第128章 最毒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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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陶公主仍旧忧心忡忡:“你父皇只怕看出来了。” “那又怎样?他知道是我做的他也拆穿不了我,没办法给陈谦申冤,还不是得让淳贵妃母子吃下这个亏?难不成我还得等淳贵妃出手害我了,再等着他来保护?他怎么看我并不重要,我不在乎,母后,他如何看我们根本不重要,他早就不信任我们了,既如此,何必再把他当父亲和丈夫?平白恶心自己。” 晋陶公主面色凝重:“你到底是他女儿。” “我恶心。”崇宁面容冷酷,陈文景做再过分的事她都可以不在乎,可他为了一头畜生就把自己远嫁大梁,这件事,她永远都不可能放下。 话音刚落,太医就来了,是个年轻太医,在太医院不得重用,这才被淳贵妃指派给凤仪殿,那些资历老的太医,都紧紧扒着邀月殿的人谄媚,那日若非晋陶公主发火,他们可不会过来。 “苏太医,邀月殿那边如何了?”崇宁对陈谦的情况还是很上心的。 “大殿下的腿伤只怕无救,骨头已经掰回去了,只是再想站起来...”他没敢把话说清楚。 崇宁低头一笑,这样的结果早在意料之中,她可没让人手下留情,废了陈谦一双腿,让淳贵妃日日瞧着,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 晋陶公主倒是脸色阴沉,她一向隐忍,只在涉事崇宁时才会动怒,这次陈谦做下这等丑事,她恨不得到邀月殿日夜咒骂,只是她的教养禁锢着不许她这么失礼。 “他的腿伤如今需要包药对吗?” “是。” 崇宁心里有数了,需要包药就好。 是夜,正与晋陶公主在一块坐着,嬷嬷就拿了东西进来:“公主,这是您吩咐的。” “嗯?是什么?”晋陶公主想看看。 嬷嬷忙避开:“娘娘还是别看的好。” “对,母后还是别看了。”崇宁示意嬷嬷把罐子拿过来,掀起盖子飞快地看了一眼就放下了:“好好养着,这几日就该生卵了。” 嬷嬷应声,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拿下去。 “是什么?”晋陶公主还是追问。 崇宁这才道:“蚂蟥。” “啊?”她吓了一跳:“你养这些脏东西做什么?” “我自然是有用处的。”崇宁把铜镜拿过来,借着烛光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勒痕:“颜色有些淡了,可惜了。” 听她这么一说,晋陶公主越发心疼了:“在大梁吃了不少苦头吧?” “没有。”崇宁扬起笑意:“真的没有。” 晋陶公主不信,拉着她的手,瞧着她伤痕累累的手腕,心疼不已。 平安无事的过了几日,崇宁的伤势好多了,只是她终日躲在凤仪殿不出门,对外都说她心气郁结,总把自己闷在屋里不说话,人人都只当她受了极大的委屈困顿着自己,同情她的人不少。 倒是邀月殿过得很不太平,未到端午,天气并不炎热,陈谦的伤势却化脓了,连日高烧,太医们束手无策,听来请脉的苏太医说起,陈谦那一双腿烂了一半,恶臭难忍。 “这天气还不热,有那么多太医照料着,怎么会这样?”晋陶公主满脸疑惑。 崇宁不语,淳贵妃是位好母亲,正是因为她对孩子太好,清明雨季,夜里微凉,她怕陈谦受凉,必定不会把太医的嘱咐放在心里,陈谦躺在床榻上不能挪动,连日高烧,只怕淳贵妃能想到的法子就是捂汗,殊不知伤口闷热潮湿,他不生脓溃烂谁生脓? 珠帘突然轻轻一响,崇宁抬眼一看,见是飞燕,赶忙问她:“不是让你多休息几天吗?” “公主心疼奴婢们,奴婢们却不敢偷懒,只是皮外伤罢了,碍不着公主的眼就好。”她跪下磕头,规规矩矩,不敢有半点错漏。 晋陶公主示意她起来:“你们几个这次也着实受苦了。” “公主无辜,奴婢们即便是豁出性命也不会让那些妄图沾染公主的脏水泼上来的。” 这话说得晋陶公主心里一阵宽慰,扭头说道:“这丫头越发懂规矩了。” 崇宁笑了笑,没有说太多话。 入了夜,晋陶公主回屋休息去了,崇宁仍旧枯坐着,她面前的书已经翻了很多遍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飞燕头疼。 剪了烛心,飞燕拢着手过来:“都这么晚了,公主早些休息吧。” “淳贵妃,似乎并没有先前那么得宠了。”崇宁托着下巴,嘴角挂着浅笑。 “人老珠黄,华服之下的珠圆玉润,后宫又从不缺美人,失宠也理所应当。”飞燕声音很低,也怕被人听到。 崇宁笑了一声:“别说,我瞧她还真是发福了,以前巴掌大的小脸,如今跟大饼似的,估计是我去了大梁后,她觉得心腹大患没了才敢这么放肆的长肉。” 飞燕险些笑出来,连连点着头。 “过了清明就该是端午了。”她看着窗外:“我记得陈谨每年天热,都喜欢去金明池戏水。” 飞燕颔首,自然晓得她的意思。 整个清明都在蒙蒙细雨中悄然度过,祭祖的事无人通知凤仪宫,陈文景不敢让晋陶公主去祭拜陈家的先祖,晋陶公主自然也不会去。 端午很快就到了,天气难得晴朗,崇宁陪着晋陶公主散心,宫人们忙碌着,为端午宫宴做着准备,慢悠悠地溜达到金明池,隔着一排杨柳,远远地就瞧得见有人在对岸泅水。 “陈谦都出事这么久了,陈谨怎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若是换做以前,他早就杀到凤仪殿为他哥哥讨要公道了。”崇宁语气揶揄,她可永远忘不了几岁大的陈谨把她推下水,冷眼看着她差点被淹死却无动于衷的样子。 淳贵妃这几个孩子,就没一个好货。 晋陶公主看都懒得看,摇着团扇坐下来:“他拿到那柄棠溪宝剑之后,被陈谦在学堂针对,挨了你父皇严惩,兄弟俩吵了一架,他历来是个记仇的小心眼,怎么会替陈谦求情?” “原来如此。”崇宁心里有数了,往陈谨泅水的方向瞟了一眼,心中暗道:好好玩吧,希望那坛子生了卵的蚂蟥他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