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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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是慕叔叔和师阿姨的房间。 虽然他俩都不在国内定居,听云姐说,慕承轩的所有住处都有父母的房间。 慕承轩走进去,颜若尔跟在他身后,走进衣帽间。 这个房间没有书房,但是有两个大衣帽间,一男一女。 衣帽间里都有衣物,慕承轩打开了中间的首饰柜。 “这里都是我妈留下来没带走的首饰,她让我带你来看看。”慕承轩回身看着颜若尔。 “选几件后天晚宴戴。” 他一口气拉开了七八个抽屉,修长的手指勾住其中一只皮质首饰盒的盖子,“嗒”的一声打开。 几个抽屉里的首饰是按珠宝种类摆放的,头饰、耳饰、项链、手链手镯、戒指、胸针…… 还有一个最大的抽屉里放着成套的首饰。 而慕承轩打开的那个盒子,正是一整套首饰。 那是一套中古空窗珐琅首饰,颜色是十分清新的冰蓝和水绿,一整套都做成了蝴蝶形状。 耳饰是两片蝴蝶翅膀,合起来就是一整只蝴蝶。 头饰是古董珠宝中常见的颤抖花,两片蝶翼稍有震动便微微震颤,仿佛一只活的蝴蝶振翅欲飞。 “她看了你选的那件礼服的照片,建议你戴这套。” 慕承轩把那只盒子拿出来,放在台面上。 师澜特意让慕承轩开着视频给她看了一遍自己都留下了哪些首饰。 她首饰太多,带走了一部分,还剩下不少,根本记不清自己有哪些首饰。 那件礼服本身暗藏奢华,但师澜觉得配颜若尔的话,还是素了些。 加上款式也保守,礼服不露肤就不吸睛,所以看到这套空窗珐琅首饰时,她立即决定就是这套了。 颜若尔乖乖地说:“我听师阿姨的。” “但是……”她有些为难。 慕承轩看她一眼,“但是什么?” “可以不戴全套吗?好像一只花蝴蝶。” 慕承轩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语气却还是淡淡的,“那不正适合你?” 颜若尔顿了顿,知道他在开玩笑,可她听了却只觉得生气。 “我可不像某些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她背过身小声嘀咕。 慕承轩听见了,但没听清,握住她手臂将她转过来。 他手里拿着耳饰,贴在她耳边,扭头朝镜子里看,顺手撩开她的长发。 镜中人星眸璀璨,比这一柜子珠宝加起来还要耀眼。 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交,慕承轩嗓子忽然有些发干。 “要试试么?”他站在她身后,在她耳边轻声问。 说完不等她答话,他手指微动,把拿在手中那枚耳饰帮她戴上。 他的手指擦过她的耳垂和脸颊,颜若尔觉得有些痒,但鬼使神差的,她没动。 他很快把另一边耳饰也给她戴上,然后是头饰。 这件头饰适合盘发戴,颜若尔长发披肩,慕承轩摆弄了好一会才把头饰固定在她头上。 接下来是项链和戒指,往她手指上套戒指时,他动作微顿,忽然抬眼看向她。 颜若尔被动地迎向他的目光,他眼中好似藏着引人下坠的漩涡,诱惑她跟他的目光纠缠。 慕承轩胸口起伏,蓦地垂眼,把戒指推到她指根,然后低声说,“圈口有点大。” 颜若尔惊醒,心脏砰砰直跳。 她把戒指褪下去,“确实不太合适。” 慕承轩捏着她的手指收紧,又放开。 颜若尔本来也不可能把一整套都戴去晚宴,首饰能点睛就好,最终她选了耳饰和手链。 “那套古董扣,我听钟铭说了。” 从三楼下来时,颜若尔说,“虽然已经迟了这么多年,还是要谢谢慕叔叔和师阿姨。” 慕承轩转身望着她,“我记得那个生日你很开心,我的朋友圈被你的照片刷屏。” 颜若尔垂眼,“散场之后,我一个人哭到天亮。” 慕承轩喉结滚动,“哭什么?” “当时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你那么爱记仇小心眼……” 慕承轩声音发涩,“你犯了那么大的错,还不让人生气么?” “那你是过了多久消气的?”她偷眼看他。 慕承轩忽然停住,一把捞过她,把她固定在身前,盯着她的眼睛,“怎么?想做个评估?” 颜若尔:“?”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声音中带着几分蛊惑,“你是不是又犯了什么错?现在主动说出来,我或许不会生气,你考虑一下?” 颜若尔挣扎一下,扣在腰后的手收得更紧。 她受伤的胯骨撞在他大腿上,痛得直吸气。 慕承轩立即放开了她,有些紧张,“撞疼了?” 颜若尔曾经十分娇气,最怕疼,慕承轩是知道的。 只是他不知道,过去那几年她已经被生活磨得不那么怕疼了。 但是不知为什么,颜若尔发现自己在慕承轩面前,格外娇气。 平时能忍的疼痛在他面前忽然就忍不了,撞一下就委屈得眼泪上涌,简直没人比她更矫情了。 就好像……从前一样。 他的大手抚上她受伤那侧的胯骨,骨头硌手,可想而知在翻滚时的撞击中肯定青了一大块。 “走路会疼吗?”他问。 颜若尔抹眼泪,“你别碰它就不会疼。” 他沉默不语,等她这阵疼痛过去,陪她慢慢往回走。 “我和钟铭在跳伞俱乐部时,有一次,伞出了故障,没开。”她忽然说。 颜若尔大为震动,猛然间有些心悸。 尽管他人就在她身边,明知道他必定是脱险了,什么事都没有,但她还是一阵恐慌。 下意识抓紧了身边男人的袖子,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腰。 然后把她抱在怀中,低头看着她,缓缓开口,“那几十秒里,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死是活,在急速下坠中,我一会儿想,你会不会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跟你父母一起去了……” “可是你那么娇气,要怎么承受死亡的痛苦呢?要是我也就这么死了,我是不是可以见到你,好好安慰你?” “但我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么死了,也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她抬眼望着他。 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此时此刻,她忽然无比贪恋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