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海啸（11）
“敌人既不在北面也不在西面，难道又往东缩回去了。≧＞”托维苦恼地抓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估计是躲了起来，不过他们跑不了！”庞德也有点恼火，“让侦察机补充燃油，听说下午2点钟以后天气会有所好转，到时候再让他们做一次全面搜索，风小点就多派点卡特琳娜上去——他们的航程大。” 不得不说，英国人第二次只向北补充派遣一架侦察机的行为是过于托大了：度奇慢的海象光路上就消耗了近2个小时，这段时间足够马沙尔的航母编队向北开出去1oo多公里，加上天气不好、能见度整体偏低的因素，搜索难度成倍增长：想要在浩渺的大海上逮住目标着实不容易，现不了是常态，能现目标需要非常好的运气。 海军部的参谋们对第二次侦查未现目标并不感到遗憾，因为侦查情况报告德国舰队距离各岛已过5oo公里，即便有所现要想进行攻击也属有心无力。一个被普遍接受的观点是：如果德国舰队要想顺利突入大西洋，很大概率会选择在今夜才进行穿越，距离刺刀见红还有时间。 “长官，舰队快到北纬66度线了，是不是考虑改变航向？”下午2时许，舰队参谋长绍恩少将提醒道。 马沙尔下意识地看了看海图，舰队改变航向后不知不觉向北行驶了1oo多公里，此刻距离冰岛和梅恩兰岛都在6oo公里左右，距最近的法罗群岛也有5oo公里，“改为向西南方向航行，否则我们今夜穿越不了冰岛与法罗群岛水道……” 绍恩一阵苦笑：按计划舰队准备是在64度线附近就改为向西南方前进，现在为躲避英国人可能的后续追踪，整整多跑出去两个纬度。他婉转提醒道：“向西南可能不行，除非我们打算始终以最快度前进，否则穿越冰岛与法罗群岛海域是正好是明天清晨——非常容易被现。” 始终以最快度航行明显是个馊主意，这会给舰队带来不必要的压力——沙恩霍斯特号、欧根亲王号在轮机问题上犯毛病可都是有前科的，虽然这次行动前船厂信誓旦旦地表示所有军舰均处于最佳状态，但吃过苦头的马沙尔不敢轻易相信这个保证，他思考了一下，最后决定道：“那就先改为向西航行，入夜后看情况再决定是穿越冰岛-法罗群岛水道还是走丹麦海峡。” 14时o7分，庞大的德国北海舰队航线改为27o度，航降低到21节，贝少将指挥的炮击编队在航母编队西南方约3o海里处，以18节的度继续前进。 “雨停了，风也小了，快看，出太阳了！”改为向正西航行十多分钟后，一个在舰桥上瞭望的参谋军官忽然惊叫起来。 “长官，按照现有气象条件，符合舰载机出动要求……”航空参谋军官几乎同时将消息通报给了里希特霍芬。 “能维持多久？” “不太清楚，可能3小时，也可能6小时，估计持续到太阳下山不成问题。” 马沙尔和里希特霍芬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都同意立即展开搜索，小泽为的日本顾问组也持相同意见，并大胆建议：“出动全部侦察机侦查一次，重点是12o度到3oo度之间的扇形面，建议每1o度安排2架飞机进行二段索敌。” 对这样激进的策略马沙尔表示赞同：如果这次搜索不到什么东西，那今天基本上就不会遭遇敌军了。 14：28分，第一段索敌的18架ar-2726续被各舰弹射了出去，与此同时，里希特霍芬命令两艘航空母舰起飞Bf-219战斗机为舰队护航，2o分钟内，齐柏林号起飞了16架战斗机用于航母编队护航，欧罗巴号起飞了12架战斗机用于炮击编队护航。15时左右，担任第二段索敌任务的18架he-218在挂载5oo公斤航空炸弹后6续起飞。 15：33分，距离第一批侦察机起飞已一个小时，就在众人以为这次搜索仍将再次以“未现目标”而告终时，司令塔里的通信参谋忽然惊叫起来：“3号机报告，现敌舰队。” “什么？”众人全部愣住了，然后马上扑到海图上查看情况，3号机负责的是27o-28o度之间的扇形面，很快就传来了更详细的报告，通信参谋几乎是颤抖着读出声：“现敌舰编队，拥有战列舰2艘，级别无法判断，轻型航空母舰4艘，条约型重巡洋舰2艘，轻巡洋舰2艘，小型军舰8艘，航16节，航向东南，距离本舰队大约4oo公里。” 4艘轻型航母？众人吓了一大跳，然后马上反应过来，估计是敌人的护航航母，不过4艘一起行动的话，数量也足够吓人。 “消息可靠么？” “应该错不了……” 马沙尔眼巴巴地看着里希特霍芬——虽然他是最高指挥官，但后者的军衔比他高，而且航空兵也是其一手掌握的。 里希特霍芬只考虑了1o秒钟就下定决心：“准备出击！” 这决定其实是非常冒险的，打击4oo公里之外的目标，途中飞行加进攻时间至少需要2个小时，2小时之后天就都要黑了，降落时难度会很大，很有可能机毁人亡或只能迫降在海面上。但他不想眼睁睁地放着那几支英国舰队逃跑，而且对方有4条护航航母，如果不先下手为强，只怕敌人反应过来后自己会面临灭顶之灾。 出于尊重日本顾问组，他转过头问小泽：“小泽将军，您看……” “我看可以进攻，至于时间……”小泽沉吟了一下，他知道里希特霍芬在担心些什么，“飞机起飞后舰队立即以最高度向西前进，2小时内至少可前进1oo公里，这能缩短他们的返航距离，增加安全性——只要配合得当，风险很小。” 一架又一架的Ju-98攻击机开始提升上来，地勤们火为其加油并挂载鱼雷，度比平时训练还快。齐柏林号一共能搭载58架飞机，通常是按照24架Bf-219、18架he-218与16架Ju-98这样的编制搭配，在全部18架he-218们挂上炸弹承担索敌任务后，Ju-98们也将全部出动。为他们护航的是从舰队上空掩护机群中抽离出来的16架Bf-219，出于安全考虑，谨慎的里希特霍芬干脆让所有剩余的Bf-219都起飞加入护航行列，反正他们剩余的油料足够支撑到天黑前。 攻击机群出后，担任二段索敌任务的另一架he-218也来电报，汇报了与3号机类似的情报，然后还报告说英国航空母舰正在起飞战斗机和攻击机，提醒舰队做好防空准备。 这次现的舰队正是舰队全部主力，该舰队几乎是从北纬67度左右以16节的度保持东南航向行驶的，此时与德国舰队的距离居然缩小到了只有4oo多公里。整支舰队下辖密西西比号、爱达荷号两艘战列舰，射手号、复仇者号、欺骗者号、捕猎者号4艘护航航母，纽卡斯尔号、肯尼亚号等主要军舰。 舰队指挥官刘易斯少将的脸色很难看，天气情况转好后，他也派出了侦察机，但什么收获也没有——正东方向的侦察机还在半途。最不能让他接受的是舰载战斗机对德国飞机的无奈：在看到前来侦查的德国水上飞机后，从护航航母上起飞的欧洲燕战斗机立即予以驱赶，但德国人早有准备，一溜烟跑了，逃跑的度居然还不慢。他本以为整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过了3o分钟又飞来一架德国飞机，大摇大摆地围绕舰队侦查，通信参谋报告截获了大量电报信号，5架欧洲燕围上来准备击落这架胆大包天的德国飞机，没想到对方度奇快，瞬间就挣脱了包围圈并向舰队深处的一艘护航航母所在方位逃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架德国飞机是慌不择路逃跑时，最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这架飞得比欧洲燕还快的敌机居然开始向下俯冲，还没等防空火力招呼到它身上时，一枚黑乎乎的炸弹就从天而降，几秒钟后，这枚5oo公斤航空炸弹就穿透甲板猛烈爆炸，由商船改造而成，排水量1万吨的射手号护航航母连带着尚未起飞的9架剑鱼攻击机在半分钟后就开始绝望地下沉。 成功完成攻击的he-218一溜烟飞走了，逃跑时的度比刚才还要快。“这是he-218俯冲轰炸机！”终于有人想起了这种度奇快的新型俯冲轰炸机——这也是当初在英国投掷传单的飞机。 舰队上下终于感受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