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选为秀女

    来的是朱大卫。

    看到朱大卫笑嘻嘻的样子，秦婳婳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理智告诉她，先忍着，听听怎么说，现在把他赶走了，就听不到关心的消息了，真有这事的话，别人更容易对她说谎。

    于是秦婳婳露出一个笑容，漫不经心的问：“让你打听的事儿怎么样了？”

    朱大卫热情的说：“你说张二婶的小狗吧？打听明白了，一共生了十个，去晚了一步，都被抱走了，可惜了，都虎头虎脑的，哎！”

    秦婳婳平静的说：“不是这个事。”

    朱大卫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对！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村东头李大爷家的葡萄熟了，都在人家院里呢，怎么摘呢，不过难不倒我，嘿嘿，我做了个钩，给勾出来了，太甜了！才吃完，就赶紧来了，本来要给你留的，这一路太远，边走边吃的，就没剩下。”

    秦婳婳这才注意到朱大卫吃得黑黑的嘴。

    涵养再好，也忍不住发飙了，秦婳婳一拍桌子：“你说不说！”

    朱大卫笑嘻嘻的说：“说说说，打听明白了，没有儿子！我问了不同的人，最后问的还是一起偷葡萄的刘二狗，现在我们成朋友了，肯定不会骗我。”

    秦婳婳一下子落在椅子上，说：“被你吓死了。”

    朱大卫笑着说：“我不是为了你好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幸好秦大善人只有一个女儿。”

    秦婳婳笑颜如花：“这就没事了。”

    朱大卫说：“怎么没事呢。”

    秦婳婳一惊，问：“还有什么事儿？”

    朱大卫说：“那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言罢皱着眉考虑，秦婳婳鄙视的眼光看着他。

    良久，朱大卫说：“难道？”

    秦婳婳说：“难道什么？”

    朱大卫说：“难道？”

    秦婳婳说：“难道什么？说啊。”

    朱大卫扭扭捏捏的说：“你懂的。”

    秦婳婳说：“我懂什么！”

    朱大卫看着秦婳婳：“难道他女儿是？？？？”

    秦婳婳奇怪的说：“是什么？”看着朱大卫的眼睛，突然想明白了，脸色通红说：“呸！”又接着说：“放心好了，就真是女的，我也认了，就不劳你费心了。”

    朱大卫幽幽的说：“我原来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总能轮到我了，现在看来，还得再死一半。”又倒吸一口冷气：“咝~~~你不会喜欢外星人吧？”

    秦婳婳慢慢的说：“也许，到那时候我会喜欢外星人。”

    朱大卫说：“不过，我好像听到一个关于外星人不好的消息，是霍金最新科研成果。”

    秦婳婳说：“你会知道霍金的科研成果？哼！”

    朱大卫说：“想不想听？”

    秦婳婳说：“不想听，不过你想说就说。”

    朱大卫说：“听说外星人都没有那个小东西。”

    言罢化作一缕青烟消失，留下气得浑身哆嗦的秦婳婳。

    这天，朱大卫又溜达到秦婳婳的书房，不过在外面逡巡不敢进。

    秦婳婳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没死就进来！瞎溜达什么！当看门狗啊！”

    朱大卫施施然进门，然后麻利的收拾地上的垃圾桶，椅子什么的。

    秦婳婳说：“当了保安，素质见长了，是不是想好好表现顶了牛大的位？”

    朱大卫说：“逃跑的时候方便。”

    秦婳婳哼了声说：“没什么坏情况了吧，看看我画的画。”

    朱大卫看到秦婳婳才画的工笔画，颜色还没干，画中是云彩上面的月宫场景，一株大大的桂花树，嫦娥站在树下，抱着一只小白兔，正向下凝望。

    上方有首秀丽的小楷：

    “解语花.仲秋月。

    幽香万点，遍洒人间，蟾宫生犀树。

    手携玉兔，凭栏望、处处莺声燕舞。

    遥思长弩，射烈日、奋英雄怒。

    一念间、缘尽仙凡，漫漫无归路。

    爱恨万般皆苦，叹爱如烈火，恨如朝露。

    茅庐朱户，有多少、地久天长不负。

    朝朝暮暮，怎忍耐、锦裘独处。

    知己同、笑傲江湖，生死何须顾。”

    朱大卫说：“好好的画什么画，不好好研究下凤凰图，到时候我们去拿夜明珠。”

    秦婳婳说：“还想着夜明珠，那都是掉脑袋的事。这不马上就仲秋了，我画个画表示点心意吧。”

    朱大卫又低头看了半响，沉吟说：“这个画的意境是‘思秋’？好多细节告诉我，这明显不是春天啊。”

    秦婳婳说：“思你个头，觉得怎么样？”

    朱大卫倒吸一口冷气，说：“是想和我笑傲江湖吗？没想好可以不用回答。”

    秦婳婳说：“早想好了，不过不是和你。”

    朱大卫说：“一定要说得这么直白吗？”

    秦婳婳说：“怕你理解能力不够。”

    朱大卫笑着说：“没事没事，节奏是快了点儿，没想到你会画画，我一直觉得我画的还不错了，现在才知道和你相比还是有差距啊，这就难怪你叫婳婳了。”

    秦婳婳说：“你也会画画？”

    朱大卫说：“当然了，我从小就喜欢在语文课本的女人脸上画胡子，当然了，也有时候画麻子，有时候遇到讨厌的就画猪头。”

    秦婳婳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好。

    朱大卫说：“画的好，字好，诗也好，人也好。”

    秦婳婳说：“少拍马屁了。”

    朱大卫说：“不是拍马屁。”说着眼睛的旁光却扫向秦婳婳的后面。

    秦婳婳大羞，追着去打朱大卫：“作死！”

    朱大卫绕着桌子跑，秦婳婳在后面追，朱大卫觉得不好收场，只好放慢速度让秦婳婳追上，秦婳婳在朱大卫脑门上点了一个大大的墨点，倒是有二郎神的几分韵味。

    正在这时，秦大善人进来，看到朱大卫的样子哈哈大笑，又看到桌子上的画：“婳婳，这是你画的？”

    秦婳婳说：“是啊，义父觉得怎么样？”

    秦大善人说：“我不懂画，不过照我看来，非常好，画的好，字好，词也好。”

    朱大卫说：“我刚才也这么说，婳婳每次都是我们学校的冠军。”

    秦大善人说：“哈哈哈哈，没想到我秦家不但是武功传世，还是书香门第了。”

    朱大卫说：“那是那是，义父，您这武功是马上的功夫还是九阴白骨爪之类的？”

    秦大善人说：“大卫，你也知道九阴白骨爪？九阴白骨爪又重现江湖了吗？”

    朱大卫秦婳婳都大吃一惊：“啊？还真有啊？！”

    秦大善人说：“当然有啊，有什么不对吗？不过这门武功太过阴毒，武林人士已经相约禁止了。”

    朱大卫说：“我大明有什么武林高手？”

    秦大善人说：“呵呵我来说下武林的情况。”

    正要说，丁大管家进来了：“老爷，张县令来访。”

    秦大善人说：“好，我马上去，婳婳，张县令是我们这的第一才子，正好我把你的画拿去给他看看。”

    秦婳婳说：“义父，还是不要了吧，只是随便画的。”

    朱大卫说：“怎么不可以，您让张县令给看看，肯定错不了。”

    秦大善人走了以后，秦婳婳埋怨朱大卫：“干么要把我画的给外人看？”

    朱大卫跳起来说：“哈哈，婳婳，我要成为武林高手了，实在是太想不到了！这是我毕生的理想啊！”

    秦婳婳说：“你理想不是当城管吗？”

    朱大卫说：“那是现实些的理想，理想型的理想当然是成为武林高手啊。”

    秦婳婳说：“成为武林高手会怎么样。”

    朱大卫说：“那叫大侠啊！杀富济贫啊！行侠仗义啊！万人景仰啊！手下收千把个小弟，在街上那都是横着走，吃烧饼油条都不要钱，吃完了再带一根，然后一统江湖，最后做皇帝也不是没可能，另外看谁不顺眼把他一掌拍死，象那个张屠夫，直接来一掌，叫这小子用绳子捆我捆的这个狠。”

    秦婳婳说：“千把人就想当皇帝，这都怎么想的，再说别人用绳子把你捆起来，你就把人拍死，这是大侠该干的事儿吗？”

    朱大卫说：“那怎么办？要不废去他武功？”

    秦婳婳说：“废去武功，他有武功吗？”

    朱大卫说：“这小子还真有，听说是特种兵转业的。”

    秦婳婳轻蔑的说：“我看你被别人废去武功还差不多。”

    正说着，秦大善人从外面进来，只见他满脸喜色：“我刚才好像听到谁被废去武功了。”

    朱大卫说：“没什么，义父，张县令看到婳婳的画怎么样？”

    秦大善人满脸喜色的说：“我正要说这个事情，方才张县令看了大喜过望，说翰林院的先生也未必比我儿画的好。”

    朱大卫说：“真的？”

    秦大善人说：“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和你们开过玩笑。”

    秦婳婳说：“义父说笑了。”

    朱大卫说：“你刚才说的武林情况还没说完呢。”

    秦大善人说：“先不说这个，这是小事，有件天大的喜事降临到我们秦家了。”

    朱大卫秦婳婳说：“啊？什么天大的喜事？”

    秦大善人满面喜色说：“方今圣天子广采秀女，张县令已经已经命令快马带着画去给负责这个事情的刘公公看了，我儿天姿国色，更难得是才貌双全，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一定能得到圣上宠幸的，到时候我秦门可以光宗耀祖了。”

    秦大善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朱大卫秦婳婳两人只觉得头嗡的一下就大了，两个人都呆住了。

    秦婳婳哭了：“义父，我不要进宫，我还小呢，不想结婚。”

    秦大善人说：“哎，这是什么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儿你已经十七岁了，不知道什么事耽误了终身，其实早就该有个如意郎君了，我大明的律法女十五岁就可以嫁人了，何况你是到皇宫，那是多大的福分。自从仁孝皇后病逝后，后位一直虚悬，可见圣上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圣上，我儿天姿国色，本非凡夫俗子可以消受，正可上承龙恩，下慰列祖。即便不能封后，那至少也是贵妃，正是天大的喜事。大卫，你说呢。”

    朱大卫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磕磕巴巴说：“我，我，我不同意。”

    秦大善人奇怪的说：“为什么不同意？难道要你乡邻在这个小镇上嫁个乡下人才可以吗？”

    朱大卫说：“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是，是。”是了半天，也没说利索。

    秦大善人说：“你们再好好考虑，不过违抗圣旨可是要抄家灭门的啊，这是杀头的大罪，弄不好，不只是我们家，整个镇子都可能要遭殃，哎，想不到我秦氏一门行善积德，四邻八乡说起来都是交口称善，最终却要连累乡人遭难，哎！”

    秦大善人出去了，留下两个人在书房发呆。

    朱大卫恨恨的说：“我就觉得没好事。”

    秦婳婳良久无语。

    朱大卫说：“婳婳，我们逃吧。”

    秦婳婳说：“往哪儿逃？”

    朱大卫说：“我们逃到深山老林，就在那两个人生活一辈子。”

    秦婳婳被气乐了：“呸，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朱大卫说：“要么我们逃到一个武林门派去，在那练习武功，然后想办法找到回去的路。”

    秦婳婳说：“我对武功可是没兴趣。”

    朱大卫说：“那你看着我练好了，我练好了保护你。不过婳婳，你真的不想入宫啊？”

    秦婳婳说：“那也得看是哪个皇帝吧，嫁给一个快死的老头子，一不小心还得被他杀了。”

    朱大卫说：“那倒也是，历史老师说过，这个朱棣死了以后还得要人殉葬，你说讨厌不讨厌，有几个皇帝是这样的，万一你以后。”

    秦婳婳面色惨白：“你别说了！”

    朱大卫看到秦婳婳真吓坏了，赶紧不说了。

    朱大卫说：“婳婳，你放心，我一定和你共同想出办法。”

    秦婳婳说：“大卫，你真好，快点想。”

    朱大卫沉思着说：“我要是救你出去，万一我们又穿越回去了，你会不会再给我一千万？”

    秦婳婳恨恨的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

    朱大卫谄媚笑着说：“这是动力啊，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呵呵，呵呵呵呵。”

    秦婳婳说：“给你！再给你一千四百九十五万。”

    朱大卫说：“为什么会是这个数？”

    秦婳婳说：“加上你原来的一千零五万，凑个2500万！十个250！”

    朱大卫说：“有钱就行，嘿嘿，嘿嘿，虚名之类的，本大侠不在乎。”

    秦婳婳说：“那你快想，想出来你就是大侠。”

    朱大卫心想：“现在觉得我好了，这下算不算是英雄救美呢？然后会不会发生点顺理成章的故事？”想着想着就有点走神。

    秦婳婳推他说：“你想什么呢？想出来了吗？”

    朱大卫从迷惘中醒来：“快了快了，我觉得这个事情不管怎么说，就得先逃出去再说。”

    秦婳婳说：“对，你想想办法看看怎么逃出去。”

    朱大卫说：“这样会不会连累你义父义母和镇上？”

    秦婳婳说：“是啊，那怎么办？”

    朱大卫说：“是什么！就是连累他们也得逃，我不能看你掉进火坑里。”

    秦婳婳说：“就是，凭什么让我为他们牺牲？大卫，你看看逃跑的路线，什么时候逃，别逃不了被抓住可就真逃不了了。”

    朱大卫说：“对，得一次成功，如果有人问你的话，你得装作勉强同意拖住时间，还不能一下子高兴得蹦起来，这样恐怕就引起疑心了，我出去打探下。”

    秦婳婳说：“你也小心别被看出来。”

    朱大卫说：“放心好了，我曾经挨了打离家出走过。”

    秦婳婳说：“看你这身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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