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不能言而无信
不知明儿早上起来就没有阿妈给端碗这样好事了的小星星,裂着嘴,笑得傻傻的,知道明天过后将面临什么样生活的圆圆,乐乐则据理力争。 可惜,不管她们是耍赖还是打滚,她们的阿妈都不为所动。 “阿妈,你是想逼死我吗?” 荷花眸光一沉后冷然道:“我希望你活得更好,你若对自己没信心,觉得死了比较好,我不会拦你。” “!!!” 圆圆目眦欲裂。 “阿妈~” 她从未想过有天自家阿妈会让她去死,更没想过自家阿妈能这么淡定的让她去死。 “我要去找我阿爹~” “我会跟你一块去,你阿爹若是知道我的决定,也会尊重我的。” “·····” 这个晚上对于青部的孩子来说,无异塌天,对于夏微微来说则挺好。 好些天没能这么早睡了,今儿能早些睡她能说不好? “唔~~”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配方,夏微微已经无力吐槽了。 而比以往更加暖和的炕板让她生出了多赖一会想法。 “···你先出去。” 心头忽的闪过他又不守在一边,又不在意什么时候吃饭,将他支走后接着睡不就行了的想法,夏微微故作撑起动作。 原本落在肩膀的脚尖忽的点向后背。 有着忽悠人想法的夏微微无语问苍天。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她语气表现得很平稳,面部表情也控制得很好。 “喂?” 夏微微想知道温崖到底是怎么发现她有不一样想法的,温崖却在夏微微认命爬起后转身离开。 与过去无数天早上一样,出了帐篷的温崖笔直朝着围栏外走,与昨天一样,青梅,青木早了她们一步。 不同的是,今儿的火光没在帐篷中心的空地闪耀,而是在帐篷旁边的灶房里。 微微的火光将堆满干肉,干鱼,莲藕,大小盆,水桶等杂物后不算宽大的灶房晕得温暖,将火堆边的两人身影射得摇曳诡诈。 “起了。” 普见夏微微身影,青梅就含笑问早。 “青梅阿妈,青木阿爹。” 此时,两人都在切肉,而早先做好的灶台上架着一大一小两口锅,锅里码放着满满当当的骨架,头脚,两锅中间靠墙位置的热孔上架着烧水的茶壶。 “青木阿爹,我瞧火,你去喊大家。” 站门口时不觉得,一进灶房,灶房里跟中间空地的差距就凸现出来了。 比中间空地高了好几度的温度让夏微微后悔没早点搬进来,而灶孔前不宽的面积让她后悔没将灶房再建大些。 “不喊了。”青木挪了挪位置,让夏微微能够坐到灶孔前:“昨儿她们的肉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今天不用那么早起。” “也是~”要不是温崖那小子,她们今儿也用不着起这么早。 心想早些切了肉早点休息也是一样的,夏微微回身取石刀。 “你看着火就是。”青梅制止。 就在灶孔边,又只有两个灶孔,那里需要她专门看火。 “你编制吧。”青梅说出主体用意。 想想之后几天的活儿,夏微微果断摇头:“不着急穿鞋。” “这几天越发冷了。”青木表示不想让她受罪。 顺道浸了两把干草后添了燃料,夏微微这才缓缓开口:“上午将肉处理完,下午我想编毛裤,相比草鞋,毛裤更热乎,也更适用。” 脚上都没穿过,实在不适合穿着干活,而相比穿着草衣的上半身,只围了兽皮的下半截这会更迫切温暖。 她膝盖都动皲裂了,不想浪费油脂就必须先将裤子穿上。 夏微微:“毛编一个人太慢,青梅阿妈得帮我才行。” 青木,青梅本还想让夏微微编织去,毕竟切肉也是个体力活,却不想孩子是等着她。顿时,青梅到口的话就转了弯:“青木,你切肉,我跟微微编织。” “恩。”青木也是这个想法:“你们在灶孔边,我过去些。” 夫妻两根本就不给夏微微说话的机会,抬着推着砧板,大盆就让开。 没多会,三人就变成了两组,青木切肉,青梅,夏微微编织。 青梅虽没机会学编织,但看多了又一直很用心,夏微微手里的草绳长度即刻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青梅:“微微,先编你穿的。” 夏微微:“明后天你们要去帮忙,更需要。” 青梅:“咱们习惯了,再说,干起活来身上也会热。” 夏微微:“这天就算裹着草被干活也不会流汗了。” 对孩子太过了解了,她这么说,并打定主意这么做了,青梅自认无法改变她的想法,只是,心头一个念头闪过后,情绪低迷了下来。 自家孩子有心,也得某人愿意。 她的时间可不属于她! “应该先给温崖编吧。”晦暗的,青梅提醒。 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后夏微微自信一句:“温崖有穿的,这会不急。” “···还是问问他比较好。”没得让那孩子觉得他们故意。 青梅的声色太过黯沉,夏微微就是想不主意都难,抬眼,就见青梅脸色沉闷,眼神里尽是自责,懊恼。 夏微微:“青梅阿妈,温崖并不是什么苛刻之人,也没那么多活要我干,我多的是时间弄他的那些绒毛。” 青梅:“我知道,可到底答应过他!即答应了他,兀自做自己的事总失了底气。” 夏微微:“···回头他进来时我问问吧,他若介意,我编他的就是。” 张口,青梅还想说什么,可最终因夏微微圈合草绳的动作停罢。 收回注视两人的目光,青木心思沉重,那原本就打算好的想法,这会显得迫切。 “他不是不讲理的人,微微给我们做了多少,我们还他多少就是了。” 抬眼,与青木对视而望,青梅忽的想到了解决之道:“知道了。” 灶膛里的干草因为没有过多风力辅助,燃烧速度慢了不少,浸湿了的草料燃起来更慢,青梅又看灶火,又递绒毛,绒草倒也不慌不忙,而夏微微,早先就熟稔的手法,再次动作起来是一点不陌生,青木就更是了,他力气大,对天鹅又颇为了解,手起刀落那叫一个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