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夜晚的战争

    夜凉如水

    阿尔托莉雅疾驰在夜色之中，树木林立又没有什么光线，若是普通人根本无法在这种环境下行走。但对于阿尔托莉雅来说却是丝毫没有对其形成阻碍。

    虽然说依然放心不下爱丽丝菲尔，但阿尔托莉雅却是无法拒绝对方的请求，只能如对方所愿的出发寻找切嗣。

    因为有着契约的关系，阿尔托莉雅与卫宫切嗣之间一直都能够彼此感应对方的位置，所以关于对方的下落阿尔托莉雅并不担心。

    只是，现在的阿尔托莉雅依然还在想着爱丽丝菲尔的话。其中有很多她不明白的事情，但她能够感受到那名女性所怀抱着的心情。

    绝望而又决绝。

    阿尔托莉雅不是很明白，因为她知道的并不多，虽然她能够看透大部分人的心情，但却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过这些却改变不了她对于爱丽丝菲尔极好的感官。

    有些人所拥有的人格魅力并不需要你去理解她，就足以让你对其心生好感。

    相互理解是件很难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立场，很难完全的相互理解。

    就如阿尔托莉雅自身一样，从亚瑟王朝开始，能够理解她的人不也寥寥无几吗？不然又怎么会留下不懂人心的名声呢。

    钢铁的都市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88年的日本是昭和天皇统治下的最后一年，但是此时的日本已是世界上最大的债权国，东京国际金融市场的作用正在逐步扩大。受此影响，冬木市也正向着一个现代化的大都市演变，虽然繁华的程度无法与东京这种国际之都相比，但是冬木市的夜景在这个年代来说也很是繁华了。

    阿尔托莉雅顺着契约的指引慢慢的来到了城市中心，望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阿尔托莉雅不由皱起了眉头。她一直都不喜欢纷扰的环境，即使曾站在世界之巅，站在权力的顶峰，享受着万人的膜拜。可阿尔托莉雅却不喜欢如此，无上的权利或许令人沉迷，至尊的地位也许使人醉心，但奈何此世的阿尔托莉雅无论如何也动心不了。

    无关乎什么高尚情cao，大义凛然，只不过此世此身注定无法为这尘世之物心折。“亚瑟王”这一身份被世界所认定的即是神圣，超脱于物的形象。因此，于代入此身份的自己而言也注定了拥有那份超然的心境。

    “轰隆隆~~~~”

    就在阿尔托莉雅向着契约的方向行动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爆炸声，紧接着便是钢筋混凝土开始分崩离析时发出的悲鸣。

    “那是...”

    只见离她不远处的冬木凯悦酒店，那全高一百五十多米的高层酒店，保持着自立的姿势，就好似被地面吸厂进去一样崩倒了，因为所有的外墙都向里面倒塌的原因，没有一片碎片进到外面，只有因为倒塌产生的粉尘将四周的街道湮没。

    定向爆破！识货的人不难辨认出这种主要用来破坏大型高层建筑而使用的高级爆破技术，借由对承重墙和关键支柱的破坏使建筑由于自身的重量而向内侧压下。使用最少数量的炸药，达到完全破坏的目的。但对于显然不通晓此技的阿尔托莉雅来说，这只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消遣而已。

    “圣杯战争的额外表演吗？”看着灰尘弥漫的前方，阿尔托莉雅嘴角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这种攻击方式也就只有我的那个被冠以‘魔术师杀手’的Master才能够做出来啊！毕竟从了解到的事迹来看，那是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卑鄙之人呢。”

    那个在所有魔术师看来玷污了魔术荣耀的冷酷杀手。也只有他，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如此的事情吧。

    对于卫宫切嗣所做的事，以及他的行事准则，阿尔托莉雅虽然说不上厌恶，但也绝对不会欣赏。

    毕竟就算是经历过了很多的阴谋诡计，或者是说就当年在她那个位置，以及整个不列颠所处的历史环境，她都不可能避免陷入阴谋的漩涡。

    但，每个人所做的事情与自己真正的喜好，是很难真正相合的，特别是身不由己的情况下。有些时候，你不妥协就得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没得选择。

    但高洁的骑士王的名声之所以会流传下来，也是有着其根据的。

    正在走向倒塌的大楼方向的阿尔托莉雅却是突然停下了脚步，十分疑惑的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口。

    哪里有着一种对于她来说非常奇怪的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但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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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月光的职责便是使无尽黑暗的夜晚尽可能的多处一份光明，那么乌云便是黑暗的使者了，它奉命将光的源头层层封锁。今晚的天气将这句话诠释的恰如其分，这是一个乌云密布的...

    无月之夜

    “这是...哪里？”

    原本摇摇晃晃如同梦游般前进着的男孩忽然停了下来，缓缓睁开迷离的双眼，男孩使劲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金色的瞳孔打量着四周。

    ‘不是在家里吗...’

    以男孩现在的思维还不足以理解此时所处的环境，他并不知道前一刻还在睡觉的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或许这只是一个梦罢了，如此的梦境过去也曾经历过许多呢。

    “呼啦啦~”

    一阵阴嗖嗖的风由对面拂过男孩的脸庞，也许因为夹杂着细沙的缘故吧，男孩不禁半眯起眼睛，低下了脑袋。

    ‘奇怪的...人欸’

    当风停后，男孩抬起头来时却发现，原本自己面前空无一人的街道，此时却站着一个奇怪的人。

    至于为何说是奇怪，那大概是因为其异于常人之处吧。

    面前姿态怪异的身影，身着样式古老的豪华长衫，漆黑的质地上点缀着血一样深红色的花纹，那异常巨大的双瞳使人很容易联想到夜行动物。总之，无论如何看来都不应该是正常人的打扮。不过梦里的东西总是如此奇怪的吧，即使是更离奇的梦，男孩也是曾做过的。

    “竟然会在途中醒来吗...唔，原来是拥有着才能的人啊，虽然体内的魔力稀薄的可怜，但总归是不同于常人。”奇怪的男人只是对于自己的催眠失败感到稍稍的疑惑，随之便释然了。的确，仅仅只是普通孩子的量，对具有魔术才能的人来说还是稍显不够的吧。

    “你是...魔鬼吗？”

    男孩仍旧是认为这不过一场恶梦而已，竟然是恶梦，那么就免不了会有鬼怪吧。眼前的男人，在男孩看来是反角最好的人选了。如此的丑恶...电视里不都是这样描写的吗，坏人，就应该是难看的啊。

    “魔鬼？不是呦，我是...陪你一起来玩的人啊...”

    拉的十分悠长的调子使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男子飘渺的声音里蕴含致命的诱惑。

    在希腊神话中，有着名为赛壬的人首鸟身的怪物。她们甜美的歌声常常使得过往的水手倾听失神，迷失方向，迷失心智，导致溺水而亡，航船触礁沉没。

    而男子的话音，给人一种十分类似的感觉。

    “玩？”

    如果有人在场就会发现，男孩每一次说话的间隔都会更加的长久。

    “对啊...一起玩吧......”

    男子就像一个极有耐心的长者，只见他如慈父般向男孩伸出了邀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