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准备就绪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正载着过完圣诞节，返回学校的学生们，在乡间飞快疾驰。大雪过后的田野一片洁白，朦胧的光照，配合时不时飘落的雪花，构成一幅绝妙的雪景。然而菲尼克斯没有心思欣赏这篇美景。

    赫敏泪汪汪的，捂着嘴，抽泣地说：“罗恩的父亲——”

    菲尼克斯搂着她，那份信字迹很丑，歪歪扭扭，写信人可能情绪极不稳定。

    韦斯莱先生在送到医院前，已经不行了，毒素渗透进大脑。治疗师说，即使解毒成功，韦斯莱先生也不会醒过来。修复被蛇毒破坏的器官，也是一大笔费用，根本不是他们一家能负担起的，最后，韦斯莱夫人同意放弃治疗。

    落款是哈利。

    “怎么会这样！”

    “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们——”车厢门被拉开，菲利普兴致冲冲地走进来，看到他们抱在一起，赫敏好像还在哭泣。

    “哦——哦，抱歉，我过会再来。”

    “以后再说。”菲尼克斯轻声说，他理解地退出去。

    “我没事的，”赫敏闭上眼睛，靠在菲尼克斯肩上，“战争总会有人牺牲——要是有一天我死了——”

    “你不会死的。”菲尼克斯坚定地说。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件事。

    雷古勒斯发现了魂器，并拿走了真的。那么，现在他是否摧毁了魂器，如果没有他会保存在那里。从各个方面来看，他在第一次战争末期就死了。食死徒认为他失踪了或者被凤凰社成员杀掉了。凤凰社则认为他想退出，被伏地魔或者食死徒处决了。

    显然没有一方是对的。

    “他们一家的日子会很难过，在局势艰难时期。”赫敏感叹着，“董事会正在讨论收取部分学费，补贴学校日常开销。我在报纸上看到的，是真的？”

    “不错。”

    “不能想想办法吗？”她没有太过惊讶，报纸每天虽然每天吹捧英国市场依旧繁荣。实际上，对角巷因为支付不起高昂租金关门的店铺有三分之一。赫敏知道这些多亏，跟菲尼克斯一样除了英国本土报纸，还订购了周边的国家的国标板块。

    “没事的，我答应邓布利多教授，我个人会出资补贴这部分。防止学生们交不起这笔钱，麻瓜出生的学生中，不是每个人家境都很好。”

    “是啊，克里维兄弟的父亲是个送奶工，要是因为经济因素退学，真是太可惜了。”赫敏赞同道。

    一路上他们谈论时事、魔法、唯独没在谈论眼下的战争。返校第一天的晚宴上，德拉科说真的有人转校了。

    一些消息灵通的家长，不想趟这趟浑水。世界魔法名校之间的转校手续很简单，只要家长同意，前往学校通知一声就算完成退学手续了。

    斯莱特林餐桌上泾渭分明分成几波，一些人因为亲戚越狱成功兴高采烈；一些人对于局势漠不关心；还有菲尼克斯这样既关心局势，又不是食死徒的子女。

    第二天魔药课上，斯内普成功让纳威炸掉了本学年第三个坩埚。下课后，菲尼克斯故意留下。

    “怎么样？伏地魔应该准备好了吧。”最后一个学生背着书包飞快地逃走，菲尼克斯开口问道。

    “巨人和狼人都谈妥了。那些关在阿兹卡班的人正在恢复。黑魔王觉得尽快行动，是最好的选择，防止邓布利多警觉起来。他认为圣诞节前闹出的动静太大了，不仅证明了他和波特之间不同寻常的联系，还引起邓布利多的注意。”

    “那邓布利多有什么措施，教导波特大脑封闭术？”菲尼克斯说。

    “是的，我会定期教导波特的。我个人认为他是学不会的，这个年龄的人不适合学习这种魔法。”斯内普在谈论正事的时候，向来公事公办，尽量不带入个人情绪，“伏地魔会在下周动手，他认为秋也许不是最好的选择，但确实可以规避波特的验证。”

    “当然如此——别忘了，及时通知邓布利多，我的人可不是伏地魔的对手。”菲尼克斯提醒道。

    计划顺利，几乎不会有什么变动了。一切都在掌控之下，菲尼克斯愉快地露出笑容。

    “对了，布莱克常年留守总部。但我想，如果波特伸出险境，他是不会安心待在家里的。到时候，你去总部，”菲尼克斯想起雷古勒斯的事情，从书包拿出一张斯莱特林挂坠盒草图，“找找这个挂坠盒，雷古勒斯拿走了一件重要东西，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斯内普接过图纸，略微意外地说：“斯莱特林的东西？”

    “他的挂坠盒，少数流传下来的遗物。大家都齐聚魔法部的那天，你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一定要细致，我相信你能办好的。”菲尼克斯说完，收拾书包去上课了。

    不幸的是，上课铃已经响几遍了。

    晚上DA聚会，出乎菲尼克斯意料地，来了许多人。本来之前惹出那么大麻烦，他以为只有很少人敢继续参加。也许是食死徒越狱刺激了他们，也许是因为乌姆里奇已经死了，学校暂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气氛。

    大家看着多出来的斯莱特林学生惊讶极了，大家根深蒂固地认为斯莱特林学生的家长很多都是食死徒。他们来参加这个明显对抗食死徒的学习小组，怎么能让人不吃惊，简直不可思议。

    菲尼克斯则看到罗恩阴沉着脸站在哈利旁边。

    “他想明白了，有时候应该放下个人恩怨的。”菲尼克斯对赫敏小声说。

    “你们最好还是别说话，他最近就像一头火龙，随时会喷出火来。”赫敏知道菲尼克斯在说谁。

    很长一段时间，赫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罗恩。本来是朋友，可他和菲尼克斯之间的冲突——想想都觉得尴尬，幸好大家都站在对抗伏地魔的一边。她不想失去朋友，也不想失去菲尼克斯。

    “大家现在两人一组，练习之前的魔咒。如果顺利，我们在学习障碍咒。”菲尼克斯站出来，大声说。

    虽然斯莱特林有人参加，但其他学院依然对他们感官不好。明显斯莱特林只跟自己人组队，其他学院也很少有人愿意跟斯莱特林一起练习。

    达芙妮和布雷司直接跟大部队复习那些基础魔法。阿斯托利亚和哈利的室友都是新加入的，赫敏负责教导他们，让他们尽快跟上进度。

    得知十名食死徒在逃后，大家都训练得更刻苦了。然而谁的进步都没有纳威明显，残害他父母的凶手逃跑的消息使他发生了奇特的甚至有些吓人的变化。他对受伤和事故都不以为意，练得比屋里任何人都卖力。

    “你知道秋，为什么没来吗？”哈利装作不经意间问道。

    “她圣诞节后就没回来。”一个拉文克劳女生告诉他，紧接着被纳威一个利落的缴械咒打败。

    哈利皱起眉头，露出不安地表情。菲尼克斯听完，若有若无微笑着指导起纳威铁甲咒，那是圣诞节前，他们学的最后一个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