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既然要做，就该将其合理化
“松阳先生，请问有没有，其他的武器可以用？”我一边这么问着，其实我的心里非常着急，因为同学们练竹刀已经有一个星期了，我却还是没有一点灵感，每次我一拿起竹刀，我的心里都会升起一种莫名的负罪感。 我在想，我的灵魂深处或许真的有一种名叫民族荣誉感的东西，那种荣誉感驱使我厌恶并且丢掉我撰在手中的竹刀，虽然它仅仅是一把竹刀而已。这种名族荣誉感的力量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正是这种荣誉感才塑造了那个一直都强大的国家。 并且凭借着这种荣誉感击败了所谓的“武士之国”。 “你的心中有执念？”老师回过头来，看向我，微笑道，“你讨厌杀人？”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东西。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转移话题道：“老师，有没有长枪、炸弹、双刃剑（1）之类的东西？” 松阳先生似乎察觉到我不太愿意谈起这件事，于是吁了一口气，放下笔，说道：“这样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 我们走了大约一公里的路，来到了一个院子前。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院子，和我在这个世界所见大部分建筑物没多大差别。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房间，只不过在入口处放了一块山水画屏风，所以我没法看其全貌。 “小松阳啊，请坐。”里面传来一阵老声，“还有一个孩子？” 莫非是传说中的听足音辨人？ “大师，今天是我的弟子有事想请教您，我就先不进来了。”说完松阳先生回头看向我，“阿严，这位大师很擅长祛除心魔，但是不允许第三者旁观，为师先出去了。” “好的，老师。” 说罢我就欲脱鞋进门。 “不必脱鞋，老衲从不跪坐。” “是。”面对老和尚我一向是很虔诚的，尽管我不信佛，更何况这老和尚还有特殊技能。 我踏进房间，看到的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风景：方形的高脚桌子，圆形的凳子。房间里没有坐垫，也就是所谓的榻榻米。没有坐垫的房子，至少在这个世界中很少见，因为据我所知这是一个连天人也能跪坐的世界，即便是天人中最野蛮的战斗名族——夜兔族，也是可以跪着和人展开火锅大战的。 嗯，火锅大战。 还有桌上摆着的好几个木雕，那些木雕既有丑的，也有美的，还有一些残缺的，缺眼、缺手脚，不一而足。大概是卖不出去剩下的吧？ 大师似乎在喃喃自语：“艺术家总是自诩追求最高艺术，便将所谓的‘残次品’毁的一干二净。殊不知，人本无尽善尽美，艺术亦然，从创造之始，它便是有生命的，随意毁之，于心何认？” 我仔细端详了老和尚的脸。很普通，因为是光头，我没法判断他的国籍和年代，只见到一脸的皱纹。 我本来想问他平时是靠什么维生的，但是话到嘴边就成了：“大师，您平时的爱好是什么？” “雕琢佛像啊。”说罢拿起手边的木头，刷刷刷地迅速雕刻起来，不到一刻钟就雕好并交到我手上。 不过话说这雕的不是我么？有鼻子有眼，而且四肢健全，长得还挺帅，这不是雕的挺好的嘛？和桌子上那些完全不同嘛！ 老和尚淡淡地说道：“施主若是有兴趣，那边所有木雕送你也无妨，只是若再讲题外话，请恕老衲无法奉陪了。” 嗯，好吧，我错了。 出于名族文化方面的考虑，我必须要先出言进行试探才行，我问道：“大师，夫子之道，何谓？” “忠恕而已。” “何谓忠恕？（2）” “忠者，一以贯之，恕者，推己及人。” 请不要误会，这并不是什么暗号，只是一些课本知识而已，不信的话，各位回顾你们高中的《论语》教材就能发现。只是恰好这些课本知识只有我们自己名族能理解而已。 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些话，我就能问得出口了。 “大师，我想问……” “施主不必再问，”大师打断道，“有些执念没有必要放下，你只需要想着，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就可以了。”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3）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反复回味这句话，不过我没敢告诉松阳先生知道，因为这其中牵涉到的问题太多了，不仅仅是领土或是人命的问题，或许还有更多我所不知道的问题。 ————————————看不懂的都来看注解————————————— （1）双刃剑：刀有刀刃和刀背两面，而正常的剑两面都是锋利的刃，所以中国的剑基本上都是双刃剑。而岛国刀剑不分，所以他们的武士刀又可以归为单刃剑 （2）忠恕：来自高中语文课本，讲的是《论语》里曾子对孔子的描述。日本在学习中国文化的时候，只着重于学习“忠”的文化，并且从中塑造出了“不洗道”这种东西，但是却忽略了“恕”的文化。主角的意思是想通过《论语》的问答来确定老和尚的国籍。 （3）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取其现代意：“我喜欢看柯南，一集死一个日本人。我喜欢看**，一集死一打日本人。我喜欢看海贼王，一死死一船日本人。我喜欢看火影，一集死一村日本人。我喜欢看奥特曼，一集死一城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