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首山神醉了
上章写到，听风与东山诸族正处关键时刻，突然杀出一伙人来，与山神一族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看那样子还是世仇。 要想知道这前因后果，还得从几千年前讲起。话说在几千年前，如今的首山神还不是首山神，准确的说，只是东山“山羊”一族的族长。 那时候的东山有个别称，叫做瘟疫之山，首山神被称作“瘟神”，他与他的兄弟“非/虫”极擅瘟疫之术，各族都生活在瘟疫之云下，生活及其悲惨，谁若冒犯了瘟神，必将遭受灭顶之灾，死状恐怖。 索性，天怜东山，山羊一族大兴，族中多人成就天仙之位。山羊族素来以宽厚仁德著称，引来东山各大族群归附。 对此，瘟神自不允许，在东山，只有他一个天，也只能有一个天，瘟神随即出兵讨伐山羊一族。 瘟神自是神勇无比，所向披靡，奈何他在东山已失了人心，山羊族虽被打败了三次，但都不曾灭族，不久之后又能卷土重来，而第四次决战，瘟神一方终被打败，一蹶不振，瘟神更被首山神封印于石垔（yín）山，永不见天日。 那瘟神自不是别人，正是絜钩是也。当年他战败被封印，非/虫则带着残部，乘机遁走，隐藏在暗处千多年，静待机会的到来。 终于，这一天到了，出现听风这个异数，首山神一心想要将听风灭除，竟然不惜动用全山兵力，若不是他要加固封印，势必亲自出手，围剿听风。 范聪调动了山神一族前来诛杀听风，这就说明，首山神近旁没多少人看护，这是千载良机，非/虫自不会放过，立即带着所有人马，杀向石垔山。 那天首山神正安然盘坐在洞府中，不想异变突起，非/虫所过之处，草死，水枯，生机断绝，这让熟悉非/虫的首山神立时杀出洞外。 洞外，血迹斑斑，尸横遍野，皆是留守的山神一族的失身。 “非/虫，没想到当年一战，你还未身陨。”看到一身修为高达天仙后期的非/虫，首山神略显惊讶。当年他就该去查看，那样的话，非/虫就不能以假死遁走。 “羊羔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桀桀。”非/虫得意地笑着，随着大手一挥，即刻出现四大兵团，须臾之间便将首山神团团围住。 “唯死战耳！”首山神知道，他今日是难逃大劫，但他毫不畏惧。杀，杀个痛快，死了也要拉些垫背。 “噗嗤！噗嗤！”首山神刺出匕首，直向着炼尸冲杀而去，因为在炼尸大军之后，是非/虫。孤身与大军奋战，必先取上将首级，此乃上上之策。 “想去我首级，你还做不到。”非/虫摇摇食指，炼尸大军，可不好相与，首山神想杀到非/虫面前，未免过于不自量力。 “哧哧！”炼尸利爪爪破了首山神道袍。 “嗤！”首山神被蠪侄咬下皮rou，可见森寒白骨。 “嘶！”首山神皮rou再次被獦狚与鬿雀，咬下。 “啊！”浑身浴血的首山神，不曾顾及自己的伤势，只依靠两把匕首，向非/虫所在杀去。 近了，更近了…… 首山神终于杀到非/虫面前，可，他已伤痕累累，道袍破败不堪，浑身血迹斑驳，头发蓬乱糟糕，丹田之内更是连一丝法力都不再有。 “杀！”虽是怒吼，却显得那般无力，首山神倒在非/虫面前，只能用一双凶恶的眼，盯着非/虫，一眨也不眨。 “嘭！”非/虫一脚踩在他手上。 “杀我？就凭你现在这样？”非/虫说完，又“嘭”一脚，踩在首山神背上。 “喀！”山神咯血，无人问，心中悲苦，无人怜。有的，只是众修戏谑的目光，以及非/虫更重的一脚。 “呼——”非/虫这一脚冲着首山神头颅而去，若是下去，定能叫首山神身死道消。 突然！脚停住了，非/虫晃了晃脚，摇摇头收回了脚。他会那么好心，饶首山神一命？ “你的性命，自要留给我大哥处置。”非/虫言罢，拎着首山神，向拎着小鸡一样地拎着山神，走向首山神的洞府。 首山神洞府自有仙阵守护，不过这又怎能挡得住非/虫，但见他祭出枯木，连连向阵法劈了数十下。 “嘭嘭嘭，嘭！”阵法告破，得见洞府全貌。 堂堂东山首山神洞府，惟一蒲团耳，其余者不过四面冰冷墙壁。 “哼！”非/虫冷哼一声，放出气势，将蒲团搅的粉碎，露出蒲团下的封印。 “嘭！”非/虫将首山神狠狠地向山壁一扔，怒道：“小羊羔子，竟敢将我大哥坐在屁股底下！” “大哥，大哥，可能听见？”非/虫冲着封印大喊。 “啊！”封印之下，只传来一人的咆哮声。是兴奋，也是愤怒。数千年的等待，终于等到了，可他为何是数千年，而不是数十年？ “众军听令，全力出手，攻破封印。” “诺！” “轰轰轰……”爆炸声不断，封印之力也终告罄。 “哈哈哈哈哈，我瘟神又能君临天下了！”絜钩得出升天，哈哈大笑。 “恭迎瘟神回归，瘟云重聚，万灵凋敝。”诸军跪拜，大呼非常。 “大哥，这小羊羔子如何处置？”非/虫指着瘫软在一角，半死不活的首山神。 “嗖！”絜钩向首山神看了一眼，身子瞬间到了首山神面前，言道：“小羊羔子，哈哈哈，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哇哈哈哈……” “喀”絜钩掐住首山神咽喉，将其往上提起，一双眼像在观赏一件艺术品般，笑容越来越盛。 “哧！”虽是一声，首山神却失了双臂，血流不止。 “哧！”再是一声，首山神没了双腿。 “哧哧哧！”首山神没了眼，失了鼻，去了耳……成了彻头彻尾的人彘。 “还没死？”看到首山神依旧坚挺，絜钩喜不自生，用法力封住其丹田，而后将首山神投入封印之下——那漆黑的洞窟。 “每人都给我拉一坨屎下去。”絜钩说着，率先脱了裤子，将屎对着首山神拉下去。 修者就是好啊，拉屎也能随心所欲，没有凡人所谓的管的了天，管的了地，管不了人拉屎放屁的苦恼。 “吧！”絜钩之屎吧唧在首山神脸上。 “吧嗒，吧嗒，吧嗒，吧嗒……”炼尸，獦狚，鬿雀，蠪侄，几万之众的屎，活活将深不见底的洞窟填满。 在这熏陶下，首山神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