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吊打小怪兽
大地震颤，石屑飞溅，幻想猛兽正在哀嚎。 原本一度将排名第三位的超电磁炮完全压制的怪兽如今在一方通行的绝对武力之下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原本用来碾碎眼前渺小生物的各种攻击完全无效，反而被以更快的速度弹了回去；怒号着冲向目标，之后却以更快的速度反向飞出了更远的距离；伸出的触手更是在靠近到对方之前就被飞溅的砂石碎块和狂暴的烈风撕成了碎屑。 而反观一方通行，从开始交战到现在，就连站位都完全没有移动过，除了被动的反射之外，使用的攻击手段也一直仅仅只是同样的一种而已。 压缩空气弹——顾名思义，抽取周围的空气，在压缩到一定密度之后以再以巨大的初速度发射出去。 这以原本应由高位空力使所掌握的能力，此时在一方通行手中发挥出了远超任何一位空力使的力量，在幻想猛兽身上不断撕扯出巨大的空洞，其中数次攻击甚至几乎将其腰斩。 虽说幻想猛兽有着超乎常识的恢复力，甚至会在受创之后增大自身的体积或是在创口上长出新的肢体，然而现在这样连续不断的强力攻击所带来的创伤甚至盖过了它的恢复速度，以至于幻想猛兽的体积也有所减小，与此同时这样不断生成的巨大伤害还牵扯了它不小的精力，攻击频率相较之前也明显下降了不少，而且这种攻击附带的巨大冲击力使得幻想猛兽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了。 “好厉害……” “这就是第一位的超能力者吗……真是压倒性的力量啊……” 早已看呆了的御坂美琴和不知何时晃晃悠悠地走到她身边的木山春生同时发出了感慨。 “喂，那边的研究员。”一方通行一边持续地发射风弹，一面回头问道：“这玩意是你搞出来的吧？你知道该怎么安全地消灭掉它吧？” “啊，是……幻想猛兽是由一万人的大脑通过AIM力场连接形成的产物，一般的方法是无法消灭的，不过我已经送出了治疗程序，等程序播放后它的再生能力就会消失，到时候只要破坏掉它体内稳固AIM力场的核心就可以完全消灭它了……嗯……理论上是这样的……” “哈？”听着前半截话还不住点头的御坂美琴愣住了：“你说理论上？你也搞不清楚这玩意吗？” “啊，因为情况有些不对劲啊。”木山春生眯了眯那双挂着黑眼圈的双眼：“幻想猛兽目前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经完全超越了预计强度，所以说这东西可能在生成的时候产生了什么未知的变化……” “啊，那个就不用管了，我知道是为什么。”听到这席话，一方通行不由得略感尴尬：“之前由于某个笨蛋的原因，又有两万人一次性听到了那个东西，多了两万人的计算力有这个威力也就说得通了吧？我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一点才急匆匆地赶过来的……咦？这家伙？” 正如木山春生所说，幻想猛兽是由一万人……不，现在是三万人的大脑连接而产生的。 因此，在获得了这三万个大脑的计算力的同时，幻想猛兽也受到了这些大脑之中潜意识的影响—— 出于身为无能力者对未来的迷茫，幻想猛兽毫无目的地徘徊。 出于对于造成了自己的惨状的学园都市的憎恨，幻想猛兽下意识的以可以给学园都市带来灾难的核设施为目标。 出于对高能力者的憎恶与仇视，幻想猛兽毫不犹豫地向御坂美琴和一方通行发动攻击。 而在被一方通行的猛攻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后，另一种潜意识浮出水面，引导着幻想猛兽做出了新的举动。 出于对高能力者的畏惧与对暴力的恐怖—— 逃跑！ 借由风与火两种能力的混合喷射作为推进力，幻想猛兽爆发出了与自身的巨大体型完全不符的超高速。背向一方通行、背向核设施，向着另一边残破的高架桥和在那后方的有着密集人口的学区冲去！ “喂喂，你这家伙想跑到哪里去啊？” 虽然不具有耳朵这样的器官，但幻想猛兽还是清晰地听到了那个满含着恶劣意味的声音，但声音的来源并非它的身后，而是从正上方传来的！慌忙看向上方的幻想猛兽所能看到的却只有一片快速放大的阴影。 咚！ 沉闷的声响伴随着剧烈的轰鸣与大地的震动，幻想猛兽再次倒在了地上，不过这次它似乎没机会再爬起来了—— 混杂着泥土与石块，其中还露出不少断裂的电线与管材，这块硕大的混合物如同镇妖塔一般压在了幻想猛兽身上，而这一景象的始作俑者一方通行正站立在其顶端。 “你想往哪跑啊，杂碎？” 轻轻地一跺脚——就像是刚才从地上挖出这块聚合物时完全相同的轻松动作，而后被压在下面的幻想猛兽就像冲压车床上的钢材一样被碾成了薄薄的一片，就连地面上也多出了数道幽深的裂痕，而幻想猛兽只有一只手臂和头部以及之间相连的肩膀勉强躲过一劫，还在剧烈地摇摆挣扎着。 就在这时，与世上任何一种乐器相异的古怪而又复杂的声音在整个学园都市中响起。 “这就是治疗程序了吧？”一方通行掏出手机贴在耳边：“怎么样？零一子你那边有效果了么？” “是的，经过核实，御坂网络已经与目标完全断开链接。” “撒，那现在就是最后进行切实收尾的阶段了。” 收起手机，抬脚，跺下。 这次不再是简单的镇压，巨大的压力瞬间将下面幻想猛兽被压住的身体部分粗暴地碾碎。 “呜嗷嗷嗷嗷嗷！” 幻想猛兽发出了远超暴走之初的惨烈嚎叫，残留在外的部分勉强挣扎着飘起，从身后的裂缝中带出的残破身体部件如同破布条般随风飘荡，没有丝毫恢复的迹象。而原本是颈部的位置被斜向划出一个直通头部的大洞，透过大洞可以看到一块三棱柱状的发光体正在幻想猛兽的颅内缓缓旋转着。 “这就是核心了吧，那现在就是最后一击了。” 一方通行抬起一只手，指向了面前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残缺怪物。 “好想成为能力者……” ？ 这附近有人在说话？ “成为不了能力者的我还有什么价值……” 从方向上来判断的话…… “有了能力的话我就不会被欺负了……” 是眼前的这个怪物？ 伴随着幻想猛兽脸部轮廓的逐渐崩坏，一只只赤红色的眼球凭空长了出来，每长出一只眼球便冒出这样一句好似语音留言一样的话。 “想要成为能力者……想要拥有力量……不想被人看不起……不想再继续当LV0了……为什么只有我开发不出能力……做了那么多次开发为什么一点用都没有……难道我的能力就到此为止了吗……” “哈，还真是啰嗦。” 一方通行跳下山包，迈步走向已经一动不动的幻想猛兽。 “我不是什么热血主角，更不是什么心灵导师，这些话留着跟心理辅导老师说去吧……撒，别唧唧歪歪了，马上就干脆地搞定你……” “前段时间9982号从布束哪里喝到了奶茶……” ！ 一方刚要再次抬起的手顿住了。 “虽然味道通过网络已经传递到了，但御坂还是想亲口品尝一次……” “哈啊，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一方通行稍稍测过看向另一边——御坂美琴和木山春生还站在核设施外墙附近的位置，以这个距离是不可能听到刚刚那句话的。 “记得的话到时候会给你们带的，不过够不够你们分什么的我可就不管了。” 用脚一顿地面，一方通行瞬间飞到了幻想猛兽的头部面前，那张已经彻底扭曲变形的大脸瞬间被一方周身裹挟的烈风撕得粉碎。 “最后一击！” 一方通行的拳头碰上了幻想猛兽的核心，在一声脆响之后，巨大的三棱水晶柱四分五裂。 幻想猛兽，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