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现状与认知的区别
由于之前一方通行的自主乱入剧情，虽然在与史提尔和神裂的交战之中成功地解析了魔力的性质，并顺利地将其纳入了自己的反射算式内，但同样也因此成为了学园都市内少数对魔法的知情者，以及唯一一位知晓魔法存在的超能力者，就这样一下子被顶上了科学侧对抗魔法侧的最前线。 接近学园都市边界处的一条小巷内，一方通行不紧不慢地追逐着前方的身影。 “烦烦烦烦烦，已经是第几次了？居然有这渣滓坚持不懈地前来捣乱，以前我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事啊！” 轻轻一踢，地面上的足有半个拳头大小的石块化为比狙击枪子弹更加凶猛的武器飚射而出，瞬间击中了前方那道身影的大腿，将其轰断成两截。 “呜啊啊啊！！” 即使因被打断了大腿而哀嚎，即使因失去了一条腿而无法用奔跑倒在了地上，但那个人还是没有放弃逃命，反而应该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地用双手和剩下的一条腿以更快的频率地推动自己向着小巷的另一端前进着。 “别过来！别过来！你这该死的超能力者！怪物！天诛的异端！滚开！” 这个人，是个魔法师。 “啊啊……好吧，那么虔诚的、高贵的魔法师，来到学园都市这样背离神明的光辉的又肮脏又下三滥的地方来干什么呢？呵……”一方通行咧开嘴讥笑着：“绕着那栋大楼画下一圈奇奇怪怪的符号，我看你这个样子可不像是来宣扬神的荣光的吧？” “宣扬？开什么玩笑？你们配吗？！” 明明是被打到像一条死狗一样拖着断腿在逃命，但这个披着一身黑袍的家伙却是以一副天经地义的语气破口大骂： “肮脏下贱学园都市……背弃了神明的异端……你们就该被绑在十字架上活活烧死！你们没有资格谒见主的荣光！让我用魔法阵一栋栋地炸烂所有的大楼、让你们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死去便是对你们最大的恩泽了！” “……呵，先是用驱散闲人改开街上的路人，再用准备好的道具一次性催眠整栋楼里的人，如果是要偷袭的话好歹等夜里来啊！能把这样连偷袭都不够格的无脑举动说的这么光明正大，我看你这半吊子也就只有这一张嘴厉害了。” 一边说着一边像散步一样走到了只能爬行的敌人面前，一方通行抬脚踩在了他的脸上：“还有遗言吗？” “我诅咒……” 噗嗤！ 坚硬的颅骨被瞬间碾碎，脑浆与血液混合着喷涌而出。 “抱歉，我对杂兵领便当时的烂话没兴趣，而且狂信徒什么的更是恶心死了。” 虽说在超能力的保护下全身没有粘上一点污垢，但一方还是一脸嫌恶地在那魔法师身上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布料蹭了蹭鞋底，随后转头向着小巷外的方向喊道： “猎犬的家伙！出来洗地了！” 学园都市代表着全世界科学技术的顶点，除去一般科学手段之外，还掌握着如同梦幻一般的超能力开发手段，是毫无疑问的科学侧唯一领头羊，因此也自然是绝大多数魔法结社共同的头号敌人。 虽说如今魔法与科学之间在总体上还算勉强保持着相对和平的状态，但相互对峙仍然是既定的事实。而原著剧情中的和平景象不过是剧情中的表现带给人的感受，在剧情之外的地方，一些不为大众所知的小摩擦也是在所难免，就像今天这样—— 对科学侧抱有成见、或是怀有仇怨的魔法师，自以为学有所成之后就独自侵入学园都市，或许是有着自以为周密的计划、又或是仅靠一腔热血便猪突猛进，妄图以一己之力覆灭科学这个魔法的大敌。 虽说不至于天天都有，但这样魔法师入侵学园都市的事情的确是经常发生的——尤其是那些从属于小组织、甚至干脆孑然一身的家伙，没有身处大组织的顾虑，更没有知晓当下局势、了解敌我差距的人会在身边加以阻拦，无知者无畏是对他们最恰当的描述。 不过没有背景也就代表就没人会在意他们的消失，就算被知道有几个三流魔法师自寻死路在学园都市挂掉了也没有谁会在乎，因此这样既没有背景也没有本事的家伙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曾名为亚历山大爱德华的史上最伟大魔法师，现今化名为亚雷斯塔克劳利的学园都市理事长，那个人绝对不会缺乏用以对抗魔神之下的任何等级魔法师的方法，即使是身为魔法侧最终兵器的圣人也不例外，只要是带着敌意闯入学园的魔法师就绝不可能站着走出去。 而至于像现在倒在地上死无全尸的家伙那样的废柴，更是完全不需要大动干戈，即使是那边被一方通行呼来喝去洗地板的猎犬部队，也可以靠狙击枪对其进行远程狙杀。 “虽说工资给的很高……不过这不是明摆着要我积攒对抗魔法师的经验吗？” 靠在小巷墙上的一方通行看着赶来的猎犬部队熟练地将无头尸体套入密封袋，又拿出某种不知名的液体四下喷洒，小巷内的血迹在不到半分钟的短短时间内就完全消失不见，仅看这个熟练度就知道这群疯狗明显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既然都有了这样的熟练工了，居然还要拉我出来做这种无聊的事情……还是说，那家伙又有什么算计了吗？” 想起了那个倒吊的最终黑幕，一方通行就感觉一阵不爽。 一方通行所预定的目标可是要将这个学园都市纳入自己的掌握之中，而现在无论是谋略还是力量，相对亚雷斯塔而言都是处在绝对的劣势之下—— 矢量cao作的力量虽然在大幅增长的计算力支撑之下得到了强化，但仍然还是在LV5的范畴内，超能力只要不到LV6对于亚雷斯塔而言都不过是咸鱼一条。 替身THE-WORLD虽说在替身之中属于最上级的存在，但仅靠目前十五秒的时间停止还不能作为决定胜负的手段；無駄無駄连打的力量虽说足以击碎钻石，但不说可能存在的魔法防御手段，只是那覆盖了整个无窗大厦的演算型复合材料就不是替身的拳头能够撼动的。 至于AT立场？别说全人类橘子汁计划了，以目前的立场强度来说的话，单独拿出来也就勉强挡挡子弹而已，在高端战力面前完全是一捅就破。 “还是不行啊，就现在这种程度而言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在回家的路上，一方通行仰头叹气，但却突然瞥见了一个预料之外的身影——红发的不良神父史提尔，现在正一脸忧郁地坐在小公园的秋千上，一边抽烟一边晃荡着。 “童心未泯的魔法师吗？这下可真是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