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前因后果
而也是那个时候，在姜玉杨意识之中便留下了曼达斯东方杀神的模糊印象，直到后来他们家族输的惨淡了一些才渐渐淡出了这个血腥的节目，参加这个节目的目的之一，还是有心看下他们花大价钱送进去的死对头有没有在监狱里面死掉。 只是现实不怎么如他们的愿，那老家伙还是苟且残存的顽强活着，却是一眼回望多年都没有让他逃跑出来，姜家才算是心安许多，便渐渐将这件事情慢慢选择性淡忘掉，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也行将这份不可告人的秘密选择性的埋入了记忆深处。 只是今天带给姜玉杨的震撼和冲击却是前所未有的巨大！素以神秘残酷、防御顶级著称的曼达斯监狱，竟然会把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给放了出来！ 林弈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位早已不再淡定惊恐万分的男人，听这家伙的语气，他竟然认识自己？ “你认识我？”林弈问道。 “你…你怎么会出来？怎么会？！”姜玉杨仍旧处于震惊之中，他可是清楚这个变态和那糟老头的关系，可以说曼达斯监狱能够出现这么个变态和他姜家也有解不了的渊源，虽然这小子当时是仅作为一个附带给带上了。 “啪！”只听一声脆响，姜玉杨半边脸庞几近红肿，被林弈狠狠的一个大嘴巴扇回过神来。 “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再走神，就真送你去见神了…” “看你现在的表情，想必你是真的认识我了，说说看吧，我很好奇，我们好像从未谋面过…”林弈淡淡问道。 “我…我…我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说起…”姜玉杨都快哭了，那张沉稳了几十年的脸此刻被那有力的一巴掌竟然扇出了鼻涕，一半脸还胀痛胀痛的。 “啪！”林弈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力道却是轻了许多，他知道自己的力劲有多大，全力之下怕是面前这家伙一个照面就归西了，现在却不是杀他的时候，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我说！我说！！”终于对称了，姜玉杨此刻都有感觉，自己的脸庞怕是整整胀大了一圈，怕是再也承受不住下一巴掌了。 “认识小爷您，是…是在曼达斯囚困赛的时候…”姜玉杨忙不跌的解释道。 “曼达斯死囚赛…”林弈心下了然，曼达斯死囚赛便是曼达斯监狱秘密主持的真人竞技生死赛直播节目，是面向曼达斯内部vip客户开开放的赌博性质类节目，赌客通过购买自认为赢面机率大的死囚押注筹码，再通过现场直播竞技，选入生死赛的死囚能以活到最后的即是唯一胜利者。 节目的血腥刺激吸引了很多权势阶层的兴趣，在地下世界曼达斯囚困生死赛还是很受欢迎的，也因此，作为赌局的最大庄家，曼达斯利益集团也赚得盆满钵盈。 而作为曾经直接参与者的林弈，自然能够深深体会到命如草芥的冷血感。那般变态的赛程自然是没有什么公平规则之类的局限，一切回归到最原始的野蛮状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作为常胜将军的厉害人物自然极少。 林弈便是其中之一，但是这种常胜将军其实并不是曼达斯利益集团乐于接受的，因为这种厉害角色一旦出场，熟悉赛程的赌客自然在这类角色身上下注的多，因为赢面最大。 作为庄家的曼达斯自然不会乐于见到，这种赛程就是以暴力敛财为根本目的，客户大概率的赢面一般庄家是不会允许其出现的，所以一般赛程中出现的常胜将军都命不长，赛程中群而攻之的情况屡见不鲜。 不过林弈却是杀出来的威名，一路无数次惊险万分的与死神擦肩而过，却是用敌人和自己流下的鲜血杀到了最后，杀的整个曼达斯监狱再无人敢于冒犯，曼达斯的高层终于妥协，在以后的赛季中，不再放出这个杀神，他们需要的是变数，只有不确定的变数中，才能将集团利益最大化。 “你们倒是很有兴致，曼达斯的vip，家底想必还是很丰厚的吧…”林弈有些无奈，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东西，剩下的娱乐方式和乐趣，想必就是女人和寻求的刺激吧。 “好吧，进入主题，既然你认识我，还知道曼达斯，那就不可否认，你认识老爷子云青海了，说…！老爷子和你们什么仇怨，竟然耗费这么大的力气把他送入了那个鬼地方！”林弈神情一扫之前的冷漠，变得有些狞厉起来。 “小心点说，谨慎的说，如果说错一个字，就剁掉你一根手指，有发现欺瞒我的地方，就把你脑袋卸下来！”林弈一发力，手中的水果刀竟然直挺挺一下子便穿透了檀木茶几，险些吓破了姜玉杨狗胆！ “我…我坦白！我坦白！”姜玉杨彻底怕了，他是见识过这个恶魔手段的，对这家伙可谓又恨又怕，不过现在小命最重要，留得青山在，待他平安渡过这一劫，定要这小子死无葬生之地！ “这一切的开始，要追溯到三十年前…”姜玉杨整理了一下麻乱的思绪，详细诉说起来。 说起那个糟老头，和他们姜家也算有一段剪不断理不清的孽缘了。三十年前的云青海，凭借其一身过人且神秘莫测的身手，在大半个江南都曾有过极高声望，也因此，那时候的糟老头结实了当时的姜家小姐，姜延芳。 “姜延芳是姜家旁系，辈分算是我的小姑，我所知道的原因，只是因为当时云青海一介武夫，只懂得挥拳动脚打打杀杀，身份却是和我姜家婚配不上，所以才…” “还敢欺我年少！”林弈神眸冷彻，桌上的刀再次拔出，竟一刀刺穿了姜玉杨半举的手掌！ “啊！！”姜玉杨一声撕心裂肺惨嚎响起，只叫得隔室偷听动静的韩丽雅一阵心颤，都快站不稳了。 林弈却是没有理姜玉杨的惨嚎，冷声说道：“你说的话自己相信么？要拆开两个人的方法很多种，为了一个旁系小姐的婚姻幸福，你们会不惜耗费巨大代价将老头子送进曼达斯么？直接杀掉不是更简洁明了？老头子那废掉的双腿，想必也是你姜家的杰作吧…你最好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不要想着糊弄我，我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再敢有下次，这把水果刀就要插进你的喉咙了…” 姜玉杨直听得冷汗夹背，喉咙直打咕噜，只好像那手掌上的刀本应该在喉咙处一般让人呼吸困难。 手掌上的痛楚竟也因为惧怕减轻了几分，他刚才的的确是想糊弄过这关，只是以现在的情形，怕是这杀神已知晓当年的一些秘辛，想来是从那糟老头的口中了解到的，那老头，难道现在依然活着？！ 想到此，姜玉杨再不敢拿命去搪塞，紧接道：“是…是真的，云青海和我小姑姑的确是有那么一段情史，不过导致他被送入曼达斯的真正诱因，想必您也知道了…” “姜家所真正想要得到的，是云青海手中所拥有的一面铁牌…” “铁牌？”林弈闻声一愣，他想到了姜家定是对糟老头真正的有所图谋才牵扯出一系列的悲剧，却是没有想到真正的诱因竟是一面铁牌。 “是，是的，一面铁牌，在我姜家也有一面那样的牌子…”姜玉杨忍着身上的痛楚，回想道。 “是什么古董么？”林弈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那些铁牌已经保存不知多少岁月了，自我姜家祖传下来就有，有经过专家鉴定过，其起源至少得追溯到商周时期以前，不过具体作用却是不知道…”姜玉杨回忆至此，眉间也是露出一丝疑惑，那块铁牌自祖传下来的诸多岁月中，其所代表的作用与含义家族一直无从知晓，只知道这东西并不一般，代代相传保存到现在的东西自然极为不凡。 他也有幸从家族老头子那里见识过一次那铁牌子，其上纹路纷乱莫测，蕴意无从揣摩，奇特的是历经无尽岁月，那铁牌子却是没有一点被岁月侵蚀的痕迹，宛若新筑一般。 “本来以为铁牌只是一个独立体的存在，标注的应该是某处家族密地的宝藏路线所在，却是没有想到这东西竟会是残缺品…” 姜家无意中知晓了云青海手中竟然也有这样一块铁牌，自然是震惊万分，为贪图其中可能蕴含的密辛和无尽财富，自然是手段用尽不惜代价要得到残缺的那部分铁牌。 也是因此，云青海的悲情人生才真正开始了。 本来两情相悦，再加上姜延芳再怎么尊贵也就是个旁系子弟，姜家自然不会太多的去干预这些事情，只是怀璧其罪，一切仿若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在知晓铁牌的存在后，姜家便开始了不择手段。 第一步便是威逼利诱，通过威胁干预姜延芳婚姻的手段将两人强行拆开，最终云青海无奈妥协，，将同样家传的神秘铁牌交给了姜家。 不过原本简单的一切却是并未结束，姜家得到的两块铁牌拼凑到一起，却是仍旧没有发现其中隐含的秘密，甚至由于两块铁牌的合一，让姜家知道了，铁牌仍旧没有拼凑完整，应该还有其它部分散落在外。 “后面家族决定通过小姑的改嫁，让云青海说出那块铁牌的来历，只是，那次威胁对云青海也失去了作用…” 第一次的妥协没有达到云青海想要的目的，姜家同样无信的手段再使出第二次，云青海自然不会妥协了。 姜家索取无果，这才决定将云青海这个不安定因素及早除掉为妙，不为自己所用，以后便是家族的最大威胁，这才用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要除掉云青海。 “若不是小姑的苦苦哀求甚至以死相逼，云青海怕是活不到现在的…”姜玉杨同样带着先惆怅语调，倒不是怜悯这对悲情男女，只是联想到了家族中的一些不愿提及的悲情冷暖。 最后姜家妥协，姜延芳改嫁，换来云青海的保命，却也被打断了双腿，弄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小镇，直到家族仍旧感觉不妥，人活着就定会存在隐患，这才通过特殊渠道请动了曼达斯，如困活死人一般让云青海万劫不复，再无翻身机会。 “你姜家好狠！我现在都有冲动，去你姜家杀个干净了！！”林弈狠声握紧了拳头，虽然姜玉杨的片面之词一语带过了那些曾经血淋淋的事实，但仍旧可以感受到那时候老头子的遭遇和困境是何等绝望。 老头子从人生巅峰时期，到突变风云双脚被废，最终沦落到街头要饭，却仍旧没有逃脱这些狼子野心之辈的迫害直到身临绝境。 “小…小爷，这使不得呀！看在我家小姑的人情薄面上就放过我们，你要钱、要什么都可以都可以给你！”姜玉杨彻底胆颤了，他知道眼前这魔鬼一定能干出那种事来，他怕死不假，但是家中老少也跟着死得不明不白，那就真不该了。 “我要你们的命，给么？！”林弈厉声喝道。 “这…这…”姜玉杨顿时哑口无言。 “我也不为难你，带我去见你家掌舵的老头子，我答应放过你…” “这…”姜玉杨为难的思忖起来，心中激烈计较，姜家老宅的潜在防御力量自然是没的说，虽然将这个煞星带回老宅着实有些不妥，但是如果引狼入室后，能够成功的将这匹恶狼给就地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