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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愚弄凡俗,欺世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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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长道人,修为在身,听得一清二楚,不过并无阻止,面带讥讽笑意。

    宁舟一身道人打扮,他也瞧得。

    但他与谢观一般,只把宁舟当做是寻常武林,云游四方的闲散道人,不管武功如何,万万是敌他不过的。

    他有这般想法,原因无它。

    大屿岛上数十大城,有名有姓有修为的人,他都识得,在他印象中,无有任何一人,与宁舟相貌相符。

    再者他乃是狐仙宫观主,暗里自诩,自家一身修为,虽不说如何了得,但也称得上是玄法高深,邪魔辟易,谅一个野道人,在他面前也翻不出浪花来。

    见谢观这般要脸的汉子,在此刻竟是显出义气来,时渊崎感动之余,也觉得此人有些可怜,若是不助上一把,夫妻双亡,岂不悲哀。

    时渊崎仰头道:“师尊,能帮他一把么?”

    “我徒放宽心便是。”宁舟颔首应了,而后看向谢观,“你夫妻二人,去贫道身后,可保无碍。”

    谢观惊疑不定,“道长你……”

    宁舟微微一笑,不再看他,目视那耳长道人,“贫道也不问你们两家有何嫌隙,但谢观乃我徒请命相保,却是不可让你害了性命。”

    耳长道人一怔,他怀疑自己是否听岔了,冷笑道:“你这野道人,可知贫道身份?”

    宁舟点首,“略知一二。”

    耳长道人哈哈一笑,“好,你既知晓贫道身份,还敢阻我好事,看来是手底下有点道行,便自命不凡之辈。”

    宁舟洒然笑道:“如此看来,道长是不愿退去了。”

    “笑话,贫道此来,志在必得,你这野道人竟敢阻我,那便要有留下性命的觉悟。”耳长道人须发飘摇,冷笑道:“贫道见你是个小辈,让你一招,好叫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

    “聒噪!”宁舟微一皱眉,不等他说完,便屈指一点,砰然显出一粒星珠来,但见得星光闪烁,掠过一道划痕,霎时撞到耳长道人身前。

    这星珠,乃是三十六罡岳,一珠之力,堪比千钧,那道人自视甚高,自以为珠玑在握,哪有半点防备,待意识到不好时,已然是晚了。

    众人只见,星光闪过,那道人如同泥沙朽木,一触即碎,浑身筋骨尽皆糜烂,脏腑齐碎,倒跌丈外,嗤的一声,竟是散成一片血雾,被星珠余威扫过,登时点滴不剩,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说来话长,实则只是眨眨眼的工夫,耳长道人便玉殒魂消,当场身死,谢观夫妇瞧得目瞪口呆,暗自惊骇,同时心里有升起nongnong欣喜,没想到事情竟是峰回路转,自家性命得以保存。

    谢观感激的看了时渊崎一眼,他可是听得清楚,若非少年出口相请,宁舟未必会出手。

    魁梧道人看的一哆嗦,在他眼中,观主的修为,已经是高深莫测了,却是没料到,不知从哪来的一个道人,竟是这般厉害,出手就夺人性命。

    他自觉不敌,惶恐中就想逃命,回报狐仙,再来雪恨。

    不过他的修为实在差了些,连遁空也是不能,可见修为低劣,还没跑出三步,陡然感到背后黏力无穷,再一转眼,就看见万千星沙弥漫,继而眼前一黑,彻底无了知觉。

    既然动手,岂会再让人逃去,宁舟毫不犹豫以两极流沙,收了此人。

    敌人尽除,谢观感激涕零,拉着谢夫人,一同下拜道:“多谢仙长仗义相救,谢观与内子,感激不胜,当以结草衔环。”

    宁舟坦然受了一礼,微一拂袖,自有一股柔和之力,轻轻地将谢观夫妇托身起来,“起来说话吧!”

    虽是感受过一次,宁舟的道法玄奇,但这凭空浮力,还是让谢观惊奇不已,敬佩连连,听得准话,忙自收拾心情,携着夫人站了起来。

    再是一礼后,谢观歉然道:“仙长慈悲,救我夫妇贱命,那狐精信众最是狠毒不过,事后必要来寻仇,因谢某俗事,连累了仙长,着实是罪过。”

    宁舟神色淡淡,“你言那狐精,究竟是何来历?”

    谢观一愣,再他来看,宁舟一身手段玄异,想来也是岛上的神仙人物,怎会不晓得那狐精事宜。

    不过心中他行走江湖多年,经验老辣,虽有疑惑,却是压在心里,无有道出,叹了一声,回道:“详情我也不知,只是听人说,那狐精成道于三千载前,神通无量,法力无匹,已然修成陆地真仙,寿元无尽,与日月同辉,他的信众,有数十万众,据传此狐精最是护短不过,时常显圣,相助信众杀敌。此回寻上我,也是我大意显了宝剑,使得他的信众瞧去,欲要抢夺,争执之下,便动了手,而后我便携内子,欲往遣云宫寻我太爷主持公道,谁曾想那狐仙观的观主,竟是追了上来。”

    说到这,他也是一脸晦气,显然是自叹倒霉,竟惹上了仙家人物。

    宁舟摇头失笑,成道三千载,陆地真仙,与日月同辉,真真是大吹法螺,胡吹大气。

    那鬼戮他也看了,不过是件不入流的法器,也能引得那狐精贪念,如此看来,那所谓狐仙,也不过是个愚弄凡人,无甚道行的小精怪而已。

    修士虽则命长,但也无有日月同辉这般夸张,能活上数百上千载,已经是邀天之幸了,再想更多,也只有寥寥些许人才有那等福缘。

    时渊崎也明白仙门事宜,听的有趣,捧腹而笑。

    谢观不明所以,诧然问道:“小仙长,不知何事这般好笑?”通过方才一事,谢观再也不敢拿大,便以小仙长尊称时渊崎。

    时渊崎乐道:“你却是被那狐精骗了,这世间,哪有这般人物。”

    谢观不语,仙门之事,玄奇诡异,非是一介凡胎,可以置评的。

    当下四人结伴而走,互相通了名姓,一路而走,谢观道:“宁仙长想来是云游至此吧,我太爷也是仙门人物,素来好客,仙长可愿一往?”

    宁舟自无不可,点首应了,谢观欣然不已,有宁舟在侧,这一路不必提心吊胆,可以安生了。

    谢观夫妇二人虽有武功在身,但赶路着实太慢,宁舟使了一道神行术法,附在二人身上,登时行走如飞,与那耳长道人来时之速,不差分毫。

    行不多时,便到了白鹤城,此城高阔,城门高有十丈,宽有十人并行,上面兵甲齐壮,精神饱满,刀刃闪亮亮的,耀人眼目。

    城门守卒,持戈拿戟,眼睛来回扫看,很是警惕。

    谢观觉得奇怪,以往来白鹤城时,守卒都无这般警惕,好似在防备什么似的,他交上路引时,顺口问道:“官爷,在下观城防甚严,却是不同以往,不知此为何事?”

    那兵卒瞪了他一眼,“你是何人?军机大事,也是你能问的?”

    谢观笑道:“不才谢观。”

    那兵卒眼睛一亮,“白鹤剑仙,谢观谢大侠?”

    谢观脸色有点发红,身边有一个‘真仙’在,哪敢自称剑仙,谦虚道:“江湖朋友抬爱,实当不得此号。”

    兵卒顿时肃然起敬,神情恭敬了十倍,“久闻谢大侠大名,今之得见,实乃幸也。”言罢,又叹声道:“谢大侠不知,最近城周附近不太安生,有盗匪横行,百鬼酿祸,到今为止,已经屠戮数十村寨,还有一座小城,近五千百姓,惨遭杀戮,群邪过处,十不存一……”说到这把话一停,看了宁舟一眼,不再多说,看向谢观,“这些话谢大侠莫要对旁人说起,否则小人吃罪不小。”

    “谢某省得。”谢观做了保证,神情一凛,有些心惊rou跳,“竟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韪,行此恶怖手段,如此罪行,必遭天谴。”

    兵卒有些意兴阑珊,这事闹了十来天了,遣云宫除了掩盖事实,还没半句话示下,他心里着实觉得不妙,附和一声,“希望如此!”

    谢观点首一礼,不在多聊,头前引路,往遣云宫去了。

    遣云宫,城中鹤羽山上,山高二十余丈,长七八里,算是一面城墙,白鹤城依山而靠,引来山上泉水,星罗纵横的流经城中各处,这般城池与山的结合,倒也有些少见。

    鹤羽山上,修有诸多殿宇,多是伺候鹤仙的道人居住之所,此间香火极望,行人往来如织,焚\/香祈福者,不可胜数,烈火烹油,香烟缭绕。

    谢观熟门熟路,直往后山而去,此间道人识得他身份,不敢阻拦。

    来到此处,谢观便是半个主人,安排宁舟二人,先到青竹林安歇。

    谢观还有他事,称歉之后,便先离去了。

    后山狐仙洞外,谢观行至此处,整理衣冠后,恭恭敬敬叩首在地,拜道:“孩儿谢观,拜见太爷,祝太爷福泰安康,万寿无疆。”

    过得片刻,白鹤洞中传出一声悦耳大笑,一阵劲风扑出洞外,谢观直感眼下一花,面前多了一位道人,鬓生白发,面皮略有松弛,着一身褐衫道袍,无有纹饰,朴素干净。

    此人便是遣云宫观主谢复,他笑道:“起来吧,许久不见观儿了,观儿怎来了我处,我那曾孙媳妇呢?”

    谢观站起来,“香怡在山前为狐仙添香火,不得太爷允准,孩儿不敢带她来此。”

    谢复呵呵一笑,倒没在意这些,“太爷我平日炼法不得闲,此回你既然来了,就别忙着走了,多住一段日子。”

    谢观叹道:“此回恐要一直住下去了。”

    自家重孙愿意和他一起住,谢复自是高兴的,但见谢观这幅表情,显然另有隐情,他道:“怎么,你那老泰山大人,赶你出来了?”他面色一板,哼道:“哼,区区一个凡夫俗子,委屈我重孙入他家也就罢了,而今竟还敢赶人,真是不知死活。”

    谢家血脉稀薄,一脉单传,适合修道者唯他一人而已,他的儿孙皆是武林中人,打架斗狠,早就亡故了。

    故此对谢观宝贝得紧,当年谢观入赘时,他本是不同意的,但人家小两口爱的死去活来,谢观又不拒绝,他一个老人家,也不好说什么,但这股气,却是难平。

    此刻见了谢观神情,此老便开始浮想联翩,暗生怒意了。

    谢观哭笑不得,摇头道:“岳父年前就去了。”

    谢复一怔,旋即乐呵呵道:“老头子我看他就厌烦,死的好。”说罢,他指了指谢观,挤眉弄眼道:“你小子精明,晓得那家伙活不了多久,就应了入赘之言,而今他两腿一蹬,乖乖进土了,你便可拐个******回来,白白赚了啊!”

    “太爷说的哪里话。”谢复听得好笑,不过他素知自家太爷,玩世不恭,形若顽童,也不好纠缠,便道:“孩儿是被逼出九尾城的。”

    谢复眼中精芒一闪,凝重了些许,“你的武艺已是凡俗一流,还有鬼戮宝剑,莫非是仙家人物出手了?”

    “正是。”当下谢观便把详情道出。

    谢复闻言之后,冷笑连连,“狐仙观主也忒小家子气,一口鬼戮也看得上,真是越混越混去了。”随后宽慰道:“你且放心,待得来日,太爷为你讨回公道,要他好看。”

    谢观眨巴眨巴眼,“他已经死了。”

    “死了?”谢复本能的不信,他与那观主也曾打过交道,论修为来说,是不分伯仲的,不过他有一件顺手法器,使来还算便利。

    若真对上,取胜不难,可要杀死对方,却需对方不逃,与他死拼到底,才可做到。

    此时陡听这话,一个与自己相差无几的人,竟是死了,谢复心头有些沉重,“你怎晓得?”

    “孩儿看得清楚。”谢观便把路道上发生的事情,一一详述出来。

    谢复暗暗一惊,“那宁道长,果真这般了得。”

    谢观重重点头,“孩儿只见星光闪烁,而后那狐仙观主,就被打的四分五裂,完全不是一合之敌。”

    “孩子,你有福缘啊!”谢复感概一声,有些心神不宁,“务必好生伺候那宁道长,太爷我还有事,下回再来唤你。”言讫,便转过身去,白雾一起,再散开时,人就不见了。

    不知就里的,看着还觉神奇,洞府上空,宁舟立在云头,却是摇头一笑,“这老道真是玩弄手段,连自己重孙都糊弄。”

    由此,宁舟愈发肯定,这大屿岛上,并无什么了得人物,稍后敛去遁光,落往青竹林去了。

    却说谢复回了白鹤洞,七转八转,深入约莫百丈,便见得一座青石门户,他匍匐在地,拜道:“弟子谢复,有要事求见师尊。”

    声落门开,轰隆连连,石门缓缓升起,从后穿出尖细的声音来,“进来!”

    谢复低眉顺目,小心入了门户,直感眼前一亮,顶上悬有十二颗拳大宝珠,柔和光亮,照的室内通明,犹如白昼。

    这座洞府内布置极为杂乱,脚下尽是虎狼毛皮,踩上去软绵绵的,还有许多牙齿骨骼,也不知是什么山野猛兽留下的,角落里摆着各种金银器物,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草窝,窝上盘着一只丈大白鹤,顶脸裸\/露,无有毛发,体羽纯白,鸟喙极长,约有一尺八分,此刻正在上下咬动,中间一物,却是心肝,随着他的噬咬,血水涔涔而下。

    谢复瞥了一眼,自己师尊面前,还有一只食盘,上面放着一个月大婴儿,心口有个窟窿,像是鸟啄痕迹。

    面前这幅景象,他再是熟悉不过。

    他拜入白鹤仙门下,已有数十载,表面上堂皇体面,宣扬鹤仙之能事,送子送财,神法无边,凡夫只需虔诚,慈悲心善,亡后可入仙庭。

    可背后却是不同,谢复从来都不信所谓仙庭,在他看来,师尊玩的这一套,就是糊弄愚民,使人供养的。

    其实他很清楚,大屿岛各家仙观,大多是这一路数,布施凡俗之利,使凡夫诚心祀奉,上供好物让鹤仙与门下享用。

    故此,他丝毫不曾吃惊,安静的呆在一旁,等师尊用食完毕。

    半晌之后,白鹤仙吃了一个心肝,一双臂膀和眼珠后,拿鸟喙擦了擦绢布,拭去血污后,“余下的赏给你了。”爪子一推,死婴滚了几圈,飞了起来。

    你道鹤精为何说人话?其实不然,万千生灵,开智之后,智慧通达,喉骨将自行开合蜕变,说话一般无二,。

    人亦如是,婴孩之时灵智未启,说话声是咿咿呀呀,如同梦呓,与那鸟鸣猪叫,虎吼蛇嘶,一概等同。

    世间任何生灵,皆是先天生灵演变而来,开智之后,溯始源流,遵循先天生灵所传,自是说先天之言,此言,非是人语,亦非妖言,乃称“先天言”。

    谢复大喜,“多谢师尊。”一把抱住死婴,看了看没了眼珠,血窟窿似的眼眶,暗地里早就开骂了,“你个畜生喜欢吃这个,便以为天下人,都像你喜欢这口味么。”

    白鹤仙只是一头精怪,不是凡夫眼中所谓的神仙,哪里晓得自己徒儿的心思,他问道:“你有何事来寻我?”

    “师尊,本观中来了一位了得的道人,道法高明,只用了一式,便将狐仙观观主,轰杀至死。”谢复斟酌道:“近来周边仙观,用凡俗力量对咱们下手,这道人却是未有听闻,来历莫测,徒儿担心,此人怕是对头派来的。”

    最近白鹤城并不太平,其中背后力量,就是与遣云宫敌对的几家。

    值此关头,突然冒出一位道人,还救了自己重孙,这诸般事宜连在一处,谢复万不能相信。

    他宁愿相信,宁舟是卖以恩义,打入遣云宫,在关键时刻,里应外合,颠覆白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