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招募会

    美国纽约曼哈顿，上东区某公寓大楼

    曾经的哥伦比大学校友约翰莱托，在43岁的这一年的运气显然不佳，在美国国税局干了十五年的资深调查员，要说年薪都已经提升到了20万美金之巨的主任级别，却因为工作中的某些疏忽，违反了国税局的所谓严明纪律，加上得罪了上司，在去年年底被勒令主动辞职离开了原本准备一直干到养老的工作岗位，而前妻带着孩子在三年前就离他而去，原因不在于酗酒或者别的不良嗜好，从面上看因为聚少离多整天不着家，实则的戏码无非是家庭主妇被健身教练勾引而离家罢了……

    巨额的抚养费和绵延的离婚官司耗尽了约翰莱托在国税局调查员生涯中积攒下的家底，这也直接导致这位主在恢复单身王老五的生涯后有点自暴自弃，比如说，作为国税局的调查主任却和被调查的纳税对象玩起了暧昧关系，而对方的老公居然是众议院的一员，东窗事发之下凭借国税局的功劳苦劳托人走关系免除度牢狱之灾扫地出门已经是最佳的选择。

    从年薪20万美金的标准美国中产阶级沦为三餐无继到处投简历应聘却碰壁的中年落魄大叔，说起来也不过是约翰莱托私家侦探社开业三个月来一直业务不振所造成的必然结果，所以说在美国这样的自≡，.由世界千万不要轻易搞什么离婚大战，家庭主妇带着娃一定占据上风，长岛的住宅和家里的存款几乎都在离婚官司中被负心的人一卷而空，对出轨的男人来说，净身出户既是惩罚又是罪有因得的结果。

    约翰莱托的一人私人侦探所虽然正儿八经的拥有纽约州颁发的侦探公司执照，但作为1000家纽约州侦探公司同行中的初来后到者，从国税局的税务调查专员变成人人喊打的私家落魄大叔侦探，这转型并没有意料之中的顺利，三个月下来除了接了几个寻猫找狗找遗失物品的小case之外，莱托侦探社差不多就到了连在小报上登广告都付不起费用的窘迫地步。

    约翰莱托当然住不起曼哈顿上东区的高端公寓，布鲁克林区某幢不起眼的廉价公寓才是他和他的侦探社的安居之所，今天他勉力收拾了一番，穿上自己浆洗的最好的那套西装，手里提着一个半新不旧的公文箱，一手拿着的却是一份广告版上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壹万美金重金聘请私家侦探的小广告是他来到这里的原因，当然，解开了广告上看似简单的字谜才使得他找到这里。

    公寓的看门人狐疑的打量着推门进来的约翰莱托，而后者显然对公寓大厅内人山人海的景象猛吃了一惊，原本以为能猜出字谜而找到这里的人是极少数，或许纽约时报的受众太大的缘故，或许说这世界什么时候都不缺聪明人，反正，原本应该空荡荡的公寓大厅里至少有十几个男男女女高矮胖瘦肤色各异，而且默不作声的排着队，一个面目阴沉的看门人模样的家伙，守在楼梯口，这是一栋5层楼的高端公寓，电梯就有三部，但此刻两部电梯都贴上了封条，只有唯一的一部是开放的。

    约翰莱托犹疑的打量着大厅里排队的人们，而队列中的人虽然目光也都聚焦到了约翰莱托这边，却没有人说话，大家脸上的表情各异，对年收入5万就算中产的93年的美国社会来说，一经聘用既付酬金壹万美金的聘用私家侦探广告绝对能在这个初春料峭的春日给大部分人带来温暖的期待，没有人跟钱过不去，因此大厅门口牌子上标明的“肃静，请勿交头接耳和任何人说话！”有着无论比的震慑力……

    约翰莱托拿到了自己的号码，12号，而这时候距离广告上说的面试开始时间8点整还剩不到5分钟，排在他前面的11个人显然对43岁中等身材看上去一脸胡子茬没收拾干净的约翰莱托嗤之以鼻，严格遵守时间不过是应聘的最基本的要求，这位姗姗来迟的落魄大叔，恐怕是解密解不出来才拖到面试开始前匆匆赶到这里，事实上最近的地铁站就在300米外的街角上……

    大厅里的时钟指针指向了8点整，看门人关上了公寓底楼大厅的大门，看上去这幢公寓就像一个神秘的宫殿被招聘策划者包下来似的，几个看门人一看就是保安公司出身的职业人士，膀大腰圆面目阴沉，威慑力十足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关上大门不算，还直接上了锁，这引起了排队的12个人一阵sao动，好在光天化日没人把这和犯罪集团联系在一起，能出现在这里的人，显然智商比那些解不开字谜找不到面试地址的人要幸运的多，当然，壹万美金的见面礼具备了足够的诱惑力也再正常不过。

    大门关上后，守在楼梯口的看门人或者说保安头目开始叫号，“no.1，你可以进电梯了，一共五层楼，5分钟内找不到目标的话就可以从消防楼梯离开了，记住，你只有5分钟的时间，所有提问概视为考核不通过！这20美金是你来应聘的车马费！拿好了丢了可就白来一趟了！”

    拿着1号号码纸片的是一个看上去瘦骨嶙峋营养不良的老头，听到看门人头目最后那句话，深深把嘴里的问题咽了回去，赶紧接过那20美金揣进了口袋，一边嘟囔着跨进了电梯，电梯门自动关了起来，而他原本想问的当然是目标是什么？是面试的房间还是说只是寻物找一个物件？总不能什么提示都没有就这么掐着表开始吧？1号老头原本以为提示会在电梯里，但电梯关上后他茫然四顾啥都没有发现，寻思了一下，咬着牙按下了5楼的按钮，从上往下至少能省点爬楼的力气不是？

    事实上，按下5楼的按钮就已经宣布了老头今天前来应聘最大的收获就是兜里那张皱皱巴巴的20美金纸币，电梯上升到5楼后开门，1号没有着急离开电梯，而是探头出去，外面是长长的走廊亮着日光灯，而等他看到墙角的箭头兴高采烈的跨出电梯后，一切就不可逆转，电梯关上门自动开始下降，而1号跟着墙角不断出现的箭头，很快到了消防梯的位置，一个巨大的“out”的标志提醒着老头考核已经失败，而等他不甘心的转身想退回去的时候，却发现身后的自动门已经关了起来怎么捶都不开，最后无奈的气喘吁吁爬了5层消防梯下到了后巷。

    仰面冲着这栋建筑正准备破口大骂，却看见拐角转出来两个一身制服带着武器的保安，一言不发的示意他赶紧离开后巷后，1号老头侦探不得不放弃了撒野出气的企图，私家侦探在美国社会中属于人见人厌恶的角色，跟踪盯梢被人发现随时都可能被揍被撵已经习惯了，一句私人物业禁止擅自入内的大帽子就能让保安冲过来把图谋不轨的窥视盯梢者摁倒在地然后报警撵走！

    两个小时过后，排在前面的11个应聘者无一例外的铩羽而归，当然，这也只是约翰莱托的私下揣摩猜测而已，大多数企业公司招聘的时候，往往在录取了合适的应聘对象后，会直接结束当天的招聘进程，这两个小时里作为拿着12号牌牌的后来者，约翰莱托手心里捏着一把汗，区区20美金的车马费可是只够他混过今天的生活费而已，眼看就得交2季度的房费了，若再接不到单子赚不到钱，约翰莱托和他的一人侦探社就得叫房东扫地出门撵到大街上当流浪汉了！

    由于前面的11个幸运儿或者说倒霉蛋彼此之间都不能互相交流，而身后的公寓大门也紧闭着，约翰莱托判断不可能所有11个人都已经通过了考核，更多的可能是大家都被神秘的考题给阻挡在了成功的堤坝前面不得而入，不过他还是很多次悄悄转身张望，希望从门外能看到那些被命令从消防楼梯离开的倒霉蛋绕回来的身影，但令人诧异的是根本就没人绕回来，哪怕是为了好奇心也没有，很诡异呀！

    “no.12，该你了，拿着，20美金的车马费，祝你好运！”看门人头目咧开嘴看上去不像是在笑，显然，这种神神秘秘的招聘私家侦探的项目，失败的人越多i，对这些被雇来的临时保安来说生意就做的越长，最好每天都有这样的单子可做，不用风里来雨里去的轻松自在劳务费又高又毫无风险。

    约翰莱托接过了那张20美金的纸币，差不多是在看门人的催促甚至推搡中进入了电梯，电梯门照咧自动关了起来，孤身一人矗立在电梯里的约翰莱托花了1分钟的时间打量周围，电梯墙壁和角落里天花板上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他甚至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喷雾器往电梯按键区喷了上去，白雾过后一层淡淡的痕迹让按键上的指纹显露出来，看得出来，前面的11个人在2到5楼这4个按键上都按过了，或许？关键在于选对正确的楼层？！约翰莱托心跳加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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