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贪吃再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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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菱歌也没躲,呆愣愣地看着对方。 火光灼灼,却只能将他的身形照的将将清楚,他一身暗色长衫,与黑夜相融,肤如白玉,细看不清面容,只是那一双眸子在火光映照下如星子般闪亮,想来容貌也是不差的。 烤鸡主人瞟了一眼,没有理睬,也没有赶走菱歌,似乎对这一切并不感兴趣。 偶尔瞥过来几眼,对上菱歌一脸傻笑,就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相看两尴尬,菱歌正不知该如何开口时,突然咕噜一声,菱歌抱着肚子看向烤鸡,继续傻笑。 “你想吃?”声音淡淡,不带喜怒,却带着一丝熟悉。 可菱歌正饿得发慌,哪管什么熟不熟悉,点着头跑到烤鸡主人旁挨着坐下。 对方一愣,从来没有人敢和自己坐得如此之近,遂往边上挪了挪,谁料菱歌这一屁股坐在了他长衫上而不自知,挪动不得。 他长眉微皱,呵斥的话还没出口,猝不及防一个鸡腿伸过来,他下意识攥住菱歌手腕,菱歌疼得“哎呦”一声,鸡腿险些喂了地上的蚂蚁。 “你不爱吃鸡腿就明说嘛,”菱歌手里攥着鸡腿,力气比不过对方,真气一时又上不来,疼得连连“哎呦”,见对方还不放手,菱歌忽转头双目圆瞪,看得对方也是神色一紧后,无比真挚道:“你要知道,鸡只有两条腿,掉一条的话就只剩一条了,会不够吃的。” 他将她的手甩开,道:“你管好自己,不要管我。”后自己撕下来一条鸡腿,再也没有看她。 还以为她会聪明些,谁料不过是个只会吃的蠢货。 菱歌转过脸,咬下一大口鸡腿rou,想着这就是他,狠狠嚼了几口吞了,心下有些委屈: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这不是吃人家的嘴软吗!一边想一边吃,她可不想被这气填饱了肚子。 各自安安稳稳地吃着,突听一声怒喝。 “你!”烤鸡主人啃完一个鸡腿,看着火堆架上光秃秃的没剩几块儿rou的鸡架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刚松下去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还从来没有人敢擅自动他的东西! 菱歌啃完最后一个鸡翅膀,问道:“怎么了?” 顺着目光看过去,自己把人家的食物吃了个精光,一脸歉然,但想起刚才的事儿,喃喃道:“可是你不是说不要管你吗?” 一句话把他噎得不知说什么,欲要起身,想起衣衫被菱歌坐着,一把拽回衣衫起身。 菱歌正反思不该贪吃,懊悔中,猝不及防一个没坐稳向后倒去,好在用手撑着才没整个躺下去,还没来得及委屈,突然手指尖一凉,有些软软湿湿的,菱歌愣了几秒看去,一个激灵,瞬间大叫一声跳起。 紧接着鹤唳声起,寒光湛湛,菱歌拔出流景剑指着地上。 烤鸡主人闻声脚步一顿,看向菱歌的双目愣了一会儿,再顺着流景剑低眼看去,只见剑尖指向地上一只……蟾蜍? 再逆着流景看上去,菱歌握着剑的手却翘着食指,整个人气息混乱,身子微微战栗。 “怎么?萧寒的徒弟整天和药材为伍,竟然也怕这种东西?” 菱歌大惊,“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话虽如此,指地的剑却未转向。 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太过愚蠢,对方只是轻笑一声,没有回答。 难道…又是流景剑?菱歌心想,在之前,此人对自己并没有半分兴趣,而流景一出,他周身的气息都完全不同于方才,虽算不上杀气,但也不是什么善意。 待蟾蜍逃走,菱歌才将剑指向他,只是食指始终翘着,不肯碰向流景。 “看来你知道的很多,难不成你对流景这把剑有兴趣?”菱歌问。 “我又不会剑术,对这破剑有什么兴趣。”他淡淡道。 “那你…”菱歌看着他的眼睛一惊,再一听这声音如此熟悉,“金眸…临安废墟尸蛊?!” “看来你还记得我。”他道。 没想到,上次那个古灵精怪颇有些计谋的家伙竟然是栖默谷的人,更没想到的是,这么贪吃…又这么胆小。 想到这,不由噗嗤一笑。 菱歌见状一愣,他自己也是一诧。 自己竟然笑了?!自接任尧天教以来,为令教众武林畏惧自己,从来不苟言笑,在别人面前,他残忍暴虐,对任务失败的教徒毫无慈悲,于是众人畏惧,甚至连直面看他一眼都不敢,更别提谁见过他笑了。 就算见过,在他们眼里,那也是教主计划着要折磨谁的阴笑… 不过菱歌可没想太多,只是心道:这人好生奇怪,非敌非友,也不知他身份为何,加上自己又没有十足把握胜他,不由有些着急。 “你我河水不犯井水,上次没有动手,这次也不必刀剑相向了吧。”菱歌试探道。 “上次是你够聪明,也没有坏我好事,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而这回…”他看菱歌一眼,意味深长,“在下尧楚,对你,甚是感兴趣。” 尧楚?尧天魔教教主! 菱歌苦笑,没想到初次出谷就碰到了大人物呢,上次能逃过是自己运气好,这次…好死不死怎么又碰上了…看来能不能顺利离开就看胆量了。 尧楚见菱歌一双眼睛转来转去,似乎有拼上一拼的意思。 “算起来时间差不多了,你可要好好站稳。” 尧楚这不知何意的一句话,却把菱歌吓得脚步一虚。 “你…难道…在我被那蟾蜍牵制之时…做了手脚?”菱歌低头看着自己脚边的白色粉末,一目了然,暗暗痛恨怎么因为一点畏惧就慌了手脚连招了敌人的道都不知。 不时,不知从哪里蹦出许多蟾蜍,恰恰将菱歌围住,菱歌看着密密麻麻的那东西身子一僵,腹中如倒海翻江,一阵恶心险些弯身吐出来。 看来他是势在必行,要想离开,必须和这些东西斗上一番,现在…不是恶心的时候! 菱歌左手紧捂住双唇,颤抖的手指将脸颊上的rou拧得几近扭曲,右手执剑,欲用流景杀出一条血路,却又听尧楚打断道,“你舍得让它沾上这蛤蟆的臭血和毒液?” 菱歌下剑的手一顿,疏忽迟疑间,突有几个石子齐齐袭向菱歌几处大xue,肩下立时一痛,双手无力,流景脱手落地,双腿发麻,身子不由自己地向下坠去,想着地上那一堆堆的蟾蜍,也只是苦笑,大不了弄自己一身毒液罢了,伤不及性命。 下一瞬,以为嗅到的满是恶臭,谁知忽然一股淡雅沉香香气入鼻,而后被大力拽入怀中磕得鼻子一痛。 可怜菱歌双手无力,连抬起揉揉鼻子的力气都没有,想抬头看看怎么回事,结果被耳边叽叽呱呱的叫声吓得眼睛都不愿睁开。 想起往日自己傲气凌人的神气,现在的样子…实在丢人,在谷里药阁周边有师父种的草药,故而少有这恶心的东西,结果出了谷…开始靠近这里就想过可能会有蟾蜍,顾忌饿瘪了的肚子所以冒险进来,已经尽量站在中央了,谁知道又碰到了善用毒的魔教。
对了,手指还碰到了…好不恶心,于是伸手在尧楚袍子上轻轻擦了几下。 师父说,为医者,胆欲大,信理清,病理明。结果自己这胆子…菱歌叹气,等回谷还是试试去泡泡师父提议的五毒药池强行提高下胆子吧。 以为她是怕得昏了过去,谁知她竟在自己怀里叹起气来,看来对自己一点畏惧都没有。 尧楚抬眼一甩衣袖推开菱歌,菱歌四肢虚浮站立不住,一屁股摔在地上。 触地的一刹那,想到地上一层的蟾蜍,菱歌双眼紧闭,冒出一层虚汗,咬紧双唇才没尖叫出声。 菱歌身体绷得僵直,生怕一动会碰到那东西。 一炷香的工夫,坐得开始发麻,菱歌忖度着这么久没听见那蛤蟆声响想是都跑了,不然刚才尧楚是如何到自己身边的,她可不相信尧楚是踏着跃过来的。 虽是这么想,但菱歌仍然心有余悸,眼睛微睁开一条细缝儿瞟瞟,见地上只剩细碎的土石才把眼睛完全睁开。 “怎么现在敢睁眼看了?”尧楚站在菱歌前侧,俯问道。 明知故问! 菱歌心下羞愧,四肢麻木感未退,想动也动不了,于是把头扭向一旁,笑讽道:“哪里比得上尧大教主,心思武功超乎常人,这五毒你让它来便来,让它走便走,好生厉害。” “是啊,我不仅控制五毒,还能控制很多其他毒物,你要不要试试看?” 话毕,嘶嘶声不断,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条蛇盘身而上,卧在尧楚肩头,模样温顺。 “通身棕色伴有浅褐斑点,加上白色的蛇头,这是白头蛇?”菱歌问道。 “不错。”尧楚回道。 尧楚见菱歌先前害怕蟾蜍怕得要紧,所以唤出毒性更上一筹的白头蛇再吓她一下,但看她双眼发亮,饶有兴趣地盯着白头蛇,和方才见蟾蜍的样子大相径庭。 “这可是古老的蛇种,极为罕见,更不与人亲近,你是怎么驯服它的?”菱歌继续问。 “你再废话下去我就把那些跑掉的蛤蟆再叫回来陪你。”尧楚道。 菱歌闻言立马闭嘴。 “那我问你些正事儿吧,我xue道被封,内力也使不出来,”没消停会儿,菱歌又问道:“你擒我是为了什么?” 见尧楚不回,笑道:“你不会是看我俊俏,动了龙阳之兴吧?” “萧菱歌”尧楚终于开口道:“你是男是女我还是分得清的。” 菱歌一怔,想起他知道自己师出栖默谷就已经很厉害了,但没想到他连她的名字都知道! 起因皆是流景剑,而知道流景是她佩剑的只有谷中人,谷中又向来不接待尧天教徒…难道… “谷里有尧天魔教徒混入?”菱歌将心中疑问问出,只是语气重了些。 “混入?”尧楚厉声道:“你栖默谷以医者自居,自诩医者仁心,怎的还阻挠患者求医不成!” 菱歌默认不言,他所说不错,纵然师父脾气稍稍怪了些,也没有特别声明哪个门派的人不能进谷,只不过能不能进得了药阁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现在自己在他手上,自然他说的都是对的,之所以用话激他,是为了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所料不然,尧天魔教对正派人士颇为不屑…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自然也知道我出谷的目的吧?”菱歌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