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都市王者回归之刃刺在线阅读 - 第八十一章 毒蝎做鸭的回忆 (二)

第八十一章 毒蝎做鸭的回忆 (二)

    快餐,意思是做完就走,这个是3000块钱。

    包夜,能收5000块,两种都不算额外的小费。

    伟哥接着介绍,这些都是场子的生意,所以场子是要提成的,数额是按20%收。cao,跟个人所得税似的。

    伟哥大概介绍完便让我晚上再来,说完就送我出了场子。下了电梯,郁郁地往住处走。‘妈’的,老子真的做了‘鸭’子。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上班,还真做了‘鸭’子了。

    说到这里,毒蝎在地上重重吐了口痰,现在他觉得吃****不再那么恶心了,千里久美似乎听入神了,毒蝎又继续接着说下去。

    ”晚上吃过饭,8点不到我甩了个电话给伟哥,他叫我上楼去21号包房找他。电梯上照样整整衣裳什么的,到了5楼一开电梯门,可把我吓着了。这里跟下午的样子区别很大,8个迎宾小姐站了一摞,里面管这个叫做咨客。

    我也管不了这么多,直接奔里面去了,这次没有人拦我。可是21号包房真的难找,进了里面跟迷宫似的,这可跟扫’黄‘稽’毒‘增添了不少难度。我在大厅便迷失了方向,望着吧台滚动屏发呆。愣了半天,过来一个小伙子,估摸着是个男’公‘关,于是拉过来一问,他冷漠地跟我指了个方向便走开了。

    找到21号包房,伟哥已经等很久了,见我进来,一边埋怨我刚到,一边给我递来一支烟。我支支吾吾啥也没说,他拉我坐下,跟我继续下午的话题,不过这次讲的是场子里的基本人际关系。其实场子里的人际关系很复杂,一句两句也讲不清楚,他要讲的只是一个大概,提示我做事得小心谨慎罢了。

    由于时间紧迫,照片我没带,只带了身份证复印件。我叫伟哥带我去交了身份证复印件。然后我们走到大厅,一个约莫40岁左右的男人找了他,我们在一个角落坐了下来。他们一阵耳语,其实那哪叫耳语,音乐声震耳欲聋,耳语也是喊出来的,不过我还是没能听太清楚。大概知道这个男人也是刚过来的男‘公’关,可能是在汇报工作吧,呵呵。我也没心思听他们讲什么,只是默默笑这个男人,原来40出头的男人也会来做这行。后来才知道30-40岁左右的男人更受欢迎。

    那男人过了一会就走了,又过来一小伙子,后来知道他是昨天刚过来的。一过来就说,伟哥,红包袋子买来了。伟哥从他手中接过一个塑料袋子,里面抽出一摞红色的纸包包,笑着喊,你咋一下买这么多咧?一个就够了嘛!然后那小子从兜里掏出一把红色钞票,递给伟哥,伟哥数数的时候我也跟着数了一下,3000块钱。伟哥数完又从自己包里数出800块钱,凑了3800封进了红包,让那小子交给李哥。第2天我知道了这位李哥就是男‘公’关部的老大,还真够复杂的。

    伟哥忙完之后交代我,明天得弄点钱,封个红包给李哥,顺便去买两身漂亮衣裳。我问得多少啊,他说起码得3000吧。之前我已经觉察到自己又得放血了,这可不?敷衍地答应了一下。他似乎看出我有难处,跟我说,这红包必须得封的,不然哪来的机会?说不论如何,明天得凑到这笔钱。

    当时我想,我大不了不要这之前交的500块钱了还不行吗?再弄3000?这不是要我命吗?那500已经是借来的了……

    伟哥说完这些,仔细打量打量我,说这身行头不行啊,今天就别上班了,明天把衣裳买了再来吧,于是把我的打发走了。走之钱还不忘交代,明天下午之前弄到钱给我电话,我带你去买几身衣裳……

    回到住处根本睡不着,这怎么回事啊?不知不觉还没开工就得先欠上4200块钱的债是咋地?入职费1200交了500也是借的,明天还得再借3000,一起到了第3天我才能知道自己其实欠了5200!躺在床上郁闷得不行,到底还能找谁借到钱呢?

    的确不是很想继续这荒唐的事情,但是想到其实即使欠了4200也不过是出两回街就能还上的事情,还是有些放不下。可能人都有这样的心理吧,总觉得事情还有希望的同时,已经陷得比较深了……

    我用了一个晚上想尽了一切办法,终于还是借到了3000块钱,得罪了许多人,办法的确也不厚道。

    第2天下午3点,我给伟哥通了电话,他叫我到东门茂业百货门口等他。我以为是在茂业买衣服呢,心里总算有点塌实,我这人有点毛病,太过于低档次的衣服穿着别扭。可是,在茂业买完衣服还有钱封红包吗?哎,也别想那么多,等他来先。我很快就到了茂业,打电话告诉他,一会儿他也到了。

    伟哥一到就问我弄到了多少钱,我说3000。他想了想抱怨说,怎么才这么点?先用着吧,说完把我带出了茂业,向东门步行街走去。轮到我郁闷了,敢情不是在茂业啊?

    其实在步行街买点衣服我还能接受,没想到到了步行街他一点停步的意思都没有,径直把我带到了新白马。在深市混过的人都知道白马是个批发市场,尽卖些便宜东西或者假冒的东西。

    边走还边给我讲解着’公‘关得穿些什么类型的衣服。讲了一大堆,其实我总结起来就是低档的仿冒时装样式的衣服。我这人穿衣服讲究,但是时装太贵,以前也没穿过,现在马上得弄一声仿冒的时装穿上实在是别扭,心里还没多接受。

    一下午下来,买了一套衣服鞋,总共才花去150块。心想这小子行啊,够小气的。

    买完天都黑了,昨天晚上他拐弯抹角地说过得巴结巴结上面,时而请吃点饭,塞包好烟什么的,我多少算是记下了。于是我提议请他去吃顿饭,他“爽快”地答应了。不过还好他这回不黑,带我去了一家一般般的餐馆,吃了个火锅点了2瓶啤酒,才花了50块不到。接着他就回夜总会了,叫我回家把衣服换上去上班。

    最后还不忘提醒我把剩下的钱带上,后来不明白是不放心还是咋的,叫我把剩下的钱数给他。我掏出来数了数,还剩下2800块,他抽了去,说,我再给你补1000,凑个3800,晚上把红包送了。我就在想,这伙计咋这么喜欢3800这个数字呢?伟哥是哈市人,可能是那儿啥风俗吧,也懒得管。

    后来我有一个很有趣的发现,男’公‘关这行从业人员真还不少,不过有趣的是这里面估摸怎么也有80%是北方人,这其中又有80%是东北人,这其中又有80%是哈市的。呵呵,数据不准确,谨供参考,一笑了之。

    不过说句实话,这个行业北方男人的确吃香许多,特别是东北那疙瘩的。人高马大,热情好客,说起话来带那么点乡音又显得那么甜,很是受富婆喜欢啊,而富婆正是最大的消费群。款姐可能不是非东北男孩子不可,但是我们这些个南方男孩子也并没占到任何优势。

    尤其是在出街这一块上,东北的男孩子可以说是绝对优势。收入也就高得多了。我好歹也有一米八几的身高,甚至比多数东北男孩子还高,但是就是不显壮,没办法。真不知道那些比我跟瘦小的南方男孩子在这行怎么生存。

    很多人把‘鸭’子想象的很简单,无非就跟J女一样,躺在床上只管挺拔着男人那话儿就完事了,实在不行吃几颗性’药‘或者喷点这药那药的也就摆平了。其实‘鸭’子比鸡难做得多。

    细心的人读到这里请跟我一起分析一下女性在这个上面的消费心理。这不是卖弄什么,所有跟我一样的人都琢磨过,这个行业之所以存在,一定有他的合理性,不是吗?

    1,女人有‘性’需求的时候,找个男人陪要比男人找女人简单得多,只要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想要勾引个把男人简直易如反掌。不是有句话吗?男追女,隔层墙,女追男,隔层纱吗?于是,来消费的女人一定没什么姿色。

    2,女人一般比男人能忍,要是都出来找‘鸭’子了,那性‘欲’一定是不可估量的大。

    回到住处把刚买的衣服通通换上,镜子里的人我已不再认识,我一度觉得无比俗气的衣裳穿在了自己身上,那滋味简直不是几行汉字所能形容的。7点40的时候我到了明珠楼下,给伟哥打了个电话,他喊我上去。

    这次在电梯里我却不敢照镜子了,我怕把恶心的情绪带到场子里。咨客们已经站好了位置,那可是一群美女,或许我不来这行,这辈子也见不到如此漂亮的女人,少年的血气方刚让我情不自禁地在下面支起了个小帐篷。不是小弟没见过世面,是那些美女实在貌若天仙啊。怪不得把这些女人叫做堕落的天使呢!有人说咨客是单纯的职业,可是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夜场哪有什么职业划分,有的只是性别的划分罢了。可以说这个职业里有单纯的女人存在,但是绝对不能说这个职业的存在是单纯的。

    前一天来的时候心情不同,没太注意到这群美女,今天可开了眼,心想以后每天都能看到这帮美女,偷偷捂嘴一笑。然后就寻着走道进了场子,找到伟哥。

    伟哥见了我,怪怪地笑了笑调侃似的问我,如何,穿这身行头效果不错吧!我应付的点点头,心里不知道呸了多少下。

    伟哥说,走,带你去见见上头,我知道他说的是李哥。转了很多道迷宫,到了一见包间,一个人妖似的男人奇怪地打量着我。伟哥跟他介绍说,这个是新跟我的,这是一点小意思,拿着买烟抽。说着把一红包递了过去,李哥捏了捏红包就塞包里了。说来也怪,这里稍微上头点的人都夹着一大哥大包,呵呵,我也不知道那包学名叫什么,反正我记得从前是装大哥大用的。装B装到家了。

    这个过程我关心的是伟哥不是说让我亲自递红包吗?他说帮我垫的1000到底装进去没有呢?我总不能平白欠他1000块钱吧。后来我一无聊就回想那红包的厚度,我想,大概也就3000左右吧,可能连3000都不到。其实仔细想我早就猜到怎么也就这么回事,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不过时间长了,倒也没想什么了。

    递了红包伟哥就带我出来了,然后在大厅找了个角落,给我一根烟说,你是新来的,“坐”台肯定不好做,一般新来的先出街,快餐3000块一次,钱是直接给你的,回场子得交上面600块钱。我说出街就出街吧。心里其实还想着敢情我卖了身上的rou还得分出这么多给你们啊,这地方吃闲饭的似乎更来钱。后来想想中了500万彩票不是还得交100万的税钱吗?不过这个多少也算是血汗钱吧。

    我正想着,伟哥接了一电话,收了线就说,走,这正好有一单活儿,带你去瞅瞅。说完拉着我就走了。

    路上我一直回味着伟哥说的话,今天我敢情终于听到“坐”台这词用在男人身上了,原来都是一回事啊,其实不是我不明白,是一时糊涂。时不时我也问伟哥一些问题,比如咱不怎么回喝酒,咋陪客人呢之类他看似很低能的问题,其实我也知道那酒都是兑了调味酒的,根本不容易醉,也是一时糊涂。

    深市的城市夜景还蛮值得一看的,夜生活刚刚开始,街道上热闹无比,不过看到更多的还是穿着入时的男男女女乘着单车在人群中穿梭,后来我知道这些人都是在赶场子的男女’公‘关。不得不说一下这里的一道风景,单车,许多潮汕或者客家的农村男人踏着单车在街上揽活儿。所谓’公‘关赶场子也就几步路,13块钱的的士起步怎么说还是有些贵了,于是单车的生存空间就很大,一般收5块左右就能把你带到地方。

    场子外面有专门的人联系出街的业务,说的浅显点就是拉皮条的,在那儿咱得叫人经理。

    出活儿的地方就在明珠不远的一家三星级酒店,伟哥把我带了过去让我在大厅等着后就和另外一人出去了,不一会,他又带了一个男人过来,叫我跟着这个大哥上去。我开始还愣了一下,敢情第一次上班就有活儿了?这钱来的的确简单。

    那个男人听口音也是哈市的,后来我知道这人是专门给伟哥找活儿的,叫水哥。带我直接上了电梯,按了一下23层,这富婆真会选楼层。电梯里,水哥问我是不是新手,我点头。他简单的教我怎么嘴巴甜啊什么的小窍门,我开始无比紧张。不知道怎么,我突然问水哥,我得怎么称呼她啊?水哥说,就叫靓女呗,或者叫姐也行。

    23层很快就到了。出了电梯,他找到了“靓女”的房间,小心翼翼地轻轻敲门,里面传来更小心翼翼的声音,门没锁,于是我们这就进去了。我见他们都这么小心翼翼的,也就只好小心翼翼地跟着。可我怎么也得看看人家啊。这一看不得了,叫靓女我恐怕是出不了口,叫姐吧,我怕我得喊她奶奶了,正犹豫呢,那女人先说话了,这个瘦了点。汗,我还没叫出口,她先把我给否了。

    水哥很抱歉似的说,不好意思,我再给您找一个试试,说完把我拉出门外,又是小心翼翼地鞠了个躬退身出来并把门轻轻带上了。

    走到电梯间,水哥笑了笑说,回去锻炼一下,那个富婆可能怕你满足不了她。我也笑了,说,那行。

    这就是我第一天上班的经历,下了楼,我对着伟哥耸了耸肩膀,他无奈地一笑,说,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我点点头就走了,后面还在叮嘱,别忘了手机保持24小时开机哦……

    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出生在南方一个小镇上一家大型国家重工企业。父母社会地位也算很不错,但是因为感情不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本来我对这个事情是没多大的印象,但是他们离婚之后的瓜葛似乎有点多了,让我对这个本来就不完整的家庭失去了最后的依恋。

    随着叛逆心理的产生,我对家庭慢慢失去了信心,一心想着远走高飞。我从小成绩不错,也顺利考上了重点高中。但是一直以来跟老师处不好关系的我在高中吃了大亏,甚至难以完成学业。果然在高考中严重失利,落到只能读个大专的悲惨结局。

    踏入社会之后却一直找不到合适自己的位置,慢慢走上歧途。

    我是个清高的人,本来与这个行业可以说是两道平行线,不可能相交的,甚至我都觉得自己即使哪天发了财,夜场也不会是我休闲的场所。我觉得那里充满了俗不可耐的铜臭味,为我所鄙夷。

    可是世事弄人……………………

    回家以后发现自己已经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倾向了,极度的自闭是我之前没有想到的。我怕哪天再也支撑不下自己无助的身躯。

    第一天上班的经历重复重复地上演了一个多月,我没被任何一个富婆瞧上眼,理由无一例外全是嫌我太瘦了。也的确是这样,我183cm的身高才70公斤不到,来深市4个月了,吃得也不怎么好,估计还得轻点儿。看来我的首要任务是增加体重了,可是我有我的苦衷,光靠每天锻炼一下在体重上有个突破几乎不可能,上了一个月班,一分钱没弄着,吃饭,住房,抽烟一个月怎么也得2000块往上走。得想办法改善下伙食啊。

    此时次刻,我的毛负债已经达到7000块钱了,心里多少有些绝望了,甚至开始想,只要能接到一单活儿,我拿了钱就跑路,尽量减少些损失。虽然这么想,但是我还是在思量着怎么可以有效地快速增加自己的体重。

    后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找个饭馆打工,白天在饭馆包吃就行,晚上去夜总会上班,绝对不会有冲突。看看吧,老子那时候已经变得很下贱了,刚来深市那会儿,饭馆的工作我是绝对不屑去做的,现在也没其他办法了,硬着头皮就一家饭店一家饭店去打听。

    运气一旦坏起来是跟着来的,很不幸的是,饭馆一听说我只打白天工,都不乐意。哪怕我说只要管饭就行,一分钱都不要,住的地方也不麻烦,别人还是不干。也不知道他们是猜出我只干白天是为什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就这样跑了一个礼拜,仍然是毫无结果。

    一切事情对我都是这样不容乐观,我似乎陷入一个泥潭,想抽身也难,先一下陷进去只求一死也难,就这样慢慢陷着,痛苦万分。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家面馆接纳了我。面馆本身就是两班倒24小时营业,白班是早上8点到晚上7点11个小时,晚班是晚上7点到次日8点13个小时。白班虽然时间上短了2个小时,但是却很繁重,我只做白班老板仿佛还很高兴似的。这里给我每个月发700块钱,但是他们是接班管饭,交班没饭,也就是说白班只有早餐跟午餐两顿。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饭管够就行,于是就答应了下来,我的任务是收拾餐具,也算是最轻松的活儿了。

    那时候甚至没有想到以后每天睡觉的时间只有凌晨2点到7点5个小时,更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开心。忘记说了,我在夜场的工作时间是晚上9点到次日凌晨2点,没有活儿一般晚上12点之前就回去了,我就是属于一直没活儿的可怜虫,每天11点多回住处眼巴巴望着手机到2点再慢慢入睡。

    或许人的双重性在我身上表现的尤其明显,我很快适应了这样的生活,白天在面馆打工,晚上照常去明珠夜总会报到,日子过的倒相安无事。

    有了面馆的工作,吃饭的时候再也不用掐着兜里的钱吃了,卯上劲拼了命吃。后来我甚至发现了这样的一个好处,早饭跟中午饭使劲吃没事,晚饭得自己花钱啊,于是吃的少,不用担心晚上万一有活儿也因为肚子涨到没劲,呵呵。

    命运并没有好转到哪去,我还在继续负债,继续等待。继续负债是因为房子得交租,更要命的是在夜场里没活儿但是时不时还要给上面递两包好烟啊,自己抽着4块的白沙,塞别人的最次也得是40块的小熊猫啊。继续等待是因为我的体重增加的实在缓慢,照样还是没人能看上我苗条的身材。

    好在有了面馆的工作让我觉得日子好过多了,一天一天晃晃就过去了。

    说句实话,那个时候对第一个客人的到来已经是无比期待了,我才不管对手是不是好看,有时候甚至觉得一个半月都没开工对我简直是奇大的侮辱。这样的心理让我感到不可思议,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到明珠夜总会正儿八经的确是有一个半月了,小弟一个活儿也没有,伟哥是不可能让我回场子“坐”台的,因为“坐”台虽然看似轻松,钱也挣得少,其实压力大得多,有时候会因为一句话惹怒了富婆不仅拿不到钱,还有可能被老板罚钱甚至辞退。

    伟哥偶尔也发发好心安慰安慰我,说,小子别急,我带过的孩子里还有半年才开工的呢,坚持一下就好了。我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成为半年才能开工的小子,可能这就是南方的男孩子在夜场所必须面对的现实吧。除非你特别优秀,别人都情愿点东北的孩子。

    有时候看着水哥把一些比自己难看得多的男孩子顺利领进富婆的房间,我都会无名地伤感,难道自己连他们都不如吗?不可能!每到这个时候伟哥都会半开玩笑说,你以为他们进去很爽啊?你以为那些富婆很容易满足吗?跟她们搞不是搞小女生,简直就是在0.7mm的自动铅笔里放一根0.5mm的铅笔芯……

    我一直也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打从自己有过性经历之后,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强中之强,曾经在一次的过程中把身下的女孩子搞到三起三落。我想,富婆再怎么样,满足一次应该不会太难吧。

    虽然有过’性‘,我却一直没有爱过一个人。那是刚进大学没多久,虽然我很少去到教室,一般都躲在宿舍玩网游,但是还是引起了某个女生的关注。可能我对自己的评价有些牵强,但是我的确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学问上可以说是博学之人,什么都能懂那么多。可是我却对这个女生一点兴趣都没有,或许是我心中还暗暗牵挂着曾经的某个人,或许这个女生的确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是我们院的团支部书记,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迷恋我这个在学校一言不发,成天躲在宿舍的人。某年欧锦赛,我们一帮兄弟7,8个经常去宾馆开上一间套房一起看比赛,我还清楚地记得那天是荷兰与捷克的比赛。那天她和另外一个女生也跟着去了。看完比赛有的在客厅打扑克,有的回房睡觉了。套房都是2个卧室嘛,一间男生用,一间女生用,她把我叫到了她们的卧室,说是谈谈心,我甚至没有意识到另一个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这里。

    那一夜她跟我讲了很多,我什么也不记得,只知道她时而含着泪,时而疯狂的笑着,再就是只记得那‘一’夜之后,我成长为了一个男人。当我们醒来的时候,她在我耳边轻声说,这是她第一次。床上没有血迹,我什么都不能肯定,我只知道自己的确是第一次。

    我依旧没有对她产生好感,依旧对她没有任何承诺。可是她依旧对我恋恋不舍,依旧为我宽衣解带。我甚至连出去开房的钱都没有出过,这或许让我有了自己有做小白脸天赋的幻想吧。

    来深市的时候我并没有告诉她,如今我在做什么我更没有告诉她,她只是经常在我的QQ上留言,她只是说,如果到嫁人的年龄还是不能打动我,才会考虑别的男人。我说,你现在已经可以嫁人了,你还是考虑别的男人吧。她说,不,我等到28岁。

    我依然是白天在面馆上班,晚上去夜总会报道,这样的日子仿佛永无休止地让我度过了几乎整整半年。这半年里,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个植物人,也开始慢慢怀疑自己。每天一大早去面馆带上一副面具,晚上又得换上另一副面具,之所以都是面具是因为这两见事情都是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都说深市充满这机遇,我已不再相信所谓的机遇。这半年里我一直在负债,往日的朋友已经成了我的提款机,每个月都至少得借上1000块钱来贴补着过日子。人逐渐在麻木着,已经忘了自己在做什么。

    一个偶然的机会,听说有个曾经低我两届的同学在珠市,我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他说他在珠市带小姐,我知道带小姐是什么意思,就是组织’卖‘yin。我问他带了几个,他说一个,我当时就纳闷了,一个能挣钱吗?后来我才知道,这世界上男人还有一种特殊生存的方式。那个跟着他的小姐其实就是他的女朋友,他带着女朋友一起到了珠海,然后把她送到夜总会。具体怎么cao作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但是至少我明白这是不可思议的。

    那个同学告诉我说像他这样的人很多,没必要希奇,更是建议我去网上蒙一小姑娘,然后带到珠海。我无语。虽然后来我的确看到像他那样的情况实际上很普遍,但是我还是没有那样做,我觉得自己做不出来。

    我认为再怎么贱,也得靠自己吃饭。多数人认为做‘鸭’子也是靠别人吃饭呀,我必须要纠正,你可以说做‘鸭’子是靠脸蛋吃饭,靠下半身吃饭,但是绝对不能说是靠别人吃饭,因为做‘鸭’子也是付出了代价的。如果硬要这么说,那每个行业都是靠别人吃饭的呢,商人靠顾客吃饭,医生靠病人吃饭,老师靠学生吃饭……

    任何事物,只要存在的,便是合理的。

    俗话说的好,树挪死,人挪活。一切转机发生在一次转场。

    呆在夜总会半死不活也有半年了,看着一拨拨人来了就走,索性我算是坚持下来了。虽然没开一单,伟哥也看着我心烦,但是他不用给我开工钱,无所谓的事情。

    11年夏天的深市显得格外燥热。在南方沿海呆过的人都知道,即使白天再热,晚上也热不到哪去,即使白天再冷,晚上也冷不到哪去。所以晚上是个很适合出来玩的时间,这恐怕也是南方夜生活之所以发达的原因吧。

    就在这个夏天,我的生活迎来了转机。深市偶尔会对娱乐场所进行排查,正好这次赶上东门片区,罗湖大部分娱乐场所都得应付着啊。但是伟哥他们做这行不能没钱赚啊,有吸粉的,有包二‘奶’的,有结可婚抱孩子的,钱得照样花出去就得照样挣进来不是?最重要的是,业务不常联系就生了。

    那次我们转到了另外一家场子,暂且叫做富豪夜总会吧。富豪很明珠可以说不是一个风格的,于是机会可能对我来说会多一点吧。明珠的消费群体一般都是中年往上走,而富豪,仿佛就是个年轻人的世界,并且富豪是独楼独院的。一楼整个是演艺吧场,只有周围有几个小包房,酒吧跟豪华包都在楼上。一进富豪,整个气氛就被带动起来了,全场所有人都跟着台上的演员一起疯狂着。而明珠的舞台就小得多,虽然常有大腕儿助场,但是气氛却HIGH不起来。有时候,舞台的气氛是不需要大腕儿的。

    转场的第一天,水哥就弄到一单活儿,其实转场是经常有的事情,甚至可以说像伟哥这样的人,想上哪就可以上哪,他们有着丰厚的客户资源。只是碰巧的是,我入行半年一直没赶上转场这样的事情。可能上半年的淡季比较长吧,这只是我的猜想,从春节前就开始淡下来,开过年事业上的事情比较多,气候也不怎么适合玩。一入夏就不一样了,能够旺到圣诞结束后甚至到农历小年之前。

    水哥带我进了一个包房,这个包房小的可以,在一个转角处的旮旯里,一个长条沙发估摸只能坐下4个人左右。一个女人大概37,38岁的样子坐在沙发的正中间磕着瓜子,伟哥跟另一个也得叫啥哥的男人分坐两边。

    说老实话,虽然听说过有40岁以下的女人来找‘鸭’子,但是这还是小弟头次碰上。怎么说也像个商品摆那让人看了半年,但是这次居然有了跟第一次上班时的紧张。两眼看着这个应该称为少‘妇’的女人,说不上美,但是绝对称得上艳,居然有了生理反应。

    那女人头向我的方向转了几次,却半天也没抬头看我,也没说一句话。水哥用肘拐了拐我说,叫燕姐。我这才缓缓神,低声叫了一声燕姐。燕姐方抬起了头,对我点了下头,然后转身对伟哥笑笑说,瘦了点。伟哥边赔着笑,边对着水哥摆摆手,水哥便准备领着我出去了。每个都说我瘦了,伟哥跟水哥其实都听习惯了,但是无奈得对得起我每隔几天就送去的烟啊,多少得拉我出来遛遛。

    其实我早就没刚来的时候瘦了,估计怎么也应该有75公斤了,可我这人不显胖。就在我即要退到门外的时候,燕姐突然说,就他吧,别换了。水哥居然在门口愣住了,可不是吗?我也愣住了,估计伟哥在沙发上也得愣上一会。可总算把我给销出去了一回吧,呵呵。过了好一会儿,燕姐依然满不在乎样的嗑着瓜子,伟哥先缓过神来,把我叫了过去让我坐下。水哥笑笑,鞠了个躬说,燕姐玩好。然后退出门外把门合上。

    说起来我入行也有半年了,可是根本没有坐过台,这我可应付不了,只是呆呆地在那坐着。伟哥和那另外一个什么哥也没当我存在一样,屁颠屁颠地哄着香艳的燕姐。他们喝着XO,玩着骰盅,我则呆坐在那看着满墙的液晶电视。深市的夜总会包房里的电视墙中间挂着一个大概有48寸左右的液晶电视,左右还分别竖着挂俩小的大约是17存的液晶电视,这个包房很小,乍一看过去就像满墙的电视。

    其实我也没有一直盯着电视看,电视里泳装的meimei实际远没有面前这位燕姐对我有诱‘惑’力,放在平时,我自己掏钱玩这样一个少妇也会觉得值,因为J女远没有如她般成熟的气质。燕姐仿佛也没多大心思做太多停留,玩得有些心不在焉,又似乎也在偷偷看我。

    又尴尬了好一会,燕姐问那什么哥,这个是新来的?那什么哥指指伟哥,伟哥忙说,是啊,刚来不久,不懂事。燕姐低下头嘀咕,没事,咱就玩到这吧,这小子我带走。说完拍拍那什么哥,那什么哥马上起身到门口把服务员叫了进来。

    服务员拿着一个装帧豪华的本子进来,打开摆在燕姐面前,清爽地说总共1840块,谢谢。天啊,为了叫一个外卖的‘鸭’子,一开始先花掉1840,这点酒水也真够贵的。燕姐从背后找到一个时尚的包包,从里面掏出一个钱夹子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金光闪闪的中国银行信用卡片用拿着皮夹的手夹着,然后又从皮夹里抽出一张50元的钞票跟卡片一起放在打开在自己面前的本子上,服务员合上本子,鞠躬退下。

    燕姐起身开始收拾东西,过了一会儿服务员就回来了,还是那个本子,打开呈在燕姐面前。燕姐拿回自己的信用卡,然后拿出支笔在银联的回执单上签上名字,一切动作是那么熟练,优雅。服务员撕下回执副联递回给燕姐,照样合上本子鞠躬退下。

    伟哥跟那什么哥也起身给燕姐打了声招呼退下了,无非就是好好玩啊,玩好点啊什么的。伟哥还不忘笑得对着我故意大声说,小子,听话点。这种笑让我毛骨悚然。

    见伟哥他们出去了,燕姐走到我面前,抬头看着我。cao,她这是干什么?不会是玩现场吧,别吓到我。我当然是紧张得不得了,只是无意中低头看见那白皙的胸脯,不那么大,甚至有些下垂,但是仿佛正是这样让人兴奋不已。我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我能感觉自己的脸前所未有的烫。

    燕姐仿佛看见了我的窘态,笑了笑,转身说,挺高的嘛,跟我走吧。说完带我出了门去,站在门口的服务员再次鞠躬,目送着我们离开。

    我什么话也没说,继续红着那张脸,紧紧地跟着燕姐。大厅的喧闹我仿佛一点也感觉不到,燕姐仿佛也一点也没感觉到。我们径直没多久边来到了室外停车场,燕姐在一辆墨蓝色宝马Z4面前听了下来。上去吧,燕姐让我到另外一边上车。我很快到了另一边,伸手就去拉门,可是怎么也拉不开。燕姐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掏出钥匙,滴滴一声响后说,再开试试。窘迫的我感到更加窘迫了,真恨不得脚下有个地缝让我钻进去,这不是耍我吗?

    燕姐照样是那么优雅的钻进了驾驶座,我慢慢吞吞地打开车门,踏进去坐了下来,拘束得厉害。燕姐突然很善解人意似的问,生气啦?呵呵,别嘛!话说得一点都不嗲,却让我混身鸡皮疙瘩。

    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车已经行驶上了深南大道,当年刚到深市的时候,正是在这条壮观的大路上,我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在这里闯出属于自己的天地。每每走到这条路上,我总是情不自禁要感叹命运的弄人。

    一路上燕姐跟我没有说半句话,我也没有出声,就这样任空气凝固着。我只是希望车永远也不要停下来,因为我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我甚至异常害怕。

    真的,之前半年我都没有想象过这一天到来应该怎么应付,估计比大姑娘出嫁还难受吧,我甚至连‘套’套这样重要的东西都没有想到过,到底该我准备,还是什么?跟一个陌生的女人该怎么调‘情’?

    车终归是要停下来的,我还在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的时候,车已经缓缓驶进了竹子林东方银座的停车场。稀里糊涂就跟着燕姐下了车,从停车场直接进到了酒店。

    房间是燕姐事先订好的,她并没有急着回房间,而是说,陪我去喝杯饮料吧。我傻傻地点点头,只管跟着她走,我根本已经看不见周围的人,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人是懵的。

    我不知道这里是清吧还是咖啡厅,她点了一杯木瓜汁,给我点了一杯热巧克力。呵呵,他还是蛮细心的,木瓜应该是滋补的东西,曾经有个朋友天天在家炖木瓜汤,说是可以丰胸,哈哈,而据说巧克力是增进‘性’欲‘情’趣的饮料。不过我的’性‘欲仿佛不需要在增进了,即使我知道自己很紧张,但是这样一个少妇在我面前我也不可能不产生感觉,再说,我来深市后应该还没有搞过女人。

    时间过得格外慢,我有点受不了了,杯中的巧克力已经快要凉掉看得出已经变得粘稠。燕姐总算喝好了,付了帐说,咱上楼吧。

    听到燕姐这么一说,我又觉得时间过得有点忒快了,刚到电梯间,电梯门就开了。高速的电梯很快就把我们送到了9层,天啦,我还没准备好啦。

    电梯在9层下完人就只剩下我跟燕姐了,气氛又开始尴尬起来,我有点怀疑,这个燕姐难不成也是第一次找‘鸭’子?刚在夜总会看样子不像啊。电梯继续上到17楼停下来,燕姐一声不响地迈出电梯,我还是继续跟着,很快就到了她的房间。

    进了房间,插上房卡,燕姐把包包往床上一扔,便去了卫生间,没有管我。这是一间大床单房,我在在门庭有点无所适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大床上,打开电视看起来。歇眼看了看她在夜总会从背后摸出来的包包,呵呵,房间的灯光很明亮,我终于看清楚了包包上的两个背向的开口半圆,拼写出来应该Channel。这可能是我第一次看见香奈儿的时装包吧,我不是土包子,只是这种品牌不是仅仅不是土包子就能轻易看到的。

    燕姐从卫生间出来,在门庭的衣柜里拿出一件浴袍又钻进了卫生间,居然洗起澡来。我只好拿着电视遥控掰来掰去,电视节目多好看也不重要了,我满脑子里都在想等下该怎么进行下去,我恨不得现在临阵逃跑算了。

    卫生间的门再次打开了,一阵沐浴后的香气扑鼻而来。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味啊。

    燕姐披着浴袍走了出来,边擦着头发边说,你也去洗洗吧。我哦了一声,但是并没有起身,其实我是连洗澡该是个什么程序都忘记了。见我坐着还没动,燕姐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看看电视,又看看我,说,帅哥,电视很好看吗?我稍愣了一下,居然说,是啊。其实我连电视里到底放的什么节目也说不清楚。

    燕姐是过来人,大概是明白了我的窘态,亲切的问,第一次出来很紧张吧?没事,跟在家里一样。说完便去到门庭,在衣柜里取出另一套浴袍来,过来递给我说,去吧。我不知所措地接过浴袍,和家里一样?怎么才和家里一样?我有家吗?家是什么样的?怎么可能和家里一样嘛。

    没办法,洗呗。拿着浴袍就去了卫生间,里面是个独立浴房,外面挂着一个可回收字样的袋子,我很好奇地拿下袋子打开来,原来是来收集第二天要洗的衣物的。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很猥亵,可能是太好奇了吧,想知道像燕姐这样的富姐穿什么样的内衣。我挂回袋子,走到卫生间门口验证门是不是反锁上了,正在这时,燕姐在外面敲门,帅哥,方便进来吗?

    我被这突然的敲门吓了一大跳,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也许是刚才的窥视让我有些羞耻吧。这时燕姐说,没事,要是不方便就算了,你洗吧。我马上回过神来,慌忙说,方便,您进来吧。说完就把门打开了,心想,或许她还想跟和我再洗一遍呢,哈哈。

    燕姐的头发仿佛干的很快,听说过有一种干发布,没想到这么神气?电吹风可是在卫生间的啊。我正开着小差呢,发现燕姐并没有进来,问,有什么事吗?燕姐尴尬的笑笑说,没事,可以帮我把那个袋子拿出来吗?我说,行。急忙取下那个写着可回收字样的袋子递给她,她点点头便把门合上了。

    郁闷了,她是不是怕我偷看还是什么?哎,其实我也的确想看看,无非就是看看牌子,内容不都差不多吗?有什么好害羞的?不管那么多了,洗澡吧。

    在燕姐遗留下的沐浴香中很快就洗完了,我只穿了个‘内’裤就套上浴袍跑出了卫生间。一出卫生间就跳上床去,从后面抱住正盘坐在床上看电视的燕姐。燕姐仿佛被我吓到,使了老劲尖叫了一声,其实我还想在她的耳畔轻轻说一声亲爱的,她这一叫,反过来把我吓到了。

    燕姐似乎很生气的样子,转身好象要打我的样子说,你还真把这里当家里了啊?

    其实这一切都是我在洗澡的时候想出来的主意,我也是鼓足了胆子才有了刚才那一幕。没想到却惹到燕姐生气了,哎,我真没用。我很无奈地傻傻呆在那儿了。燕姐喘了一会儿气,说,没事了,你可是吓到我了,然后又是那消魂的一笑。

    燕姐从包包里拿出一包绿色万宝路,抽出一支丢给我说,抽一根儿。她甚至都没有问我抽不抽烟。我拿起烟叼在嘴里,这才发现嘴巴已经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给我点燃烟,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支。

    我们都只顾着抽自己的烟,都没有说话,过了好半天,燕姐说,今天留下吧,我跟你老板没说过夜,我按过夜给你钱。

    我不知道该是兴奋还是什么,难道今天晚上还要帮她做?或许我应该兴奋吧,毕竟我现在需要很多钱,我欠的钱估计只有借我钱的人们才清楚吧,反正我已经是记不清楚了。过夜是5000块,我按快餐交公司600块,还能落下4600块,不知道能不能还上一半的债务。

    我看看时间,已经夜里近2点了,的确也是回不去了,既来之则安之吧,豁出去了。

    我看看燕姐,不由自主地眼神有点往下沉,燕姐察觉了什么,胸巴巴地说,转过头去。我乖乖地转头去看电视,燕姐爬到床上找到自己的’内‘裤,慌忙穿上,但是她并没有穿上浴袍,而是拉开被子钻了进去,将枕头垫得高高的压在后背。我看了看自己,连’内‘裤都没脱过,浴袍估计是被她用脚登掉了,光着膀子,原来我还是这么瘦。

    不知道是燕姐什么时候加了空调还是天气突然冷下来,我一下子有些冷了,于是转身看看燕姐,问,我可以进被子里来吗?燕姐从身后抽出一个枕头并排放好,暗示我可以,于是我也钻进了被子。

    电视里放的是一挡谈话节目,很无聊的说。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把自己的胳膊放在了燕姐脖子下面,而燕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就这样枕着。这样让我有了跟大学那个女孩子在一起的感觉,紧绷着的心也算有了许多缓解。

    电视并不好看,而燕姐也不愿开口讲话,我多少还是有写无所适从。燕姐无意中翻了个身,这一翻身,正好让她的头枕在了我的胸膛上。这个动作让我异常冲动,一把抽出自己的胳膊,转身将燕姐压在身下。

    燕姐被我又一次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问,你想做什么?我没说话,只是就这样看着她。她将我推开,指指卫生间,十分抱歉的是我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想上厕所?可是她想去就去呗,为什么还躺着不动?难道叫我去上厕所?或者让我去再洗一次?不是吧。

    这种五星级酒店我也住过,估摸是让我去卫生间拿什么东西吧,于是下床去了卫生间,进了卫生间,四处打量了一下,仿佛没有什么可拿的啊。就在这时候,脑海突然一灵光,难不成是‘套’套?我在收费货架上翻出一盒3片装的杰士邦,看看价,30块。

    我把‘套’套藏在身后跑着爬上大床,钻进被窝,抽出拿着‘套’套的手在她面前晃晃,色’咪‘咪地问,是不是这个?她估计很喜欢我色’咪‘咪的样子,笑了笑一把把我抱过去,微微有点胖的她如此有劲,再一次成功让我差点窒息。

    俩人都靠在枕头上喝起饮料来,她突然又用那种很亲切的声音问我,困吗?我说有点,不过每天差不多就这个时候睡的。潜台词我想告诉她今天我不想再服侍您老人家了。她问我怎么睡这么早。我说还上班呢。一说完我就后悔了,那面馆的班还有啥好上的,这不就有5000块钱到手了嘛。

    上班?你还上班呢?在哪上班呢?她似乎很难理解做这个的还要上班。

    在一个电子公司做销售。我胡乱编造了一个。

    “那你成天不是很忙?”

    “还好吧,销售也不用准时上下班的。”

    “你什么学历?”

    “大专没读完就出来了。”

    燕姐说着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说,我从来不给陌生人卡片的,觉得你听特别的,给张卡片你,不过别指望我能给你什么,只是觉得以后可能还有见面的机会罢了。

    我接过卡片,说了声谢谢。燕姐放下饮料,下床拾起被子,抖了抖,盖在我身上,说,早点睡吧。我好奇的问了句,您不睡吗?她笑笑说,每天都得应酬到这个时候,还不怎么困呢。

    燕姐似看非看地盯着电视,不再管我,我只好合上眼睛睡了。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第二天大亮了。感觉有点内急,于是起身准备去卫生间,可能是动静有些大了,燕姐翻了个身,似乎醒了。等我从卫生间出来,她说,起来了?我应了一声。

    燕姐打了个哈欠叫我帮她把包递过去,她从里面掏出皮夹,数出一沓钱,我趁这空开始穿衣服,她把钱递给我,说,这里是3000块华夏币跟300块的美圆,拿着,可以走了。我疑惑着为什么还给美圆呢,她仿佛看出我的疑惑,解释说,现金就这些了,拿着吧。我这才伸手接过钱,塞进口袋,收拾收拾准备走人。走之前我没忘记从床头柜拿走燕姐昨天给我的卡片。

    走出酒店,感觉空气格外新鲜,这世界一下子在我眼里变得美好起来。摸摸口袋里厚厚的一沓钱,心情无比舒畅。

    潇洒地拦下一辆出租车,向住处驶去。想着开了工,以后再开工应该容易的多,那个爽劲啊,早就忘了这钱是怎么来的,就感觉是中了彩票一样。面馆的工作也不用去了,辞职的电话也不屑去打,只想回去好好补个觉先。

    本来还打算回来后好好补个瞌睡,可回来以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不是因为兴奋,而是莫名的焦虑。万一要是接了这单接不到下单怎么办?这5000块钱也用不了多久啊。我是不是该去面馆给老板道个歉啥的,继续去上班呢?或者,我拿着这钱,走人算了?可是债还是还不齐啊。反正一大堆的问题搞的我头都大了。

    时间很快就打发到了晚上,8点半的时候我准时又换上了那让人恶心的廉价仿冒时装,去往明珠夜总会。伟哥不让我“坐”台,所以晚上我一般不用准时去场子里的,只是到了9点左右给伟哥打个电话,大概有哪个活儿有希望上,才叫我过去。今天我还是打算老实把该提成给公司的钱交了。

    路过一家便利店的时候,我进去买了两包硬中华,然后直奔明珠夜总会了。上了楼,发现场子还很冷清,看来排查还没落幕呢,呵呵。找到伟哥,简单说了下昨天的情况,顺手将一包中华递给他,伟哥接过烟点点头,说带我去见主管,叫我把钱直接给主管。

    主管在一间包房给几个经理开会呢,伟哥也是接了我电话临时出来的,他叫我在外面等一小会儿,自己先进去了。还别说,夜总会看似个不正经的地方,会倒是天天有,尤其是公’关‘部,开会的全是那些个鸨儿。可以理解,这地方最重要的就是’公‘关部了,公’关‘没能耐,公司也挣不到钱不是吗?现在哪个夜场不是玩儿?非得上你这儿?

    我在外面先把钱点出来600块钱来,裹在中华烟盒上,看着倒像是一大把钱啊,呵呵。伟哥等人走差不多了把我叫了进去,我进门哈哈腰,把钱跟烟一同递上去。主管对我笑了一下,昨天的成绩?我点点头,主管接着说,你小子照片还没交呢吧?我一愣,敢情您老人家还记得我啊?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