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别同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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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他的本能动作而已。 看霍汶坐稳了,许行书才把怀里瑟瑟发抖的钟芊芊拉了站起来。 这一折腾,他酒醒了两分,霍汶却还是老样子,还指着他说:“别碰我的芊芊……” 许行书立马放开拉着钟芊芊的手,笑着说:“没碰,没碰!” 钟芊芊现在不仅认出了许行书,也认出了这个曾经短暂追求过她一个周的霍汶,她蹙着眉,说道:“既然几位先生不需要,我就先出去了。” 说着转身就走! 她长得美丽,女仆装把她的腰身完美的展露无疑,在这昏暗的灯光下,配着她惊措的表情,的确动人。 有几分醉意的许行书都觉得她这个样子真好看,好看到有点想要保护她。 现在她要走,他心里竟然有点空落落的。 霍汶这人,追求女孩子一向没脸没皮惯了,现在看到钟芊芊要走,自己蹿到她面前,双臂一伸:“不许走!” 钟芊芊吓得退了一步! 她兼职的时候,见过太多醉鬼,他们会把男性的丑恶,淋漓尽致的展现在她的面前! 但她毫无还手之力! 她这一退,直接撞上一个温热的胸膛,她惊恐的回头,看到许行书正拧眉望着她。 许行书是不满霍汶的流氓,想要拉开他,但这一碰撞,在钟芊芊看来,自己现在就是:前有猛虎,后有饿狼! 霍汶眼神迷离,口齿不清:“芊芊……你先别走,我喜欢你,你答应我!”他一边说一边从裤袋里掏出个钱夹,然后从里面掏了一叠钞票,歪歪斜斜的放到她的托盘:“……给你钱,做我女朋友……” 钟芊芊受过的侮辱不少,霍汶这个算不上什么,但她就是气啊! 这一群人都是上过学校荣誉榜的人,怎么会……如此污秽不堪! 而且背后这一个,还是刚刚作为优秀毕业生返校演讲,给很多学弟学妹带去光的人! 恶心! 许行书一把扶着霍汶,目光突然就冷峻了些:“老霍,你过分了!” 霍汶不解的看着他:“她卖酒,不就是要钱吗?我给她钱是在帮助她啊……”他没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说着他还要去抽自己的银行卡,被许行书一把夺过钱包扔到一旁,然后面带歉意的看着忍怒的钟芊芊:“对不起,我们喝多了,酒你留下,会记到你的名下,你快走吧。” 钟芊芊瞪了他有四五秒,瞪得他真是无地自容! 她抱着托盘和酒拉开门走了,刚才托盘里的钞票,散落了一地! 霍汶还要去追,被陈瑄和许行书架着扔到了沙发里,然后竟然闭着眼睛睡着了。 许行书看了一眼霍汶,对陈瑄说:“你看着他,我去看看钟芊芊,她刚才好像摔到腿了。” 陈瑄:“诶……” 他的话还没说出来,许行书已经追出去了。 外面的温度低一些,这温差给他醒了酒,他快跑了几步,看到钟芊芊在另一个包厢门口做深呼吸,看样子是准备进去。 许行书突然就有点心疼。 他手一挥,她托盘上的酒,他眼睛都不眨可以买十瓶,那不过是点零花钱。 但是她为了一点点提成,哪怕刚刚受了“骚扰”,现在还是要笑着去敲下一道门。 她理着刚刚弄得有点乱的头发,又拍了拍裙子,然后抬起手准备敲门。 手刚抬起来,手腕就被人捉住。 她看着高了自己一个头都不止的许行书,眼里马上蓄起厌恶的神色,这让许行书有些生气。 钟芊芊不再伪装她对这个人的厌恶。 这人不仅高傲虚荣,居然还这么流氓猥琐!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低喝:“放手!” 许行书喉结滚了滚:“我……有东西给你!” 钟芊芊冷笑一声:“不需要!” 许行书的手伸向裤袋。 钟芊芊看着这个熟悉的动作,以为他又要掏钱包:“我是卖酒的,不是卖的!请你放手,别再侮辱……”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来,因为许行书的手心躺着的是一枚红丝的发卡! 她一只手端着托盘,一只手被许行书捏着,想去拿发卡都不行! 她又说了一句:“放手。” 这时这次语气明显软了很多。 许行书也放了手:“到旁边来,别人要进出的。” 钟芊芊真跟着他到了旁边,然后把自己找了半天的发卡拿了过去,先翻看了一番,看到没问题,然后一抬手就别在了自己头发上:“谢谢。” 她温声细语的说话的时候,声音非常好听。 和那天采访时的专注和职业不一样,和刚才推酒时的恭敬不一样,和呵斥自己时的恼怒也不一样,现在这样温柔,就像和风细雨,在春天的时候飘在万物身上一般。 许行书不由自主的弯起嘴角:“不客气,我一看就猜到是你的,我看它有些旧了你还戴着,对你一定很重要,想着改天去学校还给你的,谁知道这么快就见面了。” 他第一次胡说八道,还说得这么真诚。 可能是以前听霍汶和女孩子讲电话讲多了,他知道怎么说别人才喜欢听。 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去讨好一个女生,还好,表现得还不错。 钟芊芊又说了一声“谢谢”,许行书趁此机会说:“不好意思,刚才喝了点酒,霍汶也喝多了,他这人其实一点都不坏,希望你不要多想。” 钟芊芊想赶紧走,今天她还没有卖出去酒,她这份工作没有底薪,她若卖不出去,今天一分钱都拿不到,如果拿不到钱……弟弟不知道又要怎么逼迫自己…… 她说:“我知道了,没事,我先走了。” 她朝许行书微微弯腰,这是她的工作习惯,然后就绕过他要走。 还没错开身,她就觉得手上一轻。 许行书把那瓶酒拿在手里:“别去敲了,早点下班吧,这酒我要了。” 钟芊芊要拿回自己的酒,因为她知道许行书根本不需要它。她讨厌这种怜悯。 她活在泥沼里,但是不需要任何怜悯。 她的手哪里有许行书的长,她往左,许行书的手就往右,她往右,许行书就把手举了起来,她跳起来,许行书就把酒换了只手垂了下来。 她还要去抢,许行书忍不住笑道:“还挺可爱的。” 那时候他虽然从校园离开不久,但穿着衬衫,紧实的胸肌轮廓分明,身上喷着象征成熟男人的淡淡香水,不管怎么看,别人都不会再叫他男生,而是,男人。 钟芊芊刚才跳起来拿酒,这一落下,隔许行书近极了,她第一次觉得“荷尔蒙气息”是如此的具体,她有些恍惚,连忙退开一步,目光坚定:“别同情我,你们不需要。” wap. /130/130827/3052860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