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6章 郎君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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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薄郎君醉酒被罗娇娇扶回偏殿后却落泪了。 从来不曾见薄郎君如此的罗娇娇慌了手脚,不知如何安慰他了。 “往日不管走多远,阿姊永远是我的依靠。有她在,就有家的感觉。如今飘零似浮萍,恍若无根之木一般!” 薄郎君一手拄着头,微闭双眸喃喃道。他的眼角挂着泪滴,双眉紧锁,仿佛万千愁绪尽锁在眉间。 呆滞了半晌的罗娇娇摸出手帕给薄郎君拭去眼角的泪痕。 她跪坐在薄郎君的身侧自责不已。 要不是我,他怎会沦落至此呢? 这一宿,薄郎君依靠在罗娇娇的怀里像个婴孩一般的睡熟了。 罗娇娇则坐在榻前的垫子上,靠着榻歪睡着。他们身上的线毯是李正给盖上的。 姜玉把薄郎君与罗娇娇托付给了李正,使得这位年仅十八岁,喜欢无拘无束生活的年轻人不得不习惯于照顾他人。 他从薄郎君今夜醉酒的情形中悟出一个道理来: “再强的人也有软弱的时候。” 秋子君也喝得醉醺醺的回到了他的寝殿。 季莲儿已经睡下了。他没有去吵醒她,而是去了他的书房。 御书房门前立着三位亦师亦友的三位大儒。 我莫不是眼花了吧! 秋子君一手拎着酒壶,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 三位大儒依例行君臣之礼。 “各位请!” 秋子君将手里的酒壶递给身边的贺总管,然后系好了腰带进了御书房内。 侍奉笔墨的婢子点燃了烛火,并端来了炭盆。 “深夜进宫,可是有要事?” 秋子君端坐着身子问道。 “听闻国舅爷为了个女人而被赶出了皇城,不知王上为何收留他?” 申公率先发问。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国舅爷为情所困,委实不妥,但谁无年少轻狂之时呢?皇上仁德,也许并非真的就弃之不顾,只不过给他个教训,让他在外吃些苦头罢了” 秋子君自然要为他的徒儿说好话了。 “可我听说头些日子太后因思念国舅爷而身子抱恙,皇上将身边的人骂了个遍,这位国舅爷也被骂得狗血淋头。可也不见他回去探望他的阿姊,实为不孝啊!” 越太傅施礼道。 “无旨他怎敢回京!若无其他要事,本王身子乏了!这天儿也不早了,各位请回吧!” 秋子君不想再为此事多费唇舌。无论别人怎么说,他也不会将自己的徒弟赶出楚国。 三位大儒只好起身施礼退出。 秋子君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躺卧在榻上合上了双眸。他还真的有些疲累了。 第二日,秋子君下令楚宫里的人不得将国舅爷在楚国的消息外传,违令者一律治罪。 薄郎君也知秋子君是怕皇上知道自己身在楚国,对他们起猜忌之心。 薄郎君已经修书一封,遣人连同给太后的礼物一同送往了皇城。 太后知道薄郎君无恙,流下了欣喜的泪水。 “母后!您怎么又落泪了?” 皇上带着慎夫人来给太后请安时,发现他的母亲正在抹眼泪。 “我这是高兴的!昭儿有信儿了!” 薄姬将手里的信笺给皇上看。 皇上瞅了一眼,然后安慰他的母亲道: “他已不小了!会照顾好自己的,母后只管放宽心就是!” “他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小人儿!” 谷剰 薄姬擦了擦鼻子笑了笑。 “也对!他总是母后最疼爱之人!” 皇上的话中透着酸意。 “你呀!他可是最心疼你的!你可不许吃他的醋!” 薄姬点了儿子的额头一下。 “好!我供着他还不成吗?” 皇上摸了摸额头,坐在了母亲的身边。 “不能供着!要永远护着他!就算我不在了,你也不许欺负他!” 薄姬嘱咐儿子道。 “我欺负他?母后这是说哪里话?他不气我便成!” 皇上在薄姬那里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连说的话都是孩子气很重的那种。 “你们两个以后互相帮衬着,彼此也有个照应!” 薄姬仿佛觉得自己的幼弟一直不曾离去一样。 皇上听了母亲的话,他的心里有些发酸,也有点儿害怕。他真的怕自己的母亲知道薄郎君再也不会回来的事儿。 薄姬接下来的话,皇上是一句也没听到。他的脑海里充斥着一种慌乱的假想。 他得查查写封信的来源!万一母亲知道了真相,必定会让他把薄郎君找回来。他得知道他的小舅子到底在哪里,心里也好有个底儿。 长公主正在驸马府里喝酒。这时,一个侍卫前来禀报,说是驸马爷问问是否将薄郎君不再回皇城的消息透露给太后。 “暂时没有这个必要!” 长公主对那个侍卫没好气地说道。 她知道薄姬若是知晓了他的幼弟不再回来的消息,必定会让皇上派人去寻。那样的话,薄郎君很有可能重回皇城。再要杀了他与罗娇娇就成了不可能之事。 驸马杨子胜在宫里当值,碰巧遇到了何媛。 何媛问他知不知道薄郎君去了哪里,说是太后思念得紧。 杨子胜这才遣人回府去问长公主的意思。 长公主的话使得杨子胜松了一口气。他巴不得薄郎君一辈子都别回皇城! 至于那个心不在他的身上的罗娇娇,他还是忘不掉她。 喝醉了酒时,罗娇娇的笑靥便会时不时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会对着空气诉说着他对她的思念。 他既希望她平安,又不想她与薄郎君琴瑟和鸣,因而他的内心时时充满着痛苦。 倾心于薄郎君的长公主其实也不好过。 每逢杨子胜当值,她都会在自己的屋子里独自饮酒。 喝醉了的时候,她就会发酒疯,将薄郎君和罗娇娇臭骂一顿,发泄心中的怨气。 杨子胜知道了也并不生气。他们都是同病相怜,彼此彼此而已。 正月十五那日,长公主又喝得伶仃大醉。 她指着窗外的圆月疯笑道: “人人盼月圆,这都是屁话!天下又有几人能够与自己真心相爱的人长相厮守呢?” 继而,她又大哭一通骂道: “老天为何这么不公?为什么他们可以你侬我侬的团圆在一起!我却在这里孤独地看着这个永远可望而不可及的月亮!” 罗娇娇与薄郎君此时的确在屋顶搂在一起赏月。 皎洁的月光将屋顶照得如同白昼。 “他们二人好像真的在月亮里一般!” 坐在远处屋顶的红叶对身边斜躺在屋脊上喝酒的李正轻声道。 “别人看我们也如此!” /57/57952/1867256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