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对话茅场晶彦

    “我们也下线吧！”看到消失的亚丝娜，毒岛冴子对菈菈如此说道，“下线等林易衍吧，他可能已经在线下等我们了！”

    “好哦~！”菈菈听过之后，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是时候回去了！游戏玩的也够久啦！”

    “恩！确实是时候该回去了！”冴子一边说着一边划动窗口，点开了登出系统，而后笑着说道，“登出之后还要问问看小易是怎么结束这个游戏的！我可是有不少问题要问他呢……”

    而后，菈菈和毒岛冴子两人也在一阵淡蓝色的光芒下，身形逐渐的消失不见。至于林易衍是如何说服茅场晶彦的，时间就要倒回到十分钟前，也就是在林易衍传送到茅场晶彦身边的时候开始的。

    林易衍所传送的地方，是一处有着快让整个天空燃烧起来的夕阳。脚底下踩着厚厚的水晶地板。透明地板下面有被夕阳染红的云群慢慢流过。抬头仰望，可以见到被夕阳染红的天空无限延伸到远方。一望无际的天空有着由鲜艳朱红色转变为血一般鲜红，再转变为紫色的层次变化。此外还有些微风声响起。

    除了闪烁着金红色光芒的云群外，什么东西也没有的天空，飘浮着一个小小水晶圆盘，而林易衍就站在那圆盘边缘。同时，在林易衍身边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小女孩，正沉睡般的闭着眼睛，而这位小女孩正是结衣！

    同时，距离林易衍所站的小水晶板相当遥远的天空中——可以见到一个东西浮着。那物体有着将圆锥前端切除之后的形状。全体由无数的楼层重叠起来所构成。仔细一看，可以见到层与层之间有许多山与森林、湖泊以及城镇。

    正是浮空城——艾恩葛朗特！

    也是林易衍和诸多小伙伴一起努力，花费了一年的时间在那个剑与战斗的世界里持续地作战的地方！而它现在正在林易衍的脚底下！虽然曾在现实世界发布SAO时的资料里见过它的外观，但是在游戏之中还是第一次由外部眺望它的实体。一种近似感怀的感情充斥身体，让林易衍不由得屏住呼吸。

    “很棒的景色！对吧？”忽然一个声音自林易衍的身旁响起。不知何时已经有个男人已经站在那里了，而来着正是茅场晶彦！面容不是希兹克利夫，而是身为SAO开发者本来的面貌。

    身穿白色衬衫打着领带，披着一件白色长袍。在他那柔弱、尖瘦的脸上，只有那双带着金属质感的眼睛给人相同的感觉。而那双眼睛现在则是充满着温和的眼神，眺望这座巨大的浮游城。同时他的全身和林易衍一般，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状态。

    “是的！确实是非常棒的景色！我想在现实之中是很难看到这种美丽的难以形容的景色吧！”在回答了茅场晶彦之后，林易衍微微笑着低头看着结衣道，“你说是吗？结衣！”

    “恩！”结衣对林易衍展出温和的笑容，“是的！爸爸！”

    “我想你把我叫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看这个景色的吧！”看着此刻的林易衍，茅场晶彦脸上带着从容不迫的微笑，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林易衍身边的结衣，用温和有礼的语气问道，“不过，还真是让人惊讶，你究竟是如何发现我的真实身份的呢？依靠这个维护玩家精神健康的AI吗？”

    “不！我很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来得及和你见面而已！”林易衍如此对茅场晶彦纠正道，“还有，结衣可不是什么AI！而是我的女儿！至于我为什么会突然叫破你希兹克利夫的身份将你带来此处，可不单单是因为结衣！”

    “哦？结衣吗？还真是有趣呢，没有想到因为一些比较意外的错误，她居然突破了某些限制，不过！你……”茅场晶彦露出了一副很感兴趣的神色问道，“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她毕竟只是个人工智能，应该不可能突破cardinal的防御，逆向寻找到我才对。”

    “虽然你这个封闭空间的算法前所未见，也非常的强大！”林易衍很是淡然的解释道，“但是，我是依靠自身知道你的存在的，同时，我还有一位非常好的管家帮我突破了这里的一切！所以我才可以出现在这里，同时将你也传送了过来！”

    “管家？”茅场晶彦面上浮现出疑惑的神色。

    “是的！我的智能管家——贾维斯！”随着林易衍的话语落下，贾维斯的声音自茅场晶彦以及林易衍还有结衣的耳边响起，“你好！茅场晶彦先生！还有结衣！”

    “难怪……”茅场晶彦转头看了下浮在视野右侧的虚拟显示屏，在那散发着淡淡荧光的虚拟显示屏，其中有一半以上的屏幕都在疯狂地刷新信息。一行又一行的数据代码如同瀑布般落下。

    “难怪我一直觉得游戏之中有些奇怪，而你们的存在总是不断的加快游戏的进程，我一开始以为是某种病毒在里面，但是却没有找到任何痕迹！原来是一位有着高级算法的完整的人工智能！怪不得我找不到任何迹象！”

    “如果没有这个名为贾维斯的人工智能，那么你可以突破我的这个游戏的封闭空间？”最后，茅场晶彦如此问道。

    “可以！”林易衍很是淡然的点头，好像茅场晶彦的问题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很难的问题一般，而是像吃饭喝水一样轻松，只听到林易衍如此说道，“我身边还有一位宇宙级的天才，她可以轻松的破解你的游戏！”

    “你可能不会相信！不过，在你怀疑之前，你可以看看这个！”说完，在贾维斯的帮助下，一张图片被林易衍推到了茅场晶彦的面前，看着图片之中的东西，身为天才的茅场晶彦一眼就明白这是什么了，但是还是带着不太确定的语气问道，“这个…难道是……”

    “没错！就是你所想的！这是NERvGear！”林易衍对茅场晶彦如此解释道，“这是我们通过你所发明的NERvGear，然后在到手的当天，我身边的一位伙伴就完成了对它的改造，我们就是用这个登录游戏的！”

    “厉害！真是难以想象，如果说两年之后，会有如此进展，也许还算正常，而你们居然在当天就完成了改造，我对你身边的这位天才有些好奇了！”茅场晶彦如此感叹道。

    “好了！闲话就说到这里！”林易衍对茅场晶彦开门见山的般的问道，“茅场晶彦。你为什么要将玩家们全都关在这里？不要用‘想要实现真正的异世界’来敷衍我，要实现真正的异世界，有的是比把玩家关起来并取消复活功能更好的办法。而且在我看来，你已经等于实现一半了！说说吧！你的真实想法！”

    听到林易衍的问题，茅场晶彦先是无奈的一笑，用带着明显讽刺的语气叹息着说道，“所有的高精尖科技在研究出来之后，唯一的用途就是被封存起来当成技术储备，或者在军事方面秘密地应用，而当军方发现了我的研究成果的先进性之后，自然也想要将我的研究成果偷偷用在军事上面。”

    茅场晶彦的第一句话让林易衍似乎想到什么一般，林易衍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同时，随着我的技术不断的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不少野心家也在这一刻跳了出来，他们试图利用我的游戏对玩家进行洗脑，或者说改造大脑也不为过。而我自身也被严密地监视了起来，并受到各种明里暗里的威胁！”

    “所以，你假装做出了顺从，但是又在这款刀剑神域游戏正式开始运营的时候，你便封锁了这个世界。”似乎知道茅场晶彦所想的一般，林易衍如此回答道，“你想将事情的结果闹大，因为你不能直接将军方的企图告诉其他人，所以你所能做的就只有让所有人——尤其是世界各国政府和科研机构都对这个游戏警惕起来！知道这是一款玩下去就会死人的游戏对吗？”

    “是的！”面对林易衍的猜测，颇为惊讶的茅场晶彦如此说道，“因为如果我不点头，那么下场就是无声无息的消失，但是军方的研究也不会因为我的消失而停止！所以，就像你说的，我只能通过这款游戏去告诉更多的人，所谓的虚拟现实现实游戏中所使用的各项技术在军事方面的应用！”

    “那么你想过你在如此做之后的后果吗？”林易衍对他如此问道。

    “自然考虑过！”茅场晶彦点头道，“我这么做无非是导致了两个结果，第一个就是每个国家发现了利用我的研究来对玩家进行洗脑的方法，然后互相监督，禁止任何人利用虚拟现实游戏对玩家进行洗脑！至于第二种则是每个国家各自研究各自的技术，互不干涉，各自开发虚拟现实游戏，对本国的玩家进行洗脑！”

    “不过！你可知道你这么做的赌博风险实在太大！”林易衍带着叹息的表情如此说道，“你这么做，要么可能拯救整个世界，要么毁灭整个世界！我想无非是这两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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