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观察与测试

    “！”林易衍随意的说道。

    “！！”傅君倬满是惊讶的发出惊呼。

    “林哥儿为什么不自己练呢？”寇仲问出了徐子陵的疑惑。

    看着两人看过来的目光，林易衍淡定的说道，“很简单，这个东西，只有你们可以修炼成功，其他人是不可能的！而我需要一些观察数据，这样，我才可以下手修炼，其他人随便修炼肯定玩完。”

    “林大哥，你这个自信这是哪里来的？这么肯定我们可以成功？”徐子陵满是汗颜的问。

    “额，我练，我相信林哥儿不会害我们！如果他想我们倒霉，我们早就死了，没有必要打现在！”寇仲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

    “多谢！”林易衍感激的点点头，“如果成功，到时候我给你们送上一份大礼！”林易衍丝毫没有在意傅君倬在一旁，淡然的说道。也许就是因为林易衍的这份毫不隐瞒，才让寇仲有了这一次的决定吧。

    “既然你们有了决定，那就按照上面的图案，选一张你们看着顺眼的练，至于口诀，就用九玄大法的第一层！”寇仲和徐子陵两人将脑袋同时凑到的面前，依照林易衍的言语开始翻动，挑选自己喜欢的图案修炼起来。

    就如同原著中那般，很快，寇仲就选择第六幅图。接着徐子陵选了第七幅图。而后两人各自找地盘膝一坐，闭上眼睛开始入定打坐。

    “开启生体检测系统，开启能量观测系统，我要知道他们两人接下来的一切身体变化。”林易衍透过脖子上的神经连结装置低声命令道。

    “是，长官。”两名伪装成装大汉的T-X2液态机器人的瞳孔微缩，分别呈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红色与蓝色光点。而这，便是林易衍找上双龙，并让他们练长生诀的原因——为了观察两人练功的状态，收集一些合理的数据资料。

    接下来的八天时间里，两人各练各的，T-X2机器人依照林易衍的吩咐一直观察着两人的练功状态，至于吃的问题，则是卫贞贞负责。而林易衍除了偶尔看一下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发呆，在外人看来就是如此。

    经过观察，林易衍发现，寇仲练的是那幅似在走路的图像，经脉xue位以红点虚线标示，与徐子陵那幅全无分别，但行气的方式却刚好相反。似是起始的粗黑箭咀，对正头顶天灵xue。至于自此以下的箭咀却分作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每色箭咀看来都像说出一套完全不同的功法，不但路径有异，选取的xue脉亦大不相同。其中很多xue脉根本是傅君婥没有提过的，又或提及时指明与练功无关的。

    徐子陵那幅却是仰卧的人像，粗黑箭咀指的却是右足涌泉xue，七色箭咀的最后归结却是左足涌泉xue，不像寇仲的重归头顶天灵xue，复杂处则两幅图像都是不相伯仲。

    此刻，渐入佳境的两人心无所求，横竖无事可做，依着林易衍的吩咐，以及傅君倬所教导的，抱中守一，意念自然而然随早巳记得滚爪烂熟的指示经xue过脉，总在有意无意之闲，深合九玄大法之旨。有时练红色箭咀，有时练别的颜色，虽似没有特别的功效，但是林易衍这边却依次的记录了下来。

    到后来，寇仲突然醒觉般依图像行走的姿势闭目在谷内行来走去，而徐子陵则要躺下来才感适意，一动一静，各异其趣。到第九天晚上，忽地雷雨交加，两人像是着魔一般的继续练起了长生诀。

    寇仲如常漫步谷中，徐子陵则索性浸在溪水里，只露出脸孔，各自修功练法。不久，两人都物我两忘，进入似睡非睡，将醒未醒的奇异境界。

    “这是？他们没事吧？”看到这一幕，卫贞贞担忧的对身边的傅君倬轻声问道。而傅君倬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双龙二人，一副不可思议的说道，“这难道就是师父所说的天人合一吗？”

    “这就是武侠之中所谓的顿悟吗？”林易衍也像两人看去，低声的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难道说，真是所谓的天命所归？他们非常适合这种功法？”傅君倬满心不可思议的呢喃道。

    另外一边，在T-X2的观察下，周围的空气的流速开始变快，渐渐的有种要形成小形风旋的架势，快速的朝寇仲和徐子陵聚集着。气温开始不正常的生高和降低，同样的，寇仲和徐子陵的体内温度也开始不正常的降低和升高。脑电波信号开始出现异常波伏，心跳减慢……整个人的状态都变得不正常起来。

    而其显现到人体上的表现便是，徐子陵的体内温极升告，在热感探测下呈现出一片亮眼的赤红色。寇仲的体内稳极降低，让他在T-X2眼中的身体模型变的苍蓝一片，同时本人身体剧烈颤抖，身体不受控制的快在森林里奔跑起来。

    “这是……”看到这里，脑中瞬间浮现出两人第一次修成，使自身后天反先天，体内外宇宙交感的描述的林易衍哪里还不明白，两人这是入境了！当即不敢迟疑，一边命令T-X2跟随上跑远的寇仲，一边让贾维斯快的记录着两人当前的身体数据，特别是有关脑波和生物电反应的详细波频。

    “可惜，这个时候不是在实验室，没有设备也没有相关人员，否则应该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早知道把菈菈也带来了！”林易衍看着眼前特殊视界内呈现的各类人体数据信息暗道。

    看到这种情况，卫贞贞再一次担忧的问道，“两人这样没有事情吗？”傅君倬则是摇摇头道，“我也不确定，不过，这种事情，最不能打扰他们的时候，只有等他们自己结束才可以。”

    寇仲和徐子陵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十数个小时方才结束。

    当然，他们两人本人是没能坚持到底的，在那种极冷和极热的温度折磨下抗了大概三、四个小时，便双双体力意志耗尽昏死了过去，只留下身体本能在继续适应着那懂奇特的变化，直到整个过程结束。

    而到了这个时候，寇仲和徐子陵的身体状态和他们第一次被林易衍抓来时已然有了很大的不同，不仅身体素质上有了小幅的体高，就连身体内的各项机能也有不同程度的改善，给人一种病秧子变成正常人感觉。

    “你们上去，再检测一下两人的血液和基因信息。”林易衍看向身旁的T-X2命令道。T-X2迈步走到徐子陵和刚刚被拎回来不久的寇仲身边矮身蹲下，伸手右手，食指变成细小的刀锋，切开了两人胳膊上的皮肤，收集一些两人的鲜血，塞进了嘴中。

    顿时，一堆诸如血唐含量，血细胞密度，血蛋白比例，以及其他一些乱七八糟，林易衍也看不明白的数据信息就跳入了他的眼帘。

    就这样，在卫贞贞和傅君倬两人担忧的神色之中，守了双龙将近一夜。到了正午时分，雨过天晴，太阳破云而出时，寇仲首先醒了过来，只觉体内凉浸浸的，一点不怕火毒的太阳，舒服至极。

    寇仲仍弄不清楚是什么一回事，想起昨晚的情况都犹有余悸，茫然坐了起来。只见整个天地清晰了很多，不但色彩丰富了，很多平时忽略了的细微情况，亦一一有感于心，至乎平时忽略了的风声细微变化，均漏不过他灵敏听觉。

    最奇怪是无论天与地，一块石头、一株小草，都像跟他是相连地活着般，而自己则成了它们其中的一分子，再不是两不相关了。寇仲心中大奇，暗忖原来气机发动后，这世界竟会变得焕然一新，就在这时，一股无以名之的狂喜涌上心头，令他跳了起来。

    寇仲首先想起徐子陵，大叫一声，高嚷道，“小陵，我练成第一重了，看，我的身体多轻，可以翻筋斗了。”连翻两个筋斗后，才飞奔着去找自己的好兄弟。

    徐子陵听到他呼叫声，逐渐回醒过来，仍是浮在水面，全身暖洋洋的，一点寒冷感觉也没有，忙爬上岸来，接着是一震跪了下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美丽倍增的世界。

    “感觉如何？”这时，林易衍才上前对两人笑眯眯的问道。

    “是林哥儿啊，刚才有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有想到居然还活着！”寇仲感叹道。

    “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差点急死我了！”卫贞贞擦着眼角担忧的说道。

    “让贞嫂你担心了！”徐子陵安慰了卫贞贞一句，然后对林易衍和傅君倬说道，“不过，感觉真是太棒了。这就是的力量吗？”

    “是的！这就是，但只限于你们两个，其他人可没有这种感受。”林易衍耸耸肩说道。

    “什么意思？”徐子陵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