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神裂火织

    “不会吧，你们清教内部就算在古板。也应该浴缸这种东西存在吧？”林易衍一脸诧异的看着茵蒂克丝说道。

    “不是的。因为我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是在日本了，对于那边的事情我完全记不得了。”茵蒂克丝解释道。

    “哦？那你还记得什么？”林易衍略感好奇的询问道。

    “我只记得我好象是在伦敦出生，在圣乔治大教堂里被抚育成人的，来到日本似乎是一年之前呢。”茵蒂克丝说道。

    “只有这些么？”林易衍说道。

    “恩。我没有记忆了。刚醒来时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明明连昨晚吃了什么都想不起来。魔术师、禁术目录、必要之恶教会什么的全是这些知识却在脑中回荡，那种感觉真是好可怕……”茵蒂克丝以陈述般的语气轻声说道。

    林易衍闻言没在说什么，只是伸手轻轻搭在茵蒂克丝的头顶。以示安慰。

    “没什么的。”感觉到林易衍的关心，茵蒂克丝一脸笑容的看着他反安慰道。

    “走吧，带你去见识见识大众澡堂。”林易衍收回手臂轻笑道，随即带着茵蒂克丝向大众澡堂走了过去。

    “叮铃铃铃……”就在茵蒂克丝进入女浴室时，林易衍兜中的手机徒然响了起来。

    “喂，我是林易衍。”将东西暂时放到一旁的林易衍取出电话，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说道。

    “如果你想要你那个叫做上条当麻的朋友安全的话，就独自一人前往XX街那里。”电话中，史提尔的声音传出来道。接着不等林易衍反映，便单方面将电话挂断。

    “果然是名不良神甫，连恐吓的戏码都用上了。”随手将手机收好的林易衍冷笑道，然后转身对澡堂的老板交代了一下，便快步离开大众澡堂，向史提尔电话中说到的地点快速赶了过去。

    好在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学院都市生活，林易衍对第七区范围内的大部分街道都已经熟悉，所以没用多久，林易衍便顺利的赶到了史提尔指定的地点处。但就在林易衍到达地点的一瞬间，刚才还很热闹的街道立刻便的清冷起来，留下一个空旷的街道呈现在林易衍的眼前。

    “闲人驱散符文么……”林易衍一边慢步向前走去，一边在心中暗道。

    “符文，只是刻下了驱散闲人的符文而已。”与此同时林易衍抬起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随即只见在不远处的一栋底矮建筑的顶端，一名身材高条，曲线玲珑，打扮很潮很时尚的黑发少女的身影就映入了他的眼中，手中拎着一把足有她三分之二身长的日式长刀，面无表情的盯着下方街道中央的林易衍。

    ——正是全世界仅有的二十名‘圣人’之一的神裂火织！

    “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将那位女孩子交给我保护！”神裂火织说道。

    “你认为可能吗？”林易衍反问道。

    “如果可能，我不想说出另一个名字。”神裂火织淡声说道。

    “既然如此，又何必强人所难？”林易衍道。

    “看来你很明白所谓的‘另一个名字’的含义。这么说，你也是魔术相关者，或者就是其他想要夺取茵蒂克丝的秘密结社的成员吗。”神裂火织眼瞳一缩，声音中流露出淡淡的危险道。

    “你太高看我了，我只是普通人一个，可不是什么秘密结社的成员。至于你说的这些东西，可都是茵蒂克丝告诉我的！”林易衍轻笑道。

    “现在放手还来得急，否则就算不想，我也只能说出另一个名字了。”

    “那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解除茵蒂克丝的痛苦，让她不用再每年消除一次记忆呢？”林易衍好整以暇的说道。

    “你说什么！？”神裂火织闻言表情一变，惊呼道。

    “这不可能！”接着，神裂火织又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断然道。

    “谁告诉你不可能的？教会的上层？”林易衍饶有兴趣的反问道。神裂火织没有回答，但就从表现上来看，却是默认了林易衍的话语。

    “所以才说，要多学知识啊，要懂得思考，不能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要有自己的想法。”林易衍无奈的叹气道。神裂火织表情再变，显得有些难看。不过也是，毕竟林易衍的那话粗听起来，还真有点鄙视她是文盲或是傻瓜的意思……

    林易衍没有去管神裂火织如何去想，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茵蒂克丝所拥有的那种体制，放在我出身的国家叫‘过目不忘’，放在学院都市叫‘完全记忆能力’，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我都没有听说过有谁会因为自己的能力而死掉的传闻。恩，心血大耗的早衰早亡另说。”

    “当然，这话听起来可能有些假，所以我还是用比较容易验证的方式来解释吧。”

    “根据学院都市内的研究机构的科学研究，人的大脑可以装载总共140年的记忆，既人从出生开始，到第140年时，在此期间所见所闻的所有记忆，这其中包括类似偶然一瞥，碰巧听到这种微小到不能再微小的事情。而把其换算成书籍的话，那么就相当于记忆下十万字级以上的书籍千百万本，甚至上亿或更多。虽然具体的上限不好估量，但区区十万三千册魔导书……哪怕因为魔法力的关系使其含量大增，也是绝对比不上的。”

    “甚至我们再退一步来说，就算那十万三千本禁书所含的内容夸张到可以比拟上千万一般书籍的信息容量，将茵蒂克丝的大脑内的记忆细胞的容量完全占据，那最多也就是让她在那之后无法再进行记忆，也是说会丧失掉‘完全记忆能力’，却也不会造成威胁生命的事情发生。”

    “更何况，人体自身还会在需要的时候进行调整……所以，一年必须消除一次记忆什么的。那完全是教会方面骗你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控制茵蒂克丝，以及消除可能发生的禁书外流的隐患。”

    “毕竟如果交情足够深厚了，难保不会有人利用与茵蒂克丝之间的关系，窃取她脑海中的禁书。”

    “明白了吗？”说完，林易衍便停下话头，表情平静的看着脸色微变的神裂火织，等待她的反应。

    “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静默了须臾，神裂火织开口说道。尽管依旧是质问，但从话语中的内容却是不难看出。神裂火织已经动摇了。

    “我不是说了吗，这是‘学院都市内的研究机构的科学研究’，所以你完全可以通过关系去进行查证。既然你们魔法侧的人连学院都市这种科学侧的核心之地都能进入，想来要查个东西应该不难吧？”林易衍轻笑道。

    “另外我还可以提醒你一下。学院都市中应该有‘完全记忆能力’者的存在，你也可以去找他和他的相关研究机构的人进行证明呦。”

    “我会去证明的。”神裂火织淡声说道。

    “那也就是说，我们不用打了？”林易衍挑眉反问道。

    “错，你话语的真实性我会去查证。但茵蒂克丝我同样要带走，我是不会将那孩子留在你这样一个对她抱有别样目的的陌生人身边的。”神裂火织说着，将手中的七天七刀竖在了身前。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将那孩子——茵蒂克丝交给我保护，我可以放你离开。”

    “将她交给你们，可就再没有机会解开教会施加在她身上的枷锁了啊。”林易衍无奈叹息道。

    “如果查实你所说的是真的……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神裂火织表情迟疑了一下，随即坚定道。

    “那如果教会不让你们做呢？你确定可以反抗的了？”林易衍直视着神裂火织的双眼反问道。

    神裂火织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犹豫起来。

    “神裂，不要听他在那里胡说！”就在这时，一道林易衍听起来略显熟悉的声音响起，是那位不良神父史提尔！

    “史提尔。”神裂火织轻声叫道。

    “不要忘了我们的目的！”史提尔大声说道。神裂火织闻言一楞，表情迅速变得坚定下来。

    “小子，将茵蒂克丝交出来！”跟着，史提尔转头看向林易衍，大声喝道。

    “二对一吗……”林易衍眯着眼睛轻声道，“其中还有一个手下败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跑出来的！”说完，林易衍斜了一眼史提尔。

    “混蛋！对付你，只有我一个人就够了！”林易衍没有说话，只是扭头看向了神裂火织。

    “放心吧，神裂是不会做趁机偷袭这种卑劣的事情的。”没用神裂火织回答，史提尔便又面露嘲讽的说道。林易衍没有理他，只是看向神裂火织，等待着她亲口确认。

    “就像他说的，我不会对你发动偷袭。”神裂火织道。

    “包括带走茵蒂克丝？”林易衍追问道。

    “包括不趁机带走茵蒂克丝。”神裂火织转头看了看林易衍身边的茵蒂克丝，承诺道。

    “OK，我相信你的人品。”林易衍点头道。在原著中，神裂火织就是个很注重义理的人，所以既然他说了不会偷袭或趁机带走茵蒂克丝，那就真的不会偷袭和带走茵蒂克丝，那怕是在执行任务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