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狗落土
回到家也是半夜三更，鸡叫三声了。父母正在熟睡中，我们没有打扰他们。直接进了小木屋，饿着肚子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蒙头大睡到日出三竿。 起床吃饭后，又要走。母亲问我们去那里？是不是洞神的事还没有解决好？是李军回答了我母亲说：“阿姨，已经没事了。我们只是出去走走。”母亲哦了一声后说：“别回来太晚。”忙别的去了。 李丰照常背着他的黄色帆布包，上面的八卦图案很是显眼。 走了没多久，我向他们提议说：“我们可以一人买辆单车，一直这样走路很累。” 那些年代，乡村正处于发展中。马拉车最常见，单车就是奢侈品，还是大八杠，抗日战争片里那些汉jian骑的那种。虽然有条国道穿过乡里，但也是坑坑洼洼的，后来在改修成柏油路时还发生了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其中有一件还是李丰解决的，不过那是后话。 我在家见过最多的是拖拉机，偶尔看到有解放牌汽车也只是路过。虽然有一辆客车跑县城，也是经常在修理。就算有摩托车，还是带脚底板的一百行嘉陵，遇到稍微陡一点的坡还要用力蹬才勉强爬上去。农村的日子苦啊！ 我的提议得到了他们一致的认同，等办完这件事后进城买。想想都激动，到时一出门就三辆自行车，在那个年代绝对够牛，可以带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在村里到处转。想着不觉加快了脚步，没要多久就到了松林边，我才从幻想中回到了现实。 李丰停下脚步，我和李军也停了下来，站在松林边。我问李丰：“丰哥，怎么停下了？不进松林吗？”李丰向四周看了看后说：“不着急，先休息下。”说完抓了把松叶垫在地上坐着不动了。这让李军急了，说道：“能先进去吗？见到巧了在息也不迟。”李丰抬头望了他一眼笑道：“怎么？很想见到巧吗？”李军跺了跺脚说：“我真的想见。实话告诉你们，她是我梦中情人。”说完后眼里露出了期待。不过我的一句话让他失落了，我说：“可惜已经不是人了。”这不免让他唉声叹气，嘀咕着：“上天太不公道了，这样漂亮的女孩没了，这世间又多了个光棍。” 李丰哈哈笑着站了起来说道：“不公道的事多了，像她这样的何止一个。走吧，让你多看看，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说了后朝前走了进去，我和李军赶紧跟上。 来到了昨晚见到巧的地方，这才看清周围的一切，全部都是一人难抱完的松树。只是在往前十多米就出了松林，前面是一片水洼地，有一些相似水浒传里宋江的埋葬之地。 我知道那片水洼地叫狗落土，是听老一辈的人说的。老一辈的也是听说，说的是以前有一个财主牵着一条自己喜爱的狗路过时，不知怎么走的，那条狗落了进去并被里面的淤泥掩盖不见了踪影，财主可能是着急了，胡乱大喊：“狗落土了。”不知道喊了多少遍，路过那里的人都听见了，从此以后这片水洼地就被叫成狗落土了，直到现在。只是现在的人们都习惯叫成沟落土。 看着前面的水洼地，我不仅想起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一群小伙伴经常在里面游泳洗澡，虽然每年里面都会淹死人，那又如何，平静的时间也就一个星期，几天以后照样来里面游泳洗澡，有着不怕死的精神。别人问过不怕淹死在里面吗？回答的是没有乱来的，一个人怎样死是注定的。 站在昨晚我们和巧说话的地方看着前面的水洼地，李丰陷入了沉思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也想这样静静的陪着他看，回忆着从前。那些一去不返还的时间是值得留恋的。但岁月不饶人，曾经的小伙伴都已长大成人，各自奔前程去了。心里不免有一点小伤感，我们在也回不到那样的时光了。李军的心急没有给我太多时间回忆，他对着李丰大喊一声：“丰哥，赶紧让巧现身吧！虽然她现在是鬼，但昨晚我见了她后，还是喜欢上她了。” 李丰收回了视线转而盯着李军说：“你喜欢她是你的权利，但人鬼殊途你要知道，你只能喜欢她，不能有其它想法。等收了水妖后，我会请来引魂使者带引她踏上奈何桥转世投胎。” 李军苦笑了下说：“丰哥，你想多了。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只想多看看她，让她的相貌永远留在我心中。” 看李军那猥琐样，见人家长得漂亮就说喜欢，还要记住人家相貌，有什么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李丰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抬头向天空望了望，看到的只是松树的枝叶。没有一丝阳光透下来。虽然昨晚回去时，天空阴沉，但没有下雨，今天是一个艳阳天。见没有阳光透下后，李丰穿上了他的道袍。 其实我也很期待巧的出现，毕竟爱美之心人人都有。我也喜欢看漂亮的女孩，结婚后依然如此。只是我没有李军那样的表现和猥琐。 李丰穿上道袍后念了一通咒语，念完后巧的身影凭空出现在我们身边。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这是大变活人的魔术。直到我无意间伸手时没有触碰到她，而是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才知道这不是魔术。这是李丰叫她现身和我们相见。后来李丰告诉我白天现身的魂魄是不会有实体的，你能看见她和她说话，但你却摸不到她。 巧现身后给我们作了个万福说道：“李真人，你们来了。我等了那么久都没看见你们，以为你们不会来了。毕竟我们一无亲二无戚，你们怎么会帮我，想到这里我躲到别处偷偷的哭了。直到刚才听到你的召唤，我知道你们没有骗我，真的来了。” 李丰对她说：“原来你去别处哭去了，难怪我们来了后不见你在此次迎接，以为你遭到了水妖迫害。但在我看了水洼后，没有发生过什么，才用了召唤术。虽然我们不是好人，但我们不管是答应人还是鬼的事，就一定办到。李军你说是吗？” 李军在巧现身后就一直色迷迷地盯着她看，直到李丰问他了才连忙移开视线回答道：“对，我们很守信誉的。不答应则可，答应了无论怎样都要办好。” 李丰没有理他，续而问巧：“你可知道水妖是个什么东西修炼成的？” 巧向四周看了看，好像很害怕水妖，见没有什么动静后才说道：“是一条水蛇。” 蛇妖，还是一条水蛇。这条蛇已经修炼成妖了，那得活了多少年，有多大？ 李丰听了是一条水蛇，不觉邹起了眉头。跟着他后，我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有时也只是邹了一下。我问道：“丰哥，怎么了？” 李丰在次看向狗落土，没有回答我。李军悄悄问我：“丰哥这是怎么了？”我回答他我也不知道。 巧见李丰这样，以为李丰对付不了蛇妖，不知不觉的流了两行眼泪，哭了，站在李丰背后轻轻说：“李真人，要是没有办法，就算了。你们的情，小女记在心里。这可能是我的命，就让我承受这一切，等我的阳寿尽了，地府会来接走我的。” 李丰这才回过头，不在邹着眉头说：“你别伤心，等我们去水洼边看看，会有办法的。你知道蛇妖的老窝在那里吗？” 巧只是摇头。李丰叫她先隐去身影，待我们去水洼边看看。 狗落土四周都是坟头，是那些淹死在里面的人，还有一些是流浪到乡里死亡后政府出钱安埋在这里的。现在看到狗落土好凄凉，不知道年少时是怎样想的，为什么要在里面游泳洗澡？可能是年少无知，胆大妄为吧。 在四周走着时，我在次问李丰怎么了？这次他没有沉思，回答我说：“这次的麻烦大了。这水蛇成妖后，可在水里称霸王，能在陆上横着走。要是避过天劫就更加难收拾。”我心想不就一条蛇，有那么牛逼吗？嘴上却问什么是天劫？ 李丰说天劫就是遭雷劈。是一些动物修炼到一定的程度后会惊动天庭巡视人间的天官，如果不是作恶多端的可以不与计较，任它修成正果，要是为害人间的五雷轰死。用其它方法避免了这五雷后，天庭也不在管了，交给人间修炼之人处理。我心有疑惑，问为什么五雷轰不死后天庭就不管了？李丰说那是造化，命不该天收。我说动物遭雷轰是天劫，那人类呢？人类遭雷轰是良心不好，是作恶太多，让天都看不下去了，才会被雷轰死。 一问一答，不知不觉我们围着狗落土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可能是光顾着说话，忘记仔细查看了。只是我想不通李军为什么没有发现呢？说话的就我和李丰。李军说他也是听我们说话去了。 我们只好在走一圈。这次我们不在说话，专心查看着，还真有了发现。浅水边要不时会有一群小鱼游过，有的还要不时冒个泡呢？这水深处不超过五米，这蛇妖是如何藏身的？ 走过消水洞时，终于知道了。这狗落土是一片水洼之地，四周的水都汇集到这里，如果没有这个消水的洞，那我的家乡早就被淹成了一个大湖。 在消水洞前看了很久后，已经确定蛇妖就藏在里面，只是这洞口满着水在消且不知道有多深，里面是什么样。我们没有谁敢下去看看，也没有谁进去过。 李丰露出了笑容，喊我们回家。我和李军都奇怪了，这是,,,,,, 李丰笑着说：“回去的路上我在告诉你们。先去松林给巧交代一些事。”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