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冤枉

    回家后，父母看到我的样子吃惊了，问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都是血？我对他们说谎了，我说我给别人家杀猪时，捉猪的人没有按住才喷了我一身的血。父亲知道我在说谎，但没有揭穿我，因为他不想母亲为我担心。瞪了我一眼后说：“是这样啊！赶紧给老子去把衣服换了。”

    李丰和李军急忙扶着我进了小木屋，我终于看清李丰挂在墙上的画像，是一个和钟馗相似的人，背着一把木剑，骑着一头像猪，但头上却有龙角的怪物，旁边还站着两个长得很丑的小鬼。

    我问李丰是谁，为什么背着把木剑，还有骑着的是什么东西？他说是他的一个祖师爷，可别小看那把木剑，那可是千年桃木炼治的，死在剑下的妖怪和恶鬼不计其数，坐骑叫猪龙，来头相当大，听师父说的是猪和龙的崽修炼而来。

    我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后，母亲喊吃饭了。吃过饭后，我躺在床上休息，李军出去找巧的家人，李丰翻看着他带来的一本手抄书，看着很旧，封面上写着茅山二字，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奇闻所见，说是他师父老人家给他的，是他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日记。书上还记着他们道家的修炼法，遇到那些妖和鬼，该如何处理，大多数都是超度和封印，很少有被杀掉的。

    我很想拿过来看看，但李丰说是外人不可以看，必须是他们茅山弟子而且还要学会茅山的基本法术才能看，还说这本日记只传他们这一支茅山的弟子。给我讲了这些后问我还想不想看，想看就拜他为师。我一听要收我为徒，从床上站了起来就要跪拜。李丰拉住我说：“和你说着玩的，你还当真了。我现在还不能收徒，最主要的是我学的这一支茅山道只收和道有缘的孤儿为徒，这样是避免以后学成道法出现五敝三缺不伤害到亲人。你我虽然有缘，但我们没有师徒之分，只能是朋友，兄弟。”

    听他说了后我很失落，哦了一声说：“好吧，我们是朋友，是兄弟，一辈子的好兄弟。”李丰见我这样，呵呵笑了，笑着给我讲不要灰心，虽然不能成为师徒，但是可以教我一些简单的茅山法，让我也可以超度一些小鬼，积些阴德。还告诉我他是接到天庭的法旨说我是他的有缘人，让他来帮助我解开缠绕我的恶梦，还说我来世也会成为真正的道士，而且不用拜师，自有高人收我为徒，完成我的磨练，修成正果返回天庭正位。他还说他帮助完他的有缘人后，也会得道成仙，到时候在天上等着我正位后和他喝酒。听他说了后，说得我现在就想去死，死后赶紧投胎去做道士，早日返回天庭。

    我嘿嘿笑着对他说：“累了，我先睡一觉。”

    这一睡，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了过来。李军已经带着巧的亲人转来了，来了四个，三男一女，此时正在门外和李丰说话。我知道是在和他们说巧的事，要带他们去为她收尸骨。我赶紧起床，我想和他们一起去，怕起晚了他们不等我。

    到门口和他们打了声招呼，早。李军抬头向天一望，万里无云。然后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说：“我的个神，中午了，还早。大好光阴就这样让你睡没了。”我没有理他洗漱去。

    洗漱好后，原本是想在家里吃饭的。但巧家亲人说已经在街上的结缘饭馆订了一桌酒菜，无论如何都要请我们三。推迟不过，只好和他们去吃了。

    在去饭馆的路上，通过李军的介绍，我才知道三男，一男是巧她爹陈永健，四十多岁的样子，但看着很沧桑，为了找他女儿没少cao心。一男是她叔陈永康，和她爹一奶同胞的亲叔叔，也是四十多岁的样子，但没有她爹沧桑。一男是她哥陈小进，是一个阳光帅气的青年，但看他好像无所谓，可能和巧的感情不好。女的是她母亲李氏，四十多岁，满脸憔悴。

    来到饭馆后，早有两名警察在那等着。见我们到了，迎了上来，笑呵呵说：“你们终于来了。”陈永健赶紧伸手和他们握了下说：“麻烦王所和樊所了，让你们久等了。”两名警察说；“不麻烦，这是我们的职责。”他们客气几句后，才请我们一起入座。

    因为是事先订好的，上菜很快。菜上完后还给拿来两瓶眉窖酒，那些年在我家乡吃饭能喝得起眉窖酒的不是当官的，就是很有钱的。陈小进打开瓶盖，处了李氏，把我们面前的酒杯都给斟满，然后抬起酒杯说：“我敬大家一杯。”我们都还没有抬起酒杯，只听见他嗉的一声喝完了他杯里的酒又自己斟满一杯说：“喝啊！你们怎么都不喝。”他这样让我们很不爽，特别是那两警察，但又不好说什么，毕竟是人家请我们吃饭，我们没有理他，拿起筷子吃起了菜。

    两警察可能怕过意不去，说了声我们还要出警，不能喝酒后也拿起筷子吃菜。陈永康看不下去，责问道：“小进，你怎么能这样？”陈小进不服气道：“我敬他们酒有错吗？”陈永康一下站了起来，用手指着他怒道：“有你这样敬酒的吗？”看他表情，如果不是有我们在，可能不只是用手指着那么简单。陈小进愣了他一眼不说话，是不敢说。

    李丰站了起来劝道：“别讲了，我们都不会喝酒。”这才让陈永康坐了下来对我们说：“让你们见笑了。”我们三和两警察都说没有。这才知道他们两是乡派出所的，王所叫王明道，真是所长。樊所叫樊韩，民警。喊他樊所是客气话。都认识后，我们很淡得来，一直谈到吃好饭。这把陈小进他们给凉在了一边。

    吃好后，我们带着他们向狗落土的方向走去。路上王所问我们是干嘛的？李丰回答是道士，王所说是有为青年，道士这行现在很吃香。李丰笑了笑说：“混口饭吃而已。”樊韩也笑了笑了说：“都一样，都是为了有口饭吃。”

    一路聊着天来到了松林里，李丰给陈永健他们指了指一棵向着狗落土方向边的松树说：“就在这棵树下。”陈永健他们动手挖了起来。

    没多久，果然挖出一具尸骨。确认不疑是他女儿的后，嚎啕大哭着说：“我的娃，我可怜的娃。”李氏哭得更伤悲，哭着哭着还晕了过去。陈永康也在默默流着眼泪，只有陈小进表面看着很伤心，内心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

    经过我们的一番安慰后，陈永健没有哭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尸骨发呆。等李氏醒来后，陈永康收捡好尸骨，打道回家，李氏一路上都在哭着，无论我们怎么安慰都停不下来。

    回到派出所，陈永康给王所说：“这事麻烦你们了。我们就不在打扰了，这就回去准备后事，让我侄女的尸骨早点入土。一切都拜托王所，早日抓住凶手，让我们活着的人心里好受一些，也让死者去得按心。”王所和他握了握手说：“这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一定不会放过凶手，会让他们得到惩罚的。”

    陈永健夫妇情绪低落，没有说什么。陈小进去对王说：“一定要严惩他们，枪毙他们，给我妹陪葬。”说完后用阴冷的眼神看着我们三，让我们不觉身体一颤，他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怀疑我们害了巧吧？

    我正想问他什么意思，陈永康却喊他走了。见他们走了，我们也向王所他们告辞，王所却说你们三个还不能走，还要作份笔录。说完后喊上所里的全部民警，也就五个，那时候一个乡派出所不会超过六位民警。带着我们进了审讯室，我们进去后，王所叫走后面的民警关上门，门刚关上，几名民警便从后面控制了我们。我们搞不懂这是怎么了，问他们作个笔录需要这样吗？

    王所哈哈笑道：“这次你们逃不了，当我见到你们时，就知道你们不是好人，但还是不相信你们会杀人，直到挖出尸骨后我才确定陈小进说的是真的。”

    我们疑惑了，陈小进说了什么？我问了王所，王所说他妹是你们害的。我们这才明白他要走时对王所说的话，会那样看着我们。我心里问候了他八辈祖宗，我们这是好心没得好报。

    我问王所为什么在松林里不抓我们？王所说在松林里时我们就两人，怕让你们给逃了，所以才和你们说话稳住你们回所里。

    我明白了，这是预谋，先让我们带他们找到埋尸之地，然后嫁祸给我们，让我们给别人背黑锅。但我还是不相信，说我们杀人，要有证据啊！我问王所他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人是我们杀的？王所说还要什么证据，就凭你们知道埋尸的地方就可以断定人是你们害的，不然你们怎么会知道？

    李丰笑了，笑着说：“我们知道埋尸地，就能证明我们杀了人吗？”

    王所微笑着，盯着我们说：“不是你们杀的，你们怎么会知道埋尸体的地方？就算不是你们杀的，你们也是同谋，同样逃不了干系。”

    我就奇怪了，李军找到陈家时，没有告诉他们事情的经过吗？我问他没给陈家人讲吗？他回答没有，他只说带他们去收捡尸骨。然后他对王所说：“你见过杀人藏尸几年后跑到人家亲属面前带他们去收尸骨的人吗？”

    王所点然一支烟，吸了一口后说：“这样的没有见过，只有被抓到后带着去指认现场的。不过，你们可能是良心不安，才会这样做，但你们没有想到他家会报警，这才让你们落入法网。”

    我们没话说了，有这样推理的吗？

    我向王所要了支烟，喊抓住我的民警先放开手，王所叫先拷了在放。于是我们的手上多了副镯子，双手连接，看着还闪闪发光。我接过王所递来的烟，点燃深吸了一口后说：“看来今天不说出真相，我们是走不出派出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