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石中脸
“就在二楼大堂的天花板上挂着。”黄娟说。 我心想这不可能吧？刚才一路走来，怎么就没看到呢？就算酸瓜视力不好，我们的也没问题，那特么鬼灯相当亮，绿幽幽的挂在我们头顶，看不到难道大伙集体抓瞎吗？ “娟妹，你不会是眼花了吧？”我打了个呵呵，倒也不想纠结，毕竟这二楼大堂总会走到的，是驴子是马到时就会见分晓啦，急什么，得罪妹子可划不来不是吗？ 我们小心地往前走着，生怕前面再整点什么意外出来，我想起了一件事，就问黄娟你的脚蛮漂亮呀，几号鞋码呢？看着好小……黄娟一怔，然后鄙视了我一眼，说四十一，怎么啦？ “标准码数？”我又问了句。 “标准，莫文你到底想问什么呢？”黄娟被我问得莫名其妙，再问下去我怕她打我，索性就闭嘴了。 标准四十一码，大概就二十五点五厘米到二十六厘米左右，和那血脚印对比，黄娟的脚比它大了两个码左右，可以确定不是黄娟在整什么花样，可如果她的话是真的，那就代表我的兄弟酸瓜有不妥，这……相当纠结，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女神，这让我怎办？ “现在还剩下不到一半了，唉……”黄娟看着那半截香，相当着急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为野驴担心，还是为自己没有找回野驴自责？ “那鬼灯……哦不，我是说引魂灯，你说是可以聚集鬼魂的不是吗？”我想到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就是赶紧拿了鬼灯，接着它的功能，然后再找野驴，为啥说不是办法呢？因为，它引来的不一定就是野驴的魂，还有一些别的什么…… 这一路捉迷藏，已经碰到吊死鬼，血脚印等，这引来群魔乱舞的话，那怎么整？ 前面的路依旧漆黑，也不知道隐藏着什么危险，我和黄娟商量了一下，决定她来打手电筒，两只手电筒都由她来拿，而我则手持地质锤边走边戒备。 走过一间间教室，不知为何我越是心惊，这尼玛一层回字形教学楼，就算把四个边拉直，好像也不足一百米吧，为嘛我们走了那么久也还未到二楼大堂呢，难道被真他么屋漏偏逢连夜雨，风吹鸡蛋壳，财散人安乐，明年今日就是野驴那小子的祭日？ 别慌，再走一阵看看，黄娟拧眉凝神，那英气勃发的样子，看得朕恨不得给她跪下唱征服，呃，我是说有这样的同伴在，让人相当安心不是吗？ 也许是我想多了，也许是黄娟的坚持让老天都感动了吧，二楼的大堂随着我们的脚步，已经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不禁抬头望去，却哪里见到什么引魂灯呢？破旧的大梁上就挂着一个木匾……‘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望着手中烧剩下三分之一的香，我那是一个哭笑不得呐，说好的你没眼花，说好的在引魂灯在二楼的大堂挂着呢？这不是坑爹，不对是坑丈夫吗？娟妹不带这样的！ “奇怪，怎么不见了？”黄娟望着那大梁，若有所思。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幸遇到鬼打墙了？咱们刚才一路折腾，就是在原地打转？但想想也不像，就算是鬼打墙，也不能凭空将物体给搬到别的地方吧？ 毫无头绪的我只好左右打量起来，这一看不要紧，再看就要命了，这地上怎么忽然出现这么多木屑？我明明记得二楼的地面相当平整，看那木屑有大有小，好像是什么楼梯倒塌的样子…… 我心头一凉，连忙上前去查看，糟了个糕的，这个、这个不就是我刚才掉下去的那条楼梯吗？就连那木板的样子也还是我踩烂时的模样！ “我想，引魂灯确实在二楼，”我站起来耸耸肩说，“恐怕我们现在并不是在二楼，而是一楼！” 说完我指着地板上的木屑，让黄娟看，“你看，这楼梯是我们上来时走的，对吧？” “我、我们怎会走到一楼了？”黄娟的脸色突然变得发白，她也意识到情况相当不妙。 “所以说，我最讨厌的就是什么神秘未知的力量，”我说，“我不能解释眼前的状况啦，但我只能马上到二楼去，然后我们走着走着就又不知不觉来到一楼，真讨厌……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说的是事实，这里的时间永远停留在九八年的某一天，这已经匪夷所思了，那么楼道自己变来变去，又有什么值得吃惊的呢？俗话怎么说来着？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由于我们的时间不多，所以我们上到二楼的时候，我让黄娟接着上到三楼等我，而我则快速绕着二楼跑一圈。 这样的好处是，就算我又再次跑回一楼，那我只要大声告诉黄娟，她就在三楼搜索，可以免去大半时间。 “二楼不通，也不见酸瓜，娟妹你搜索三楼，我马上就来！”我大声吼道，然后就直奔三楼去。 这一路狂奔，差点没把哥给跑死，上到三楼的时候，我从左边一路小跑到井字的底部，每一层教学楼的大堂，格局每一层都一样，不同的是这里的牌匾，上面写的并不是努力学习，天天向上，而是有着浓厚时代背景的标语，人有多大胆，地就有多大产…… 显然，这里不是一楼，也不是第二层，至少是别的层数，这教学楼也就五层的样子，这会是几楼呢？ “娟妹，我在大堂，你在哪？”我喊了三声也不见黄娟搭话，马上我就慌了，我的女神难道也失踪了么？！ “莫文，我在这，你上来四楼！”终于黄娟的声音出现了，虽然相当远，但停在耳中，我不由得松了口气，毕竟是未来的孩子妈，可不能在我还未行动的时候你就给我挂这啊！ 话说她怎么自个跑四楼去了呢？明明让她在三楼等我的，还未叫我老公，就如此不听话擅自行动，真的好吗？ 跑到四楼的时候，我看见黄娟蹲在地上数着手指，好像在盘算着啥，我气哼哼地走过去，正打算责怪她的时候，她却抢了我的话头，“二楼是一楼，三楼是四楼，那剩下的只有五楼了，我估计一楼是四楼，五楼就是二楼……” 很精彩的回答，这是简单又使用的辩证排除法，一般中二学生都懂的，谁叫我这个渣渣不会风水道术，也只能挨个试了，看着手中那差不多燃尽的香，我也不在废话，拉起黄娟就奔五楼而去。 如果她算错的话，不只是野驴交待在这里，就连我和她还有酸瓜，也走不出这错乱的废弃学校。根据我的个性，我一定会一把火把这里给烧了的，让你捉弄爷爷我! 跑到五楼的时候，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也来不及喝水，就跑到大堂那里。远远地，已经看见一缕幽幽的绿光，照得本该漆黑的大堂一片惨绿。 正可谓，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得来全不费功夫，正当我想上前想办法把那引魂灯拿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大堂靠里面的地方，摆着一块石头。 奇奇怪怪地又无端端多了一块石头，而且还是白色一骗的，好像还有很多窟窿，这究竟是什么玩意来着？ “正好，我还想怎么上大梁拿灯呢，现在有了这块石头，正好可以垫脚……”我说着就抡起衣袖，想要叫黄娟上前搬动这块奇怪的石头。 “住手！”黄娟却一把拉住了我，她望着那块石头，样子变得相当惊悚，“这、这石头有古怪！” 由于手电照不到里面，只能看个大概，白色有窟窿的石头也行奇怪，但能古怪得去哪里呢？难道它还会咬人不成？ “没事，不就是一块石头吗？能有……”我打亮手电筒走近那块白色石头，这一照，差点没把我吓尿当场，只见那石头上的窟窿里面，竟然藏着一张张的人脸！ 这些脸也是白色的，有眼耳口鼻，甚至还有睫毛，每一张脸或喜或悲，或怒或惊，生动无比诡异非常！ 这些面孔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没有眼珠子，这特么几个意思？老实说，单说着雕刻的功力，那是相当拔群啦，可尼玛谁那么作死，整这一坨放这里？ “这是什么，有危险吗？”我不得不问黄娟，毕竟她知道这些比我多一点，她是十的话，我就是零。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你看看这张脸……”黄娟也走了过来，她走到石头的背面，“这张脸……这张脸像不像野驴？” 啥？野驴的脸出现在石头里面？！当时我的心就如同千万只草泥马围着我跳舞！我连忙凑过去一看，然后再看……这欠扁的笑容，这讨打的鼻子，这作死的脸型不是野驴那厮还能是个谁？！ “这小子怎会在里面？”我举起地质锤，就想把那石头给砸了救兄弟出来。 “别！”黄娟再次阻止我，“你确定敲下去，野驴不被你敲死吗？你看这个！”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是石头上另一个窟窿，我特么见到了什么？竟然是也失踪了的酸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