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死的很惨
李雪莹开着车走了，但是王老默看的出，她走的时候是很开心的，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弄清楚，李雪莹怎么会来到安西？怎么一开始对自己是那种态度？怎么说呢，反正王老默可以确信的一点就是，李雪莹是不太可能因为他来到安西的，不过他也清楚，你就是问人家也不会告诉你的。 不过王老默也乐得清闲，对于他来说，其实这样也挺好，至少人家李雪莹还能联系你，有这样一个朋友也不错，反正他是不敢往其他方向去想的，那样风险太大了。不过王老默更加迷茫了，他觉得一切好困难，照这个进度如何能够让温馨刮目相看，人家看他笑话都还说不上了呢。 第二天一早醒来，他还是被汪伟和程阳拉去水草店了，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有了昨晚的经历，王老默再也不敢粗心大意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走进岩松水族的第一眼，王老默就看到了刘洪海和李逸飞，但是他们三个在同一时刻保持了沉默，因为很显然，他们三个人是没有那个本事找刘洪海和李逸飞的麻烦的。 “王老默，你过来一下。”就在王老默走到自己草缸的旁边之时，他听到了一声呼唤。 随着声音，王老默找到了那个呼唤他的男人，还是那个穿着牛仔裤以及黑色T恤的付岩松。付岩松没有说什么，他说完就往二楼的里屋走去。 付岩松的召唤，王老默自然不会怠慢，所以王老默第一时间，放下了自己手头的工作——拍照。事实上，水草造景一定是要用照片来判断的，因为人的眼睛有一个盲区，在这个盲区里面，你的判断力都会出现一定程度的偏差。 所以通过照片，你可以直接找出你造景过程当中的一些列问题，因为说个实话，ADA世界造景大赛，就是通过照片来评价你的缸是不是好，能够好到什么程度。所以每一个造景人，你除了要在水草造景上有才华之外，还要在摄影技术上有一定的功底，至少要明白怎么拍摄，怎么通过照片体现你鱼缸的美感吧。 王老默放下了岩松水族，统一提供的佳能照相机，顺着付岩松的背影，进入了岩松水族的办公区。岩松水族算的上一家真正的水草造景公司，这从付岩松有自己在这里分公司的独立办公室就可以体现出，你在其他的鱼店去看，他们哪里会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地点。 当然，王老默不认为这个办公室是付岩松的，可能是他在这里的管理人员的，因为付岩松的总店应该在岛清吧。 “请坐！”当付岩松将王老默代入店里面的时候，王老默还是很高兴的，尤其是他让王老默坐下的时候，王老默竟然紧张了，因为之前他从来都是站着说话，从来都没有人让坐下说话过，更重要的一点是王老默当了多少年的孙子了，这个一直延续到现在。 现在能让像付岩松这样的大神级别的人物，给予一个尊重性的话语，这样王老默真的很高兴，当然更多的是惶恐。 “你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看到了。”付岩松抚了抚眼眶，然后指了指屋子顶上的摄像头。 “那……”王老默开口。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们没有阻止刘洪海他们吗？”付岩松的话，坐实了王老默的猜测，但是同样他的问题也是王老默想要问的问题。 甚至说，王老默都有点愤怒，你们不是举办方吗？出现了这种事情，你们既然发现，为什么不阻止，这样，这个比赛还有什么样的公信力，你还认证个什么国家三段？ 但是王老默忍住了发火，他平静的看着付岩松接下来该怎么说，当然人家即便说了什么过激的话，他也得受着，谁让你已经将报名费交了呢。 “实际上，我们惹不起。”付岩松开口，“开店的谁都不愿意去惹这些社会上的闲杂人员。” 其实付岩松说了一句实话，不管治安多么好，涉黑的势力你是根除不干净的，谁开店都不愿意被这些人员成天sao扰的，这一点王老默也是很理解的，毕竟谁让古惑仔那些电影在那个VCD流行的时代，影响了他们一代人呢。 “那就让他们肆无忌惮的破坏吗？”王老默开口。 付岩松愣了一下，他看着王老默：“也不是，我看到了你们昨天干的，我打算改一下比赛规则，每天只让人在特定的时间维护一个小时。” 王老默笑了，他觉得付岩松是个好人，这个时候能够想办法，帮助一下他们，不过反过来想，他也不愿意这种事情的发生吧。 “话说回来，我对你的造景精神很欣赏，如果你感兴趣，真的热爱水草造景，可以来岛清找我。”付岩松看着王老默。而听到付岩松的声音，王老默的脑子直接嗡了一下，这是个机会，能够跟着付岩松学习，这对于像王老默这样的水草造景的初学者，见之可以算的上圆梦一般的事情。 付岩松的话给了王老默很大的鼓励，同时人家也很忙，像王老默说完了事情，就去忙人家的工作了，而王老默则是一脸高兴的跑出了办公室。这是一件让王老默极度兴奋的事情，有人会问，不就是一个学徒的邀请么，你至于这个样子嘛。 也许别人不会，但是这个事情放在王老默身上就是真的，实际上他从来都没有干成过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认可，上学的时候，他就是那种老师不骂也不表扬，拼命学习就是学不上去的那种类型。 所以当付岩松的认可传达到王老默的耳朵中，他觉得天都亮了，原来自己还可以干成功一件事情，比起李雪莹他们的欣赏，王老默更在乎像付岩松这样的造景大师的赞赏。 说个实话，有了付岩松的许诺，每天给他们参赛选手的维护时间限定在早上10点到11点，所以王老默心里也变得轻松，只要在这段时间看好自己的草缸，就不怕刘洪海他们捣乱。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转眼十三天过去了，每天王老默的生活就是固定的，早上去维护鱼缸，下午去学习水草造景的专业知识，晚上蹲在安西最大的购物广场看美女，他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开心的，也很充实的。 再去看汪伟和程阳，一个电话接不完，成天和客户说着房子的事情，一个偶尔还要看看会计的书，说什么要参加注册会计师资格考试。三个个人的生活，重叠着，交织着。当他们说到生活的时候，总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但是当他们聊到水草造景的时候，每个人都有着12分的热情。 “我要有钱！我要有房子！我要有车！我要有老婆！” 每天晚上，汪伟都会对着窗户，大吼这四句话，以至于刚开始的时候，王老默觉得这个哥们比自己还吊丝，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的品读出，汪伟话里面的悲伤，同样还有他灵魂当中不屈的精神。 “你在加一句你要水草。”今天晚上出乎意料的程阳打趣了一下汪伟，说个实话，这个哥们很少说话，说的最多的一次，就是那次刘洪海将自己的草缸注满了甲基蓝的时候。 “不！我爱水草！”汪伟直接开口，“钱可以没有，房子也可以不要，车当然也能不想，老婆嘛，没有了还能再娶，但是水草不能没有。” “这是为什么？”王老默笑了，他觉得这个哥们就像传销公司里面，搞传销的。这个时候，简直就是那种被洗脑了的状态。 “因为我的生命当中只有三个东西：水，空气，还有水草。”汪伟一脸迷恋。 “你以为你是刘伟啊。”程阳开口。早些年有一个节目叫《中国达人秀》，有一个用脚弹钢琴的帅哥，他的用脚弹钢琴竟然比别人用手还弹得好，所以当年他感动了中国，他有一句名言就是关于：水、空气和音乐的。很显然，汪伟照搬了他的话。 “明天就小组赛完了。”程阳突然有点伤感。 程阳的话，让整个小宿舍，晚上愉快、向上的氛围，瞬间变得有点沉寂，因为这个时候，大家都明白了一件事情，也许明天过后几个人就要分道扬镳了。很可能的结果，就是汪伟继续做他的销售员，程阳继续干他的出纳，而王老默则是回到瑞瑞水族，当个卖水草的。 叮铃铃，叮铃铃，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机铃声换一下，太老土了。”汪伟直接受不了，现在这个时代，大家的手机铃声基本都是一段音乐，很少还想之前的那样电话铃声。 王老默没有理会汪伟，将手机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的电话，王老默以为是个sao扰，并不打算去接，但是手机响过6秒之后，王老默觉得还是接一下，要不然汪伟直接会逼疯的。 “喂，你好，王老默。你是哪位？” “半个小时过来1 3，要不然你会死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