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视频诡笑
对尸体的研究终于告一段落，现在我们三个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跟这个案子牵扯到一起。 刘姐用眼神斜了大高个一眼，“走吧！咱们去看看你说的那个视频。” “真的要看？”大高个的声音有点犹豫。 “废话，来都来了，反正今天的时间也做不了别的，我们两个你是别想着能远离这个案子了，喏，她！死者现任男友的前女友，我……”刘姐又指指自己，“你了解的，按照那个图案那种程度，没有我你们什么都别想知道了！” 大高个看了我一眼，又看着刘姐，一脸的无奈，最后还是不得不妥协。 把停尸间收拾妥当，我跟着他们俩往外走，关门的一瞬间我又回头看了一眼。 说不上来为什么要回这个头，也许是为了跟白月光说一声再见吧。 无端的压抑袭上心头，我赶紧用手捂着胸口，急急的喘了一口气。 一路上大高个还在不停的跟人打招呼，警局里的人看着都挺忙的样子，那种来去匆匆的气氛，看着就有种紧张感，不知道犯罪什么时候能少一点。 摇摇头，赶紧停止自己的悲伤春秋，最近情绪越来越容易被影响了。 “进来吧，录像就在里面，不过劝你们俩做好心理准备，视频有些……”大高个最后一遍叮嘱我们。 奈何刘姐是铁了心要参与进来，我是实在对实际情况有点好奇，那种程度，要如何刻在心口上？ 带着一种迫切的心情，我跟他们俩进了资料室。 大高个先做到一个电脑前边，招呼我俩：“随意搬个椅子过来做吧！” 鼠标点进一个名为白苗的文件夹，我左手捏了捏右手的食指，有点紧张。 视频一打开，一股凌乱的气息扑面而来。 简直不能想象，白苗那种有洁癖跟强迫症的人，竟然能忍受家里乱成这样。 白苗好像是为了记录一样，给房间里各个角落都先来了一个特写。 我们仨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我被大高个认真的态度感染，也跟着仔细的辨认里面的东西。 忽然一个东西在屏幕里闪过，我赶紧叫停。 “等一下，返回一下刚才的页面。” 他俩有点莫名的看着我，大高个把视频往回调了一下。 “停，就是这里。”我指着屏幕里沙发下的一角。“你们看这个东西，它是何远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看到他拿出来过，这个东西对他好像特别重要，没事就会拿出来擦一擦，当初我只是因为好奇碰了一下，就被他神经质的打断了，那是我们第一次吵架，也是唯一一次吵架。” 大高个听了我的话，赶紧把屏幕截屏存了起来。 刘姐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如果按照你的说法，这个东西对他特别重要，没道理他人走了东西却没带走，还被扔在这种地方。”刘姐指了指那个沙发拐角。 在客厅跟阳台的交接处，如果没人特意往那里看基本上是没人能一眼发现它，要不是白苗对每年墙都有一个正面的特写，这个角落就要漏掉了。 “当初我们勘察现场的时候，因为白苗家里东西实在太多，好多东西并没有直接成为证物，这个东西我还有点印象，因为造型奇特，我们都以为是白苗不小心掉到角落里的工艺品。”说着大高个就把视频里的画面放大。 出现在视线里的东西，是一个漆黑的铁疙瘩，上面凹凸不平的花纹看着凌乱又好像有一定规律，因为是个不规则的球形，也看不出来上面的花纹具体是什么样子。 “晚点我去一趟物证科，这东西虽然没成为直接物证，却也因为形象问题被带回来了。”大高个敲敲桌子。 “顺便让你们的人把上边的花纹还原，做成平面图，也许会对案情有帮助！”刘姐插嘴，说的又是花纹，不知道何远跟着这些奇怪的花纹究竟有什么关系。 继续看下去，白苗似乎想要把一切都记录下来，连洗手间都没有放过，最后走进了她的卧室。 终于有点正常的影像出现，不再是一种精神病的即视感，怪不得大高个怀疑白苗的精神状况。 卧室大概是家里唯一一个看不到脏衣服，乱丢的鞋子等东西的地方。 我坐直身体，知道要开始了。 白苗先是把摄像机放在了床对面应该是一个架子上，因为镜头出现了两下剧烈的晃动才稳定住。 然后就见白苗穿着一身考究的小礼服出现在镜头前，一贯的整洁精致。 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看着特别的温婉干净。 白苗的长相属于那种小家碧玉型，整个人给人就是娇小需要保护的类型。 不然当初何远也不会为了她抛弃我了。 然而此刻坐在床边的白苗，让人觉得美好的同时，又有点别扭。 那嘴边的笑就好像量好的。 就看白苗先是看了一眼屏幕，然后从摄像机的左侧拿出一个箱子。 认真的摆弄半天之后，从里面挑了几个工具出来放在了床上，那是几把样式不同的刀。 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白苗无论看工具的眼神，还是抚摸工具的动作，都有一种面对着爱人的错觉。 然后白苗抬头。 看着屏幕就是笑。 我忍不住的样左边挪了挪，椅子被带动的嘎吱声让另外俩人又一次同时转头看我。 我尴尬的笑笑，“我感觉，她一直在看着我！” 那种感觉很奇怪，明明三个人里我不是正对着屏幕的那一个，可是我就是觉得面前的人在对着我笑。 被俩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大概他俩觉得白苗本来就对着镜头在笑，觉得是在看自己也很正常。 我觉得更尴尬了，又是一咧嘴，我赶紧转头看屏幕。 一分钟的功夫，白苗的裙子都已经脱一半了。 我瞬间涨红了脸。 这种看片子的时候身边还有不熟悉的人在，而且片子里的人你还认识的情况，真的是无法表达的感觉。 我用余光撇了他俩一眼，感觉着没注意到我，我赶紧抬手捂了下脸，热了。 就见白苗露出白皙的肩膀，裙子的拉链在身后，白苗的两只手都背到了身后，胸部随着动作显得更加挺拔。 我又想起了在太平间看到的字，这样的胸部带着那样鲜红的颜色，如果人还活着得是多么的惊艳。 解开拉链着实费了点力气，感觉着白苗呼吸都急促了一点儿。 白苗整个人往起一站，礼服瞬间滑落，堆在脚边。 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 白苗先是向左挪了挪，用脚挑起地上的衣服扔在了一边，几乎全裸的人做出这个动作，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我扫了一眼大高个的脸。虽然本来就很黑，但是还是看出来，红了。 最后白苗又坐了回来，可能因为这个地方是正中间。 只见屏幕里的人用手轻轻的托起前面的峰峦，另一只手在左心口不断按压。 白花花的一片出现在眼前，我又忍不住瞄了瞄桌子下。 迅速的收回视线，就见白苗眼神都不转的从旁边拿起了一把刀。 贴在胸口左右滑动着，我看着也觉得胸口的地方痒痒的。 想着之前看到的字，我打了个冷颤，白苗明显是要自己动手。 我眨着干涩的眼睛不敢走一下神。 没有一点预兆的，刀刃直接压进了皮肤。 鲜血喷溅。 都已经这样了，白苗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微笑依旧。 这时候我知道了，大高个说白苗有精神问题绝对不是空xue来风。 只见白苗拿着刀对着自己的身体毫不客气的切割，一刀一刀，没有一点停顿的样子，甚至脸上的表情还有那么一点点享受。 我赶紧伸手捂住嘴，压下了恶心的感觉，也压下了到嘴边的惊呼。 看着雪白的肌肤被鲜血玷污，我都有一种去舔舔屏幕帮她擦干净的冲动。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信号不好还是什么，画面突然断了一下，我心里一咯噔，实在是看到的东西太过诡异。 画面时而不清晰，都是白苗伤害自己的画面，那种好像是在自己的身体上作画的感觉。 冷汗顺着额头滴落。 “她……她不疼的吗？” 才问完这句话，我就抓住了旁边大高个的胳膊。 “怎么办，她听到了。”说完我自己都愣住了。怎么可能，可是刚刚一瞬间我真的感觉到白苗好像听到了并且看了我一眼。 我抖着手感觉手心里的胳膊好像在升温。 “你没事吧？手这么冰？她怎么可能听到了！”大高个被我抓的不太好意思的问。 他的话让我的手瞬间收紧。 不会错的，虽然最近我总是在怀疑自己的感官出了问题，但是刚刚的感觉绝对不是错觉。 自从那天早上接触白苗开始，这件事就处处透着诡异，处处让人不明白。 “咱们走吧，还是别看了吧，我有点累了。” 我没法跟这两个人说我明明就看到白苗抬了头，这一刻我只想马上离开这。 回家泡个热水澡，事情似乎越来越朝我不想要的方向发展了。 视频看到这里，也差不多都明了了。我们三个约好了等铁球的研究结果出来再见面，就各自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