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福州战役（下）
福州城外三十里的江面上，水师前锋舰队看着沉船木桩堵塞了马尾港整个水道 前锋刘国轩顿时气的大骂清军水师的统帅废柴一个，打都不打就将全部战舰凿穿用来堵塞水道。 尝试派人去清理水道，但派去的人反馈道，没有一两个月根本就没办法全部清理完。 无计可施的刘国轩只好将这种情况上报给水师右提督黄悟，黄悟再将这种情况上报给郑成功。 郑成功听完传令兵的传达，转头对姚启圣说道：“看来，李清泰那个家伙是准备死守福州了。既然这样，我们就去福州让他们知道城墙是阻挡不了时代的脚步了！” 姚启圣拱手说道：“大将军英明！” …… 二十一日午时过后，郑成功一声令下，早已经准备好的四万郑家军立即发起猛攻，福清守将连半天都没能坚守下来，就被郑家军攻克了，福清守将战死。 福清攻克，郑成功留下杨才把守福清，大军不停留直接杀向福州。 二十二日这天凌晨，李清泰像往常一样，在天明前便起身梳洗。 很快家丁小厮就忙进来伺候。 几个老家人伺候他多年，早就知道老爷习惯：这早晨第一盆洗面水一定要冰凉的，好提神醒脑！ 提着刚从井水打来的凉水倾入铜脸盆中，老总管亲自上前，将湿透的毛巾扭干送到李清泰面前。 “老爷，请净面。” 李清泰接过毛巾，将脸部完全埋入其中。用冰冷的井水让自己更加清醒。 正在清洗时，忽听外面一片喧闹。先是一阵啸声，宛如大风刮过。 随后。便是令人胆寒的爆炸声接连不断，连这座府邸都晃动中。 “哐当”一声，那盛水铜盆泼翻在地，众人都已顾不上这些。 外面除了爆炸声，还有铺天盖地的呼喊之声，似乎外面所有人都在大叫，包括这府上的家丁都在嘶声叫喊。可喊的人太多了，却反而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 李清泰匆匆放下毛巾，探头向外喝道：“外面何事喧哗？” 没人回答。李清泰的声音完全被掩盖了，有家人过去拉开房门，这才能听清楚外面家丁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不一会儿，张学圣就跑来喊道：“大人，不好了。郑海寇突然杀到，正在炮击福州城！” 李清泰听到忙将手巾一扔，跑着去城头。 一上到城头，看着城外列好阵的郑家军，顿时大骇。这郑家军行军速度也太快了吧！ 一天前传信兵还回报说福清还在大清手中，一天后，郑家军杀到福州城下了。 城外，早已经布置好的一百多门火炮继续射击着。 “轰轰轰……” 炮弹带着呼呼风声。以不可阻挡之势击中城墙，将城墙上的石块击裂。 城头上的守兵在这些强力攻击面前，被一击毙命已是相当好结果。最惨的便是被砸得缺肢短体，痛苦倒地哀嚎着。 李清泰是刚刚赶到城头。现在城墙上的指挥重任由田雄担负。 田雄声嘶力竭地呼喝着手下士卒不准慌，不准逃。 看着郑家军炮击。他面上的表情已有些变形，额头全是汗。 郑家军的火炮实在是太凶猛了，每一次炮击，就可以将城墙削去一部分，再这样下去，这城墙根本就抵挡不了多久。 田雄看到李清泰上到城墙上，低着腰跑去喊道：“大人，这样下去不行，得想个办法解决城外的那些火炮才行！” 李清泰咬着牙喊道：“派骑兵绕城出去，催毁那些火炮！” 福州城内只剩下将近两千骑兵，在四万大军面前，就算能催毁那些火炮，那些骑兵只怕也回不来了。 不过李清泰也知道现在如果能用两千骑兵换取火炮，也是值得的。 随着李清泰的命令，两千骑兵喝过壮胆酒，就从北门出击，绕过城墙，向着火炮阵地发起义无反顾的冲锋。 看到清军骑兵杀来了，郑家军中的火枪兵开火了。 顶着火枪兵一轮的射伤后，清军总兵喝令着自己手下加快速度。 在他的印象中，火统射上一两轮就变成烧火棍，等骑兵杀到阵前，就是一群废物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冲锋，火枪兵不慌不忙地做着自己的事。 五千火枪兵随着什官的喝令分成了三排，第一排射击完后，蹲下从腰包中掏出纸包，咬开将火药放入枪膛中，然后放入铁珠，枪管下抽出通条，捣实铅丸和火药。 在第一排装添火药时，第二排开始射击，射击完也蹲下从腰间掏出纸包…… 第三排开始射击了。 城头上的李清泰悲凉地发现，清军骑兵在郑家军火枪兵快速持续的射伤下，骑兵如同倒豆子般纷纷被射倒摔下马。 甚至连火枪阵前的铁甲军都还没有来的级出动，清军骑兵就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郑家军阵前，躺着一地的清兵尸体，上百个清兵躺在地上哀嚎着。 很快痛苦中的清军就得到解脱了，郑家军出动了一千多士兵打扫着战场，还是轻伤的就押解到一边看押，重伤者就送他们一程。 刚开始看到郑家军没有派兵阻拦清军骑兵，李清泰还一阵欢喜，觉得可以摧毁火炮，坚守住福州。 看到两千骑兵不到一刻钟就团灭了，如果不是张学圣在旁边扶了一把，李清泰差点就跌倒在地了。 李清泰如同得了痴呆症般，嘴里念着大清完了！福州完了！ 精神恍惚地走下城头，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福州府衙大堂中，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两眼空洞无神。 城头上其他福州官员看到这种情况，心里打着不同的小九九。 火炮营连续炮击了十一轮后，停止了炮击。 这个时代的钢铁技术还是不过关，铸造的火炮连续射击了几次后就需要冷切下来，不然很容易炸炝。 趁着这个时间，郑成功让一部分士兵继续防备清军出城袭击，一部分士兵搭建营帐，伙头兵就开始造灶做饭。 日头渐渐上来，南方的夏天来的早，此时已经是烈日当头。 听着火炮声逐渐消失后，城内百姓个个人心惶惶，城头上几个主要文武官员此时也陷入了分裂。 “***是要投降吗？”张学圣声嘶力竭厉声喝骂道。 田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张大人，我们可没办法和你比。我弟兄里个个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一家大小全指望着他们国日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全家都没法活了。” 张学圣勃然大怒道：“放你尼玛的狗屁，姓田的，我告诉你，就算福州被攻克了，老子也先会收拾你！” 田雄抬头看了下张学圣，用力拍拍了手掌，“既然你不识抬举，就休怪老子不客气了！” ps：感谢“夜枭杰”的打赏，感谢“xintian327”月票。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才让胖子相信自己写的还算及格的！给了胖子继续坚持下去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