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回归平静
吃饭的时候，周辰问李雨轩：“这两天，在公司里感觉怎么样？” “很好啊。” 李雨轩在他面前，一张嘴就会展露笑容，但此刻也透着认真：“这是一家蒸蒸日上的公司，况且还有华润集团这么强大的背景，最重要的则是，有你，有韩欣洁、慕小野这一帮朋友，不再像以前那么孤单了。” 周辰点点头，凭感觉又问她：“你是不是早晚都会自己创业？” “嗯……” 李雨轩稍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头承认：“是的，这是我上学时就有的人生规划。” 很显然，现在的打工对她来说只是为了积累经验、人脉、资金等原始资本，她是一个不甘平凡，思想上很有追求的人。 刚刚之所以犹豫了一下，倒不是不想告诉周辰，而是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状态也很好，恐怕会就这么习惯了，慢慢消磨了自己的雄心壮志。 “挺好的，我觉得你就是自己当老板的那种人。” 周辰点头：“我会支持你。” “真的？” 李雨轩展颜一笑，甜蜜中透着一份期望，貌似很在乎他开出来的这一张空头支票。 周辰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有那么一份自信：到那时，我绝对有能力支持你。 创业也罢，打工也好，作为朋友就应该帮助她实现理想，而不是阻止…… 转过一天，周一上班，周辰还是在公司里无所事事，身为副组长该做的一些事，他自己毫不主动，慕小野竟然也没有任何吩咐。 只在下班前的一个小时，慕小野把他叫进了办公室，先是笑道：“看吧，总算有自己的办公室了，咱俩说什么话都很方便。” 貌似，把百叶窗帘再放下来，做什么事也很方便…… 当然，这类念头只有思想龌龊的某些人才有，周辰和慕小野暂时还想不到那个层面。 周辰的目光甚至都不在她的脸上，而是瞅着窗外的城市景色，静静等待着她的下文。 活该单身！ 慕小野心中暗骂：白废了姑奶奶煞费苦心的彩妆，还穿了自认为最性感的丝袜…… 不过，她还是说起了正题：“按说，正副组长各有分工，组长抓管理，副手抓业务，可我觉得，你整天游手好闲，根本不可能在这些方面耗费心思，所以大部分事务，我就能者多劳，能干就干，尽量不麻烦您老人家了。” “谢谢。” 周辰幽默了一把：“是不是要把我的月收入分给你一部分？” 反正，母老虎强取豪夺自己的业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稀罕！” 慕小野回过来一个白眼，然后言归正题：“我觉得啊，你就是专门解决问题，处理麻烦的那种人，普通人干不了的事情，都可以交给你。这样说，有错吗？” “嗯，干脏活的。” 周辰点头承认。 “就这么说定了。”慕小野一挥手：“所有我觉得头疼的事，都会交给你！这样的话，整天看着你晃晃悠悠的不务正业，我才觉得心理平衡。” 也就是关系好到了一定程度，同事之间才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啪！ “现在就有一件事，明天你就去做吧。” 母老虎雷厉风行，立即就把一份材料拍到了桌子上：“去要钱！这家公司欠咱们十几万广告费，但他们老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失踪了好些天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再这么下去，感觉他那家公司都要倒闭了。” 这是她经手的一笔业务，还有一部分尾款没有收回，这些天不断打电话，也去了几次，愣是找不到人，她也整烦了，干脆交给周辰去办。 “行。” 还别说，周辰真就喜欢这一类脏活，毫不迟疑地接过来一看，对方叫做：腾飞商贸有限公司。 一边看，同时也对她说：“左意国际（唐烟的公司）一百多万的单子，差不多已经谈妥了，明天我再去接触一下，回来后，你们就应该起草文本了。” “啥？” 慕小野顿时一愣，瞪大眼，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不是吧，这么快就被你拿下了？” 然后恍然大悟，指着他：“怪不得昨下午给你打电话，你一直关机呢，原来是和她……” 嘴上这样说，其实她也不怎么相信，周辰这么不懂风情的闷葫芦，竟也懂得施展美男计。可除了这种解释，委实想不出其他原因，可以这么快搞定唐烟那般高冷的一位女强人。 昨天，周辰的电话长时间关机，是因为一直都在接受警方的盘问，那期间根本不允许与外界沟通，却被慕小野误解成，他正在做某些很浪漫或很龌龊的事情，所以不方面接听。 “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辰摇摇头：“但确实出现了一些特殊情况，整出来好几条人命，过几天，估摸着你能在新闻里看到。” 闹出人命来了，啥意思？ 这一次，慕小野倒是不可能误解成打胎流产那种形式的闹出人命，毕竟时间上没那么快。再说，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开玩笑。 “其他的别问了。” 周辰不是个碎嘴之人，不愿意说那么多，也就站起来：“总之我干脏活，这一类正经工作全都交给你了，到时候，也算咱俩一起的业绩。” 两位组长的业绩很多时候都是掺和在一起的，谁占的比例大，根据不同地情况，两人都可以私下里商量，倒是谈不上谁吃亏谁占便宜。 然后，周辰又去了韩欣洁的办公室，对她说了声：明天去你家，给你爸疗伤，今天，我要先回家一趟。 韩欣洁听得明白，他说的回家，当然是父母的家，而不是他那间出租屋。 明天就可以给老爸治病了，真的吗？ 他总说疗伤，韩欣洁则认为这就是治病，怎么说无所谓，反正，对此无比期待也就是了。 下班后，周辰开着李雨轩的途观回到了自己从小长大的那个家，现在再看，真的是又旧又破，又乱又差，父母却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真的很委屈他们啊。 每一层的走廊里都是非常拥挤，堆放着各家各户的一些杂物，有些东西在周辰的记忆里，好像七八岁的时候，它们就堆在那里。 这都不舍得扔掉？唉，老一辈的人，他们的思想观念到底是怎样的…… “妈！” 三楼，自家门前，周辰掏出钥匙开了门，当然要先喊一声。 “辰辰！” 老妈在屋里一脸惊喜地转身，她还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显然也是刚下班回到家。 原本就是单位宿舍，上下班不用两分钟，他们都懒得换衣服，除了节假日，一年到头都是工作服。 大半个月没回家了，所以，老妈看到自己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不，紧接着老妈就批评了：“回来也不打个电话，我都没去买菜。” 儿子回家，就得做几道好菜，自己老两口嘛，平日里都是随便糊弄糊弄也就对付了。 “甭做饭了，咱们出去吃。” 周辰笑呵呵回道：“这个月，我赚了不少。” “赚多少也不能乱花。” 老妈习惯性地教育了一句，紧接着就凑过来好奇而问：“赚了多少？” “等爸回来再说。” 周辰并不是卖关子，而是不想一番话说两遍。 “你爸还在开会，得等会儿。” 老妈一点头：“成，我先换身衣服。” 周辰立即走到窗前，背对着老妈，实在没办法，就这么一个十多平米的房间，根本没地方回避，亲娘俩儿，总不至于躲到走廊去吧。 条件太差，太不方便了！周辰真是不想让父母在这里再住一天。 这些年来，他们单位里有点能耐有点本事的人，早都搬走了，剩下的一些老面孔，一个也比一个年纪大了，都抱着一份心思：这破楼，啥时候拆啊？这辈子还能住上新房子吗？ （咖啡：这两章会相对平淡，来点家庭的温馨过度一下。一本书必须有一个大致的定位，咱这书则是定位于不太平凡的都市生活，就应该一点一点仔细品味人生百态，从最底层，逐步走高，有些情节会写得相当细腻，整体节奏不可能很快。所以，要对喜欢激情澎湃之节奏的书友说一声抱歉了，毕竟不是玄幻小说，现代都市之中不可能存在那么多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