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 人要看清自己的位置
“情况就是这样了，想不到杜邦财团居然绕开了我们之间的协议，准备收购一家自己的大型银行，我想这种背弃行为，必须受到严厉的惩罚！” 花旗第一联合集团总部内，大卫乔治带着七分敬畏，三分讨好对着眼前的亨利摩根说道。 “的确！”亨利看着眼前的资料，怒火难耐的说着，“杜邦一直以来都依附我们的金融融资渠道，现在却妄图背弃，你做的非常好，成功的制止了一场可耻的背叛，那么请告诉我，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看似疑问，却斩钉截铁，亨利摩根下定决心要给杜邦家族一个难以忘怀的教训，却忽略了几年前他在通用集团问题上对杜邦家族的阻击，害的后者损失惨重，被迫从汽车制造行业转移到化工领域，不过对于真正的上位者来说，点滴雨露皆雷霆天恩，他到是一点自责的意思都没有。 “是的，先生，我们有一系列制裁他们的方法，大通投资管理基金拥有百分之二十五的陶氏化工股份，合并到杜邦集团后仍旧占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加上我们拥有杜邦集团原始不可拆分股百分之四，就已经超过了杜邦家族手中掌握的三分之一股份，如果先生你能在关键时候说上一句话，那么花旗就能联合其他窥视杜邦集团的竞争对手一起将杜邦家族从董事局主席的位置上赶下台。”大卫乔治一向对杜邦家族没什么好感，花旗长期以来谋求对杜邦发展方向的控制，可是都失败了。 如果能趁这次良机入主杜邦，那么对于花旗集团多元化发展是十分有利的，至于杜邦家族的死活，谁在乎？ “我是一个生意人，如果你能比他们做的更好，那么我自然不在意。”亨利摩根既不反对，也不支持，在对待杜邦家族的问题上，正如他所说，一个生意人在乎的是自己的整体布局是否受到影响，如果杜邦集团能够继续执行他计划中的任务，那么谁能为他带来更大的利益，他就支持谁，事情往往就这么简单。 “先生，我相信我会为你带来更大的惊喜。”大卫同样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只要花旗集团能够一直为身后的其他家族带来利益，那么无论是摩根还是洛克菲勒，就不可能出手对付他，而他则可以利用这种左右逢源，一步一步壮大自己的实力，直到乔治家族的实力足够在米国上层站稳脚跟为止。 亨利摩根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好了，杜邦的事你看着办就行了，米国大选即将临近，你对民主党候选人有什么清晰的认识吗？” 大卫乔治一愣，如非必要，摩根先生是不太可能在他面前问出这种问题的，因为无论是谁想要冲刺总统宝座，最终都会由他们来决定，可亨利摩根不可能无的放矢，他似乎对菲尔杰克逊看不太准？ 天知道民主党候选人在什么时候得罪过摩根先生，大卫乔治也不好贸然开口解释，虽然他对菲尔杰克逊还算看重，甚至后者在他的计划中是一枚关键性的棋子，但是和事实上米国的主宰者亨利摩根对比，菲尔的位置就不那么重要了，但是让他轻易的放弃也不太可能，所以他只能斟酌着用词小心的说道， “尊敬的先生，不知道菲尔杰克逊是否在某种问题上冒犯了先生的利益？” “那倒没有，他对我一直都很尊敬。”亨利摩根眨了眨眼睛，犀利的眼神似乎从未离开过大卫，这让后者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脸上更是带着几分懊恼，如果真是这样，那摩根又何必征询他的意见呢，不过就在他试图辩解几句时，却突然听到亨利摩根继续说道， “我只是觉得他隐藏在内心底下的心思太过于繁杂，感觉他似乎对财团抱有一定的疏离感，要知道，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什么？”大卫乔治一听是这个，顿时松了口气的同时立即补救道，“先生，你多虑了，要知道他能够扭转时局顺利当选民主党候选人，这都是先生您的功劳，菲尔杰克逊是一个合格的政客，我相信他绝对不敢在任何时候采取对财团不利政策的。” “或许是我多心了吧，可是最好不要再出现一位亚伯拉罕，不然也只能用正义的子弹去审判他了。”亨利摩根也无心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和大卫深入的探讨下去，毕竟大卫的立场很明显，这也代表了相当大一部分米国上层的看法，毕竟菲尔杰克逊在维护国家利益层面上，已经立下了足够多甚至足以让他登顶的功劳，仅凭他一句话，在没有实质证据的前提下，要动这样一个人，很难很难！ 难到这位实质上的米国第一人都有些头疼，如果后者已经做出了实质性的践踏米国财团利益的举动，那他还好说，可是菲尔杰克逊连这种令人恐惧的侵向都没有做出来，那么即便是亨利也无法做出任何不利的举动，因为代价太大，甚至会被误认为对其他财团的战争。 “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大卫是被这番话给吓了一大跳，甚至一度以为这是亨利摩根在向他以及身后其他支持者示威乃至挑衅，这可不是一个好的信号，一个不好甚至能引发一连窜的剧烈变动，可是亨利不肯继续谈下去，他也只能跟着转换话题。 …… “下一个亚伯拉罕？难道摩根已经自大到认为自己在米国可以一手遮天了吗？难道他们以为自己是旧大陆鼎盛一时的罗氏家族了吗？”当谈话结束之后，心神不宁的大卫乔治立即通过秘密渠道将这番话传递给了他身后的人，这些人里尤其以卡特洛克菲勒的反应最为激烈。 “先生，我相信以亨利先生的地位，他绝对不会平白说出这番话的，这或许是他对于我们的集体决定不满？”大卫乔治无时无刻不在等待机会，一个等级森严且稳定的体系对于维护旧有势力利益是十分有效的，可是对于后来者就并非那么愉快了，乔治家族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一直妄图冲破财团的阻扰成为米国最上层家族，可是即便在拥有了两位总统的情况下，这仍旧是个遥遥无期的愿望。 因为封闭的大门是无法容纳一个新的巨人通过的，企图让门里的人让开一部分位置接纳是绝无可能的，无论亨利还是卡特，对于他们这种新兴势力都是十分防备的，如果这种局势一直维持下去，那么等待乔治家族的就是无可避免的衰落，毕竟一个没有固定盘的鼎盛家族是无法长久维持的。 他在等待，等待一个财团之间爆发剧烈冲突的时代降临，因为混乱的危机才是突破的最佳时机，而摩根和洛克菲勒之间的裂痕才是决定米国局势走向的最终因素，大卫乔治要做的，就是不断将这道裂痕撕开并阻止愈合。 “该死的，这是我们南部财团和北方财团的联合决定，摩根虽然强大，可是他们不能推翻所有人的决定，如果他想要扰乱这场盛宴，那么等待他的，将是最可耻的失败。”卡特洛克菲勒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要知道在整个财团的利益面前，任何阻扰都是对他们的宣战，要不是顾忌摩根的力量，恐怕报复行动早就开始了。 “是的，作为维护体系的一员，我十分赞赏洛克菲勒这种公平的契约精神，同时，我将动用我最大的力量去维护正常的秩序。”话有时候不需要说透，毕竟财团间许多秘密都不是秘密，大卫可不想直面摩根的愤怒，他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表明自己的立场就足够了，即便亨利摩根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这非常好，我将给予你一定的支持，放手去干吧，一切敌人都将在强大的联盟下被毫不留情的碾压！”卡特洛克菲勒十分满意后者的态度，事实上，作为维系摩根和洛克菲勒家族之间的长期纽带，乔治家族的实力也并不弱，如果加上他们间接掌控和影响的资本，甚至可以比拟中等财团，这才是卡特毫不犹豫选择和乔治家族合作的原因。 实力！才是根本。 起码在摩根和洛克菲勒的眼中，失去了通用集团的杜邦，地位还在乔治家族之下，这种看法，绝不是因为个人喜好或者是强加给某个家族的，因为事实上就是在大卫乔治的联系牵头下，一场针对杜邦财团的战争毫无征兆的打响了。 正如同米国各界对此的看法一样，看似强盛且位列十大财团中的杜邦财团，根本就不是乔治家族的对手，因为他们是一条腿走路的，哪怕这条腿在厉害，也只能被动的进行防守，在缺少金融融资渠道的大前提下，敌人多过朋友且没有利益共享着的杜邦财团，甚至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就直接被乔治家族掀翻在地，哪怕在杜邦集团内部，他们都无法站稳脚跟了。 “我想我们遇到麻烦了，这或许需要您身后那位伟大的先生出手相助，不然杜邦集团将陷入前所未有的艰险困境！”面对如此凶险的局面，即便是杜邦财团的领袖马丁杜邦也不得不妥协了。 一大早，受到他全权委托的米勒杜邦就迫不及待的赶到了邓肯金融投资管理机构内，直接将准备出门游说其他机构的罗姆给堵个正着。 “嗨，我说，杜邦集团的事情可不再我们的合作范围之内，再说了，如果你们连自己的大本营都看不住的话，那么我想我们之间也就没什么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了。”罗姆反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他那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甚至让米勒都愣住了，剧本不是这样演的啊，难道L会不应该立即给杜邦财团予以必要的援助吗？ 难道杜邦财团在米国的失利不是L会的失利吗？米勒看不清前面的路了，原本一直自信的他，现在心里也隐隐不安，这就如同原本掌握了对手所迫切需要的绝杀牌，能够在关键时刻提供必要的帮助，可是现在牌局还未结束，事情也没到关键时刻，这副绝杀牌却被人看透了底细，那原本承诺的条件还算数吗？ “先生，请务必相信我们，杜邦财团是有能力解决目前遇到的困难，可是我们势必要因此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在后续的计划中就无法做到完美的配合先生的计划了。”米勒只能赌财团在对方组织中的定位了，如果L会在此时放弃对杜邦集团的援助，那么按照最乐观的估计，也是杜邦家族丢失在集团的控制地位，但绝不会被赶绝。 可丢失了杜邦集团的杜邦家族还能继续掌控财团吗？那些聚集在财团周围的资本，会不会因此对财团失去信心转而投靠其他财团呢？这些都是杜邦家族需要妥善考虑和处置的问题，一个不好，这就是财团彻底衰落的开端！ “当然，我相信你们有这个能力，那么不如让我们等待最后的结果出来之后再谈？怎么样？”罗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作势准备上车离开，可瞬间就被米勒给挡住了。 “请原谅我的失礼，可是先生，难道你们就要这样轻易的放弃我们吗？”米勒气急了甚至顾不上一直维系的良好形象，天知道他可不是杜邦财团的主系，马丁那些人哪怕失去了财团掌控力，也能过的很好，可要是他们这些旁系再丢掉杜邦集团，那么仅仅是出让的那部分股份，就能让他们的日子愈发难过，特别是米勒还抱有别的想法时。 “是的，你们太过于贪婪了，一个没有实力却妄图获得更多的人，是无法让人喜爱起来的，自重吧，米勒先生，或许你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下一份工作了。”罗姆对于这种不能正视自己位置的人想来没什么好感，虽然李健仁已经命令他出手解救，可是在任务进行的同时，为组织争取更多的主导权，这也是他的任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