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历史小说 - 大清棋情录在线阅读 - 49 练武学难舍美色 赴仙居了结毒案

49 练武学难舍美色 赴仙居了结毒案

    第四十九回练武学难舍美色赴仙居了结毒案

    晚上,范昭将《范门武学》看了一遍。《范门武学》内外兼修,分有总纲、拳、掌、脚、剑、内功和轻功共七篇。轻功名很美,叫“一叶知秋”。范昭知道武侠小说中把武功描写的如何厉害,内功深厚者碎石断碑,招术高妙者独步武林。以前看时只当它是娱乐,如今有一门《范门武学》确确实实捧在手上,不禁新奇起来。范昭依内功所言,盘腿坐在床上,心如明镜,试着意念引导真气全身经络循环一圈。果然,觉得一股热流在意念的引导之下,过xue活脉,全身舒泰。范昭奇异,寻思:“我没有练过内功,怎么会有真气呢?莫非是时空穿越时,宇宙能量打通了我的奇经八脉,使我身负异能?上次我在泗河村河边遇到一觉道长时,曾经抓伤一觉道长的胳膊,道长猜想是我心急之下,无意间调动了这股异能。如果是真的,我若是练了《范门武学》,掌握体内异能,岂不是很快就成为武林高手了?”范昭想到美处,差点手舞足蹈起来。

    秋儿拎着一小桶热水进来,见范昭颠颠狂狂,问:“少爷什么事这么开心?瞧你美的不行!”范昭猛然省起,《范门武学》总纲讲了,欲练此武学,得清心寡欲,节制美色。顿时心凉了半截。眼前秋儿轻颦浅笑,皆具风姿;体态婀娜,柔美动人,范昭哪里舍得下,便暗道:“这门武学,还是传给我儿子好了。”

    翌日上午,范昭用过早饭,将《范门武学》交回给范老爷。范老爷问了几句秘诀,范昭对答如流,范老爷十分满意。范昭去向陈慧殊告别,陈慧殊不再矜持,与范昭抱头哭泣,难舍难分。

    范昭骑着白马,秋儿骑着小红马,范记车行的伙计张三骑着一匹青马,在前方带路。陈慧殊送出家门口,与范昭洒泪而别。陈慧殊见范昭渐远,方知离愁滋味。忽然,范昭策马回来,道:“娘子,观音庵之事,有张仁和许叔主管,估计再有半年即可建成。娘子养好身子,若是为夫尚未回来,娘子代为夫关心一下。”陈慧殊垂泪道:“相公所托,妾身不敢相忘。”范老爷见陈慧殊对范昭情深,甚喜,道:“昭儿,你放心去,有许管家和张仁监管,不会延误工期的。”

    范昭等人走官道,经无锡,过苏州、三日后到达嘉兴。范昭住进范家商行,依范老爷吩咐,着掌柜宋和备上厚礼,晚上拜访张庆嘉。张朝仪不料范昭突然登造访,喜出望外。张家盛情款待范昭,张朝仪本想留下范昭多住几日,奈何仙居县范氏米铺的事情拖延不得,只好放了范昭。不过,范昭答应下来,给外公祝完寿,返程时再来拜访。张朝仪芳心稍慰。

    过了两日,范昭经苏州,到达仙居县。仙居县郑家是大户,垄断了仙居县范氏商行的所有生意,主营范氏米铺。范氏商行掌柜郑恕坚的弟弟盛情相邀,范昭推辞不过,只好住进郑恕坚的家中。郑家院子甚大,郑员外虽然去世,郑夫人尚在,且郑氏兄弟均未成亲,所以一家人都住在大院里。晚饭时,郑恕强向范昭介绍了案情进展,范昭得知目前尚未查出断肠草巨毒的来源,所以,郑恕坚依然关在大牢里。但是,听衙门里的人说,马县令基本认同是外来投毒。只是,朱氏父子一向老实,与世无争,并无仇家。而且,苦主朱晓露是郑恕坚未过门的妻子,范氏米铺出售有毒大米的嫌疑基本上排除了。

    晚上,范昭泡了个热水澡,出了一身大汗,数日疲劳俱消。范昭回到房间,秋儿给范昭脱去外衣,范昭躺在床上,道:“秋儿,看来范氏米铺出售毒大米一案,基本上水落石出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了。”秋儿道:“那少爷还使张三哥明儿赶回家去?有张三哥带路,我们一路上走得顺顺利利的。张三哥不带路了,婢子担心少爷会走错路呢。”

    范昭道:“傻丫头。第一,我们不能永远让张三带着我们走路,要学会自己走路。第二,张三的母亲忽然病倒了,得让张三早些日子赶回去,以尽孝道。这第三嘛,”范昭忽然不说话了,一脸坏笑,眼珠往秋儿身上乱转。秋儿俏脸微红,道:“少爷就会想些不正经的。”

    范昭打个哈欠,懒洋洋道:“有张三在身边,一路上有些话想说又不能说了,快闷死人了。”秋儿笑道:“少爷会觉得闷,婢子才不信呢。一路上少爷都在看山看水,不知有多开心。不过,早点回去也好。婢子觉得住在这心里不踏实,郑家二掌柜瞧着也不象是个忠厚之人。”

    范昭笑道:“这不能怨郑二掌柜,谁叫你长得这么漂亮?但凡正常一点的男人,没有不被你吸引的。”秋儿脸蛋红红,嗔道:“少爷尽瞎说。人家张三哥就老老实实,目不斜视,少爷也要学着点。”范昭道:“其它女子,本少爷一概视而不见。若是娘子和好秋儿在我的面前,本少爷保证能做到目不斜视,眼中只有娘子和好秋儿,再也看不见别人了。”

    秋儿啐了一口,道:“少爷总是油嘴滑舌的,现在,还是想想后天去见县太爷的事吧。婢子心里老是不安,也不知道为什么。”范昭道:“小丫头,你就放心吧。想我许……本少爷是背负天命来的,不会有事的。”

    秋儿问:“少爷说过,郑家兄弟为了掌柜的事,曾经闹到老爷那去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范昭道:“详情我不知。大概是,去年六月郑老掌柜去世前,将仙居县范氏商行的所有大小掌柜都交给大儿子郑恕坚,二儿子郑恕强只继承了这座郑家大院。郑恕强觉得他父亲的安排不公,就闹到老爷那。老爷回信说‘死者为大,尽孝为先’,维持郑老掌柜的遗愿。后来,郑恕坚为了安抚弟弟,将范氏商行的一些小店如丝绸、酒楼和木材石料等,交给弟弟郑恕强执掌,自己则专心经营范氏米铺。原本,郑恕坚想守完父孝后,在郑家大院迎娶朱晓露姑娘,然后就搬出郑家大院。但是,半个月前,朱晓露给在山上田地里干活的父兄送午饭,不料其父兄食用后突然死于断肠草之毒,留下孤女寡母,郑恕坚因此涉嫌入狱,甚是可怜啊。”

    秋儿道:“原来如此。牵涉到财产的事儿,亲兄弟之间也不好说话了。”范昭笑道:“所以过去有句话叫‘亲兄弟,明算帐。’还好,范家只有我一个独子,省了这些麻烦事。秋儿,要是以后你给我生了两个儿子,这家产该怎么分啊?”秋儿嫣然一笑,道:“少爷真会想,猴年马月的事,少爷也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