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活调剂
签约的过程很简单，这家唱片公司似乎也不怎么景气，老板热情的简直像是个老大哥，热乎的让林秀都有些无所适从，不过他毕竟不是职场初哥，原本现实社会里，他也是在相当不错的公司任职，对于一些合同类的猫腻驾轻就熟。 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之后，签约的速度自然奇快无比，林秀自然知道该如何谈论加码，但是他一张嘴就让这家唱片公司的老板有些犯难了。 很简单，林秀张嘴就要了预先支付十万金额的资金，唱片公司虽然不怎么景气，但十万还是能够拿的出来的，可是这种未曾录制就先拿资金的事情，恐怕任何一个只要不是白痴的企业家也不会干。 好在林秀也做出了让步，签约的同时，除去自己刚刚唱过的那一首那时花开又答应了连番录制两首，但这么紧急的时间里，想要做mtv显然是不太可能的，林秀也开口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原因。 因为马上要出国，所以倒是让老板签了许多不平等条约，话说也就是这家唱片公司不怎么景气，否则哪里来的理由让林秀胡乱叫板，林秀也正是认准了这一点才拿捏的如此恰到好处，不会太过于狮子开口，但却又让人心痒难耐。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dvd已经开始横行，按照老板的意思一个mtv的发行量肯定要比唱片获益高出许多许多的，但无奈林秀还要考虑到巴西雇佣兵那边的麻烦，另外，他有很多事情需要私下解决，人怕出名猪怕壮，到时候万一风靡一时，走到哪里都有一堆歌迷的话，他要想做点什么，恐怕就真的举步维艰了。 但最终无奈于林秀也确实手头很急，看着老板都快急哭出来的样子，林秀才勉强答应出了一张临时录制的mtv。 这个被后来称之为经典难以超越的mtv怎么也没想到当初竟然是在这样的前提下录制的，林秀只同意给了一个背影，当然，这也是他最大的让步，但这完全不成体统啊，老板这次说什么也不打算妥协了。 不过他有求于人，林秀自然也不妥协，最后只能商议让林秀穿着一身小丑服的衣服来进行演奏。 为此，林秀还强加了一条保密协议，自然就是他的身份和容貌了，倒是让临时的经纪人好一顿腹诽，长的又不是什么帅出新高度的模样，装什么大尾巴狼啊，就这样的仍大街上估计也没多少人认识的。 当然，这些话他也只能是放在心里，老板自然也有其自己的担忧，许多唱作人，拿出一首不错的歌曲并不算困难，但林秀这种已经是在变相的拒绝包装了，这样的话，如果不能连续拿出好的作自然将来也会十分堪忧的。 好说歹说，但是林秀对于这一点就是不肯妥协，最后无奈之下，也只能先试录了，问及林秀想要用什么乐器的时候，他竟然只挑了一把普通的木吉他，看到这一幕，倒是让许多人都做好了看他笑话的准备，毕竟在这个婚姻猖獗的年代，单纯的吉他伴奏早已经过时了。 但是，这一切的担忧随着林秀的吉他旋律响起的时候，似乎全都被遗忘了，那是一种意境，一种超脱，一种将繁华浮沉埋葬的旋律，仅仅只用一把吉他，让人无法想象竟是能够弹奏出如此简单的旋律，只是不停的快慢，重复竟然能够让人无限充满向往，那种田园间的泥草芳香似乎扑鼻而来。 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对恋人相互依偎在一起，静静的迟迟沧桑，那种对情感的诠释让人流连忘返，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一首歌曲从头到尾竟然只是轻音乐，这个穿着小丑服饰的男子竟是一直也未曾开口唱过一个音符，但却好像诉说了千言万语，对爱人的思念，对平凡幸福生活的向往。 这些早就在林秀的意料之中，这一首被他那个世界称之为世界上最美轻音乐的押尾弹奏曲卡农，在任何人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大致上都会产生这样的感觉，但技艺是一个方面，当然心境和情感的流露也是另一个方面，若只是机械的以技巧来弹奏，那么自然不会流露出任何的情感，也自然缺少了渲染力。 但即便是隐藏在面具之下，反而更让人产生了一种神秘的气息的同时，甚至能够身临其境，非常想要掀开面具看一下那是一张怎样忧郁的脸，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弹奏出如此美妙的旋律，如此的让人流连忘返。 一曲作罢，原本喧闹的大厅意境安静无比，房间没有经过任何的修饰，甚至当初说只用这么最简单的摆设进行mtv的录制让老板都觉得有些惋惜，但是所谓的返璞归真，最平凡却又是最大的感动，林秀已经将这些诠释的无懈可击了。 现场陷入了十几秒的安静，然后是老板的狂喜，连绵不绝的掌声，甚至还有少女轻轻的擦拭了一下眼角，对面具下的那张脸充满了神往。 老板这一下也算是彻底放心了，即便仅仅只是发行这一首曲目，也足够让他赚的盆满钵满了，但这么好的捞金机会他自然不想错过，原本提前预付的十万立刻翻了翻，这是必要的拉拢手段。 问道佚名的时候，林秀似乎也起了促狭的心思，直接就定下了小丑王这个名字，老板的要求也很简单，不需要林秀参加公司的任何事务，只需要一年内创作出三首曲目就足以，对此林秀自然是满口应下。 他所知道的另一个世界的曲目，怕是已经可以唱上几百年了，但是对此他也只是一个敷衍而已，毕竟，他现在只是需要这点钱周转一下，对于当下这个世界，他可没有任何的留恋与牵挂。 一天之内，拿二十万，镇元斋即便知道林秀或许可以搞定，但也没想到是如此的一笔巨款，毕竟麻宫雅典娜还年轻，而且她的歌迷还主要是在日本，地域是一个问题，她又不是什么国际范，虽然也能衣食无忧，但相比林秀多少有点小巫见大巫了，毕竟林秀现在可仅仅只是一个起步啊。 当镇元斋出现的时候，林秀早已经换了一身颇为俊俏爽利的行头，好酒自然是必不可少的，毕竟林秀可不是什么中二少年，早已经将行程的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在原本世界他就有着丰富的经验，对于伺候领导就更是驾轻就熟了。 一路上让老头自然是爽的不要不要的，现在老头看这个即将成为自己闭门弟子的小子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了，尤其是林秀一口流利的英，那种办事情成熟稳重的做派，更是让镇元斋觉得此行不亏了，比那两个半大孩子办事可是靠谱多了。 在这些好感的建立条件下，镇元斋自然也不会更为难林秀了，但是因为林秀是最晚收的一个弟子，虽然年龄要比椎拳崇和麻宫雅典娜大一点，但却也只能成为小师弟了。 对这个称为林秀总是觉得有点别扭，总是让他不经意的联想起林平之那个人妖，不过为了到天堂岛这个目的，一切暂时也只能忍了。 对于自己的名字，林秀自然不可能如实说了，随口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英，就叫ash，林秀记得，大约再过几年，就真的有一个叫做阿修克里门森的家伙出现了，但估计那时候他早就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想到这里，倒也无伤大雅。 行程并不算太过漫长，只不过到了日本林秀就发现这个老头似乎对那两个徒弟是真不怎么上心了，麻宫雅典娜经常转学，最近又没有什么大型音乐活动，老头甚至连两个徒弟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椎拳崇就更不用说了，按老头的话来讲，那小子整个脑袋里貌似也就只能装下一个包子，哦，或许还有雅典娜的一席之地，至于他这个师傅，算了，可有可无的东西就不要提了。 “ash啊，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们只需要储备好足够的粮食，去富士山的一个山洞里，用不了多久那两个小家伙就会出现了。” 老头倒是一副乐观的做派，似乎对什么都不怎么担心，反正只要有钱有酒就行了，毕竟林秀现在存折里面还有不少资金可以挥霍呢。 “呃，那万一要是错过了拳皇大赛怎么办？” 林秀自然也有他的担忧，一想到这个老头似乎什么都不怎么上心的状态，林秀可是害怕万一错过了这个机会，那么返使徒空间可就遥遥无期了。 “这么一说倒也是啊，那就这样，你去山下打听情况，我呢就在山上专心修炼好了，哦对了，你每隔三天可是要来看看我的啊，不然的话，万一把你落下了可就不好了，依我看，你虽然资质也算不错，但今年的拳皇大赛就暂时不要参加了，先开开眼界，反正你还年轻的很嘛，又不像是师傅我都这个岁数了，错过一两届也没什么的，哦吼吼。” 老头怪异的笑声让林秀的心里一阵汗颜，这老家伙是真能随遇而安的了，难怪能活这么久也没灾没病的，不过参加拳皇大赛本就不是林秀的目的，他是要与参加的那些人产生交集，尤其是暴风高尼茨以及八杰集。 “啊，既然要你去打探消息的话，不教你两手防身的武艺我这个当师傅的总也说不过去啊，话说小子你也不太诚实啊，上次和我过招的时候没出全力。” 老头眉毛下的眼镜不知道是什么个表情，但能注意到这一点林秀却也并不怎么意外，毕竟具林秀所知，在拳皇96的时候，这个老头要不是刻意隐藏自己的实力，即便是当时的草雉京和八神也不是对手。 “到了山上这次就放开的打一场，你小子的经络似乎被某种力量封闭了，你的拳法已经自成一系，没有必要教你什么实际的招式，只需要教你如何运用的原理就可以了，但这是一种领悟，具体的只能靠你自己。” 林秀没想到，这无意的一次拜师竟然还让自己受益匪浅，他自然知道自己的经络肯定出了某种问题，不然灵魂淬火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或许是因为他的血液已经融合了艾尔奎特和爱尔特璐琪两人血液的原因。 一路一直行到山上，林秀才发现这老头早就在这里准备好了一个窝，就像拳皇95时候的洞天福地，藏在瀑布的后方，既能很好的规避噪音，也能免于被发现打扰的麻烦。 高山流水，鸟语花香，这里到的确是一个修炼的好去处，但林秀对于修炼之类的根本就是一窍不通，他的能力无非来自于生死挣扎边缘的经验与意外的血液融合，甚至还包括神秘的巨人体系力量，这些综合到一起，让他的气息现在终于有些混乱起来了，虽然强大，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好了，来，这一次不要有任何的留手了。” 镇元斋这样说着，林秀虽然点头，但却不可能使出全力，毕竟那种力量一旦爆发出来，恐怕在拳皇大赛开始之前，就有诸多麻烦缠身了。 话音一落，林秀这次反倒是先下手为强了，凭借记忆中对阿修克里门森招式的技艺，一招花月当先探出，镇元斋见到这次的林秀竟然比上一次的更加强力，一时间也是心情大好，毕竟看到自己的徒弟如此有潜质，他也算老槐欣慰了，其中当然有很重要的一点，也自然是因为国籍的原因。 中国古武术和气功一直被称为是功夫本家，但在拳皇大赛上却鲜有能崭露头角的机会，目前最好的一次成绩，也仅仅只是进入了第三轮。 镇元斋收摄了一下心思，林秀攻击赶到的同时，他已经闪身躲避，同时看似不经意的酒壶后仰竟是要打林秀一个措手不及，这一次林秀自然不会轻易中招，身体向侧面一个撤步，后手接着一挂探向了镇元斋的后颈，这一招是由八神庵的啸风演变而来。 老头会心一笑，竟是以奇怪的脚步躲开了林秀的攻击，两人对于力量的把握都十分自如，仅仅只是用招式在进行着过招，以攻对攻，林秀竟是半晌也没有丝毫落败的迹象。 “小子不错，小心看好这一招” 老头话音一落，醉仙望月步已经以奇异无比的姿势和速度直拐而来，林秀连续两次格挡，老头竟是收一步拉出一步的空挡。 不好，林秀心下已经有了意识，身体急速向后闪避。 轰栏炎炮 火焰冲天而起，将林秀面前的全部视线完全封锁，林秀本就是玩火的行家，有过多少次游戏中的观摩，也自然知道这一招的攻击路线，但亲身体验却是截然不同的一种概念，他速度再一瞬间完全可以在音速之上，但竟是找不到任何可以躲避的空挡。 “哈哈哈。” 火焰即将包裹林秀周身的一刻，老头却是忽然大笑一声将招式收了去，火焰一下全部消失，就好像从来未曾出现过一般。 “真不错，竟然让我一时间失态竟然逼出了这一招。” 老头似乎对林秀的表现非常满意，语重心长的说着，只不过林秀却是似乎陷入了自我的世界，林秀很清楚，镇元斋的这种能力并非来自于超能力或者血液催动，而是以气功的原动力所催发，但这也是让他不得其解的原因所在。 “看来你似乎有所感悟了，别着急，是你的总也跑不了，想明白想不明白，都下山去，等你领悟的那一刻，你体内的三种力量也自然就能够为你所用了，我可是很期待看到你的那一天的。” 老头一步三摇的走了，只留下林秀一个人望着他的身后痴痴发呆，没想到这老头竟然能够观察到他体内的力量涌动，尤其是在刚刚过招之后，林秀只觉得气息似乎顺了很多，原本那种力量冲撞身体的不适感，竟然平稳了许多。 看来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世界的力量，高人无处不在。 当林秀离开之后，镇元斋却是押了一口酒，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炎黄血脉传承者，难为了他能够强行压制这几种力量了，要不是那两种血液不停的修复，怕是他现在这个状态已经维持不下去了。 不过刚刚已经通过元火之力帮他洗髓了，剩下的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老头还在不停的喃喃自语，至于他所谓的炎黄血脉传承者究竟是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晓了，而另一边的林秀，已经神清气爽的下山去了。 不过既然这个城市是拳皇大赛的举办地，那么想要获取一点信息的话，怕是并不算困难，对此林秀倒是并不怎么担心。 一路走下来，林秀却是在酒的门口驻足了，想起当初在天堂酒和蒂法的点点滴滴一切还恍若昨日，但现在却已经是两个世界了。 酒门口并不算人声鼎沸，毕竟这时间还是大白天，但也不算门可罗雀，林秀似乎勾起了忆的思念，脚下竟是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里面并不如何的吵闹，对于这种环境，林秀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他不适应太过喧闹的场合，尤其是他在心里隐隐的将这里的一切和天堂酒在进行着对比。 如果将来真的可以脱离使徒空间的话，要不要他们也开上一个这样的酒呢？ 似乎是个不错的注意，林秀想到这里，嘴角竟是不自觉的笑了笑，随便找了一个座位，一向自控的他，竟是叫了一杯水酒，权当是生活的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