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荥阳大捷
面对海虎的冰冷话语，沈落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因为他知道眼前之人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绝对说得出便做得到，相比李密，无疑海虎更具备一个霸者的气质。 但要她如此轻易便作出抉择沈落雁也是万难答应的，毕竟自己的主公才刚刚战死，她若能临时易帜，根本就算不得一个好的属下，所以便幽幽道：“你的话语便如当日的我，沈落雁虽是一届女流，但也要告诉你忠臣不事二主，现在请成全我的大义。”说这竟然闭上了眼睛，做出了求死的心理准备。 “好一个忠臣不事二主，我欣赏忠心的人，所以对于你这样的人，我会下手格外狠辣，保证不会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去。” 看着沈落雁苍白面容，海虎眼中仿佛燃烧着漆黑如墨的火焰，手掌缓缓抬了起来，一股疾风被他带起，瞬间形成冰冷的风刃不断旋转起来，那股风刃越旋越快，竟然产生了一股莫大的吸力，那些吸力不断向着沈落雁而去，刮得她身上生疼，仿如凌迟一般。 “可惜，大好年华，大好的才华。” 海虎幽幽叹息一声，手掌猛然按到了沈落雁的头顶之上，那股吸力瞬间将沈落雁完全笼罩，她体内的防守内力竟然瞬间失去防护作用，不受控制的在四肢百骸胡乱游荡，爆破全身经脉。而她浑身肌肤更是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因为海虎的磁场力量正不断碾压沈落雁体内的磁场，甚至将她身体中的磁场完全逆转过来急速旋转。 所以沈落雁现在可真正的死去活来，不光她的身体被磁场力量疯狂碾压浑身骨骼和血rou，就连她的精神都前所未有的狂乱，她感觉自己下个瞬间便会被疯狂的撕碎、死无全尸、血rou横飞。 “哈，我还未死，不是血rou横飞了吗？？” 冷汗不断的留下，沈落雁暮然睁开了眼睛，入眼处竟然还是她瘫坐的地上，而海虎的手中，那股可怕的漩涡依然疯狂的旋转着，原来刚才一瞬间竟是她的幻觉，但那幻觉确实如此真是可怕，这亦或是她自己的幻觉，也可能是对方给她制造的幻觉。但那人手中的力量如果笼罩自己，那便不是幻觉，而是真实，自己真的会在那股力量下血rou横飞、死无全尸。 “刚才的幻境中你已经死过一次，算是还了对李密的忠诚。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是做我的人还是做我的敌人，你自己选择。” 海虎目光冰冷的幽幽道：“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因为你不会再有体验幻境的机会，现在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我，我应该投靠新主公，而我沈落雁的新主公便是你荥阳太守，海虎。” 面对幻境中那生死不由自己cao控的场面，沈落雁已经真真切切的体验到什么叫凌迟而死，她的精神已经极度虚弱，随时都能昏死过去，面对海虎的高危压迫，她只能断断续续的道：“落雁保证今后只忠心主公一人，全心全意帮助主公夺取天下，若敢背叛，定死在主公那千刀万剐的力量之下。” “好，如此我荥阳少帅军便又多一员大将。” 海虎哈哈大笑着，看向四处匍匐在地的士兵们声震四野的喝道：“到你们了，是死亡还是跟着老子打天下，我告诉你们，即便你们去投靠别的诸侯，迟早也会跟老子遇上，但那个时候，你们又能如何呢！是战死还是跟着老子的少帅军打胜仗，自己选择吧！！啊哈哈哈……” “投降，我们投降……” “投降，任凭少帅调遣……” 士兵，没有不怕死的，除非被民族之情、国家大义给彻底洗脑。 李密活着的时候他是士兵们的依靠，现在李密死了，他们也就失去了依靠，那么如何寻找一个更强大的依靠便是他们的当务之选。方才的一瞬间，他们见识到了海虎的恐怖，真真深入骨髓的恐惧，有如此魔神再世，他们还能去投靠何人，何人又能做到他那样杀人杀的轻而易举。 所以听到海虎招揽他们，这群虎狼之师就是再愚笨，也知道谁才是这世间真正强者了。而如此的强者不投靠，那便是将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了。 见对方答应，海虎心中高兴，脸上挂上了笑意，但这股笑意配上他那副满身染血的战甲，一身的邪气凛然，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一只千年老鬼发出了刺耳的尖笑。 瓦岗寨被攻陷后，罗士信带着一千骑兵，一万步兵被留了下来。剩下的人马却是随着程知节和秦叔宝以飞快的速度赶去了金堤关的方向。 可是在他们在距离金堤关十余里的地方，便见到了好几万的步兵方阵，还有一地的死尸，以及上千战马的尸骸，那些士兵正在挖坑掩埋尸体，以及处理战马的尸骸，将rou全部用刀子割下来装好，还有海虎和沈落雁两人在不断的指挥着这最少三万五千人的队伍有条不紊的做着事情。 “这怎回事。” 秦叔宝看着海虎，跟程知节一起行到他身边道：“阿海，这群人是金堤关出来的人马吧！” “嗯。” 海虎点了点头，道：“不过现在全是我的人马了，李密一伙的主要头目除沈落雁以外全部战死，现在连沈落雁也是我荥阳少帅军的军师了，现在金堤关再无守军，程将军可以去接收并驻守了。” 眼看海虎说的轻松无比，程知节和秦叔宝却是齐齐的打了个冷颤，一人就收拾了李密一伙，还收编了人家的军师和人马，这还是人吗？？他们当了这麽多年的兵，对今晚这样的事简直闻所未闻，哪怕以前乃至更早的世代，也没有如此的事情发生过或流传下来过。 战神！！ 这两个字在二人脑海一闪而过，可是想想又觉的不太恰当，因为战神二字还是限于人的境界，而海虎如今的能力，恐怕只有魔或者神才可以办得到。 或许只有雷神或者魔神这两个称号才真正的适合他！！ 有如此神力，以后谁能胜的了他。直到这个时候，秦叔宝和程知节才真正为自己将来谋划起来。而最好的选择便是追随好虎，毕竟他们二人曾亲眼见过海虎的恐怖，如果站在跟他对立的战场上，他们两个实在没有信心言胜。 “秦将军，将人马交给程将军去接收金堤关。你我率领着军士回城去吧！！” 海湖看着秦叔宝道：“瓦岗和金堤关的战事已经了解，我们该放手去着眼天下了。” “阿海，你要反吗？？” 秦叔宝问道。 “我不反王世充也会逼我反的，所以我便先反给他看，省得他对我动脑筋。” 海虎耸了耸肩道：“当然，三位将军要是想去洛阳揭发我海虎我也不会阻止，还会欢送你们去洛阳揭发。” “说什么话，我等三人又岂是那种不懂抉择之人，那王世充看起来虽然厉害，但他始终只是只老虎，而你却是可以翻转天地的人，一只老虎再怎麽样又如何能比得上可令天地翻覆的人值得投靠。” 秦叔宝有些无力的道：“所以我老秦便跟着你干了，相信老罗也会是这个选择的。” “还有俺老程。” 程知节嘟囔道：“一人攻开城门，令数万大军转瞬即败，这样的主公不投靠，又去哪里寻找更强大的依靠呢！！” “好，既如此我定不负三位将军的厚爱，等打下了天下，诸位必定可以名留青史。” 见两人答应，海虎兴奋地一拍巴掌道：“如此我们便返回荥阳商议出兵洛口仓的事宜。” 随即程知节亦带着一千骑兵和一万步兵去了金堤关，而秦叔宝、海虎、沈落雁则领着三万多降兵回了荥阳。” 现在荥阳少帅军原本的五万人，加上瓦岗寨降兵一万人，降将王儒信一个，金堤关降兵三万五千人，降将俏军师沈落雁一枚，总共九万人，瓦岗寨一役虽然得海虎打开城门，但城中战争依然令五千军士丧生，令海虎不住叹息战争果然是一个庞大的生命粉碎机，只要卷进去就是生死不由自己说了算的。 瓦岗寨驻守一万一千人，将领罗士信；金堤关驻守一万一千人，将领程知节；荥阳守军两万五千新兵，留守荥阳，将领秦叔宝和太守府魏征一名共同商议打理荥阳日常工作。所以现在能派出去打仗的也就瓦岗和金堤关投降的四万人，将领也就王儒信和沈落雁两个。 太守府中，魏征，王儒信，沈落雁，秦叔宝几人正看着地图商量策略，而他们围绕着的便是洛口仓这个大隋第一粮库，军饷可以靠仁政和税收暂时解决，但粮食却是乱世最重要的东西，而洛口仓的粮食储备，可令少帅军十年之内不用为粮食发愁。 沈落雁看着地图道：“主公，洛口仓乃隋室最大的粮仓，故洛阳会极为重视，我们贸然出兵洛阳定会派遣得力手下往洛口，与我军作正面交锋，同时也会使裴仁基自虎牢袭击我军侧背，以这两支大军一前一后定会牵制我军。” 见这女人开口，魏征故意讨教道：“依沈军师直言，我军该如何运作才可避免前后夹击的危局，又能攻占洛口仓呢！” 闻言，沈落雁落落大方道：“凭主公的英明，该早有决断，落雁又何必献丑呢！” 见这女人跟自己竟然不谋而合，魏征又道：“天下四大门阀，具都实力强横之辈，依军师之见，何家会是我们少帅军的最强之敌呢！” “这个，宋阀势力偏于南方，只能依附北方之势成事，可以撇开不论。独孤阀和皇室关系太深，唇亡齿寒，亦无争天下之力。只有宇文阀人材众多，又战领了长安称帝，可以当成一个对手来看。可借宇文阀当了杨家这么多年走狗，仇家遍地，杀掉杨广的宇文阀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任他们有三头六臂都应付不了。何况李阀已经打着给杨广报仇旗号出兵长安，但四阀之主中，论武功，李渊只能排在榜末；论才略，他亦是倒数上来第一人。为人胆小怕事，优柔寡断，更贪恋美色；明知是杀头之罪，仍私下受了晋阳宫宫监裴寂从原属杨广所有的宫女中挑出的两名绝色，这样的人何能成大事。但他虽然不济，却有几个好儿女个个不凡，却是比李渊强多了。” 这次不等魏征发问，沈落雁继续道：“至于江淮杜伏威，只是黑道枭雄的级数，在江湖上争地盘是绰有裕余，但争天下嘛？何时才轮到他？扬州李子通跟杜伏威一样货色，都是占领一地抬高身价，只等明主出现他们便可漫天要价了。何况九江铁骑会的任少名死了之后，杜伏威便没有了后顾之忧，李子通也能全力对付林士宏，那两个老流氓正对自己后方不断用兵，兵员大部分已经分散出去，根本无暇来对付我们。 郭子和、刘武周、梁都师都有突厥在背后撑腰，表面虽然强悍，但那恰好是他们最大的弱点，坦白说，中原群雄没一个希望突厥人的魔爪伸入中原，所以他们更是如履薄冰，寸步难行。现在群雄中只有主公的少帅军紧握运河黄河交汇的咽喉位置，西迫东都，东临江都，单从地理形势看，便无人可与我们争锋了。” “沈军师大才，魏某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