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交换条件
“爸，你一定要帮我！”一个宽敞但略显阴暗的房间内，吴谦云低着头，站在一个中年人面前。 “小云，我都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把他们当普通的保镖看。你太让我失望了！”吴鹤延看着儿子，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油然而生。 “爸，你是没见到当时我有多惨！你看，我的脑袋上还有一个大包。”吴谦云站起身来指着头上白色的绷带，恨恨地说：“都怪那个杂种，我一下子被打懵了，哪想得了那么多？” “你到现在还死不悔改！你知道他的底细、他的背景吗？冒冒然就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将来我还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吴鹤延怒声道。 “那小子就是一吊丝，不然怎么带楚楚去那种地方吃饭？”吴谦云分辩道。 “吊丝？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为什么保镖情愿袖手旁观也不愿帮你！”吴鹤延火气上来，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难道是因为这个吊丝？不可能！肯定是因为楚楚的关系。”吴谦云打死不信那小子有什么惊天背景。 吴鹤延冷哼一声：“楚家虽然势大，但还没有大到令他们望而却步的地步。你仔细想想，当时那两个保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啊？”吴谦云陷入沉思，“好像。。他们走的时候看了那小子一眼。” “这就对了！他们一定认识那小子，所以非常清楚他的实力不愿开罪他而选择与我们划清界限，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远远不如人家！现在你还认为他是个简单的吊丝吗？”吴鹤延循循教导儿子。 “可是爸，楚楚她。。”吴谦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 “给我闭嘴！以后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警告你，那个小子你也不要去碰，下暗手也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德行！”吴鹤延沉着脸道。 “难道就这么算了？楚家明明和我们有约在先。。”吴谦云不甘心地说。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至于楚家。哼，我们吴家虽然比不上他们，但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他们没主动提起解除婚约，可见还不想与我们撕破脸，过几天我主动去把婚事退了，也好保持现在的合作关系。”吴鹤延心里打定主意。 “爸，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见事情告一段落，吴谦云心生退意。 “等一下！”吴鹤延叫住他，递给他一张照片。 “这是？”照片里是个丰姿绰约的美女，吴谦云很熟悉，“苏郁？爸你的意思是要我？” “不错，她可比楚家那丫头强多了。你娶她过门，不但能得十几亿资金，还有个贤内助帮你打理公司，而且她长得很漂亮不是吗？”吴鹤延替儿子描述美好未来。 “是，是的。”吴谦云两眼放光地盯着照片上绝色的容颜，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变得暗淡，“我都试着约过她几回了，可她甩都不甩。” “这次不同！你没见她这两天特别注意年轻人么？以前对谁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有这样的变化肯定是春心动了。我就不信长这么大她心里还不想男人的！你给我努力点，追上她，对你的事业帮助很大。别忘了，爸就你这么个儿子，家产最后也是由你继承的。可你现在的样子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有她在我起码可以心安一半了。” “好的，爸，你看我的表现吧！就算不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们吴家我也要把她拿下来。”吴谦云拍着胸脯保证道。 “丑话我先说在前头，别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不要腥没偷着惹了一身sao，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还有，跟你有染的那些小明星一律断掉往来，不许带她们回家或者在外过夜。要是我在报纸看到这类消息，我就打断你的腿！” “知道了，爸，我去公司了！”吴谦云颇为不耐自己老子的罗嗦。 …… 向日一进教室，就受到了所有同学的热情关照，他（她）们毫不吝啬地对他行注目礼，眼中有嫉妒、不屑、鄙夷、厌恶，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向日读不出那么多含义，但好意和善意还是能区分，这些家伙似乎很希望自己出门被车撞走路被砖砸喝凉水被噎死。 再次无视他们，向日走到后排坐下，没发现楚大美人的身影。奇怪，她不是说先回学校的么？怎么自己比她晚来反而早到了？ “老大，终于等到你了。”大蒜头一脸激动地跑过来坐在他身旁。 “怎么？被女人甩了？”向日随意地瞥他一眼。 “葵哥，你这样说太伤我心了，本来还想通知你一件事，现在看来。。”大蒜头存心吊人胃口。 “喂，看见楚楚没有？”向日不甩他，这种小儿科的招数自己不用都十年了。 “你说嫂子啊？她刚才有来，可是接了一个电话后又走了。”大蒜头回答。 “走了？谁给她打的电话？”向日问。 “老大，你当我是神什么事都知道啊？呃，我刚才离得远，听得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她家里人给她的电话，我好像听到有‘爸爸’两个字。”大蒜头发觉，自己离飞升成神不远了。 “好了，没你事了，别打搅我，我睡一觉先。”向日打着哈欠，趴在桌子上。 “葵哥，你现在还有心情睡觉？等下就要变天了！”大蒜头很郁闷，他怎么还不问起那件事呢。 “变天怕什么，最多下雨而已！”向日轻松地闭上眼睛，显然并不太担心因为下雨没带雨伞的问题。 勾不起向日的兴趣，大蒜头没招了，只好抛出诱饵：“葵哥，我说的不是天气，我想说的是。刚才有个大美女来找你。” “美女？你确定不是恐龙或者是外星人？”向日睁开眼睛，竖起耳朵。 “百分之二百确定！不过，我有点不好的预感。”大蒜头古怪地笑着。 “预感个屁，有美女来找我你还这副鬼样子，存心触我霉头是不是？”向日骂道。 “是石女来找你！”大蒜头直接说道，期待某人震惊、恐慌的神色爬满整张脸。 然而向日让他失望了：“石女？你不是说美女么？怎么变成石女了？” “老大，你不会连石清也不认识吧？”大蒜头夸张地叫着。 “石清？哪个石清？”向日心中一动。 “跆拳道第一美女高手，色狼克星。”大蒜头犹如念紧箍咒般。 “那又怎么了？”向日心想，难道是她脑海里一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清冷美女身影出现。 “葵哥，你刚从火星移民过来的？我算是大开眼界了，火星人就长你这样。” “有话直说，别脱了裤子再放屁，烦不烦啊？”向日脸色有点不豫。 “那我说了，你可别害怕。据说，不，是事实，凡是被石女找上门的无非三个理由：一、你调戏了她，二、你调戏了她朋友，三、她准备调戏你。最后一点大家心里幻想下就可以了，因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前面两点就比较可悲了，你知道被她找上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说来听听。”向日满不在乎地说道。 “最好的一个在医院里躺了三天，最惨的一个是半年。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说变天了吧？因为变的是你一个人的天。你没发现刚进来的时候大家看你的眼神都比较特殊吗？说不定石女现在正在来的路上，葵哥，我劝你还是跑路吧。不过说真的，你连石女都敢。。” “向葵在吗？”不知什么时候教室内安静下来，一个冰凉的女音响起。 正滔滔不绝讲着什么的大蒜头立马噎住，悄悄退开几步，与某人保持相对安全距离，眼光乱瞟，脸上就差写着“我不认识他”的字样。 “我在。”向日离开座位，走向自己新收的乖徒弟。 “阿门！”大蒜头在胸口划着十字，其他同学替某人默哀。 “几个小时没见，就想我了？怎么？答应今晚到我那里睡了？”向日随手搭在徒弟的肩上，很自来熟地拥着她出了教室。 嘶—— 教室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非常之诡异！无论男同学还是女学生，一个个圆瞪眼睛，张大嘴巴，如同见到背后插着几根翅膀的鸟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说他自己就是上帝一样。 一阵玻璃碎裂声。。 大蒜头口吐白沫栽倒在地，嘴里喃喃自语：“大哥，小弟愿做牛做马，只求你将‘泡妞秘技’传我一招半式啊！” “找我有事么？”两人来到校内公园处，在长椅上坐定，向日问道。 “老师，你什么时候开始教我？”石清已从刚才的羞涩和不自然中恢复过来，看着男人的眼睛问。 “随时都可以，只要我没事干。”向日模糊地说道。 “哦！”石清低低地应了一声，低下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就是为了问这个才来找我的？”向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据观察，眼前的美女不像是会干这类无聊事的人。 沉默了一会，石清终于开口：“你说的那个关于测试毅力的事，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是吗？”向日突然心跳加速。 “你那里有空的房间吗？”石清不答反问，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没有！”向日摇了摇头，租的房子已经退了，自己现在也搬到楚小妞那里住了，应该是没有吧？ “那我睡地板，你睡床上好不好？”石清咬了咬嘴唇商量道。 向日听得一怔，这小妞还真把自己随口调戏的一句话当真了？要是换成楚小妞肯定会大骂“变态”“色狼”之余，然后温柔地叫自己——去死。 身伴美女的感觉是不错，但假如是一个呆头鹅美女未免就显得无趣了许多。还是楚楚那个小妞更对胃口些，跟她说些让人脸红耳赤的话，再见一见她娇羞嗔怒的小脸，真是一大享受。 向日站起身，摸了摸跆拳道美女的脑袋：“去上课吧！我现在跟楚楚住一起。” “啊~哦，对不起，我忘记你们两个是男女朋友。”石清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也为自己差点成为照亮物脸红不已，人家小两口两个同居，自己去凑什么热闹？ 看着石清轻快地离去，向日心里也不知道是种什么滋味。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森然的眼神和处事不惊的态度，还以为是个控制情绪的高手。现在看来，恐怕在她眼里除了武力、技巧外能引起她注意的事几乎没有，要不然也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一句玩笑话就答应住到一个男人的家里。 算了，我也上课去，不知楚小妞回来了没有。 此时，在BH市东城区真龙别墅园，一幢豪宅内。 “楚楚，你给我过来！”楚阿坐在沙发上，愤怒地看着女儿。 “我不过去！”楚楚披头散发，躲在金黄的柱子后面，满脸倔强。 “你要气死我啊？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楚阿气极怒吼。 “我喜欢，我乐意！”楚楚做起了鬼脸，“不和你说了，我要上课去。” “站住！下午你哪也不能去！” “为什么，我这是去学习，去接受教育，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我要告你！”楚楚尖声叫道。 “反了，反了！你这不肖女，等我把你送到国外去念书，永远不要想回来！”楚阿豁然站了起来。 “不去——” “那可由不得你！你是我生的、是我养的，就要听我的话，我叫你去哪就得去哪！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逼你！”楚阿终于绕到正点子上。 “什么事？不是太为难的话，我可以试着答应你。”楚楚小心翼翼地回答，深怕中了圈套。 “很简单，离开那个姓向的！”楚阿冷冷地说。 “你派人调查我？”楚楚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猫，抓狂。 “哼，我还不是为你好！这个世界上，骗子很多，我可不想我的宝贝女儿被人骗了还帮着数钱。”楚阿理所当然地道。 “宝贝女儿？你哪一点把我当宝贝了？没经过我同意就准备把我嫁人，要嫁你去嫁好了，看见那个家伙我就恶心。”楚楚越说越激动。 “还没相处就轻易下论断。吴家那小子我见过，彬彬有礼，人也长得不差，听说还自己经营了一家公司，是个很有前途的年轻人。”楚阿夸赞着心目中理想的东床快婿。 “爸，你没听说那恶心的家伙私生活很烂吗？今天是这个模特，明天又是那个明星，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 “你自己都说是听说了，又不是事实。就算这是真的，年轻人难免有个小毛病什么的也很正常，想当初你爸。。咳，他就算再怎么差，也比那个姓向的好一千倍！”楚阿极力维护女婿的形象。 “想当初你怎么了，爸？嘿嘿，被我抓住把柄了，等老妈回来我一定要向她告发你！”楚楚得意地笑着。 “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还不去上课，留在家里干什么，难道你想逃课吗？告诉你，老爸是坚决不容许自己的乖女儿逃课的。。哎，你等等，把头发梳好了再走！” “不用，我在路上用手就行！” 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楚阿脸上阴晴不定。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过去。 “喂，哪位？”对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是我！” “啊，是楚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知道我女儿在哪个学校么？” “知道，知道。请问您这是？” “帮我警告一下和她在一起的年轻人，他姓向，如果不听劝的话，你看着适当地采取些手段。” “好的，楚先生，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会办得令您满意的！” “对了，别太过火，稍微让他恐惧一下，以后别再缠着我的女儿就行。” “一定，一定！感谢您再次关照我的生意。。这次的酬劳是？” “还是按老规矩算。” “啊，您真是太慷慨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现在去安排人手，最迟晚上9点钟您就能收到好消息了。” “恩，就这样了！”楚阿将电话挂掉，继续坐在沙发上露出沉思的神情。 向日已经睡了两节课，现在是最后一节，估计还有十多分钟就下课了。那小妞家里出事了么？怎么还不见来？ 正想着，教室门口晃进一个人影。 老教授似乎没注意多了一人，继续讲着深奥的理论。 “在家里看爱情动作片，搞到现在才来？”向日推开旁边的大蒜头，把楚美人迎了过来。 “去死，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我可是和我老爸斗智斗勇整整两个小时，你居然还这样说我？别说我认识你！”楚楚不满地看着他。 “小妞，你是在跟我讲话吗？”向日装傻充愣。 “废话，不跟你说我跟鬼讲啊？”楚楚气不打一处来。 “哦，原来如此！请问你是要泡我吗？”向日一副很欠揍的样子。 “滚！有多远死多远，我不想看到你。”楚楚转过头，不再理他。 “我死了你怎么办？每晚不是要寂寞死？难道你以为凭着看爱情动作片就能解决生理问题？”向日委琐地笑道。 “色狼！！！” “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这样害羞，哈哈。。”向日瞥见某个蒜头脑袋的家伙侧耳倾听，一个爆栗敲下去，“小子那么八卦，我们夫妻间的隐私你也要偷听？” “呵呵。好奇，好奇！”大蒜头挠着后脑勺颇有点不自在。 “喂，向葵！”楚楚突然叫道。 “什么！” “请你帮个忙行吗？”楚楚小声地说。 “说吧，但我不一定答应！如果是请我晚上和你睡同一个被窝或是我们在同一个浴缸里泡澡，估计我要考虑0。1秒钟后才能做出决定。”向日一脸严肃。 “去死！你就不能正经点吗？我是真的有事要你帮我！”楚楚白他一眼。 “我可是个正经人，从来不干不正经的事，你可别诬赖我，熟归熟，一样告你非礼未遂！”向日得了便宜卖乖。 “后天去我家一趟怎么样？”楚楚忍受不了他，干脆直接提出请求。 “我不是住在你家吗？” “我说的是我原来的家，有我爸我妈我哥的那个家。” “没兴趣！你又不给我占些便宜，不去！”向日直白地拒绝。 “可恶！你的脑袋里就只有这些龌龊的事吗？”楚楚有一脚踹过去的冲动。 “要不我给你占些便宜也行啊，万事好商量！”向日换了个比较“吃亏”的说法。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就真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楚楚几乎是两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好吧，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勉强答应了。但是，我总不能干无用功吧，再怎么样你也得补偿我点什么。” “你说，能做到的我都满足你。”一见男人答应，楚楚登时忘记了说话该有所保留，把自己全卖了。 “我就只有一点要求，给我摸下你的屁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