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助人为快乐之本
“怎么，想泡我吗？有预约没？”向日一脸戒备地看着她，当然，只是表面上故意假装如此。 铁婉额头冷汗直冒，这混蛋已经不要脸到无敌的地步了。 “喂，美女，第一次出来玩吧？感觉你有点放不开？”向日怀疑地问道。 “是的，我一般很少来这种地方。”铁婉保持着微笑，嘴里看似随意地问道：“怎么不叫你同学一起过来喝酒？” “那几个小王八蛋不用理他们，一个个长得贼眉鼠眼，叫过来也只会影响胃口。”向日甩甩手，表情就像见到了一只小强。 “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同学的？对了，刚才我请你喝酒，现在你是不是也要表现出点诚意呢？”铁婉带点撒娇的说道。 “没问题！”向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这小妞不但人美身材棒，还会诱惑男人，真不得了。 “伙计，今晚这美女的帐算我身上。”向日直接在调酒师面前砸出一捆钞票。 “谢了！”年轻的调酒师满脸笑意地把钱收了。这么多，就算那个女的再能喝也喝不了多少，那剩下的就是自己的小费了。 旁边传来一阵惊呼声，虽然调酒师收钱的速度很快，但怎么也比不上眼睛快。几个正好没伴的女人发现那捆钱足足有一、两万，登时将视线全集中到它原来的主人身上。一身名牌不用说了，外表虽然不算俊逸，但多金这个优点就足以将任何缺点掩盖。这简直是梦中的白马王子现实中的金龟婿啊。 “嗨，帅哥！就光请她一个人喝酒吗？”一个涂抹了nongnong的蓝色眼影长相基本可以说漂亮的女人上前搭讪，眼里的嫉妒不加掩饰地射向铁婉。 向日以前痞惯了，对美女投怀送抱自然求之不得，看向调酒师，指着蓝色眼影的女人：“她的单也一起算我的。” “那我们呢？”另外几个女人因为有前车之鉴也一拥而上。 “都有，都有！”向日觉得似乎又回到当年跟那几个家伙一起混的热血时光，那时的美女也像这般热情吧？只是不知他们几个现在混得如何了，真怀念啊！ “全算我的！”向日嚣张地说，又砸出一叠钞票。 “耶！”围上来的女人更多了，有些甚至抛下原有的男伴也争着拥过来。 整个吧台被淹没了，调酒师疲于应付，但手上的动作很稳，仍然一丝不苟，一杯又一杯调好的酒从他手里流出。 “你平常都这样？”铁婉苦笑，发现自己和面前这个男人正被众多女人包围在中间。 “你说呢？”向日反问。也许以前是，但自从做了老大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干这么张狂的事了。 “都给老子滚开！你们这群臭表咋！老子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小王八蛋这么嚣张。”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吵闹声。 人群一阵哗然，间中还夹杂着惊叫呼痛声。向日目光一冷，除了讨厌有人比他更嚣张外还讨厌那些不把女人当人看的杂碎人渣。 一个头发染成墨绿且卷得跟弹簧一样的小青年嘴里叼根烟暴力推开人群挤了进来，先是色眯眯地盯着铁婉，然后不屑地看着向日：“四眼傻X哪来的，不知道这里是猴哥的地盘吗？” “啪！”重重地一耳光将卷毛青年扇倒在地，他的旁边此时正站着满脸狰狞的猴子。 早在那么多女人聚在财神爷身边的时候猴子就已大感不妙，场子里还有这么多客人，女人却全围着那位老大转，还做个屁的生意。可自己又不能拿他怎么样，真惹火了这个财神爷估计场子里的人都得趴下，还好是在自己的地盘里可以轻易控制住局面，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刚松了一口气，却不知从哪钻出一只傻鸟牛皮轰轰地冲那位老大叫板，猴子立刻追了上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那二货已经叫骂开来，猴子登时狠狠一巴掌甩过去。 “猴、猴哥？”卷毛青年顶着肿大的半边脸，愣愣地看着猴子。 “大哥，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猴子看都没看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跟向日解释着。 “不用说了！”向日冷冷地打断猴子的话，“这二货我很讨厌，你看着办。” “猴哥，出什么事了？”这时小胖子带着其他几个小弟也跟了过来。 “他得罪大哥了！”猴子指着地上的卷毛青年说。 “靠！老子废了你。”小胖子刚得了好处，干活自然卖力许多，抓起卷毛青年的头发，就要拉出去。 “废就不用了！”向日淡淡地开口，犹如在叙述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小事，“砸光他所有的牙齿，医院里躺几个月就成！” “收到！一定包大哥您满意。”胖子兴冲冲地拽着哭喊不停的卷毛离去。 向日浑没在意四周异样的眼神，轻轻一脚踹在猴子小腿上：“猴子，没什么事一边凉快去，妈的，你一来就熏得老子头晕。” “是，是，是，小弟马上走，大哥玩得高兴点、高兴点。”猴子忙不迭点头，带着几个小弟灰溜溜走了。 “帅哥，你好威风啊！”女人们看向日的眼神更炽烈了，表现得更热情了。猴子是什么样的人她们一清二楚，然而眼前的男人却能令他乖乖听话，这说明什么？这男人不但有钱，还很有势力。如果靠上他的话，谁还敢来找麻烦和收保护费？ “一般般，一般般。”向日灌下一口酒，谦虚地说着。 然而女人们对他更感兴趣，冲上去围住他，将原先在包围圈内的铁婉也挤了出去，一时莺声燕语。 “帅哥，贵姓啊？” “是啊，帅哥哪里人？” “帅哥，我今晚陪你怎么样？” …… 铁婉郁闷地喝着酒，看着那个男人在女人堆里左右逢源，恨不得马上将他抓回去审问。 向日已经喝了很多酒，但没有丝毫醉意。每一个想亲近他的女人都被阻挡在外，不是想学柳下惠同学，主要是等下还要回去见楚楚，可不能在身上留下任何证据，不然小妞一发脾气，说一句“今晚你别上我的床”，夜袭计划就此流产。 向日把视线转移到旁边独自喝闷酒的美女身上，对身边的女人说了几句，向她走去。 “美女，一个人不闷吗？”向日一屁股坐在铁婉对面的高脚凳上。 “闷有什么办法，谁叫我长得丑，没人看得上眼呢？”铁婉幽怨地看他一眼，忍住将他带回警局的念头，决定继续使用美人计。 “丑是丑了点，但是勉强将就着可以了。”向日无耻地说着。 “你…唉！”铁婉握紧拳头，又松了开来，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里。 “别唉了，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吓到我就是你的不对了。嘿嘿，赔偿我的损失吧！”向日继续将无耻发扬光大。 “你想怎么样！”铁婉几乎咬碎牙齿，这家伙还真蹬鼻子上眼了。 向日见她快要克制不住，语气一转道：“开个玩笑，美女何必生气呢？” “这是能在女士身上开的玩笑吗？”铁婉故作娇媚地白他一眼。 “哇！”向日像发现新大陆，“你这个动作太帅了，再来一次。”说着，还学美女娇媚白眼的神情，可惜让人看了只有呕吐的欲望而没有享受的感觉。 “别再开玩笑了。”铁婉娇嗔，觉得时机已成熟，随意问道：“你经常来这里？” “怎么？真爱上我了，想和我双宿双栖？”向日邪邪地看着她。 “你就不能正经点吗？”铁婉发现自己快疯了，这个男人，恐怕自己还没问出什么，便宜就全被他占光了。 “正经？我一向很正经的。”向日一脸猥琐地笑着。 “你——”铁婉心中又是一阵大怒。这男人真是滴水不漏，既然不能在他身上得到任何消息，那也就不用委屈自己了。当下冷冷地道：“对不起！我有事要先离开了。” “这么快？我们还没有彼此介绍一下，美女你就要走了，太不够意思了吧？” “会有机会的！”铁婉瞥他一眼，神秘地笑起，我一定还会来的，不过是带着枪和搜查令来。 “好吧，我很期待……”向日笑得更加邪恶了。 铁婉恨恨地甩门出去，可是没过一会又冲了回来，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惊恐。 “回来了？是舍不得我么？”向日心中好奇，是什么玩意能让美女吓成这样？有的话自己也去弄一个来，威胁美女听话容易多了。 “哈哈哈……”一个难听的笑声从酒吧外面传来，紧接着走进一大帮人，足有三、四十个。 当先一人留着过肩的黄色长发，面部坑坑洼洼，长相绝对丑陋，难听的笑声就是从他的嘴里发出的。 酒吧里的人一见到他立刻躲得远远的，特别是女性，更是尖叫着四散而逃。 “想不到猴子这里居然还有这样的极品美女，哈哈…今晚不会无聊了。”丑男狂妄地叫嚣。 “黑狗！”猴子带头迎了上去，可惜只有区区的七个人，和对方一比，高下立判。 向日目光微微一动，一口喝干手里的酒。这丑得跟癞皮狗有一拼的货色就是色狗？正要去找他，没想到对方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丑男直接略过猴子，一脚踢开旁边一个瑟瑟发抖的年轻人：“都TM给老子蹲地下别动！要是让老子知道哪个傻X报警了，老子杀他全家！” “黑狗，你带这么多人来想干什么！”猴子虽然人少，却一点不惧，后面有个超级高手顶着，还怕个鸟。 “老子来这转转不行？你以为你算老几？”黑狗吐了口唾沫在地上，带着小弟向吧台走去，那里有刚见到的美女。 “黑狗，这可是我看的场子！”猴子也不是吃素的，横起砍刀拦住他。 “哟荷！几天没见，都TM敢跟老子动刀子了？问问我的小弟答不答应先！”黑狗无视砍刀划过衣服，继续朝前走。 “不答应……”四十多人同时叫道，声势浩大。 “你TM想破坏帮里的规矩？”猴子带人追了上去，在吧台前停下，面向丑男厉声道。 “规矩？老子坏哪条规矩了？是砍了你了？还是抢你老婆了？”黑狗又吐了一口浓痰。 “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场子可是帮里的私产！你一来就搞得现在没有哪个客人敢随便玩……损害帮内利益，‘三刀六洞’之刑你不会不知道吧，黑狗？”猴子冷冷笑道。 “还以为多大的事，就为了这个？”黑狗对着躲在旁边沙发椅后面的女人就是一脚，踹得她嘴角流血躺倒在地，对着蹲地上的众人吼道：“全TM给老子站起来，该干嘛干嘛，谁不听话老子拿刀剁了他！” 众人惧于他的yin威，陆续从地上颤颤巍巍站起，重新坐回原位，只是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热闹气氛，脸上也显得慌乱异常。 “看见没，猴子？都没事了，老子也没坏帮规。告诉你，老子今天是来找乐子的！只要交出你身后那个妞，老子马上走人。”黑狗一脸猥琐地看着铁婉。 “那是我大哥的马子，你TM除非从老子的身上踩过去……”猴子早看见财神老大身边那个身材正点的极品妞，暗赞他眼光毒辣的同时又稍微带了那么一点嫉妒。不过自己知道是无福消受的，还不如表现得勇猛点，说不定财神老大一高兴，赏个千八百万的…shuangsi！ “你大哥？狂狼？你TM唬谁！狂狼的妞老子会不认识？要是狂狼的妞现在还会是个原装货？”黑狗直指破绽，也证明他的眼光到底有多毒辣，居然能看出是原装货。 向日端着酒杯的手一顿，看向左手边不远的美女。“色狗”果然不是干假的，连这种私密事都知道。想想二十多岁的黄花闺女，而且还是如此漂亮的女人，在BH市甚至整个国家都应该算得上珍稀动物了。 铁婉听了黑狗的话脸色登时铁青，后悔没有带枪出来，不然非把他嘣了不可。 对于东城区的女性谈之色变的变态，她早有耳闻，可惜一直没有证据，不能将他抓拿归案。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成为被他猎取的对象的一天，以自己的实力还没有自大到可以单挑几十人的地步，而且对方个个手持凶器，那就更不用说了。 要暴露身份吗？不行！先不说对方会不会信，就算信了说不定反而更激起他的凶性。那么唯一的希望就只有猴子这位神秘的“大哥”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站在他身边是安全的，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由暗骂自己发神经。 “黑狗，你TM哪只耳朵听我说是狂狼哥了？别给脸不要脸，现在滚出去也许我大哥会饶了你……” “你错了，猴子！他只能躺着出去。”后面传来一个懒散而又张狂的声音打断猴子的话。 “大哥……” “别装得一副舍身就义的样子，一边凉快去！”向日拨开猴子，面向丑男。 “你是瘦猴的大哥？”黑狗怀疑地打量着他，看穿着应该是富家子弟，虽然很年轻，但连猴子都称他做大哥估计有点背景，可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让自己躺着出去，这不是下自己的面子吗？而且那个妞让人看着实在心痒难耐，就算因此得罪他也再所不惜了。 “算是！”向日灌了一口酒，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大哥！”猴子有点不满地叫道。 “闭嘴！帮我弄瓶酒来，用杯子喝着有点不习惯。”向日将空酒杯递给猴子，后者乖乖地转身拿酒去了。 “没想到猴子也有这么听话的时候，嘿嘿…这位‘大哥’哪条道上的？”黑狗扯着丑脸问，露出一嘴黄板牙。他见猴子跟个奴仆样，一时也拿捏不定主意，要是这位老大背景太强悍，就只能退出了。 “这似乎与你无关啊。”向日懒洋洋地说着。 听到向日这么一句自大的话，黑狗眼里闪现着怒火：“人有时候最好是不要太嚣张，不然容易出意外。” “大哥，酒来了！”这时，猴子拿着一支酒走了过来。 向日接过猴子手里的酒，看了一眼，是威士忌。靠！想烧死我吗？还好老子不是拿来喝的。不屑地瞥了一眼满脸阴郁的丑男，向日冷冷地开口：“嚣张又怎样？” “靠！你TM敢这么跟我大哥说话！”…… 黑狗后面的小弟一阵叫嚣，目露凶光，恨不得冲上去将向日砍成rou酱。 “呵呵，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认真呢？”向日突然语气一转温和地笑道。 “玩笑？要知道很多玩笑是开不得的！”黑狗沉声说，对方态度的转变令他以为是怕了己方人多势众，心里稍稍有了点胆气，背景再深有什么用，在这么多砍刀面前还不是一样露怯。 猴子等几个对向日有点了解的人疑惑地看着他，这老大不像是这么好说话的人，而且以他非人的实力似乎用不着这般示好。 铁婉的心情很沉重，她的想法和黑狗相同，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就危险了，“大哥”倒向对方，猴子自然也得跟着过去，到时双方的人合一起，自己逃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对，对，玩笑确实不能乱开。”向日提着酒瓶接近黑狗，眼睛半眯着。 “怎么说你是猴子的大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也无所谓，可是我手下的小弟们……”考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对方的背景，黑狗觉得还是不宜动粗，所以也没有把话说满，但威胁的意味表露无疑。 “哦？那你想怎么样？”向日悄悄地将握着瓶身的手移到瓶颈上。 “我黑狗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只要‘大哥’将那妞让我一晚上，我保证绝对不伤她……” “哐！”一声，黑狗话还没说完，向日已经把手里的酒瓶子砸在了他的头上，黑狗瞬间直直倒了下去。 “大哥……”一大群小弟眼见向日行凶，张牙舞爪地正要扑上来。 “别动！”向日手拿着半截瓶身，蹲在底下将锋利的一头抵在黑狗的咽喉上，眼中满是不屑。 黑狗的小弟们投鼠忌器，不敢上前，不过嘴里却是骂骂咧咧个不停。 铁婉呆呆地看着那个威风凛凛的男人，上一秒还有说有笑的，下一秒就把人打得鲜血直流。 笑面虎——心中立刻对他下了评论，不由胆寒，看来以后对付他要万分小心。 “都给老子闭嘴！”向日的声音盖过小弟们的怒吼，“再吵老子捅死他！”将手下压了一点，刺破黑狗的皮肤。 小弟们马上不敢吭声，猴子却苦着个脸走过来，“大哥，这里是小弟的地盘，你可别把人真弄死了！” “放心！我不会弄死他！” “多谢大哥给小弟面子……” “顶多把他弄得半死！” “……”猴子无语，半死？估计会比死更惨一点。 “你TM今天不把老子弄死了，老子就弄死你！”黑狗歇斯底里地叫喊。此时他的样子非常恐怖，头脸上全是流淌的鲜血，额头扎着许多碎玻璃片，本来已经够丑的长相经这么一化妆比厉鬼还恐怖百倍。 “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嚣张？”向日抬脚轻轻地踩在黑狗的裤裆上。 “你TM想干什么！”黑狗露出恐惧神色。 “别怕，只是让你进宫做个总管而已，千万不要谢我，我这人通常都是助人为快乐之本的。”向日轻松地说着话，脚下一用力，似乎听到了“噗”的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