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胖胖的女助理
燕子钦来接聂白薇回家，和她一起去公园给老头子烧东西，聂白薇隐约听见老头子道谢。两人回去路上，聂白薇一直沉默不说话。 他握着方向盘沉默半晌，终于解释：“屋子里的鬼魅叫阿冬，不是恶鬼。” 见到阿冬，聂白薇就大概知道他不是恶鬼了，只是他恶作剧太可恶。 聂白薇低头，一句对不起还没说出口，就听燕子钦道：“我和他关系曾经很好，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一直当着全村人的面，保证燕子钦是好人，不是怪物。直到最后偷偷带着燕子钦逃出村子，他从悬崖上摔了下去。 燕子钦在悬崖下，找了三天。只遇到他的魂魄 阿冬看见燕子钦的第一句话就是：“真好，看见你还活着，我就安心了。” 这些话燕子钦不知如何告诉聂白薇，但一句救命恩人，相信聂白薇已经明白。 聪明如她，能观人心，果然，聂白薇侧过头，摇下车窗，让晚风吹进车内。她扯扯嘴角，的确认为自己太过分：“他是大叔的好朋友。” “是。”燕子钦不回避，“是我的好朋友。” 回家，阿冬正在客厅等候。看见聂白薇跟在燕子钦身后，他不好意思的笑笑，伸手：“我不是有意要捉弄你的，对不起……” 聂白薇摇摇头，眸子里尽是真诚，朝他一笑：“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第二天，聂白薇照常去了公司，舞蹈室里没看见助理，她也没在意。没过多久助理就走了进来，神色低迷，看样子心情很不好。 助理的体型是挺胖，她和聂白薇走着，聂白薇都会听见有人偷偷议论的声音。聂白薇以为助理没听见，不过现在想想，她或许是听见了的。 “今天继续练昨天的就好。”助理脸色通红，似乎感冒了。聂白薇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却并没有发觉她发烧，“你脸好红，哪里不舒服吗？” 助理连忙摇头，避开聂白薇的触摸：“没有啦，我一切都好。你快点练习吧。”见她不说，聂白薇也不好多问，在舞蹈室练了起来。 她发觉，她练习的时候，助理的神色变得很奇怪，总让人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似乎有迷恋，又有羡慕，甚至有一丝憎恨。 聂白薇甩甩头，将脑子里不堪的想法都甩掉。 一天的训练结束，助理拿着几罐啤酒走到她面前：“你愿意陪我去顶楼喝一杯吗？” 想她可能是哪里不开心，聂白薇点头，跟着她一起坐电梯上了顶楼。夜风很凉，顶楼很宽广。 站在顶楼上，伸开双臂，似乎就是在拥抱整个宇宙。助理看了她一眼，嘴角淡淡笑着，在一旁台阶处坐了下来。 她递给聂白薇一罐啤酒，打开了手中一罐。“磁！”啤酒盖被撬开，白色泡沫冒了出来，她仰头，干了一口。 “哈……真爽……”助理笑，“我从小就喜欢唱歌，可惜我的爸妈不允许，他们觉得唱歌是玩物丧志，况且我从小长得就不好看。” 她低头，手指在啤酒罐上画圈，聂白薇轻轻啜了一口，静静听她说。 “大学的时候，我参加了歌唱比赛，一上台还没唱，就被评委赶下去了。”助理摇头，自嘲笑道，“他们说，‘胖子也想来唱歌？上电视等着全国观众笑吗？识趣点，滚下去吧！’” 聂白薇握着啤酒罐的手一紧，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厚软很踏实。聂白薇眯眼，看着满天星辰，轻笑：“他们没眼光啊，能怪谁。” 这个世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让人又爱又恨呐。 助理突然转过头，看向聂白薇，眼睛亮亮的：“你想听我唱歌吗？” 这种情况下，聂白薇唯有点头。助理咧嘴一笑，拿起啤酒罐当话筒，立在天台中间，开始唱了起来。 “每一个晚上，在梦的旷野，我是骄傲的巨人……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在呼来唤去的生涯里，计算着梦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 “我很丑……可是我有音乐和啤酒，一点卑微，一点懦弱，可是从不退缩！” 她的声音很醇厚，低沉的嗓音唱这种歌，宛如深秋的落叶，飘飘然，总是不经意让人感触落泪。 聂白薇沉浸在她的歌声里，等她唱完，才发觉眼角已是一片湿润。 助理举起手中的“话筒”，朝着天空大叫起来，“我是笑笑！我是自己的歌手！我会唱给自己听！我从不退缩！” 她圆润的身体在天台上又蹦又跳，聂白薇情不自禁为她鼓掌。就在这个时候，笑笑停下呐喊，气喘吁吁的蹲下来，再抬起头来时，目光已经变化。 她看向聂白薇，小眼睛冷冽的光芒一闪而过。 “你愿意永远当我的听众吗？”她问，手朝聂白薇伸了过来。聂白薇一愣，她甜甜一笑：“好啊。” 笑笑脸上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将她一起拽到天台边缘：“来吧，我们一起跳下去。” 天台边的栏杆很矮，脚一抬就过去了，笑笑看着聂白薇，一脸的羡慕：“你这么美，陪我唱歌一定很好。就是你了。” 聂白薇这才意识到不好，而就在此时，她隐约看见笑笑身体里有鬼魅作祟，正是昨晚那个女人！ 那个恶鬼！ 勾人心魄，让人丧失意志！笑笑被她上身了！聂白薇皱眉，她怎么现在才发现？！ 由不得她细想，笑笑拽着她的手，脚已经跨了出去：“只有在天堂……我才能永远的唱歌……没有人会嘲笑我……没有人会阻止我……” “不要！”聂白薇惊呼，心里一慌，下一句话还没喊出口，笑笑就拽着她从天台上跳了下去！ “啊！”聂白薇身子一翻，滚落下天台，但她反应很快，猛地一下就拽住了栏杆。 她的手被笑笑拽着，她反拽住笑笑的手，整个身子都吊在了半空中。笑笑太重，聂白薇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撕裂开了。 整个公司的楼层是二十，她们在二十楼层高的地方。 聂白薇大叫：“救命啊！救命！” “别叫了！你不愿意陪我去死吗！”笑笑已经丧失了意识，呲牙咧嘴，朝她一笑，“你乖乖松开手，就能和我一起永生！你快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