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玄幻小说 - 游走阴阳在线阅读 - 第二十四章 招待所 + 第二十五章 遇险

第二十四章 招待所 + 第二十五章 遇险

    通往湘西的路上,我们坐在列车里。列车相对在夜里,行程较慢,枯燥的夜里,我抱着三桂,正想入睡。忽然,老叔走了进来,他一见到我和三桂,赶紧把头转了过去,上铺的滚刀rou笑了一下:“这小爷够个性的,搂不到女人反而搂男人,有你的。不过今天我见到的那个姓季的姑娘,她和他爹好像都对你有意思。”

    “不是有意思,他爹和她不止一次提过要把我列为他们家里的上门女婿。但是我不同意,雪晴她只是和我……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就连恋爱她都没谈过,就更别谈结婚了。”

    滚刀rou沉吟了一声:“那你为什么不敢看她。”他刚一说这句话,老叔就白了他一眼,他也不再说话,闷过头去和秃子闲聊。老叔躺在我的身边,道:“我今晚就在这里睡了,一会儿你去另一个包间,问候问候林晴。”

    ?

    老叔继续道:“你还记不记得,在你小的时候,那几乎是很小了。大概在你四岁的时候,你父亲当时在工地做活,工地的负责人姓林,当时工地出了一场事故。你父亲当时救了工地上十七个人,后来,事故处理的不完善,你父亲也帮了忙。到了最后工地完工的时候,工人开庆功宴,也就是大家伙一块吃顿好饭,结了工钱。可是你父亲将你也带去了,那个姓李的工头看你就喜欢上了,后来,这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你父亲不知道怎么,竟然和姓李的工头的女儿定了婚嫁,几年之后,姓李的工头因为淋巴癌……”

    我无法相信这种事情的发生,我宁愿相信这是一个荒诞的故事。我看到老叔同样的也叹了口气,他道:“林晴这姑娘,想必你也发现了。不过这眼角膜可以换,但是需要不少钱。要怎么办,要怎么做,就看你的了,小子,去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挥一挥衣袖:“她是个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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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是李天。”我道,她指了指床位,示意我坐下。

    之间的过程我不想叙述,我们聊了很长时间,彼此介绍了一下。

    关系也渐渐地熟络了,如老叔所说,她是个好姑娘。

    两天后,我们的关系发展的比较快,我逐渐的发现她是一个很容易接近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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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水口以后,我们在当地打听了一下,那村民普通话不会讲,就找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小伙子姓马,是当地的卖油茶的摊贩。他对我们的话有了一定的了解,就道:“那里啊,听说那座山上有一座古墓,不过是真是假我们不知道。呃,应该就是上个礼拜,有好几百个人风风火火的上了山,其中还有一个姓王的专家,说是山上有一座春秋战国时期的古墓。不过他又说那山里面有两座墓,反正说的糊里糊涂的,不过人却是非常的多。”

    听到这里,我们不由有些惊讶,看来这次的事情不太好办了。老叔却不以为然,我们给了那姓马的小伙子一百块钱后,就离开了镇上。我们上次坐着拖拉机,这次坐的是驴车和马车,马车上都是货物,我们也识趣,给了老师傅些钱后,坐上马车奔赴苗岩。

    前面是一片狼烟,那群考古的放着狼烟,分明是在告诉世人,这里又座古墓。我们坐了有半天的马车,最后那匹马是拉不动了,老师傅嘴一撇,把我们丢在了一家招待所,自己跑了。

    我们在招待所吃了些好的,这几天行事紧张匆忙,也没顾虑别的。前天还在这里依依惜别,今天就又回来了,不知道上次那个老道还在不在人世。

    招待所一晚上我都在和老叔林晴谈天,半夜,老叔问我寻龙点xue的功夫怎么样。我一想如果要说不会的话,他要是把我扔在这里怎么办。也就没多考虑,瞒天过海。

    第二天清晨,我们踏着泥泞出发,前往传说中那诡秘而又魇魂的苗岩山。

    第二十五章遇险

    路上,我给老叔提起在墓室里遇到的各种不测,以及张大楞的死讯。我提起黑罴的时候,老叔的脸色明显的就沉下来了,他听了我的叙述,道:“在古时候,皇宫里面有一个地方,是专门为巫婆和蛊婆服务的,这些婆婆她们都很会玩蛊,皇上一旦驾崩,她们就会为陵宫培育出蛊兽,或者说是守墓兽,这种怪物生性乖张,由于怪物是被制造出来的,所以在很大程度上,它们并不用进食,一旦被放出来,后果不堪设想,不过你们到底是怎么脱出的,我就不知道了。你说胡三桂用几把钩刀就把黑罴给宰了,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得是非常大的力道,才能将钩刀制造出那么快的冲击力,而且距离黑罴至少也得有十米左右。”

    我一再强调,老叔也没说什么,我跟他谈起墓室里的壁画——孩子被绑上了手脚,就要被撕开的那个场景,叫做车裂时,老叔不言,他想了想,问那秃子。

    秃子道:“有一种极其残忍的酷刑被称为车裂,人们认为,此刑的执行方法,是将受刑人的头与四肢分加别系于五车之上,然后以五马驾车,同时分驰,将肢体撕裂。但这车裂,不仅让人“身首异处”,连四肢都各在一方,难怪一些古代影视剧中的一些罪犯想起这一刑名,都会不寒而栗,因为这酷刑不仅让死者的最后一刻rou体异常痛苦,精神也倍受煎熬。—般情况下,它专用于谋反、篡逆等大逆不道的人。战国中期的政治家商鞅,曾助秦孝公两次变法,奠定秦国兵强国富的基础,却激起旧贵族势力的愤恨,孝公死后,太子秦惠王上台,曾被商鞅割去鼻子的公子虔诬陷商鞅谋反,秦惠王以车裂之刑杀之。”

    我听得咂舌,老叔继续道:“秦王嬴政时,宦者谬毒得宠于太后,结党营私,又因酒后失言,道出他与太后的关系,事后自知罪不可赦,便起兵叛乱。秦王对其恨之入骨,逮获后也处以车裂,夷其三族。此外,东汉末年黄巾起义组织者之一马元义、隋朝礼部尚书杨玄感等,都死于酷刑车裂,然而车裂还有另一种说法,这种说法世人皆知,就是人们说的一些遭人恨的小人迟早会被‘五马分尸’。”

    中国自古以来,从有罪犯开始,就生出了对待罪犯的刑法,轻则火鞭抽身,重则剥皮抽筋。这种刑法对罪犯渐渐产生了一种抵触的情绪,一些抗打击强的罪犯对这些刑法根本不屑一顾,自打这些罪犯不怕这种较轻的刑法开始,十个恐怖的酷刑也就此被研究了出来,从此使老百姓更深刻的认识到了犯罪是多么可耻的事情,也使罪犯对“酷刑”二字闻名丧胆。

    秃子道:“中国十大酷刑分别为:宫刑、刖刑、斩首、腰斩、绞杀、梳洗、烹煮、剥皮、凌迟、车裂。五马分尸被放在了最后,想必这是cao作比较简单的酷刑,相对于其它九种来说“五马分尸”这种酷刑都令人感到恐惧万分,那么其他九个便可想而知有多骇人了。”

    我啧了一声:“难道这湘西尸王想要传达的意思是他想要将我们五马分尸?”

    “那倒不是,这可能只是一个单纯的提示。他在警告着我们,不过有一点,你说的那个墓室缺口自动消失的机关,我想我们可以去看一下。”秃子道,一点的表情都没有。

    我们走进了山中,踩过那些干枯的泥泞。走了三个小时左右,天黑了下来。我们在先前的那个破庙前休整了一会儿,老叔不紧不慢的从他的背包里摸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筒,从中取出一件细长的类似长杆的东西,这物件可随意伸缩,上面有几个转钮,刻有“走子”二字,老叔的手不停地调整位置,摸金尺仗也不停地闪出咔嗤的声响。

    《寻龙诀》中记载的所谓的龙脉,堪舆学中以延之山称为龙。古“堪舆术”推“地理五诀”,犹龙、xue、砂、水、向。应者曰“觅龙、察砂、临水、点xue、立向”。龙即山之脉络,土为龙之rou、石是龙之骨、草木为龙之毛。寻龙先须先寻祖宗父母脉,审脉别怒,分明阴阳。所谓祖山,即脉之出,诸山起处,父母山即脉之入首处,审脉即指审祝脉之曲伏有致,山分脊合脊之有轮晕,有轮有晕为吉,否则为凶。又寻龙需九势,九中龙势中有:回龙、出洋龙、降龙、生龙、龙、针龙、龙、领龙。

    “古墓就在山顶下面。”老叔转动了摸金尺仗的最后一个枢纽。

    秃子道:“我们走!”

    三桂摆摆手,脸色冷了下来:“这声音不对,你们听……”

    这时候,我们竖起耳朵听取,茂盛的灌木丛中隐约传来些许的窸窣之声,细听,似是猛兽踏地之声。老叔警觉的将手指比作嘘声状,滚刀rou拿好步枪,秃子举起工兵铲,三桂抄起伞兵刀,我则是保护着林晴,拿着一把小口径手枪,老叔刚想抄起炸药,就被滚刀rou拦下,前面灌木丛中的响动越来越大,像是在撕扯着什么东西,我的额头冒出丝丝冷汗,忽然间,从我身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响彻山林。

    我猛地一拽身后的林晴向老叔那里跑了两步,回头一看,后面什么都没有,一片空泛的黑暗。六个人围成圈紧紧地靠在一起不敢放松任何异常的情况,十几秒后,四处如刚才一样,荒寂死沉。沉寂片刻后,老叔最先开了口,细声说道:“暂时先别放松,刚才那吼声不会是凭空窜出的,这附近肯定埋伏有猛兽,拿好武器随时应战。侄子,保护好林晴。”

    我应声回了一句,六个人不可能一起出现幻听,如若真有猛兽埋伏在此等候,那早就该扑出来与我们激战了。只是这时间有些过于长,过了快一分钟,四周还是没有半点声响,除了几人的呼吸声,只剩下耳畔嗖嗖带过的冷风长啸,寥月无存。

    “刚才那声音会不会是风声产生的错觉?”冷风吹着树叶哗哗的响,残月浮现,树影婆裟,“有可能我们大家身处苗岩山,环境可能让我们几个人产生幻听,误以为风声是怒吼,现在天刚刚黑下来,既然四处并没发现猛兽的踪迹,那也就是没有野兽,我们神经线一直绷得紧紧地,趁现在还要多开11号到山顶找月光残影寻古墓才是。”

    天地之和,寻墓须明,为明、为日、为月、为风、为影、为金木水火土,为夜黑风高时,为旷野无人时,为寻龙指墓间。老叔谨慎的查看右侧,秃子举着工兵铲查看左侧,滚刀rou拿起被遗弃在地上的背包背起来:“有几分道理,可能最近大家有点心烦气躁,有些多虑了。”

    “cao!”从左侧传来秃子的粗口,“不是风声!是鬼子鹫!成群的,少说五十只!”

    听到秃子这般说道,想到这些,身上便不由冒出了不少的冷汗,刮在山间小路上的过路风顺着飘在我的脖子上,不禁打了个寒噤,鼻涕也止不住的流,白天还是烈日当头,夜间就成了寒气残风刺进骨里,在苗岩山好像白天黑夜两个季节。

    除了我和三桂以外,其他人都从背包里拿出不少的生米面,滚刀rou把手里的生米面就地蘸了点泥水抹在脸上像个化了妆的胖鬼一样,看着让人反胃。他从背包中又拿出一些生米面,

    给五个人都抹了上去,同时让所有人把枪都拿了出来。

    几人在老叔的指挥下分别站在六个不同的位置,位置排列成一条弯曲的线条,勾勒成诡异的图案。老叔告诉我和三桂只要看见天上飞着跟耗子似的生物,就打开手电照着自己的脸,开枪就打,但是尽量不能打中它们,这些小东西比人都精,轻易也是不会被人打到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树梢上挂着许多跟橄榄球似的椭圆球体,一动不动好像早就和树融为一体,说活不活说死不死的那种萎靡状态。从空荡的山路上传来一声破气的枪响,子弹直射头顶上的黑夜。

    我打开手电晃了晃,那些椭圆物体听见枪声一下子活泛了起来,展开血红色的翅膀,整个翅膀展开时将众人吃了一惊,翅膀上的血红条纹映衬在翅膀上面,翅长有一米长度,身子却整个和鼹鼠一般。身形肥胖,嘴尖头圆,尖牙利齿,小眼八叉,身体和它的翅膀大相径庭。

    鬼子鹫的数量多的一时数不过来,我照着老叔教我的方法:边放枪边用手电照着自己的脸边往山上跑。无数的鬼子鹫在几个人的头顶上疯狂的盘旋,为即将俯冲下来撕碎我们做准备。一只领头的长齿鬼子鹫带着一群乌央冲到了我们面前,按照之前的方法六人各自将手电照在自己白花花的脸上,天煞白光,鬼子鹫的双爪奔袭而来,一见到白泥,立刻掉头扬长而去。

    鬼子鹫一下子逃散了开来,一瞬间山林的黑空中布满血红色的彩幻,有几个鬼子鹫还在森林上空跟我们周旋,老叔说:“别管它们,现在就剩几个鬼子鹫,赶紧向山顶跑,快走!”

    我拉着林晴向山顶一路狂奔,三桂秃子二人看见天上还有几个鬼子鹫,张着赤翅旋转寻求机会想将我们一网打尽,二人像两头受惊了的疯狗,两条腿如上了弦的弹簧一样。无论怎么追都追不上,林晴喘着气眼睛越来越红,我就着劲背起她来一路喘气汗流浃背。

    滚刀rou跑在我前面,举着枪朝天上不断放子弹。老叔虽然有些发福,但两条大长腿可是快得很,不时地向后瞟一眼,很快就追上了跑在半山腰的三桂秃子二人。

    我跑的肝颤,想放下林晴却被林晴锁在我脖子上的两条白嫩的胳膊搞得动弹不得。

    头顶上的几只鬼子鹫争鸣着喧嚣,没有任何想放过我们的意思。我逐渐看不清跑在最前面的三个人,只剩下我和林晴跟滚刀rou跑在最后。

    不知怎的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在模糊里看见三个人影绕着破庙狂奔。我摇了摇头,头发上的汗珠随即被甩开散落在地上。混乱中我被几只小鬼子鹫抓伤了背膀,疼的怒火上心头,老叔等人带着林晴奔着前面的破庙跑去,我心道不好,三桂那小子没路走肯定会领着几个人跳进地洞里。

    我发起了狠劲,不管不顾的朝破庙跑去,拿着枪对着后面一顿乱打,伤痕累累的跑进破庙里。我跑进庙的后处,找到了地洞,身后的几只鬼子鹫不断发出吱嘎吱嘎的咬牙声。我四处寻着青石板,发现青石板已经被人挪走,我们先前从这里逃出来时顺手就把青石板盖住了,现在青石板被挪到了一旁,看来三桂已经带着几个人跳了进去,我闭上眼跳进了地洞,由于上次掌握的技巧,这次毫发未损。

    我听见老叔等人的谈话声,赶忙从黑暗中露出了头。老叔走过来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我道:“上面的鬼子鹫怎么没跟下来?”

    “你难道还想让它们跟下来?”滚刀rou一屁股坐在了土丘上,用衣襟擦着自己脸上的汗。

    “我们之前一直在外面,看见你跑向这儿才跟着过来。”秃子换了一梭子子弹。

    “我?”

    “对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