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9】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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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月岂见欧阳紫涵的眼眶里，要流出了泪水。 她流泪的样子也好看，可作为男人，怎么能让心爱的女孩子流泪？ 月岂的心子骤然一紧，刚刚自己是痛快了，可人家毕竟是个女孩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自己一个狼啃，正常女孩子，哪能不羞愤恼怒。 “那、那个……对、对不起！” 走到欧阳紫涵面前，月岂手足无措，道歉的话也说得结结巴巴，但很诚恳。 后退了几步，跟月岂保持距离，欧阳紫涵并没有接受，她可不是什么绿茶，被人强吻了，不会暗自欢喜，对月岂更生不起好感，因为月岂从来没走进过她的心中。 甚至就从来没入过她的眼，最多，就是个普通的同学。 这一吻，让欧阳紫涵的心里对月岂充满了厌恶。 月岂从她的眼神，也看出来了。 可不知怎么的，明知自己在她那里排不上号，月岂还是鼓起了勇气，把刚刚想到的话，说了出来。 因为现在不说，他害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无论你现在有多么的厌恶我，有多么的恨我，有些话，我还是要把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叶羽麟四人没想到这个时候了，月岂竟然还敢表白，这不是找死的节奏？ “你是猪吗？”这是四人此时内心的写照。 月岂也知道现在说这话要撞墙，就算头破血流，他也不得不撞，憋了这么多年了，除了在网吧遇见的那天，今天是欧阳紫涵对自己说话最多的一天，只是对话的内容，与他内心编排的，要差好远好远。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欧阳紫涵不等他说完，就跑了，头也不回，哥哥也不要了。 好在临走时，留了一句咬牙切齿的话。 “你不是也报名参加了网吧比赛吗，你今天是怎么欺负我们的，比赛那天，我们就怎么还回来。” 你还不如头也不回的跑，留下战书，算什么？ 难道自己真的舍得让你输？ 只要你一句话，输给你一百遍又何妨？ 只要你一句话，赢一百座奖杯给你又何妨？ 只要你一句话，可你没跟我再说一句话。 月岂从一开始亢奋的心情，跌落到谷底，垂头丧气地走过叶羽麟四人身边，迷离的双眼不知看向哪里，双腿只是机械地摆动。 她是不是再也不会理我了？ 让她出了这么大的丑，应该会恨透我吧？ 我该怎么办？ …… 不知走了多久，万千思绪过后，月岂终于恢复了正常。抬头一看，是那家熟悉的夜市摊，他才想起叶羽麟他们。 回头一看，这帮哥们儿，竟然默默地在自己身后跟了一路。 少爷担心的看着他，走上来拍了拍月岂的肩膀，沉声道：“走，喝酒去。” 另外三人都没说话，在他们当中，少爷与月岂是最熟悉的，让他去安慰月岂是最合适不过了。 点了几盘卤菜，要了一件啤酒，五个人开整。 “第一杯酒，我敬几位兄弟。我道歉，因为我，好好的一场架，搞成这样。来，干。” 四人愣了，什么叫好好的一场架搞成这样？难道还没打过瘾？ 望着月岂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四人顿时醒悟过来，月岂是在开玩笑，玩幽默调节气氛。 哈哈哈…… 因为一句玩笑话，沉闷的气氛瞬间活跃起来。四人都非常默契，不再提刚才那茬事。 韩智往嘴里送了一块猪耳朵片，眉飞色舞道：“刚那场战队排位赛，真的过瘾，我到现在还在回味，打得实在太爽了，玩LOL这么久，头一次这么嗨。” 陈龙乐呵呵地接嘴道：“是啊，以前五黑的时候，基本没赢过，好不容易赢了一局吧，还是对面掉线。哪有今天这么酣畅淋漓。“ 接着陈龙举杯到叶羽麟面前，用崇拜的语气道：“大神，敬你一杯，有你这个辅助，再也不怕打野爸爸来抓了。话不多说，一口闷了。” 叶羽麟不爱喝酒，苦着脸干了一杯啤酒，害怕其他人又来找他喝酒，赶忙把目标转移到月岂身上。 “月岂的剑圣才是真大腿，要没他吸引仇恨和指挥，这局指不定被虐到哭。” 一说到月岂的剑圣，大家又轰笑起来，都想起了被对面和自己队友针对的一波。 月岂一脸的无奈，道：“那波你们真的是，要是英雄联盟可以连队友都杀，真要把你们四个都送回泉水去泡澡，才能解我心头恨啊。” …… 谈笑风生间，所有的烦恼都没了。 酒过三巡，所有人都喝得差不多了，月岂准备起身结账走人，刚站起来，却见到前面来了一个熟悉的人，那人的块头很大，好像刚见过。 但是酒精在脑中转啊转，脑袋晕乎乎的，一时间想不起是谁，直到那人开口，月岂才分辨出来。 “听说你小子离开我那儿，在楼下又干上架了？”熟悉的大块头，正是新领域网络会所的光头老板，也就是月岂口中的老牛，穿着一件灰色棉袄，带着一顶黑色毛线帽子。 “牛哥，你怎么来了？老板，再拿一件啤酒。” 老牛也是好酒之人，也不客气，在月岂旁边插了个空，坐了下来。 “刚下班，来吃点宵夜就回去，没想到你小子在这喝嗨了。”老牛凑到月岂脖子边，赔着笑脸道：“别怪哥，刚刚哥也是无奈，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 此时老板正好把一件啤酒送了上来，老牛开了酒，分别给自己和月岂满上，再给其他四人也满上，举杯敬酒，然后口若悬河，吧啦吧啦讲了一堆自己不是的话。 老牛在社会上混迹多年，一番道歉的话说下来，滴水不漏，谁也挑不着毛病，月岂等人也是性情中人，听听就好，哪会那么闲，真去找不痛快，纷纷表示理解。 几杯酒下肚，互相熟络了，老牛正色道：“月岂，我看你们在打战队五排，是不是在准备‘七桥杯英雄联盟网吧赛’？” “对啊。”月岂一听比赛，就来了精神，朗声道：“我们名都报了，叫‘杀猪队‘。“ “杀猪队”三字说得特别大声，引来了旁边食客的侧目。但月岂不在意，名字而已，好不好听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气势。 老牛正在给几个人散香烟，一听月岂说的话，激动道：“‘杀猪队‘就是你们啊，当时我看到这个名字，笑了半天，还以为是五个杀猪匠组的队。” “牛哥，我们就是来杀猪的。”月岂一边说话一边以掌为刀，斜向下劈去，口中还配了音，“piu~piupiupiu~”。 月岂滑稽的杀猪动作，再次引来众人的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