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被驱逐的老兵
吃饱饭，那就聊聊吧。 司命自己不喜欢抽烟，可是，在多元宇宙中闯荡，总是要有人情关系要处理。所以，司命纳戒中，常备有烟草。 递给了努波顿一根万宝路香烟。 努波顿从来没有吸过这种奇怪的东西。 一开始有些呛人，点完半根的时候，伴随着升腾的烟雾，努波顿觉得自己的头疼好些了。在有些辣眼的烟雾中，他看到了宽阔无垠的蓝天，一望无际的草原，和那奔驰的骏马，矫健的骑马者……自己仿佛也插上翅膀，自由地奔跑起来吧，越过群山，翻过峻岭，跑遍世界的每个角落。 “这是什么？” 司命又递给努波顿一根，说道：“FilpTop硬盒迷幻万宝路，香烟。” “FilpTopy.....香烟？” “是的，虽然我不抽这玩意儿。但是听很多人说，这个可以减轻忧伤。” 咳咳咳，努波顿一口呛到了，又是一阵咳嗽。 这款FilpTop硬盒迷幻万宝路是司命特制的，迷幻草是一种能够使人精神陷入平缓的奇妙植物，在多元宇宙的很多文明，都被提取作为镇定剂。 头痛伴随着这些飘散的烟雾缓解，努波顿开始讲起他内心最痛苦的遭遇。 从都城沙塔斯逃出来后，努波顿来到了一处幸存者营地，这里是战争到来之前就逃走避难的那些人所建立起的一处营地，他来到这里已经好几天了，努波顿随着众人回到洞窟，陆续有幸存者来到这里，其中最严重的四位幸存者被小心地放倒在毛毯上。 努波顿跪在身旁查看起那个不省人事的人身上，可发现无法唤醒他。而四人当中唯一的女性似乎仍然沉浸在惊吓与恐惧之中，精神有些失常，不停念叨着诸如“我们在哪儿？发生了什么？我感觉不到——有些……”之类的话。 营地的组织者：罗奥，走了过去，轻声安抚起她来，“放轻松。我们都是你的朋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次，努波顿与那四位幸存者聊天，其中那位女性叫柯琳，还有一位叫埃斯特斯，从他们这打听到一些事，那边那个昏迷的……阿卡玛，他们说那是他的名字。 他们说道：“我们听说他吸入的气体比其他幸存者都多。” “阿卡玛我说不上来，但是埃斯特斯和我只是简单的手艺人，不习惯用什么武器。所以我们被送到这些洞里，除非再没有别人能去打仗……总之，我们是最后的预备人员了。” 有一天，努波顿发现那些幸存者们的身体发生变化，他们的脸拉长，很多部分都脱落了，他已经注意到了自己与其他幸存者身上所发生的变化，包括阿卡玛。营地里的其他人也发现了，他们渐渐开始疏远他，不再和他交谈，甚至罗奥也选择了这样做。 不久后的几天，当努波顿带着几条小鱼回到营地，想与大家分享时，他遭到了其他人的拒绝。他们告诉他，他们有很多鱼，而他只得自己吃掉那些…… 这就好像那种正折磨着他和其他幸存者的病痛会通过他的手和这双手所碰过的东西传染给他们一样。 终于有一天，营地组织者：罗奥代表营地发言了。“做出这个决定，无论对我，还是对这里每一个人来说都不容易……”他克制着情绪快快说道，“但是我们已经和其他营地的代表讨论过了，我们最后做出决定。我们认为，为了多数人的利益，如果你们因为……与我们在一起而感到痛苦，因此……不如与我们那些尚还健康的人分开” 然后，几个变异最为严重的幸存者，就当场驱赶出营地。 努波顿便气愤地说道：“这就是事实！他们解决不了我们的问题，所以他们……他们就希望把我们忽略掉！他们只希望我们走开！” “我们帮不了你们！”罗奥听到努波顿说，恼羞成怒的高声道，“我们完全不知道你们的症状是否会传染，你们干不了活，你们的智力也在降低，我们养不起你们。我们的人口已经太少了，这使得我们失去了所有碰运气的资本！” “其他人呢，比如阿卡玛？”柯琳问。 “他会留在这里，我会照料他直到他醒过来。然后再将他送离这里。”罗奥回答，然后又补充一句，“如果他还能醒过来的话。” “你真是个好人！”努波顿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够听到的声音，咕哝道，语调里满含着讽刺。 罗奥猛冲上前，寻衅般站在努波顿面前。努波顿不顾自己日益严重的病痛，挺直身子迎上罗奥的目光。 罗奥想到了什么，没有武力，而是开口道：“你曾说，你怀疑圣光对你沉默是为了惩罚你在沙塔斯的失败。” “我把一切都献给了沙塔斯！我已经赴死的决心，只是为了让你，让你们能活下来！” “是啊，但你毕竟没死。”罗奥轻蔑的语气说道。 “你在说什——你是说我被抛弃了？” “我认为，如果圣光把你抛弃了，那一定有什么理由。我们谁能理解圣光的行事方式？”罗奥回头望向众人，期望能得到一些支持。少数几个移开了目光，更多的人则没有， “努波顿，不管怎样，你是该接受命运地安排，去一个新的地方了。我认为，是该算算你从别人那里获得的好处了……” 突然，罗奥伸手夺下了努波顿胸口守备军官荣耀徽章。 “而且，我还认为，是该拿走这不该再属于你的东西了。” 最终，营地达成了决议，但是看在曾经是同胞的份上，没有立刻执行。 努波顿顿了顿，又点起一根FilpTop硬盒迷幻万宝路香烟，透过烟雾，看了看司命，接着说道。 我们这些破碎者，有时候会突然从睡梦中醒过来，然后一个人离开营地，再也不会回来。第一个这么做的是埃斯特斯，于是，现在和柯琳一起经历过沙塔斯那段黑暗时光的同伴就剩下一个了。 一天努波顿从梦中醒来，他从位朋友那听说柯琳要去升腾，毫无疑问，努波顿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因为上次柯琳提过升腾这个词，就是灵魂升腾的意思，努波顿跑向悬崖，柯琳只是对他洋了个微笑就跳下悬崖了，努波顿很难过，因为他又失去了一位朋友。 柯琳死后一周，营地执行了驱逐决议，努波顿等破碎者被全部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