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唐朝教父

    李善回到自己的房间，苏瑾夕早已经为他铺好床铺，两人正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李善看着苏瑾夕乖巧的坐在床边，心里痒痒的，昨天晚上李善雄风怒展，只到苏瑾夕婉转求饶才罢休。不过为了照顾爱妻，今天可不能太过放肆了。

    苏瑾夕轻抚着李善脸上的伤痕道：“相公疼不疼？我这儿又治跌打的药膏，待我给相公抹上。”说罢从她的梳妆盒里翻出了一个白色小瓷瓶，李善静静的享受这苏瑾夕的小手在他脸上轻抚的感觉，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的。”苏瑾夕道：“以前在醉红楼里，新来的姐妹们不肯屈从的少不了要吃些皮rou之苦的，还有一些客人也时常打人的。所以像这些药也会备上一些。”李善心中一动，抓住苏瑾夕的手道：“你也被打过？”苏瑾夕一笑，把李善的手拿开继续专心的上药道：“瑾夕算是幸运的了，自十五岁起就没怎么挨过打了，只是姐妹们时常受欺负，我也就常备着一些罢了。”李善知道苏瑾夕说的轻巧，想必其中也吃了不少的苦头，把她搂在怀里道：“你放心，有我在，以后再也没人可以欺负你了。”苏瑾夕伏在李善胸前甜蜜的道：“我相信相公，瑾夕现在很开心。”

    李善双手托起苏瑾夕的脸道：“那咱们赶紧休息把，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又想到有个新的体位，一回可以试一试。”苏瑾夕脸上立即升起两朵红云，细若游丝的说：“相公要轻些，瑾夕怕承受不来。”李善终于了解到，有时候太强也是一种苦恼。

    又是晴朗的一天，李善起了个大早，吃了饭便直奔请仙阁去了，他料定今天卓成会来找他的。果不其然，刚和张彦昭说了一会儿话，就看见阿德跑进来道：“掌柜的，前面来了个人，自称是李善公子叫来的，说要见你，他叫卓成。”张彦昭对着李善竖了下大拇指道：“善哥果然料事如神啊，这卓成果然来了。”李善笑道：“你去把他领过来吧，我要和他谈谈，这事儿事关重大，是我们立足荆州的第一步，希望我没有看走眼。”

    卓成见到李善直接跪下磕头道：“李先生，卓成愿意拜先生为师，请先生教我如何除掉蔡家。”李善这次并没有阻止，而是坦然受之，等卓成行完礼，道：“你起来吧，记住，从今天起我不是你的师傅，我是你的大哥，你我兄弟相称。我要你做的很简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蔡家不是仗着自己人多欺负人吗？我们就团结更多人去对付他。在城北，被蔡家欺负的商家、屠户、百姓不在少数，在长湖上的渔夫也是一直受蔡家掌控。我要你做的，就是联合这些人，让他们为你所用，只要你能联合起他们来，十个蔡家也不是你的对手。”

    卓成听了李善的话感觉恍然大悟，不过随即又皱眉道：“这谈何容易啊，这么多的人，每家都为自己，谁也不愿意和蔡家作对的，要不是被逼急了，谁又愿意帮别人出头呢？况且蔡家上面还有官府的人，如果闹大了，官府再给我们扣一个聚众造反的名头，自古民不与官斗啊。”

    李善冷笑道：“蔡家就是看中了你们的弱点才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你们，我就是要你做出头的人，你不要用自己的事情去求别人帮你。相反你要去帮别人，在百姓中树立你的威信。眼看再过一个多月过了休渔期了，到时候蔡家一定会向长湖的渔夫施压的，等到民怨鼎沸之时，你再揭竿而起，有你之前建立的威信，加上蔡家的倒行逆施，一定会一呼百应。推翻蔡家在此一举。”

    这一番话如醍醐灌顶，卓成激动的说：“大哥真是好计谋，这样一定可以推翻蔡家的。那我们第一步要怎么做，我要怎么树立威信啊？”李善见卓成很上路子，感觉自己没看错人，继续道：“首先，你要保持低调，这一段时间不要和蔡家再发生冲突。然后你联合一些你最信的过的人一起，分头去了解以前被蔡家欺压过的人的事情，整理起来暗中流传，把民怨扩散开来。同时，对于那些生活困难的人你要出手相助，需要银子尽管到请仙阁来取。如此下来，你的名声一定会再坊间传开，之后你再团结靠的住的几个兄弟，找机会和蔡家的人打上几架，一定要让百姓看到你有和他们抗衡的实力这样，他们就会支持你的。我想，事情到了这一步，蔡家一定会动用蔡琦官府的力量，到时候我自有安排，只要蔡琦敢动。我就有办法让他永无翻身之日。拔掉蔡家官府的力量，蔡家也就只剩一具空壳了，再由你领导着百姓上一份万民书，就可以一举拔掉蔡家。”

    卓成对李善已经是心服口服，道：“好，我就拼死也会把蔡家拉下马的，我们受蔡家欺负这么长时间了，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李善继续道：“卓成，蔡家倒了之后，这荆州的天下可就空了，到时候你的威望一定会达到鼎盛的态势，你就不想做点什么？”卓成道：“难道大哥是想让我取代蔡家？这不可能，我绝对不会想蔡家那样欺压百姓的，那我卓成成什么人了。”

    李善笑道：“我可没这么说，到时候你就会见到人们团结起来的力量。你不会想失去它的，既然你现在还没有这个想法，那我们先不谈这些了。到时候水到渠成，你自然会明白的。”说着李善又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给了卓成道：“这些银子你先拿着，该怎么用我想你应该已经清楚了，如果不清楚到时候再来问我。”卓成郑重的接过李善手中的银子，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看着卓成转身离开的身影，李善微笑这点点头，仿佛是看到了一颗黑道新星在冉冉升起。李善突然感觉自己有种黑帮教父的感觉，这样撺掇这一个刚成年的小伙子混黑道，真是有些良心不安呢。不过时势造英雄，你不逆流而上，也只能淹没在无情的浪潮之中。

    张彦昭从门外进来道：“善哥，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这些在圣贤书中可是找不到的。”李善看着张彦昭一脸得意的说道：“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怎么说呢，这像是一种天赋，我自己都控制不了。”张彦昭倒是很相信李善的话，道：“善哥，你这一场大病之后，简直是判若两人，有时候我真不敢相信你还是我从前认识的那个善哥。”

    李善哈哈一笑道：“我还是我，只不过我已经开窍了。行了，别扯淡了，赶紧干活去吧。”张彦昭“哦”了一声，转身要出去。李善又叫住他道：“你一打岔，差点忘了正事儿。以后卓成的事儿你多配合一下，叫赵龙赵虎也一起去帮着他。将来事情办成了，你们四个就是元老。你比较机灵，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你就拿主意就行了。”

    张彦昭道：“善哥，听你这么说，似乎扳倒了蔡家之后还有后续的啊？”李善也不多解释，只说：“到时候你就明白了，这些日子我可能会比较忙，没有时间管这些事儿了，你看着处理就行了。”张彦昭很好奇，道：“你有什么事儿啊，酒楼现在我管着。荆州解试再秋天才举行，哪有什么事儿啊？”李善道：“要对付蔡琦，我想请柳刺史亲自出马，在此之前我还要送他一个大礼，要不然还真不一定请的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