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 利益以下，忠诚以上
一到男卫生间，霍德华便向着最里边走去，从第一个隔间望到末尾查看着是都有其他人在。 似乎是正合他意，除了倒数第二隔间正蹲着一人外并没有第三个人存在着。 霍德华装作在隔间对面的小便池放水，等了一会而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洗手池那慢条斯理的搓洗着手迟迟不离去。 不多时，关着的隔间内传来冲水声，接着隔间的门被打开，从里边出来一人向着洗手池这走来。 一边给裤头的皮带系紧，一边走向洗手池的包柱注意到站在洗手池边上的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愣了下神，有些迟疑的微微顿了下脚步。 仅仅迟疑不到1秒钟的包柱，像是将霍德华当做透明人，自顾自来到他旁边的洗手池那洗手。 关上水龙头，将的双手在洗手池里甩了甩去掉手上的大部分水渍后，包柱便向着门外走去。 “嗨，这位朋友你好，能跟我聊一聊吗？”令人惊讶，霍德华居然能够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刚走没两步的包柱停下脚步来，回望叫住自己的霍德华。 “…你在叫我？” 包柱左右看了看确认霍德华是不是再叫自己，虽然讶异霍德华居然会汉语，但还是有些迟疑的回应。 “我想这里也没别人不是。” “你…找我什么事吗？” 第一次和外国人面对面交谈，包柱显得有些忐忑不怎么自在，就像是有点不自信的感觉。 “我是一名记者，想借着这次的机会了解下你们公司的一些内幕消息。” 霍德华还怕包柱不信，还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印着英文字母的名片递给包柱。 包柱接过来一看，上边显示的英文正如他所说有他的名字和所属的公司名称地址。 虽然不知名片的内容的真假，包柱还是选着了相信霍德华的话，将名片递回给霍德华，毕竟这些从欧洲来的人里边有什么人他根本就不知道。 包柱会英语，因为这是工作要求。 或者说是计算机编程需要员工会英语，至于包柱他们为什么没有被安排去做接待翻译，他也只知道这是公司做的安排。 “你想了解我们公司的话，我们领导知道得更多，为什么不去找我们领导呢？” “我们做记者的肯定是希望得到的消息越多越好不是。” “我们公司有保密条例，你想知道什么还是去找我们领导吧，况且我们领导就在里面。”包柱说罢抬脚就要出去。 “一百美元，怎么样！”霍德华在背后说道，声音压的有点小，可能怕是外边的人听到。“你要知道这可是美元，我想买一点消息应该够吧。” 包柱再次停下脚步，背对着霍德华像是有些挣扎。 “只要我不说，没人知道你赚了这笔钱。”霍德华的低语像是魔鬼在包柱的耳边诱惑着他。 许是这话压断了包柱心里的一根绳。 回头， 转身。 站在霍德华面前，“你想知道什么？” 霍德华掏出5张20字样的纸币递给包柱，“这是一百美元，你可以去银行验证。” 刷的一下，快速拿过霍德华递来的钞票，看了下是不认识的外国人头像的20元纸币。 将钞票放到自己口袋后，“这钱嘛，我当然信你，不过我很好奇你究竟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你们公司的机房在哪里？” 包柱刚准备回答，突然想到什么将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你等我一下…” 接着像是做了贼般，来到卫生间门口探头左右张望一会，确认没有人在走廊周边以后这才回到洗手池旁。 “园区总部的机房在2号楼一楼那边，不过那边管理挺严的，我们这边基本没人可以进去。” 霍德华默默记下，又问：“你们公司有没有什么比较神秘的产品在这边出现过？” 包柱思考了一会：“有，有好几种，就是不知道你想知道的是哪个。” 霍德华眼睛一亮，急问：“你知道的全部。” “一个是我们部门在研的新引擎已经确定在新主机上使用了，还有第三方的新游戏有不少从上海发过来……” 包柱侃侃而谈，霍德华却越听越不对劲，几乎没有他想要的信息。 “停…” 霍德华伸手制止了包柱。 “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就没有跟你们国家关系密切的那种？比如说事关军队的？” 霍德华诱导着包柱往另一个方向思考，而不是听这些废话。 包柱睁大眼睛，仿佛不可思议的看着霍德华，过一会才呵呵低笑起来。 “我们一个私营企业，怎么会跟国家扯上关系呢？” “包先生，这笑话对于我来说可值不得那一百美元。” “要是包先生你担忧自己万一要是被人知道的话，你大尽管放心，你说的话绝对只有你跟我知道。而且，就算你不愿意告诉我的话也许其他人也能告诉我不是吗！” 霍德华以为包柱是担忧事情泄露会对他的前途造成影响，便给了他一个保证，同时也暗示着你不愿意合作别人也许也会乐意挣这笔钱。 霍德华直接明了的明示，让包柱知晓了自己并非是他找的唯一的一个人。 “关于和国家合作的事，根据我所知道的情况确实是有几次…” “具体时间你还记得吗？”包柱话还没说完，就被双眼冒光的霍德华打断了。 包柱将自己看见和知道哪几个时间来了军队一一告诉给了霍德华。 霍德华则是将自己所知的情报和包柱所说的进行对照，确定有几次是自己所不知道的以后，心里越发高兴起来。 不过他并不满意包柱告诉自己的时间，而是更想知道那几次都有什么东西运走或者是到应龙公司做了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些事情我不是我这个级别的人所知道的。” 包柱的摇头，却让霍德华很失望。 不过对此霍德华但也有些心理准备，也就将失望之色按耐下来。 “我不能离开岗位太久，就先走了。”包柱说道。 “你先走吧，我迟一会再出去。” 包柱微微点头，转身就走出了卫生间门。 霍德华在包柱离开一阵子之后才从卫生间出来。 待霍德华回到队伍后，丹尼尔却是有些关心霍德华：“这么长时间才出来，你没什么事吧。” 对于丹尼尔的关心，霍德华当然不能无视，回复了丹尼尔自己没事便结束了话题。 接着便是随着队伍向着下一个参观点走去。 霍德华虽然警觉，却是没曾注意原本埋头工作的一个应龙员工悄然消失在自己岗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