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4 黑海、断崖、独役!
杨活醒来的时候,脑袋隐隐发疼,腰部十分困乏,下床时双腿也有点发软。 “怎么搞的,中毒了?” 他霍然一惊,猛地睁开眼,翻身坐起。只见床边数支红烛,仍然残泪摇影;一张大床之上,七个姐妹横着睡了一排;一个个衣衫不剩,坦胸露腿,酣然而睡。 这一片片白花花的皮肤,简直让杨活挪不开眼。他回头一望,自己的左右两边分别躺着阿卜黛姐妹,此时她们不着寸缕,长相一样,身材一样,也分不清谁是jiejie谁是meimei。 杨活心中格登一下。 坏了!这可如何是好,将来如何向嬷嬷交待? 天哪,怎么会这样?我究竟干了什么事? 杨活使劲回想着昨天的事,可是脑袋又疼又晕,隐隐记得韩如雪强行灌胡曼路的酒,之后发生了什么,完全想不起来。他把脑袋埋在双膝之间,闭上双眼,一些零星的记忆画面,急速在眼前闪过。 都是一些充斥着渴望与野性的动作场景,想想他都脸红心跳,真不敢相信自己对她们做了这些事!魏夫人倒罢了,波卡还是刚长大的孩子啊。 真是畜生! 杨活忍不住扇了自己一耳光。 “啪”地一声响,惊醒了他自己;身后传来呢喃之声,杨活悚然而惊,急转过头。只见阿卜黛姐妹中的一人,向杨活起身后留出的空位翻了个身,顿时美妙无比的侧身,光洁的臀线与腰线,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天哪,简直要让人犯罪。” 杨活实在不敢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哪怕再多待一分钟,理智也可能会被沸腾的渴望所淹没,会做出一些令人不齿的事情! 他悄然下了床,穿好了衣服,抓起桌上的水壶,骨咚骨咚,灌了几口凉水。这让他感觉头脑清醒了一点。 再次看向床上的旖旎春光,渴望也没那么强烈了。 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一个片断,好像他特意把阿卜黛姐妹抱到了椅子上,没让她们在床上睡。可为什么醒来时她们又都在床上? 他晃晃头,努力回想昨夜到底和谁发生了不可描述之故事,却始终起不起来具体的面容,只有一股强烈的征战渴望与连续不停的讨伐,不由心中羞愧无比。 他从怀中取出纸笔写了一张纸条,留在桌上。然后,独自悄然离去。 此时四更将尽。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杨活浮在震丁城的上空,默默注视着城内万家沉睡,城头上火把摇黄,心中充满了一股复杂而悲伤的情感。 一个人影远远地、缓缓地飘了过来。 “刘乐师,今晚是你值守吗?”隔着百米远,杨活就认出了来人。 那人影似乎松了一口气,飘行的速度明显加快了,笑道:“原来是杨大人。我就想着,能这样静浮如山的,除了杨大人也没别人了,呵呵,这么早就起来了呀。” “是,烦请刘大人转告司令及城主大人一声,我这就往黑海去了。咱们后会有期。” 杨活遥遥向刘乐师拱了拱手,人影疾速向东北方射去,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哎,”刘乐师怔了怔,心道,杨大人在黑山军功如山,却仍然要服那独役之役,难怪他心情不好,转身返回城头方向。 天色大亮。 房间里有人伸着玉臂,睁开了惺忪睡眼,随即众女纷纷醒来,坐了起来。众女第一次这样彼此赤身相见,共挤一床,都有些不好意思,脸红耳赤,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只有波卡不知害羞,嘻嘻哈哈在这个身上摸一把,那个身前捏两下,又与胡曼路两人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滚,搞得莺叫燕啼,鸡飞狗跳,倒消除了不少尴尬。 “咦,这是什么?”阿卜拉发现了桌上的纸条。 女人们围了过来,韩如雪念道:“诸位战友,非常抱歉,杨某虽万死不足以辞其罪;如愿意屈尊委身者,请于杨某役满之时在上京白云楼相待,必华盖豪车,迎入杨府。拜礼,以别。” 波卡问道:“什么意思,杨活为什么要抱歉?还坐什么豪车,入什么府?白云楼咱们又不是没住过,轻车熟路,自己就去了,还费这周章?” 胡曼路笑道:“傻子,他是说要娶你这南疆小蛮子进门呢!” 波卡追打她,叫道:“娶你才对!你一对胸那么大,将来不管生养几个孩子,都不怕吃不饱,连乳母都省啦!” 魏夫人回头看见周天娜刚下床,走路有点异样,问道:“天娜,你怎么了?” 天娜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腿有点困疼。” 韩如雪道:“咦,我也是一样。奇怪,这是怎么搞的?” 听她们这样一说,魏夫人也觉得自己两条大腿的根部有点困困的感觉。突然之间,她想起街头巷间偶尔听来的说法,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不由垂下了头。
再抬起头时,她的双目如雪银,望向坐在窗边安静梳妆的胡曼路。待众人不注意时,悄然把她到拉到一边厢房,低声问道:“你昨晚把那包药粉丢哪里了?” 胡曼路心虚地道:“就是外面,野地里。” “真的丢了?你可得老实告诉我,不能撒谎,否则将来杨活要是责怪查问,我可不袒护你!” 胡曼路顿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魏夫人不由把指头点到了她额头上,嗔骂道:“你这小野丫头!谁能想到你小小年纪就会动这种歪脑筋?只怕连韩如雪也不如你浪,自己恨嫁就算了,竟然连姐妹们也搭进去了,看她们知道了还不生剥了你这小狐狸精!” 胡曼路见魏夫人没生她气,连忙抱着她哀求:“好jiejie,你可不能泄露出去。我这也是为了姐妹们着想,你想呀,咱们去哪里找比队长更好的男人,只是尊重咱们从不强迫这一条,就胜过了这世上千千万万男人。再说,咱们姐妹这辈子在一起不分开,不是很好吗?” “我会帮你瞒着,不过只怕也瞒不过三个月,万幸的是还有五个月咱们的兵役期就满了,不然这事万一瞒不住传扬出去,还不被世人笑话死。” 魏夫人出来之后,就与众女商量,三个月后再聚首一次,讨论一下未来打算。众女都有轮休期,可以与别人换休,当下就都答应了。 ....... 黑海,名副其符。 一望无际的黑暗,笼罩着这一眼看不到天际的大海。 杨活怀疑这里临近北极,夜长而昼短,是故黑暗长驻。 而断崖也确实是断崖,远在高空之中就看到这一片石头高地,宛如一块饼干被掰成了两半,断痕非常明显。总让人觉得另一半“饼干”,是掉在了黑海之中。 断崖之上,有一座巨石搭成的简易棚屋。只有三面墙壁,面朝大海的那一面,毫无遮蔽。屋内石壁上刻着三个大字——独役处! 可以看出,字痕里原来刷有红色油漆,如今已然剥落无几。 杨活四周察看了一遍,发现这里完全是不毛之地,只好长叹一声,在断崖石棚下盘脚坐下,望了半晌黑沉沉的海面,缓缓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