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神之禁区(上)
“云起九霄,阿房天宫长生殿, 雷动九幽,不见长生见无间, 九星八门,阴阳顺逆易生死, 十方轮回,三生三世换君颜……” “这是哪里?我在哪里?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只是一刹那仿佛是又是永久,似乎站在时间的起点,又似乎触碰到时间的尽头,一片混沌,一片苍茫,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所有的一切似乎无穷大又无穷小,一切一切都在静止…… 猛然之间一道光亮不知从何处照射而来,这光亮的如同最烈之时的太阳,照耀的我睁不开眼睛却又无法躲开,神经之中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同时连身躯都开始疼痛起来,还带着一丝麻木僵硬。 “啊……好痛!” 我猛然睁开眼睛…… “这是哪里?欧阳爷爷?张真人?我怎么会在这里?” 灯光微暗,茶香四溢。 一户苦茗,一张棋盘。 张真人一手捏着颗棋子正在凝思,一手轻抚胡须踌躇半晌抬手欲落转而摇了摇头又收回手去。 欧阳爷爷却是眯了眼睛,满面狐色,捏了个古色杯子放在口边吹饮。 “你这个老狐狸,怎地最近这博弈之道越来越是精妙了?” “嘿嘿……都说张真人勘破红尘,悟透阴阳之机,洞悉五行之数,周易八卦,奇门遁甲,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中间人和,无一不精无一不知,怎么却是被我这个老家伙一盘棋子给难道了呢?张真人这一子到底要落在何处呢?到底还有多久才能落下呢?哈哈哈……” “少来给老道臭贫,你这老不死的一辈子就三样了,第一是命硬,第二是下了一手好棋,再有么,就是这一张嘴巴又臭又贫!” 张真人笑骂道,手中棋子依旧踌躇不知落在何处。拧了眉头瞟了一眼欧阳爷爷,又连忙转目注视棋盘上面,看了半晌摇头咂舌道。 “老道这辈子研究这么奇门遁甲周易八卦,虽说其中之意百不得其一,可若说在这如今尘世之中尚可自负一二,料来也不会有几人能超越老道。但你这一手棋……真不知道你这老家伙从哪里搞来这么一个棋谱,学来这一手怪招,不按路数啊不按路数啊!” “哈哈哈……给张真人按路数?哈哈哈……你认输了?” “老道我怎么可能认输,现在不过是子时刚过,离天亮还远着呢,你想老道认输,你就做梦吧,给老道斟茶斟茶,啧啧,这茶可真够苦的……、、……不对,不对,老道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莫非……难道这是帝师容成公的?不对,不对,只不过是个传说,你这个老不死就算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搞得到。” “嘿嘿……我说你认输你就认输,快点将赌注交出来吧,等下一局看看你还有没有机会博回来。” 欧阳爷爷面上尽是狡猾之色,双眸炯炯有神的望着张真人,张真人却是一脸苦笑,捏着棋子停滞在半空中。 “我怎么会在此处?我不是应该……” 一片茫然,全无头绪。 “九幽秘境、葬月八宫、中央未来柱、轮回之门、原纱望月、欧阳、加藤段藏、阴七杀……” 猛然之间身上一阵酸麻,手臂和双腿几乎没有了知觉,这种酸酸麻麻奇痒无比的感觉…… 简直是酸爽至极! 啪! 我手臂一动,没有注意到桌上,一枚茶盏翻到,秦时古风的原木桌子上尽是茶水,那茶盏在桌上翻转了几下就朝着地面滚落下去。 茶盏本是青瓷所制,古朴而又精美,欧阳爷爷本就是一个收藏家,这茶盏定应该是见珍品。 我见茶盏就要落将下去,地面上虽然铺着一层厚实的实木地板,但落下去也十有**会碎掉。匆忙之间一念生出,生恐打破了欧阳爷爷这古朴精美的茶盏,忙不迭的伸手去捞。谁知此刻半个身子都是又僵又麻,一动之下几乎酸爽的叫出声来,哪里还能捞得住这茶盏。 正在这时,眼前白影一晃,一手芊芊玉手斜斜伸了过来,匆忙之间只见那玉手上戴着一只紫色玉环,晶莹剔透,其中根根细纹如同人之脉络,然后就见五根如葱手指轻轻将就要落在地面的青瓷茶盏捉在手中。 “嗯?”恍惚之间我只觉得这白影熟悉,这只手掌更为熟悉,顷刻将青瓷茶盏忘了一干二净,抬头便望了过去。
“张无忌?!不,天工鬼手阴七杀?!” 我猛然大惊,站在我面前的怎么竟然是张无忌,不,应该说天工鬼手阴七杀,一张面孔生的丝毫不差,只是怎么穿了一身白衣,而且还是一个女子? 我呆呆的望着面前的长发白衣女子怔怔半晌,白衣女子黛眉微微一动,一双如水似星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颜色,一边将手掌中青瓷茶盏放在桌上朱唇轻启道,“张无忌?天工鬼手阴七杀?” “不玩了不玩了,你这老家伙耍诈,这盘围棋定然有鬼,一定是你陈老道走神之际做了手脚……” 正在此时,旁边传来张真人的声音,白衣女子怔了一怔,便不再理会我,转身径直走了过去。我也跟着望了过去。 “你这老牛鼻子才耍赖,竟然污蔑老家伙我做手脚,若冰,你来评评理,你说天下间谁能在你爷爷这老牛逼子眼底下耍诈做手脚,快点,认赌服输,认赌服输!” 欧阳爷爷如同顽皮老童不依道。 被他叫做若冰的白衣女子已经走到跟前轻轻一笑,从张真人掌中捏过那颗黑色棋子,随手往棋盘上一按。 “你们这两个老顽童,加起来都快要有二百岁了,一盘棋下了好几个小时还孜孜不倦的,真是让人笑话不笑话。” 白衣女子一边轻笑,一边抬手拾去数个白子,看的二老两张脸上都是一愣。 “好像你两个都是什么棋中国手一样,这一盘臭棋看被你们下成什么样了。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了……” 张真人面色一愣,欧阳爷爷也是一般模样,随后哈哈大笑,我刚刚迷迷糊糊还真的以为二人下棋下到一种境界,此刻听白衣女子一说,再看棋盘之中黑白二子不过寥寥数个,分列边角之位,中间之处又散乱零落几枚黑白交错的棋子,周遭却是一片空白,全无章法可言,才知道二人竟然都是如此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