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绑架
“咱俩先下去。”毛翼飞带着胡静书骤降,落到了胡静书的家宅的后院院墙高的位置。 一个男仆正在井边打水,叫喊起来。 “闭嘴!是我。”胡静书喝道。 男仆这才止住了呼号,仍是惊恐未定。 “你回前院打扫卫生去!”胡静书下令。 男仆喏了一声,转身离去。 毛翼飞带着胡静书落了地,问道:“你拣个位置,我负责掩埋。” 胡静书看了看周边,往院墙边一指,“就那儿吧。” 毛翼飞点头答应:“可以。不过我得先做点准备。你得保证短时间内,这里无人打扰。” “我去把住后门,不让人擅闯。” “去吧。” 等胡静书去堵住了后门,毛翼飞才开始施展神通,走到院墙边上,将距离地面十米处的泥土掏空。 掏出来的泥土堆放在一边,体积与半空的金块相若。 毛翼飞再大手一挥,将上空的金块迅速降落到跟前悬浮,再隔着泥层搬进了地底,填补之前的空白。 胡静书反复揉搓着眼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为了确认眼前发生的一幕不是幻境,她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头,刺痛感才使她得到了信心。 毛翼飞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快得胡静书还没有回过神来,那堆掏出来的泥土就已经飞去了院外,撒到了墙根上。 毛翼飞微笑着走向胡静书,朝她摊了摊手,“好了,打完收工。” 胡静书凝视着毛翼飞的巴掌,难以置信地道:“你的手上没有沾到一点儿泥星子。” 接着又打量毛翼飞的周身,说:“身上也不沾一丁点儿泥土。” “呃,小意思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呢,以后你想动金块的话,可能要费点周折,得喊人挖地三丈才能出来。不过,如果到时候我还在撒马拉城,你也可以喊我帮忙。” 胡静书恍恍惚惚的,好像没有听见,喃喃地道:“践约,我要你践约。” “我在跟你说正事哩。” “践约也是正事啊。” 毛翼飞说:“改天再说,咱们来日方长。” “不,我老了,以后机会更不多了。”胡静书产生了深深的危机感,此时此刻,他只想尽快得到眼前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 毛翼飞嘿嘿一笑,“今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我喊马车。” “不用啦,你就好好呆着吧。”毛翼飞扭头就走。 胡静书跟在后面,一直把毛翼飞送出了大门。 等到毛翼飞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眼帘,胡静书才怏怏不乐地回了客厅。 她感到十分的痛苦,面对毛翼飞这么优秀的男人,她有生以来,深刻地体会到了有心无力的滋味。 晚间,毛翼飞向成无艳问起胡静书家失窃一案。 成无艳说:“那个案子由别的捕头在负责办理,据说取证十分艰难。” 毛翼飞说:“我想知道的是,她的案子与我这桩小案有没有关联?” 成无艳说:“我也考虑过两桩案子之间的关联,也想过贼人之间是否有勾结。但也只是停留在空想,得不到任何的确证。” “嗨,洪爵的贼人都成了精了,是社会安定的巨大隐患呀。” “可不是吗?地方政府都头疼得很,却是毫无办法。” “嗯嗯,我就问问。” 其实,在毛翼飞的内心有一种隐隐的渴望。 如果能够借助这伙盗贼的势力,把洪爵的社会搞乱,那对于政权根基的动摇,不失为一件十分有利的武器。 对于扶梦的愿望,他可从来不敢怠慢。 毕竟一个分身在擎天峰上,自己的心也系在扶梦身上。 过了几天,毛翼飞又去了一趟西郊,使出神通,挖了一个金矿。 他在高空完成了黄金的提炼,再将几百斤黄金带去了王芳的金店,喊王芳妥善处置。 晚上,他回到客来客栈,一个伙计交给他一封信。 “毛爷,有人让我给您捎一封信。” “哦?是谁给你的?” “呃,一个过路的陌生男人。” “嗯,他长得什么模样?” 伙计偏头想了想,道:“跟所有人一样。” 毛翼飞忍不住笑了,这个回答既模糊,又准确。 他回到房间,拆开信来看。 只见上面写着:胡静书已经被我们控制,要想她活命,速速来南郊公园一晤。 毛翼飞笑了笑,这是哪来的蟊贼,竟然搞绑架了。 自己与胡静书的交情,似乎也尽在对方掌握。 一刻钟过后,成无艳带着女捕快来了。 毛翼飞把信笺交给成无艳,“请你看看。” 成无艳看完,说:“这多半与胡静书家的劫案有关,得另案办理。这样吧,我派人回去府衙报讯,请那边派出人手去南郊公园。” 毛翼飞说:“我看不必了。对方既然约的是我,那我就去一趟吧。” 成无艳说:“那我们跟你一起去吧,护卫你的安全。” “不好。你们出动,只会引起对方警惕。” “可是,你的人身安全......” “谢谢你的好意。你们还是呆在客房,说不定贼人就是想把我引开,方便他们入户呢?” 成无艳摇头道:“可能性不大。我们几个天天都来,他们要敢进来,就是自投罗网呀。” “守着吧,也许有惊喜。” “既然你执意要孤身前往南郊,我也不好阻拦,请保重。” 毛翼飞离开了客房,到楼下找伙计打听了南郊公园的位置,然后出了客栈,步行前往南郊。 半个时辰不到,毛翼飞就抵达了南郊公园的门口。 这时,除了大门两侧门柱上挂着的两个火把,周围都是漆黑一片。 也没有一个人,只听到夜猫在黑暗中发出撩人的叫声。 毛翼飞叉腰站立,对着大门里边叫喊:“给我传信的朋友,请现身吧!” 话音才落,十几条黑影从四周围拢过来。 毛翼飞嚷道:“离我远点!” 黑影们立即止步,与毛翼飞保持一定的距离。 毛翼飞见这些人都是一身劲装,用黑布蒙住了脸面。 一个黑衣人用清脆的女音说道:“毛爷,你可是姗姗来迟啊。” “哦,我能来就已经很难得了,未必还要我快马加鞭吗?” “呵呵呵......毛爷你可真会说笑,胡静书与你交情匪浅,你难道就不怕她会遭逢不测?” “怎么可能?你们既然巴望着与我见面,肯定对我还有索求,杀了胡静书,你们还能指望我配合吗?” “毛爷果然机敏。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跟你直说吧,现在胡静书在我们手上,只要你交出黄金一千两,我们立即放人。” “呃......一千两黄金啊,胡静书值这个数吗?” “呵呵呵......胡静书值不值这个数,那得看你权衡。不过我们把话撂这了,要是三天之内,我们收不到黄金,你就等着收胡静书的人头吧。” “哟......准备撕票不是?老实跟你们说,你们把胡静书杀了,于我毫发无伤。只不过,她是我朋友,朋友有难,我不能见死不救。” “对啊,一千两黄金对于你这样的阔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数目。想你坐拥金山,就当是缺了一个小角,赈济一下穷人吧。” “嗯,我愿意出钱。不过,你如何让我确认,胡静书在你们手上?” “这......”黑衣人一时哑口,陷入了踟蹰。 毛翼飞道:“不如你们带我去见胡静书。我起码要晓得她是否尚在人间,有没有受到伤害。” “不行!毛爷你神通广大,连金山都能随意控制,要是带你见胡静书,难保你不会变卦。” “那还有什么好谈的”,毛翼飞一摊手,“口口声声说人在你们手上,却不让我见,你们当我是傻子吗?” 局面一时僵住了,双方都沉默下来。 /95/95317/3221559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