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会记着你
佟雅把审讯室的门关好，然后面对韩苏，很认真地道：“希望刚才的时间足够你想起些什么。” 韩苏摇摇头，道：“我什么也没想起来。” “那看来你的运气不太好。”佟雅一边说话一边向韩苏逼近。 韩苏看起来有些慌乱，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后退去。 房间并不大，韩苏很快被逼到墙角。 “你不要乱来……噢……” 韩苏捂着肚子缩到了墙角，强化了一阶力量的一拳并不好挨，还好佟雅并没有出全力。 斗大的汗珠从韩苏的额头迸出来，他的脸色发白，腹中绞痛难当。 “这能不能帮你想起什么？”佟雅把他提起来问道。 韩苏咬着牙，“警官，我真得不知道。” “这下呢？”佟雅屈膝撞到韩苏的小腹上。 韩苏身子弓成了虾米，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脸色更加苍白，不见一点血色。 看着韩苏痛苦的样子，佟雅微微有些内疚，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冷笑道：“你再好好想想吧。” 韩苏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靠在墙上大口的喘气。 好大一会儿后，他才无力地道：“我真得不知道。” 韩苏的回答让佟雅很是气闷，但看他那副样子，只怕无力再承受下一轮打击，佟雅只能无奈地暂时歇手，总不能真得把他打死。 暗店街的人在中午之前都陆续离开了新石街警局，只有韩苏是例外，一直被关在房间里。中午的时候，有人给他送进了水和吃的东西。 整个下午，韩苏一直一个人呆在审讯室里，好在他从小就习惯了一个人，倒不觉得有什么。 傍晚时分，佟雅很是惋惜地来到审讯室。她惋惜没有足够的时间，否则让他一个人呆着，呆到精神崩溃时就一定能从他嘴里撬出些东西。 “我现在放你出去，但你记着，我会一直盯着你的。”佟雅提着韩苏的衣领说道。 “这也是我第一次与漂亮的女警官有亲密接触，我会一直记着警官你的。”韩苏说道。 佟雅放下韩苏，拍拍手，道：“随便你。” 韩苏慢慢站起来，扶着墙走出了房间。 同样是傍晚时分，李思思拿着新石街警局的审讯结果走进了局长的办公室。 李思思把审讯结果递给局长，道：“什么也没有。” 陈适得接过来并没有看，直接放在桌上，道：“本就在预料之中。” 李思思道：“为什么不用我们的人员审讯他们？您明知道那些警察是不可能审出什么的。” 陈适得笑笑，道：“没错，我知道审不出什么，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也知道审不出什么。” 李思思稍一思索，道：“局长是担心那些人，才不让我们插手的？” 陈适得道：“暗店街是大家划分好的蛋糕，大家自然看得很紧。我们抓胡天谁都不能说什么，但审那些人……呵呵……那就是动了大家的蛋糕。” “那我们能做些什么？”李思思道。 “我们不需要做什么，你适当关注一下就可以了。” 韩苏搭出租车回到莎士比亚书店，员工周传还在店里，迎上来问道：“怎么样？” “周叔，我没事。天晚了，你回去吧，小雪和小雨还在家呢。” 周传从韩苏父母时就在店里帮忙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和亲人也差不多了。周传膝下无子，只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名字叫做周雪和周雨。 佟雅给他那两下子虽狠，却不是外伤，这时除了腹中隐隐作痛，外表上倒是看不出什么。 可周传还是一脸的忧色，韩苏明白他在担忧什么。 胡天这一走，莎士比亚书店就没了庇护人，韩苏和周传都是毫无能力的普通人，又怎么能在暗店街这样的虎狼之地立足下去。 “周叔，这些日子既然我放暑假在家，店里你少来几天也无妨，正好陪陪小雪小雨，一年难得放一次大假。”韩苏说道。 在这个世界里，韩苏还是个学生，正在黑石第一高级中学读书，现在正是学生的暑假时期，开学后他就会读三年级。 周传没有说什么，只是出门时隐约叹息了一声。 韩苏关上书店的门，上楼来到二楼起居室。 虽然没有吃晚饭，但这时他感不到饥饿。他像平时有心事时那样坐到窗台上，窗外两个月亮正从天边升起。 韩苏思索着有关胡天的事。 飞狐名声赫赫，暗店街就有他不少的故事逸闻流传，他最有名的绰号其实还不是“飞狐”，而是“胡天胡地风sao”，想来他化名胡天就是取此这个绰号了。 只是暗店街的人不会想到伊甸园的老板胡天就是“胡天胡地风sao”。 韩苏想道，以飞狐的名声、实力和经验，这次离开并非是被迫的，而应该是主动的选择。 那么他为什么突然离开呢？ 想到自己前脚“霸王卸甲”出师，后脚胡天就离开，韩苏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想。 据说荒野中的凶兽都会在孩子成年后把它们驱逐出自己身边，因为只有独自历练面对风雨，才能成长成真正的强大存在。 如果这个猜想是真的话，那么此前胡天留在暗店街莫不是特意在庇佑自己？ 韩苏何德何能，值得飞狐这样的人留在此地庇佑多年？ 韩苏是没这么大的面子，但他的父母呢？ 韩苏摇摇头，从窗台上跳下来。 如果这个猜想是真的，事情又要归结于他那对神秘的父母身上。而要解开这个迷，只能留待日后，现在要紧要做的却是另一件事。 韩苏盘腿做到地板上，稳定下心神，开始盘算另一件事。 他的身体内还封存着二十个进化点，现在是时候把它们用上了。 二十个进化点投放到任何一项三维能力上都将达到二阶的水平，问题是该选择三者中的哪一项呢？ 敏捷？力量？智力？ 韩苏首先排除了智力，倒不是说智力不重要，只是对他目前的处境来说，智力不是第一选择。 事实上大多数人也不会选择智力做为最先强化的对象。 强化智力可以提高精神力，加快大脑运算速度，这在后期对个人实力是非常强大的构成部分，但在前期效果却并不明显。 拥有一阶的力量的人和拥有一阶智力的人相斗，你精神力再强大脑运转再快，还能挡得住别人一拳不成？ 所以大多数人不会把前期宝贵的进化点投放到智力上。 那么力量和敏捷选哪一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