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 是与不是
“自从你第一次踏入无生之林开始，我便以为你是无生之主，可是直至江天悯掌控无生而来，我才知晓原来你不是，你不是……” 血月的声音带着落寞，落寞到他不知该如何言语，而一直紫寒在静静的听着血月说着，当随着这一切开始，紫寒明了一切，一切终是得以解释，可是却又变得无法解释。 “所以，在封禅之地，我要独面天罚时，那最后一缕九天丝是你让叶翌晨送来的？” “呵” 一笑时，血月看着紫寒，思绪似乎回答了千年之前，道“你为何如此认为？” “感觉，当时圣王而迫，你不曾动，可是不知为何，我总是觉得你会帮我！” “是吗？” 血月轻笑，看着紫寒他的神情在颤，似乎生出了悔意，可是他不曾言明，却在点头，道“是，最后一条九天丝一直在我手上，也是我送到叶翌晨的手中，让他送来的，可是又如何！” 紫寒笑了，不知该如何笑，那时他看着血月，道“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当初无数次你陷我入死局，可是在你欲要杀我时为何又要帮我，那么多次！” “需要言明吗？” “需要！” “可是我说不清！”血月挥袖转身。 紫寒在摇头，道“说不清……所以当初你的心绪乱了，你不知你该杀我还是帮我，所以你离去了？” “是！” 到了这一刻血月已然没有任何的隐瞒，一时间紫寒却响起当初血月留下本命翎羽和那时他说的话，时值今朝，紫寒却要问到底。 “当年离去，你曾留下你的本命翎羽说过的一切呢？” “当初我离去，便是为了忘却这一切，因此我让妖凰天掌控着身躯，希望以此忘却你，因为我怕我真的忍不住杀了你” 血月说着竟露出了凶芒，丝毫不曾掩饰，到了现在他也无需再掩饰。 “那本命翎羽为何留给我？” “因为身怀无生之林的气息，在世人眼中沾有无生之林气息的人除却那无生之主还有何人？你可知有着多少人想要无生之主死，翎羽为我本命之翎有着凤凰意志可掩盖一切气息” “呵” 紫寒笑了，笑得是如此的莫名，看着血月，二人在对话，早已没有了当年的熟络，在这一刻多了无数的陌生，总也抹不去，而紫寒也在这一刻开口。 “你终究是为了护我！” “是吗？”血月说着随着那冰冷涌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看着紫寒却笑了起来，是如此的可笑“护你？真的是这样吗？” 一时间，紫寒的眉头不禁一蹙，看着血月他的心绪今日终究无法平静，随着这一切而动，血月转身再次看向了紫寒的眼睛，道“还记得你初踏星空，寻不到神路吗？” 嗯？ “是你？” “若我今日不说，恐怕你这一世都无法猜到，当初夺了你超脱之力的人，是我！！” 呼！ 那时，紫寒长长舒了一口，一切似乎彻底明了了，可是随着之前那些言语，紫寒却不再是那么的惊骇与诧异，当看着这一切时，他的目光在看着远处渐渐化作了平静看着血月。 一时间，他想起了很多事，从流云皇朝开始龙魂撕裂他一缕灵脉开始，再到天魂中他入生死之塔落入柳家手中，为何玉虚子始终不曾出手，难道当时血月真的无感吗？ 葬神山脉，直至最后，天玄不曾有着一人出手，到最后紫寒踏入灵神战场…… 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涌现，当紫寒到了如今的境界，他彻底明白了，当初的血月不过一缕神魂所凝，陪着紫寒赴死，纵死不过一缕神魂而已…… 哎！ 一声轻叹，紫寒不知如何言语，一切太过复杂，复杂到紫寒不愿再想，在这一刻他也不再多言，而是一步步向着那一座庄园走去，随着声音响起。 “都已如此，我不是无生之主，那你还唤我做什么？” 说着，听着，看着，紫寒一步步走入了庄园，那时他在漫步而起，眼前一切尽入眼底，他的思绪在一瞬间流转，不知不觉间紫寒走遍了整片抓庄园，却站在了湖畔那小旧的破屋前站了许久。 “当初我不忍杀你，便唯有阻止你崛起，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无数次想杀你，却无数次想救你，不做时恨意滔天，做了却追悔莫及，到了现在我早已不知该如何面对你，所以千年前我随着剑皇离去，而我也躲了你千年……” “今日不躲了吗？” “不躲了，到了如今我不该阻你之路，属于你的东西自然要归还于你，而这一次之后，你我便互不相欠！” 静，在一瞬间，彻底寂静了下来，对于眼前之人，紫寒曾怒，曾悔，怪过他，也寻过他，可是在这一刻，当血月说出这一句话时，不知为何紫寒却有些害怕，本战天不惧的剑君，在此时却怕了。 哗！ 那一刻，随着一道光华流转而起，血月不曾说什么，一念间他的手中一道无形的力量骤然流转而过，在那一刻径直而来不曾有着丝毫的犹豫，径直没入了紫寒的眉心而去。 一切就在此时结束，只是那么一瞬间，紫寒的目光停顿在了此刻，不曾去感知那一道久违的力量，就这么看向了血月。 “虽然你不是无生之主，可你是如此的惊艳，我知晓数百年前你便触摸不到圣王边缘，可是你的力量即便无敌可是却不完整，独缺了这一道超脱之力，此时的你可破入了圣王之境了！” 一时间，紫寒竟沉默了下来，那一刻他的心绪无法平静道“若我真的是无生之主呢？你会如何？” “若你不是，你我今后天涯陌路，若你是，你我今后不死不休！” 这一刻，一切落尽了，沉寂了在这一瞬间，紫寒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时他欲要让自己保持着平静，是与不是结果都让他如此难受，或许一切不该如何，可是却终究如此。 那时道尽了一切，紫寒在转身时身躯有着颤的凝固，可是当他踏出那一步落入无尽的星空时，一道神念却划过了星空落入了血月的识海，如同血月的神念落入紫寒的识海一般。 “或许，你我不该如此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