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章 故人如斯，血海如此
寂静中一片虚无，紫寒在那时开口了，眼眸中的色彩仿佛再也无法更改，那一片灰色定格在了那时成了永恒…… “那，我是谁？” 紫寒的问依旧无人答，随着那时的目光眼前竟会是一片无需飘渺，牧野不曾开口，龙女只是在望，妖僧劫皇守住了峰宇征战着天下，整片中天早已被鲜血浸染，眼前所望燃着无尽的战火！ 可是无人曾应答时，江天悯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缓缓揭下了那白玉所铸的面具，那面具下依旧是那张俊美无暇的脸…… 一时间，紫寒的目光曾在那时不由为之而动，神情中似乎随着不解，眼中曾望之余，想起了那一年的初见，至少对于那时的紫寒而言是初见！ 此时的江天悯依旧面容不改，俊美勘称无暇却比血月稍差些许，可是这一切却已然不重要，江天悯看着紫寒平静的如同当初，道“你是谁，难道不该问自己吗？” 嗯？ 紫寒的神情凝了分毫，看着这一幕时，随着那时的目光，他却不再问，感受着身躯中那不断攀升的力量，江天悯看着紫寒，再度开口。 “一切如斯，皆是属于你的抉择，或许你已经想到了！” 他的话让人不解，却也让人不愿去解，这一次他却感到累了！ 轰隆！ 顷刻之间，紫寒还不曾回神时，天地间却随着一道无尽的轰鸣在那一瞬间响彻，那一刻随着一种心惊而起，西方那曾阻挡血海的中天大道在一瞬间崩塌！ 哗啦！ 那时眼前的一切如同江河决堤，淹没了整片天地，一片无边的血色化作了浪潮拍击而来，一瞬之间光华在那时动荡，血色淹没一片片虚空在顷刻间崩塌…… 耳畔如同海啸，眼前却是灭世，血色落下动荡着无尽的天地，天穹在那一刻崩塌染做了血色，那时的血海竟在此时向着此地蔓延要占据那整片天地！ “夺了一天气运，血海已然不顾一切，终是倾覆了！” 哗啦！ 潮水般的声音响起，紫寒的眼中竟在那一刻忍不住动容，天地之间一片骇然在那时浮现，无边的血色占据世间，无数生灵却在那一刻淹没在了血海之中陷入了一生的沉寂！ “女帝，你挡不下吾，也无人能够挡下吾！” 砰！ 随着那一句言语，与女帝征战的那一道血影已然不再，血海倾覆而下向着女帝拍落而去，无生剑在鸣，剑光横削斩开了一片血色，可是在那一片血色溅落之时却不知有着多少生灵而陨！ 锵！ 无言之时一道铿锵回响在了这世间，无生剑此时而起，一道道剑光斩动着天地，九霄之上一道道剑光是如此的凌厉，无生剑又是如何的恐怖，可是到了这一刻一切却再也无用！ 噗通…… 一片血海之浪拍落而下，向着女帝拍落，那时执剑为何？一剑倾天地，万剑凝世间，当剑光与血海相遇却掀起了怎样的一片惊涛！ 轰…… 沉闷的声音回响在了这个世间，一切至此血色碾碎了剑光，在那一刻血海拍落而下，女帝白衣染上了血色，天边划过了一道弧线，随着一道夺目的剑光，倩影随着剑光印入了天地…… 一种沉寂蔓延在这世间，一片虚无之中，紫寒的神情却凝固在了那一刻，原本死寂的心在那时却再度颤了起来！ “轻落！” 不知此时为嘶吼亦或长啸，惊天之音竟盖过了那血海中的浪涛，那时的倩影随着剑光落向了千峰之下，落下的剑光斩断了虚空崩裂了大地，一道深渊在那一刻骤然撕开了大地！ 砰！ 那一刻，紫寒一步踏在了大地上，那时而起径直向着那此刻撕裂的深渊而去，天地间只是一瞬，不知是撕裂深渊时颤动了大地，还是紫寒那一踏震动起了整片中天！ 哗啦！ 天地间的血色在那一刻再度蔓延，眼中曾望的一切，龙女清冷的眼中在此时凝了起来，因为在那时紫寒踏入了深渊，而女帝亦是落向了深渊…… “……” 那时沉默无言，血海翻腾在了那一处仅是一瞬间却是占据了半片中天，仅是那一瞬间却不知有着多少生灵因此而陨。 尸山血海，战火飘摇，天穹而碎，大地而陷，在那一切中动荡，一日之间却不知多了多少亡灵，而在那一刻血海的意志再度降临便是君临天地！ 星空之墓落在南方，其中幽暗无尽，在血海翻涌时，那一刻终是有着一道身影拄着拐杖站在了星空之墓中，无人能够看清他的模样，只记得他那孤独的背影与那葬下无尽星空的暮气！ 哗啦！ 那时整片血海翻涌，血海灭世而来，此番不知多少生灵而陨，而他亦是在掠夺着那气运归入血海，随着那一切在动，那时的血海却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是如此梦幻！ 梦幻血海，一片血色的海占据无尽之地，占据着这一片天地，也在那时血海之上却在那时却飘起了雪，雪花翩翩而落似水流年若画卷铺展。 “梦幻血海再次飘雪了！” 那时江天悯不由笑了，看着血海落雪，眼中美如画卷，可是那一切印入众生眼中却忍不住发颤，眼前一切皆是如此梦幻，血海飘零着雪，可是那雪却是黑色…… 黑色的雪飘零落入血海，所有人看着这一切，女帝败了，此时还能如何…… “倾尽十峰，破开封印，吾今朝定要荡尽万世！” 哗啦！ 天地之音回荡九霄，血海而起荡尽世间，中天此番已是支离破碎，唯有那八尊皇还在守住峰宇，可是此时八峰纵然不倾，可是已然无人阻止血海！ 一切至此，在所有人的眼底随着那一片冷漠之时，唯有江天悯缚手而立，笑着看着天地，看着血海，看着黑色的雪…… “无生之主，你可还要护住苍生，可还要与吾为敌！” 血海的意志化作了声音回荡而起，那时的血海中一道血影再度浮现，一双猩红的眼看着江天悯，嘴角泛起了一缕讥笑之色。 可是随着那时的笑，江天悯却笑得更甚，手中一杆玉箫而横，目光看着血海是如此的从容，亦是如此的平静，如同他那时的声音一般，却惊了所有人！ “我几时说过我是无生之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