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故友回归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已是四月春暖花开日，过了第一季度的预算，春节长假，第二季度开始就是业务冲刺的时候，詹文豪成了雅楠的专职导师，对雅楠的业务给予了很多的帮助，什么样的业务花更少的精力赚更多的钱，谈判的技巧，如何跟客户拓展业务，雅楠在他的帮助下迅速的成长的，虽然有时候他也会骂她笨，但是如果她做得好，他从来不吝啬他的称赞。除了在行里，在外面两个人变得半公开化，两个人一起出门的时间也变得更多了，除了每天晨跑，詹文豪会带着雅楠一起去见他朋友，打网球打高尔夫，雅楠发现詹文豪会的运动真的很多，他还会带着她去酒吧看球，喜欢的球队进球会在公共场合吻她，雅楠突然觉得他的心性甚至比自己还要年轻。十里春风，不如你，他就是她心中的那个“你”。 可越是这样的幸福，雅楠又变得患得患失，很怕这幸福就真的像这春风一样悄悄来，悄悄走。 转眼到了五一的拓展训练，每年客户经理都有这样的机会见面相聚，去年的这个时候，雅楠和詹文豪走到一起，一下子已经过去了一年，这一年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变化很大，但是唯一不变的就是混迹的好的都还在。 和往年一样，今年的拓展训练没有什么特别，唯一不同的是，今年客户经理助理也会参加，所以人员变得更多。群芳争艳的局面更加的突出。每个组一个高管，抽签决定，今年雅楠和candy分在一个组。 听说C市今年新进的客户经理助理有一个能歌善舞的小美女，C市的同事要求中午这个小美女一展舞技给大家表演，提到跳舞子自然有人想到了雅楠，她是专业的，这两年的年会表演可谓出尽了风头。 有人要求和跳，有人要求斗舞，场面好不热闹，可是雅楠依稀记得詹文豪不准她在跳舞给别的男人看，在人群中寻找他的影子，却没有看到。 雅楠悄悄地走到没有人的地方，训练场地都是沙土的，石子也很多，雅楠看了看周围，没有人，跪在沙土地上，磨了一下膝盖，很快娇嫩的皮肤被磨破，膝盖渗出了血，用手拍了拍膝盖的上土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回去的时候大家正围在一起看传说中的小美女跳舞，是个美女，双眼大而有神，皮肤白而嫩，有种吹弹可破的味道，就凭这两点就可以列入美女的行列，在仔细看别的五官，虽然没有双眼的突出的美，但是都很精致，无可挑剔。她跳得是民族舞，正在热烈的旋转，应该是专业练过的，吸引了很多的目光，其中也包括刚才没有看见的那个男人。詹文豪站在对面正看着场中间旋转的人，嘴角噙着笑意，眼里情绪高深莫讳，跳舞的小美女的眼神也不时的看向詹文豪，两个人交换着眼神，旁边的是C市分行的行长，跟詹文豪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詹文豪两个人相视一笑，眼前的一切都看在雅楠的眼里。 “呵呵，一代新人换旧人，亘古不变的真理。”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敏走了过来，在雅楠的身边小声说道。雅楠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不一会儿小美女跳完了，雅楠给予礼貌性的掌声。跳完的小姑娘一路小跑跑到C市分行行长的身边，同时也站在詹文豪的旁边，三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脸上都挂着不同意味的笑容。 “雅楠，也来跳一个吧，雅楠也是专业的。”因为郑楠的声音，认识雅楠的人都看向了雅楠，不认识的也顺着别人的目光找了过来，那个男人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雅楠礼貌的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才把腿摔伤了，下次吧。”说着雅楠拉了一下裤腿，露出流血的膝盖。大家看见了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的散去。雅楠走到一边，李白空空赶紧跑了过来，“你没事吧，姐。” 雅楠笑着摇摇头，“就是摔了一跤。没事的。” “我去买个创口贴。”说完李白空空不等雅楠说什么就往外跑去，雅楠看了看李白空空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此时还在跟C市分行行长说话，一旁的小姑娘还在站着没有离开。 “没事吧。”candy坐在了雅楠的旁边。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 “我是你这个组的组长，有照顾每个组员的义务，你受伤我过来看很正常。” “没事，放心吧组长。”雅楠的目光依然没有离开那个男人。 “为什么自己把自己弄伤？为了不跳舞。” 雅楠转向candy，“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呵，说谎，正常人摔跤，不会只擦伤膝盖，手也会因为撑地而擦伤，看看你自己的手，干净的很。”candy说着看了看雅楠的手。 “你这可以当侦探了。” “呵，这点观察力都没有还怎么配做这个个金部的老总。那个男人应该也看得出来。” “我答应过他以后只跳舞给他一个人看。” Candy看了看雅楠，又看了看远处的詹文豪，道：“他可不会只看你一个人跳舞。好好想想自己的位置和当初的目的。”candy说完就离开了，不一会儿李白空空买来了创可贴，带着雅楠冲了一下伤口，贴好创可贴，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几句。下午的训练就开始了，下午没有障碍训练，只是大家一起配合着摆摆字母，摆摆造型，说是可以增加凝聚力和团结性。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熟悉的身影又不见了，一下午没有看见他。 晚上则是聚餐，大家换好了自己的衣服，一个个花枝招展的来参加聚餐，雅楠因为膝盖的伤换了长裤，除了年会跳舞她一向低调，这种场合她同样不愿意太过招摇，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着穿梭的同事们，有的跟上司说着话，有的则是到处认识这同事。 晚宴快开始的时候，詹文豪出现了，这个身影一出现周围立刻围上了人，各种高管走过去打招呼，一般的客户经理站在一旁看着，跟着詹文豪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女人，端庄秀丽，打扮的尤为精致，个子不算高，站在詹文豪的身边颇有小鸟依人的味道，年纪应该跟宋芝婷差不多。雅楠一眼便认出，这是上次在机场跟詹文豪手牵手的女人，一颗心突然揪了起来。 两个人入坐主宾席，一旁的黄天佑赶紧给让出位子，女人微笑的跟黄天佑不知道说了什么，一旁的林天豪等人也似乎跟女子很熟络。詹文豪站在台上开始讲话，整个大厅安静的很，“首先，我感谢各位客户经理的努力，是你们为我们银行在不断地创造利润，今天的晚宴属于你们，希望各位开心。接下来我要特别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太太，林美华女士。”詹文豪特意停顿了一下，下面一片掌声，那个女人也站了起来，跟大家摆摆手打着招呼。 “是她多年为家庭的付出才让我在这个位置上安心的工作，谢谢你。”詹文豪说这句的时候眼睛是看着林美华的，雅楠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的眼角是红的。原来她是詹太太，怪不得，她可以在这样的场合与詹文豪手牵手出现，这些都是其他女人不能拥有的殊荣。雅楠低着头，突然发现眼角湿润的不止是林美华，还有她，也许还有很多其他的女人。 之后詹文豪在说什么雅楠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原来幸福真的就和北方的春天一样短暂。繁华属于别人，没落属于自己。中途雅楠跟着团队敬好酒她就离场了，顾不上别人的看法，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露台上，另一个身影也背着别人在颤抖着，抽泣着。一张纸巾递了过来，“没事吧，李敏。”candy问道。 “莫总。”李敏适当的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没事。” “原来你的靠山是行长？！”candy明知故问道。 李敏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candy笑了笑，继续道：“同是女人，我怎么看不出来呢，要不你也不会一个人躲在这里哭了。” “莫总…” “没事，我不会觉得怎样的，这个年代这种事情很正常，哪个有权有钱的男人不是风流的要死。” 李敏又抽泣了几下，candy继续说道：“其实呢，女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己的，男人是靠不住的。” “…” “没关系，你在这个部门，我会好好提拔你的，更何况你是行长的人，以后再行长面前给我多美言两句，他太太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如果真的关系恩爱的就不会有你的存在了。” 李敏思考了一下说道：“莫总，我已经替你美言不上了。” Candy看着她一脸惊讶，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道：“没关系，我们都是命苦的人，相依为命，咱们一起好好赚钱，男人靠不住，自己还有本事，不怕。” “莫总，你？” “我离婚了，一个人带着孩子。我也要靠自己。” 显然李敏是真的很惊讶，“莫总对不起，提你的伤心事了。” “没事，我的男人也是个混蛋。” 有人说拉进两个人关系的最好办法就是同时说另一个人的坏话，当你们可以同时说别人的坏话的时候，你们就把彼此当成了自己人。两个女人一起说着男人们的坏话，诉说着以往悲惨的经历，瞬间拉进了距离，似乎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