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八、企盼奇迹
冯小民正搜肠刮肚子的,想着如何破解“國”密码时,老者却打了他一巴掌:“别犯傻”看来老者早就明白他不可能解出这个字。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老者随后递给他一把钥匙:“这也是从宁宝兰家找到的,显然是一把保险箱的钥匙,与这个國字是一体的。也就是说,这个國字很可能是古董的藏匿之处,就藏在一只保险箱里。这种密码,宁宝兰也不一定知道。你通过启发她,进行研究,也许会破解的。” 冯小民端详着这些东西,迷惑不解:“可我觉得很难破解。” 老者道:“你应该秘密调查,看看这个國字到底啥意思。宁宝兰与她母亲,毕竟母子连心,也许能解出这个字的真实含义的。”老者说着叹口气,“本来我们计划得挺好,可就是没想到,老太太会在半路上一命呜呼,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要早知道如此,不如先绑架宁宝兰,用她来逼老太太,老太太就会说出秘密。” 冯小民却不理他的这些屁话,思想还在密码中。他猜疑道:“难道指的是国有银行” 老者突然粗暴地打断他的话:“这种猜测,我们早就做了。我们也秘密查了银行系统,甚至比对了各个银行储藏箱的钥匙,没有一把与这个钥匙相像的。你就不要再乱猜了,还是从宁宝兰身上挖情报吧我之所以给宁宝兰宽松政策,就是不愿意跟这类女人打交道。告诉你,你既然来了,就陷进去了。如果找到古董,你俩啥事儿也没有。如果找不到,你俩就该死” 冯小民盯着他,忽然愤怒起来。他刚要骂,老者朝他挥挥手,冯小民一阵迷顿。 醒来时,已经是清晨,他坐在一棵树下,树丛外面不到十米远,是公路,正有车奔驰过去。他的包就放在她身边,包边还有昨晚老者提的那一袋子食品。他费劲地站起来,看了半天,看明白了,停车的水库车场就在附近。他艰难地迈着步,终于走到停车场,坐进车里。 他浑身没劲儿,说明那迷药确实挺凶。他软瘫在车座上,半天不想动地方。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来短信的声音。拿起来看看,是老者来的:“你可以休息一下再走。我给你的是冷食品,你如果想吃热的,可以到水库停车场后面,那里有饭店,卖早餐。” 冯小民情不自禁地骂出来:“妈的” 手机立刻来了新的短信,打开看,竟然是老者来的:“你刚才骂了我一句,我通过监控器知道得一清二楚。我不计较。但你必须注意,不能用任何借口或者东西遮掩项练的圆下坠儿。如果你不听我的话,责任自负。” 冯小民气得再次骂起来:“你个老不死的,我就骂你,就骂你你给我戴上炸弹,难道不值得我骂你吗” 老者再次发来短信,竟然两个字:“嘻嘻” 冯小民无可奈何。 不过,老者的提议倒是对的。冯小民下了车,到饭店吃了热粥,身上这才舒服多了。他回到车上,紧张地思考着。他对原来的判断信心不足了。这老者,真的是原先那两个已经被抓捕的凶犯的同伙吗可据冯小民所掌握的情况,没听说凶犯还拿到密码和钥匙啊那两个凶犯杀人越货,被判极刑的可能性很大,难道他们故意保留了已经获得密码和钥匙的秘密,好让老者弄到古董后,把变卖的钱分给他们的家人但是,那两个凶犯,都是狐身一人,没有亲属啊 冯小民觉得不对了。尤其此事必须要与宁宝兰合作,才能弄清古董的藏匿之处;还允许宁宝兰可以让一个人来代替她,来与老者打交道,就说明这里有着很大的阴谋 冯小民一掌拍在车前的仪表盘上。他原来的判断确实错了这事儿还是通灵教这帮三孙子干的。江如慧与冷然不能出头与宁宝兰协商,那样她们就暴露了。所以,她们抓了宁宝兰,逼迫冯小民与宁宝兰协商,找到古董。为了让此事儿显得逼真,她们设计了这么大一个圈套,几次弄昏冯小民,让他与老者见面。那老者,不是江如慧装扮的,就是冷然装扮的。 老者的短信马上来了:“冯小民,你干吗要拍打仪表盘,你活得不耐烦了吗你别动歪歪心眼,好好干活儿。” 冯小民立刻大声说:“你想逼死人哪你两次弄昏了我,还不让我发发火你太霸道了吧再逼我,我宁可死,也不替你干活了。告诉你,我冯小民不怕死宁宝兰死不死,跟我无关” 吼叫之后,老者竟然再没来短信。 冯小民知道,这里离安城市并不远,中午时就可以到达。那时候,罪犯可能会提出许多要求,例如要求冯小民马上去见谁谁谁,以弄清“國”字的秘密,等等等等。冯小民可不想让她们牵着鼻子走,决定拖到下午。 冯小民放倒车椅,躺下来。 手机响了,是老者来的短信:“为什么不马上回家趁着白天回家,可以方便查清國字的意思。” 冯小民看完短信,并不理睬,仍然倒在椅子上。可能那药物的劲儿还没过去,也可能太累了,他竟然睡着了。 短信声音再次响了,而且响了两遍,冯小民就是不理。他心里明白,罪犯其实拿他无可奈何,因为他现在已经是罪犯们的希望,罪犯根本不想伤害他。 睡了一觉起来,身体感觉好多了,时间也真的快到中午了。他看看短信,全是老者来的,第一封写的是:“也好,你睡一觉,会精神一些。等晚上时,再开展行动。”第二封写的是:“其实你睡觉,就是在跟自己的生命赌博。因为你的项链,只能坚持三天。三天之后你不能正常到我这里来,便会自行爆炸。我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冯小民看完第二封短信,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会有时效限制。老者当时并没告诉她,而现在却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启动了车,心里恨死了老者。 车到安城市市区时,老者的短信再来:“你马上去宁宝兰家,找她研究,看看國字到底啥意思。你要注意,不要亮出钥匙,钥匙是你最后的法宝,不能让她知道。你鬼得很,懂得应该怎样处理。” 冯小民大声回答:“我可不能全听你的。我得回家,还得睡觉。一切事儿,都得明天办。” 老者显然生气了:“你如果不听指示,我马上废了你” 冯小民却再也不理他了。老者显然也无可奈何,再也没来短信。 冯小民觉得,她们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很显然,她们已经把宁宝兰释放了。她们肯定威胁过宁宝兰,说她如果报警,冯小民就会被撕票。所以,宁宝兰即使有千般委屈,回到家后,也不敢声张。 而冯小民,现在就要跟她们动动心智,好好斗一斗。 当然,最好现在让师傅知道,她会想出好的办法,也许会巧妙地派人来跟他接头。但是,现在自己被监控得死死的,如何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信息传递给师傅呢 他决定,先偷偷地写一封信。 开车回到家,进屋,需要马上洗浴。其实左臂包着夹板,不适合洗浴,他也顾不得了。洗浴的地方很简单,只是在卫生间里,紧挨着便桶挂了一块塑料帘子,里边有淋浴头。这应该是最佳的写信场所。 冯小民在里屋脱光了,只是左胳膊处被纱布缠着。他心里恨恨地想:江如慧,你是熟悉老子的身体的,而冷然则不熟。臭冷然,你先看看老子吧他在屋里装作找毛巾,光着身子乱翻一通。他在抽屉里找到了一小截钻笔和半张纸,裹在毛巾里,毛巾握在右手上,脖子上的监控器应该看不到。他进了卫生间,站到淋浴头下,把帘挂上了,让淋浴头的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他的两只手躲开水,右手往上举,头却低着,脖子上的那个圆坠儿的监控器只能照着对面的墙壁。他的手一直伸到墙壁上方,在水淋不到的地方,那里有个搁板,是平时放毛巾的。他把纸和笔放在搁板上,而把毛巾拿下来,搭在肩膀上。他举起右手,拿着笔,把纸垫到墙壁上,用笔在白纸上写字。淋浴头哗哗的水声隔断了写字的声音。 冯小民写道: 我被通灵教的人抓住了,他们把宁宝兰也抓住了。他们以宁宝兰的生死威胁我,让我去与一个老者见面。我见到老者,他身高约一米七左右,不胖不瘦,但他的外形很像六十多岁的老汉。他用药弄昏了我,给我安装了项链式的温控监控器,说里边有炸药,只要离开我的脖子便立刻爆炸。他还说,这监控的时限只有三天,大约是从昨天半夜时开始算的。他给了我一张写着“國”字的纸,和一把保险箱钥匙,说都是从宁宝兰家里搜来的。他让我找宁宝兰商量,破解“國”字的含义,弄清保险箱的藏匿之处。我现在在家里,把“國”字那张纸,以及钥匙都放在床头柜上。半夜十二点半时,我会把监控器蒙在被里,你们可以采取行动。冯小民 写完了,他草草地擦了身子,注意擦干了手,把写的那张纸窝在手心里。他离开卫生间,很期盼能有他信任的人来。 他进了房间,把团在手心里的纸偷偷塞进枕头下面。他坐在桌子前,把老者拿来的塑料袋打开,里面有面包、香肠、炸鸡翅、小菜等等。他饱饱地吃了一顿,然后上床。他在床上看钥匙和那张纸,装出深深思考的样子。其实,他什么也没想,只是让正在监控他的老者看见。然后,他把钥匙和密码纸放到床头柜上,把手机充上电也放在床头柜上。他把那张写好的纸条又握在手心里。他盼望有奇迹发生,能够有人来找他。可这种奇迹,能发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