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祭天上位
日中时分，聂人敌自到小院，见内整洁、青草依依，像常有人打整，等开房门，却见吕老、及一中年男侯着。 二人见他，起身躬腰：“老臣吕姜，辅臣豈西，见少虎主！” 聂人敌，一笑，道：“怎的，今倒有时间，都来参拜？” “少虎主恕罪，先请就座，容臣稍后明禀。”吕姜说着，引聂人敌坐上首，又与豈西掇两条方凳坐了。 “少虎主，老臣，近忙祭天一事，现借了马龙峰，又择良辰吉日，只等少虎主祭天上位。”吕姜道。 “嗯。” “少虎主，辅臣已安排寝宫、侍女，待祭天后，便可入住。”豈西也道。 “嗯。” “那吉时，定这月二十二，平旦时分，不知……” “行。” “少虎主，娶亲一事，是否要容老臣张罗？” 聂人敌听了，心头现出雨欣，当即心疼欲裂，便捂住心口，止住心思，眼睛一转，想：‘这定是王者之心初成，受不得六情干扰，不能为个女子，碎了王心，耽误余之志向，等王心大成，收放自如，一切再做打算。’ 吕姜、豈西见这，忙问：“少虎主，可是贵体欠安？” “不妨事！便定二十二、平旦时分。” “是，少虎主，到时，老臣、臣自来接。”吕姜、豈西齐声道。 “其它之事，容后打算。” “是，少虎主。” “那幸苦两位。” “不敢。” “先下去吧。” “是，少虎主。” “还望少虎主，多多保重贵体！”走时，豈西又拱手一笑。 聂人敌嗯了一声。 二人走时，已关房门，见有清水，便倒了杯，又取一小撮‘铁落’，刚入口、只觉奇苦，忙用水送服。 铁落，细处如屑、飞动如蛾，为二级炼体宝材，乃石铁受天地灵气催化所生，可淬炼肌体、恢复损伤、增长罡元，因天怒决干系，现他每七日，便需服一定量、二级炼体宝材。 吃了，即立往练功房而去。 创世历，六万一千零四年四月二十二，寅时，马龙峰顶，天蒙蒙亮。 这点苍第一峰，其山麓青翠，山坡载雪，山顶光峰竦峙、直耸负云。 云端之上，那冒出的青石峰顶，有一裸身、光脚青年，只围条黑虎皮短裙，见他皮如青霜，眼射王威，劲身气势慑人，手拧一对亮白银椎，望之不敢直视，只生跪拜之心。 这正人是聂人敌。 其前，摆着一大叶紫檀翘头供案，立三块鎏金牌位，一写‘天’，二写‘白虎神君’，三写‘历代平妖勇士’。 左听吕姜喊声：“列鼎！” 司徒背负一尊虎面纹方重鼎，缓步上前，小心安放于供案、聂人敌间。 右听豈西喊声：“列酒食！” 见两男青年，一个文俊，一个厚实，抬付食架，列熟牛、烧羊、生猪，至供桌前，做献三下，将rou都轻放至鼎中。 rou好，又见两女子，一个文静，一个撩人，端三套酒皿，做献三下，轻放案桌前。 “列炉！”吕姜又喊。 话完，一干瘪老头，一花甲老太，各出一手，恭敬搬出个紫铜香炉，内置满沉香灰，豈西又取三杆佳楠高香，小心递朝聂人敌。 聂人敌将烂银挂后腰，双手接过，从炉中摸出火舌，将高香点着。 “拜！”吕姜喊。 话完，吕姜、豈西、司徒、老头、老太、两男子、二女子，分列，立聂人敌身后。 “一拜老天在上！ 二拜白虎神君！ 三拜白虎宫历代平妖勇士！ 今恭请，予聂人敌降福，赐位列少虎，平荡妖族，永守凡人！”吕姜边喊，诸人边三拜！ “上香！”吕姜。 “余必将尽白虎传承，守护凡人，请白虎神君赐列！”聂人敌沉声言完，起身，工工整整将三柱高香插紧。 即时，四方云聚、风卷呼啸，那腰间烂银也呜呜作响，众人皆睁不开眼，又觉阴冷，忽、闻一声霹雳，夹天音似九霄外传来，徐道：“赐，聂人敌少虎位、位列七十二。” 聂人敌未跪，对天躬身，谢恩！ 吕姜、豈西等一干人，慌做一团，皆伏地不起，口中忙连连跪谢！ 待风停、云散，大日初升，普照四方。 聂人敌道：“诸位，起吧！” “谢少虎主！天将佑我白虎宫大兴啊！” 众人接连喊上三遍，这才起身，见个个满脸红光，手舞足挥，兴奋异常。 “少虎主，点苍上人等还在山腰处观礼，是否要下去见？”吕姜喜色道。 “既借了宝地，理应前去告谢。”聂人敌。 那两女子，眉眼开花，含羞奉上衣裳、鞋袜，支个帐篷，给聂人敌换了，等收拾好，王威尽藏，豈西上前道：“少虎主，这边请！你几个，收拾了，自回去候着。” “是，豈长老，我等恭送少虎主！”那帮老少男女，都欢喜答道。 见豈西迎聂人敌走了，吕姜轻哼声，也忙着跟上。 等下到山腰，见小雪、白茫间，立着三人。 那为首老者，面色红润、黑发、黑须，生双桃花眼，着一身黑衫，后是个中年人，望之平实如山，第三个，头带青铜面具，裹身宽大青袍，分不出男女。 待走近，那黑衫老者问：“吕老哥，这便是贵宫，少虎主？”。 吕姜迎上那老者，道：“少虎主，这便是点苍之宗，点苍上人！” “上人，承蒙这千年关照，又借宝山得以祭天！”聂人敌拱手谢道。 “少虎主客气，若非贵宫相助，点苍怎敌南郭、毒龙两宗！”点苍上人道。 “少虎主，这位，卫队首领萧铁山，这位，暗影部首脑霍无影。”豈西介绍另两人。 “少虎主！” “少虎主！” 聂人敌见萧铁山、声如金石，霍无影却声如翠笛，竟是个女子，当下也道：“人敌见过二位！” “早先，我等观峰顶起风聚云，又霹雳炸响、似有天音降下，想是一切顺利。”点苍上人。 “多亏，吕老、豈长老相助，一切得以顺利。”聂人敌。 “少虎主客气！”吕姜。 “属下怎敢受此！”豈西。 “既是一切顺利，那便一同前往大殿，待食时一起用饭如何？” “且听上人安排。”聂人敌。 当下，六人不招灵兽、行器，不运真元、罡元，只徒步缓行，渡向云弄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