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穿越了也照样有跑路
安南风叫驿馆值官打开大门,笑嘻嘻故作镇定走出了大门,外面火把照的明晃晃的,闪耀的火把一大片一直延伸到街尾,驿馆四周房顶上站满了能上能下的装B高手,最少有几百弓箭瞄准了自己。 里三层外三层保护的大将军潘美威风凛凛的坐在高头大马上,见安南风出来,直接挥手道,“拿下。” 潘美身边的禁军副统领严格道,“且慢,杀鸡何用宰牛刀,末将去擒下这小子。” 潘美道,“严统领不可大意,切不要伤他性命。” 严格大笑道,“他已是强末之弓,末将只废了他武功即可。” 严格这人极爱出风头,纵身马上潇洒一跃,这一跃起身上战衣风吹的哗哗作响,瞧着倒是威风凛凛,严格正炫耀自己轻功呢,忽瞧着安南风一脸的冷笑,就觉得自己身上如绑了几千斤的沙袋一般,直往地下堕去,严格一惊,正想提气,忽觉得浑身发冷,周身气劲急剧压迫过来,呼吸都上不来了,等落到地上,竟然站都站不稳了,七窍忽然喷血,周身筋脉已经断绝,这别人的武功没废,自己连人倒先废了。 外层包围的士兵也大片的也忽然倒地,潘美一看不妙,急叫放箭,数不清的箭雨一齐射向安南风,这时安南风忽然就没了影踪。 屋顶有人大叫,“潘将军小心。” 潘美大惊,刚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衣领已经被人抓住,潘美是行伍出身,急挥拳反击,只觉浑身一麻,身上竟然一丝劲力都使不出来了,被人从马上拽了下来。 看潘美被擒,一穿四品武官服侍的胖大光头,提着一根粗大的铜棍,忽然砸破屋顶向屋里落下,想拿下安南风的家属,安南风心中大急,掐住潘美的脖子,“不想死叫你的人住手。” 潘美叹气,“那是晋王爷的人,不会听我的指挥的。” 话未说完,只见胖大光头已跌跌撞撞的撞破屋门冲了出来,手里铜棍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捂着冒血的心口趔趄着跨出几步,忽然伏地不动了。 被光头撞破的屋顶忽然一人剑仙般飞出,剑光闪闪,在屋顶飞驰一圈,房上的几十号人都中剑滚落,掉下房来,弓箭手一齐开射,只见武玄霜周身舞起一团剑气,箭到身前一米都纷纷掉落。 安南风用劲掐住潘美脖子,潘美闭目忍着疼不语,安南风大怒,正中起了杀机,想先杀了潘美这厮立威,忽然远处一骑快速驰来远远喊道,“都住手,晋王爷到。” 紧接着后面忽然涌出大批灯火,一辆八抬大轿由远及近停下,一人从轿中微笑着慢慢的钻出来,不是晋王赵光义是谁。 赵光义的心中实际怕极了这个神棍,这货一般不按常理出子,要是连老婆孩子也不顾的话,真敢杀了自己的。 晋王挥手叫围住他的官兵走开,竟然毫无防备的走近安南风笑道,“唐王放了潘将军吧,我来做你的人质好了,我们屋里说话吧。” 晋王叹气,“唐王夫妻乃是绝世高人,我大哥他这次确实做的过了,我作为臣子也说不上什么话,我只能劝你离开此地,不过柔郡主昭丹郡主和孩子得留下来,她们的解药每个月我会盯着按时叫人送过去,你要不信也可以杀了我,你眼前的处境也带不走她们吧,即使能带走,那解药可没有。” 安南风强压怒火,他知道自己和玄霜撑不了多久的,这晋王也清楚手下这些人留不住他两人,但是安南风怎么能忍心留下两位夫人和孩子不管呢,安南风心中着急踌躇不决。 晋王笑道,“这凝血散为天下奇毒,江湖上除了一人绝无第二人能化解,唐王可要三思啊,不如顺了我大宋,等拿下南唐,我可以担保把南唐交付于唐王,让你做一个真正的唐王如何。” 安南风冷笑,“我真后悔没有除掉你们赵家一窝,你回去告诉赵匡胤,这事我和他没完,要是敢伤我夫人孩子,我叫你大宋赵家断子绝孙绝不剩一人。” 晋王摇头,“你的两位夫人绝对不会受任何的委屈,倒是唐王你还是担心下你自己吧。” 安南风冷哼一声站起,“你回去告诉赵匡胤,我们还会再见的,玄霜我们走。” 昭丹抱着孩子哭哭啼啼拉着安南风衣服,“相公,我真的不知道粥里有毒,我真的不知道啊。” 安南风凄然一笑,伸手替昭丹擦了眼泪,“乖,我知道,不会怪你的,放心吧,我会回来接你们的” 安南风和武玄霜一前一后跃上屋顶,几个忽闪已不见了人影。 潘美凑过来道。“晋王就这么放他们走?” 赵光义脸上挂着阴险的笑意,“狗急了还咬人呢,逼急了这厮,我们倒还真的危险万分,现扣了他的两位夫人和孩子,他也不敢怎样,哼,我有制他的法子,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安南风一出城脚步就开始放慢,这凝血散发作太快,他已经逼两次粘稠血块了,玄霜更是脸色发白,也早已支撑不住了,两人在野地找了地方休息,玄霜划破手掌运功也逼出一些粘稠血液。 安南风心中大急,这可不行,照着这个速度到的极北之地,两人的血迟早都得放干了,可如果不放的话全身血液就凝成浆糊了,不能这么急着赶路了,得想办法运功调息化解才行,这时候也最忌讳和人动手了,对付常人也还倒罢了,一但遇到高手,内劲跟不上来,只剩下任人宰割了。 两人昼伏夜行,一路向北,终于到了北黄河界,这一过黄河就到了晋州地界,过了黄河一直朝北就离雁门关不远了。 时下宋辽关系恶劣,黄河以北一部分地区在大宋手里,大宋在黄河南北驻扎重兵防范大辽犯境,而对过往南北人员严格盘查,以防辽人jian细混入,要去极北之地,也只有绕道而行了。 这要放在平日,安南风要去哪里,谁还拦得住啊,不过眼下夫人玄霜正在病中,也动不得一丝内劲,别说像平日里神仙一般的随便翻山越岭,踏波飞渡,现在就是行上几里路都得休息片刻。 寒心草只有极北苦寒之地才生长,安南风知道那地方就是现代的东北,如今的辽国控制的地方,在往极北就是黑水女真人的地盘了。 幸好安老爷有喜好赌博的毛病,一向出门喜欢带着些银票金叶子什么的,这一路逃难也不是显得多么的辛苦,远离宋京后,在路上安南风就高价为玄霜雇了马车,以便夫人和自己在车中运功排毒,雇来的车夫显然知道走那条道最合适,一路上倒也顺畅无事,这一日到的河间府沧州地界,车夫死活不走了,称再走就是辽和大宋的边界,哪里甚是不安稳,大宋和辽兵在边界线相互的sao扰劫掠,称之为‘打谷草’。 车夫建议安南风要去极北最好的路线是走海路,从沧州海岸坐船可以直达锦州。因为大宋和大辽的战争中,大宋一直控制着海线,辽人善铁骑,但不善海战,大宋水军在大宋和大辽的渤海线一直占优势,所以坐船北上还是比较安全的,加上那些有办法的船商和大宋的海上巡查船混的很熟,大宋和辽国虽然开战,但是一些不属于战争的物资两方都是睁眼一只闭眼一只的,还是可以交易的,但是双双都收取很高的‘过境费’,车夫说如果安南风要走海路,他倒是认识一个外号叫刀疤的在海船上做护卫,这个刀疤很有办法,可以带安南风上船。 刀疤正坐在码头和两个手下喝酒,三个人围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吃剩的半只鸡,刀疤斜着白眼瞧着安南风,一只指头伸在嘴里抠着牙缝,露出两排沾着几层东西的黄牙,安南风瞧的肚子里直翻滚,这货也不知道几十年没刷牙了。
刀疤抠完了牙,一只脚抬起踩在坐着的凳子上,脸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也不正眼瞅安南风,“那来的乡巴佬,凑什么热闹,想上船?有银子吗?50两,有钱上船,没钱滚......。” 刀疤的话还没说完,眼睛就忽然亮了,桌子上已经多了两片金叶子。 刀疤这才正眼瞧了瞧头发乱糟糟,脸上灰扑扑的安南风,不相信的伸手拿起两片金叶子放在嘴里咬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马上转了360度,搭在椅子上的脚赶紧放了下来,声音也无比的恭敬,“大爷上几个人啊?” “两个人。” 刀疤有点糊涂了,这两片金叶子可值200两银子啊,心想着这货不会是脑袋傻了吧。 瞧着刀疤的样子,安南风笑道,“两个人,还要一间没人的房间。” 刀疤抓着头皮摇头,“这...房间不太那个.....” 刀疤话没说完,桌子面前又多了一片金叶子。 刀疤马上笑了,“房间绝对没问题,就按大爷你的意思办。” 刀疤脸上笑开了花,伸脚就踢了旁边的手下,“没眼色,还不给这位大爷上酒。” 刀疤奴才似的赔笑着问道,“大爷贵姓,不知大爷有多少货物?” 安南风道,“我姓南,我和我夫人两个人,没有货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上船。” 刀疤喜欢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心想着这就是一个有钱的傻大头,不过嘴上很客气的道,“大爷你在旁边的驿站先歇息一下,晚上开船,现在正在装货,大爷你放心,装完货我亲自来接你上船。” 老狐狸正闭着眼睛半趴在桌子上,肚子里却把掌管口岸的谢胡子全家十八代骂了个遍,妈的谢胡子心太黑了,出趟海竟然要500两银子,加上锦州口岸的300两好处费,他吗的就是800两了,除了分给手下护卫船工的,这么一艘大船,出一趟他娘的冒着生命危险才落下不到200两,生意他娘的越来越难做了。 老狐狸正想找个什么出下火气呢,刀疤来的正好,而且是不敲门就闯了进来,老狐狸二话没说抓起桌上的茶杯对着刀疤的夜壶头就准备着砸过去,不过老狐狸举起的茶杯硬是没砸出去,刀疤手里正捏着两片闪光的金叶子在哪晃悠着,金叶子发出的光闪的老狐狸眼睛都亮了。 听刀疤说那姓南的大爷要一间干净的房间,老狐狸皱起了眉,这船上仅有的20个客房都给叶老板包了,这次为了赚钱,连老狐狸自己都搬到杂货间去睡了,刀疤和那些护卫们都挤在下面货物仓呢,这哪来的房间啊。 老狐狸摸着下巴的几丝山羊胡,无奈的翻翻白眼,看在这两片金叶子的份上,实在不行老子连杂货间也让出来,也搬到下面货舱挤挤算了,老狐狸对着刀疤道,“你去告诉烂货李,叫他把那驴蹄子脚洗干净,敢叫老子闻他的脚臭味,老子以后叫他爬着走路,还有那个爱放臭屁的老王,叫他晚上最好把P眼塞住,敢放一个臭屁熏到老子,老子就把烂货李的臭脚塞进他的P眼里。”